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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不想当受了(穿书)——沫月临萤(70)

    苏阮潋见过许多类似的人,嘴上嚷着要除掉他这个魔头,从前,他遇到这种人,懒得搭理,转身就走。那些人嘴上功夫虽厉害,本事却没多少,苏阮潋走得潇洒,只留下背后无可奈何,原地怒骂的修士们。
    这次,苏阮潋却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
    他没有第一时刻离开,见到那神采飞扬的青年,苏阮潋第一反应居然是解释,他想告诉对方,我并不是嗜杀成性之人,城里的事也不是我干的。
    但不待他开口,那一剑居然就刺上来了。这一剑并不是太深,青年说着要取自己性命,却又似乎留了一手,苏阮潋看到衣服上渗出血,有些微微刺痛,他抬眼,发现那青年目光有些奇怪。
    后来,苏阮潋猛然惊醒,他觉得自己是糊涂了,糊涂到居然想和对面的人解释。这些年来,他遇到过无数类似的事情,从来没想多费口舌,反正,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他苏阮潋,也并不是没了别人的信任就活不下去的人。
    无关之人的目光,与他有何干系?就像现在,他到这村子来,也不是像眼前男人所说的那般,为了寻找真正的魔头 ,洗刷自己的冤屈。
    他只是想看看,是谁在城里闹事,害死了这么多人。这些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但顺手解决掉那闹事的魔族,倒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秋寒辞发现身边的男人似乎在想些什么,他好奇地探过头去,瞧见了苏阮潋长长的睫毛,以及睫毛下乌黑的瞳仁。
    秋寒辞想,眼神如此清澈的人,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谣言可畏啊
    一想起谣言的源头,指不定还是自己的七座峰众弟子之口,秋寒辞心里就有些惆怅。他不知自己为何回到过去,也不知自己能在这个时空停留多久,若是有机会,他想去七座峰一趟,告诉那些弟子们,若不是亲眼所见之事,切记不可乱传,不可添油加醋。
    秋寒辞轻轻叹了口气,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尤其明显。
    苏阮潋忍不住侧目,秋寒辞瞧着他,眼里是难过,夹杂着些许抱歉之意。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苏阮潋忍不住微微蹙眉,这人好生奇怪,搞得自己也跟着有些奇怪了。初见之时一反常态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再见之日又和他肩并肩靠在墙上,看着漆黑天上点点繁星,等待着作乱的魔物到来。
    苏阮潋道:你不必如此,所有见到我真面目的人,不是吓得尖叫跑开,就是如同你一样,拔剑想要取我性命。
    所以,不用以这种眼神看着我。苏阮潋抱着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秋寒辞摇摇头,不,是我鲁莽了,在事实还未清楚之前,就动了手,也不听你解释,是我的错。而且,那一剑让你受了伤。
    苏阮潋越发觉得这人奇怪了,修仙人士哪管那么多,遇到敌人自然是先制服再说,至于是不是有误会,那是后事。
    他看向秋寒辞,俊俏的男人面上表情不似作伪。苏阮潋目光落到秋寒辞脸上,这才有机会仔细观摩这人的容貌,他生得白白净净,五官偏柔和清秀,小巧的鼻头下是一双比常人厚一些的嘴唇,显得整张脸有些憨厚可爱。
    偏偏那双眼睛又特别大,黑白分明,睫毛很长,却并不浓密。
    秋寒辞抬眼,粉嫩的嘴唇下意识嘟起,苏阮潋不禁将目光落到他的唇瓣上,心神有些晃动。而后他垂下眼,笑了。
    秋寒辞以为苏阮潋不生气了,眼巴巴看着他。
    苏阮潋抬起下巴,看着天上零散的几颗星星,他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大概是疯了吧。
    在无尽深渊里,永远见不到阳光,永远承受着阴冷和潮湿之感。不断有想要取自己性命的魔物,在他身上留下伤口和割痕,疼痛,心里的寂寞如影随形,可纵使是这样,几百年的时光里,苏阮潋也不曾动摇过,他熬过来了,并且因此变得更为强大。
    这些年来,苏阮潋一直觉得自己的心坚硬如铁,就算不是真正的魔族,却也与魔无异了。可今日,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因为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动摇了,甚至是在对方拔剑的时候,依旧没能清醒。
    苏阮潋扭了扭脖子,哼出短促的一声轻笑,他本想离开这人,可现在,他却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他心神晃动,变得不像自己。
    一个时辰过去了,秋寒辞放在外面的鸡匍匐在地,脖子缩在翅膀里,呼呼大睡。
    又一个时辰过去,鸡醒了,开始半夜打鸣。
    秋寒辞缩缩脖子,看向城里,城里依旧灯火通明,没有骚动。
    等到太阳出来吧秋寒辞明白,这魔物今晚是不会来了,但为了保险,他还是选择守护村子里的人。
