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着自己的人脑袋有点蠢,但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跟班断一只胳膊啊。秋寒辞赶紧上前,一把拉开呆愣的男人。
男人这才发现自己从鬼门关路过,吓得兜里的另一个苹果也滚了出来。
苹果滚到了苍白男脚下,男子一脚踩碎苹果,流了一地汁水。
秋寒辞说道:你好浪费。
男子冷笑一声,我当你有多厉害呢。
秋寒辞暗道不妙,添油加醋道:横竖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拼,你们想想,若不是因为他,你们的脸会变成这样吗?你们家里人会伤心吗?
说罢,他抢走身边人手上的凳子,朝苍白男砸了过去。
苍白男子根本不躲闪,目光直勾勾看着秋寒辞。
我要剥了你的皮!
秋寒辞心道,果然和外头那个是亲兄弟!
随后又有几个人把手上的东西砸出去,地上瘫坐着的人见状,也不知从哪里得了勇气,爬起来,胆子大的开始丢东西,胆子小的就在哪里骂骂咧咧。
当然,也有些想趁机开溜的。
秋寒辞拖延着时间,心里却有点儿急。这镜子世界还不如当初游记里的世界呢,那里虽然危机重重,但至少,不会没了修为。
苍白男似乎没遇见过这种事,他不急着攻击,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秋寒辞。
他勾勾嘴角,临死挣扎的样子真有趣。
秋寒辞心里骂道,你就得意吧,反派死于话多知道不,你马上就要完了!
他心里吐槽着,手上却也没停下。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秋寒辞其实一直在尝试着寻找灵气,他发现,这个世界很奇怪,初看像假的,细品却有一丝真实。
他觉得,这里可能不是幻境。
而且,秋寒辞总有种奇怪的感觉,灵力和系统他感觉不到,但他们似乎并不是彻底消失了,而是像被什么东西屏蔽了一般。
秋寒辞沉下心来,闭上眼,感受天地万物。
他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没有生机,黑暗的世界。这样的世界,他不喜欢。
苍白男终于走了过来,他手指弯曲呈爪状,边走边道:现在我要送你上路了!
秋寒辞感觉到手心有一股温度,他惊喜地想到,难不成是我突破屏蔽,和灵力重新交融了?
他正欲欢呼之时,却感觉到前方传来一阵热气,秋寒辞猛然睁眼,暗骂不好,他快速侧过身,年轻身体就是好,就算没了灵力,反应速度也够快。
他躲过了这一击,侧眼看去,是苍白男没有血色的耳朵。秋寒辞吸吸鼻子,毫不客气地举起拳头,砰地一声,揍过去。
苍白男身子一歪,他回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秋寒辞。
秋寒辞捏紧拳头,刚才他乘其不备偷袭,现在就没那么好运了。苍白男果然很生气,眼神更为凶狠,龇开牙,露出青紫色的牙龈。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剑,冲秋寒辞刺去,秋寒辞暗道不妙,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
主人
是系统!
秋寒辞顾不得许多:你还活着啊,快把神剑送过来!
【主人,我刚才好像睡着了。】
秋寒辞心急道:我管你是睡了还是死了,赶紧办正事。
系统却跟傻了一样,呆呆愣愣的。
秋寒辞心道完了,我感悟半天,终于把系统找回来了,结果系统是个傻子不行啊,我这么多年还没谈过恋爱呢,还没找到呵护自己的人,就这么死了,那也太冤了!
秋寒辞抬眼,看着邪笑的苍白男,忍不住骂道:要死也得死得轰轰烈烈,比如让登天尊主一剑穿心,这样还能出名!死在你这神经病手里,有什么意思!
他气急了,抬腿踹去,心道死都死了,垂死挣扎吧。
啊一声惨叫。
秋寒辞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气势昂扬的人飞了出去,重重砸到地上。
他僵着身子站在原地,看向自己的大腿。说实话,他长得真不胖,腰肢很细,腿上肉也不多,不至于没有灵力的一踹就把人
秋寒辞一愣,抬起手,胸口竟有一丝暖意。
那股暖流慢慢爬遍全身,秋寒辞能感受到,这是一股奇怪的力量。他匆忙解开衣领,朝自己胸前看去,那一处奇怪的像胎印一般的东西还在。
此时那印记发出微弱的光芒
秋寒辞吓得直接把衣服裹好,抬头看过去。被踹飞几米远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阵清香袭来,秋寒辞吸吸鼻子,好熟悉的味道。他来不及细想,腰肢已被一只手握住,秋寒辞转头,看见了熟悉的脸庞。
苏阮潋道:我怎么舍得对你一剑穿心呢?
秋寒辞刚想说,这只是我口胡的,开玩笑别当真。话还来得及出口,苏阮潋就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心口,他道:你倒是曾一剑捅进我心里。
嗯?秋寒辞眉头微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苏阮潋道:让我再也忘不了你。
秋寒辞算是明白了,苏阮潋不是在怪罪自己,而是在说土味情话呢。他额头突突地跳,觉得这话跟苏阮潋这清冷美丽的长相,实在是不符合。
苏阮潋眯起的眼睛收回来,他正色道:开玩笑的。
秋寒辞松了口气。
你怎么也来了?秋寒辞终于想起这回事。
苏阮潋道:我跟轻柔斗法的时候,转头看见你被镜子拉过去了。
秋寒辞蹙眉道:轻柔被你制服了吗?
苏阮潋想起之前的事儿,轻柔已经退无可退,自己只要给出最后一击,就可以将对方拿下。但事情突然有变,镜子似乎是受到强大灵力的感染,产生了剧烈波动。
镜面如湖水般起伏不定,几秒内,秋寒辞就消失不见,而颤动着的镜面眼看就要恢复平静。
苏阮潋若是选择制服轻柔,就来不及跟去镜子里,若是跟去镜子里,受伤的轻柔就能趁机逃走。
那你是没管轻柔了?秋寒辞听完后,有些自责。
苏阮潋道:不急于一时。
秋寒辞道:你不用跟过来的,说不定我自己也能出去。
苏阮潋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苍白男,秋寒辞声音越来越低,他嘴上说着我可以,心里却没谱。刚才十分危险,若不是身上胎印突然有了反应,可能自己真的就死在这里了。
苏阮潋低低道:我信你,你可以解决一切困难。
秋寒辞眼巴巴地瞧着苏阮潋,大眼睛黑白分明,澄澈明亮。
苏阮潋垂眼,道:但是我还是想陪着你,跟你一起渡过难关。而且相信归相信,我心里总归是放不下的。
秋寒辞听到他这话,心头竟有一丝暖意。
苏阮潋顿了顿,眉头微蹙。秋寒辞心中还怀有感动之意,见状便道:你怎么了?
苏阮潋道:不对,应该是我想要你陪着我,因为我没了你,心里就不得安宁,没了你,就害怕。
说罢,他委屈巴巴地看着秋寒辞,好似一只弱小又无助的白兔子,你别离开我。
秋寒辞震惊了,都这时候了,苏阮潋你还