    好。
    秋寒辞诧异,他以为苏阮潋不会回答自己了,却没想到耳边传来对方清冷的声音。虽然现在的苏阮潋,不似他熟悉的那个,声音温柔,目光含情,可这一声还是让秋寒辞十分满足。
    他想多多了解从前的苏阮潋,想找回他们之间失去的那些时光。
    果不其然,这一晚,魔物似乎知道有危险等待着他,一夜都没出现。
    秋寒辞搓搓手,老妇推开门,瞧见他,道:仙人辛苦了,不知仙人是否吃得惯人间食物,我煮了几碗粥。
    秋寒辞自然是不饿的,但见老妇如此热情,还是走了进去。小女孩仍在睡觉,大黄狗和昨日不一样,它不再汪汪直叫,而是对着秋寒辞摇头摆尾,很是亲昵。
    秋寒辞喝了一碗粥,看向窗外,苏阮潋在天亮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秋寒辞很想跟着他走,却又怕魔物会在日出之前的最后几小时前来作乱,左思右想,还是选择了留下。
    一碗粥暖和了肚子,秋寒辞拿起桌上的剑,便要离开。
    他道:我今晚再来。
    老妇说:仙人您去忙吧。
    秋寒辞进了城,又遇到了昨天的几个修士,修士们和他打招呼。
    秋寒辞道:昨晚村子里什么事都没发生。
    修士们也道:城里也很安静。
    那魔物是不是走了,换地方捣乱去了?
    我觉得有可能。
    一时间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灰衣男子道:不可大意,再停留几天看看情况。
    众人点头应好。
    秋寒辞提着剑,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想,苏阮潋是不是已经离开城了。走了许久,居然又绕到了客栈门口,秋寒辞脚步一顿,他似乎听到掌柜熟悉的声音。
    他加快脚步,正要离开之时,却见掌柜冲了出来,笑吟吟道:这不是昨日的俊俏公子吗?都到了门口了,干嘛要出去,快进来呀~
    秋寒辞头也不回,他抬起脚,正要离开女子的视线,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秋寒辞猛然回头,发现客栈角落里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 一声黑衣,带着银色面具。
    这不就是苏阮潋吗?秋寒辞二话不说,抬腿就走。掌柜以为自己感动了仙人,无情无欲的仙人回头了,乐得拿起帕子掩住唇,不断偷笑。
    秋寒辞发现客栈里只有那一个人,他想了想,还是坐到了苏阮潋面前。
    苏阮潋抬眼,秋寒辞与他对视。
    掌柜上了盘菜,笑道:这是我特意送给您的。
    说罢,她瞧了眼苏阮潋,道:这位公子声音好听,所以我也将他留下了。
    秋寒辞暗道这姑娘心可真大,城里出了这种事,居然敢放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进来。
    见那掌柜走远,苏阮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才道:城里来了许多修仙门派,其中有一个门派,弟子都带着银色面具。
    秋寒辞喝了口茶,润泽喉咙,闻言不禁道:这门派是来捣乱的吗?
    他们戴着面具,魔物自然也可以带着面具,以假乱真。
    秋寒辞看向苏阮潋,苏阮潋喝着茶,似乎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秋寒辞心下诧异,千年前的苏阮潋,性子清冷,并不像会过问俗事的人,也不像会专门带着面具混入其中的人。
    那他为什么要费心思留在城里。
    苏阮潋转了一圈茶杯,突然开口道:方才掌柜的找我说了几句话。
    秋寒辞蹙眉,这过度热情的掌柜难不成因为声音就爱上了苏阮潋?
    他下意识看向柜台,掌柜的见状,忙不迭冲秋寒辞抛了个媚眼。秋寒辞脊椎发凉,赶紧回头,苏阮潋饶有兴味地瞧着他,尽管苏阮潋整张脸都藏在面具下,秋寒辞还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戏虐之意。
    苏阮潋说道:掌柜的说,昨日来了个俊俏公子。
    秋寒辞想了半天所谓的俊俏公子是谁,最后惊讶地发现,该不会掌柜说的是自己吧?
    苏阮潋笑了笑,还好他整张脸都被面具遮挡着,所以这笑容并未让秋寒辞瞧见。
    他道:我听着像你。
    秋寒辞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掌柜拿着镜子,给自己抹着腮红,见秋寒辞看过来,又挤出一个媚眼。
    秋寒辞扭过头去,坐直身子。
    没想到他一个彻头彻尾弯得不能再弯的人,居然会被姑娘看上。
    秋寒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惊。
    苏阮潋说:她说你长得特别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俊俏。
    秋寒辞想说,我哪比得上你,可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不知为何,明明苏阮潋是复述掌柜的话,秋寒辞听着却还是有些小高兴。
    就像苏阮潋在夸他一般。
    秋寒辞转着茶杯,眼神游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问,你留在这里,是想找出魔物吗?你也觉得它没离开?
    苏阮潋当然不是为了找魔物才留下的,实际上,他没有一点给自己洗脱冤屈的念头。那些人不能拿自己怎么着,他们将自己看作什么样的人也影响不到苏阮潋。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觉得城里的这个年轻人很有趣,苏阮潋无法控制地想要继续看一看这个人。
    当然,这些话他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
    秋寒辞知道掌柜对自己有意思后,连对方送的东西都不敢吃了。他心里想着,我和苏阮潋已经有了口头约定,断不能在外沾花惹草。
    苏阮潋见他脸一阵红一阵白,还以为秋寒辞是被姑娘看上不好意思了,便笑道:她没嫁人,看你这样子,应当也没有道侣,这是一桩美事。
    秋寒辞看向苏阮潋,这时候的苏阮潋和自己还不熟悉,自然不会吃醋,也不会不高兴,他说出这般话来,是可以理解的,但秋寒辞听着,竟还是觉得有一丝小小的委屈。
    他道: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秋寒辞想了想,自己对未来的苏阮潋,应当是喜欢的,不然不会这么在意他。
    苏阮潋道:哦?是吗?
    秋寒辞偷偷抬眼,心道,那个人就是将来的你。
    苏阮潋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方长得很好,模样端正清秀,可眉眼中却总是透着一种单纯不谙世事的劲儿。苏阮潋想着,这样的人,居然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吗?
    他倒是有些好奇,这样的傻傻愣愣的人,会看上怎样的姑娘。
    秋寒辞道: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我叫什么?
    苏阮潋抬眼瞧他,我知道你是七座峰的掌门。
    秋寒辞摇摇头,那只是外人给我的称呼,我真实的名字,是秋寒辞。
    早前,秋寒辞曾听七座峰的人提起过祖师爷,都道祖师爷不拘小节,行事随心所欲。世人都称他为座峰尊主,却无一人知晓他的真实名字,甚至连七座峰的那些长老们,也不曾听闻自家祖师爷的姓名。
    至于画像,那更是没留下一个。
    秋寒辞也不知道从前的自己是不是也叫这名字,但面对苏阮潋的时候,他希望自己不再是七座峰掌门这个冷冰冰的称呼。
    苏阮潋闻言一怔,这人怎么忽然自报姓名来了。
    那他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名字也说出去呢?
    秋寒辞吸吸鼻子,饭菜的香味里似乎还夹杂着另一种清香,他俯身向前,凑近苏阮潋,好熟悉的味道。
    果然,千年前的苏阮潋身上也带着那种好闻的气味。
    秋寒辞重新坐回去,苏阮潋摸着茶杯,心下有很大的触动,面上却表现得很是淡定。
    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敢靠近自己,甚至吸了吸鼻子。
    苏阮潋突然觉得,这个叫秋寒辞的男人,好像挺有趣的他发现,自己总忍不住为这个人打破常规,苏阮潋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太过奇怪了,可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的人,想做的事,他并不会过多犹豫,而是随着自己的心,去做。
    我叫苏阮潋。
    秋寒辞垂眼数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之时,冷不丁听到对面传来的清冷声音。他猛然抬头,眼睛发亮,苏阮潋主动告诉自己他的名字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秋寒辞美滋滋想着,这意味着苏阮潋对他打开了心扉,他们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该是敌人了。
    秋寒辞看了眼苏阮潋的胸口,想起初见之时那里渗出的血,心里还是泛起微微酸涩之意。
    苏阮潋瞧见他这模样,便道:你为什么总是瞧着我这里。
    秋寒辞道:对不起。
    苏阮潋沉默一阵,没事。
    秋寒辞又道:都怪我,是我太鲁莽了。
    苏阮潋盯着他瞧了许久,就在秋寒辞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他才淡淡开口,不用再提这件事了。
    秋寒辞也知道自己翻来覆去的说,会惹得对方不开心,于是便收了声,一时间两人对面坐着,却一时无言。
    掌柜探头探脑,想要看个清楚,却只能瞧见秋寒辞挺值的背部。
    哎呀,我的俊俏仙人连背影都那么好看呢。
    渐渐的,有不少客人到客栈喝茶了。这几日,城里一直有巡逻的仙人,那些胆小的城民们,这下子胆子也逐渐放开了。
    秋寒辞扫了眼四周,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要不要出去?
    苏阮潋,随你。
    倘若苏阮潋一个人走在路上,少不得要被人拦下询问一番,然而他身边跟着一个秋寒辞的话,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秋寒辞穿着七座峰特有的道袍,手上又拿着那著名的宝剑,无论是路过的普通人,或是其他门派的修士,均无一人怀疑苏阮潋的身份。
    秋寒辞道:这魔物只要敢出来,就一定会被抓到,怕就怕他躲着藏着,等修士全走了后,再现身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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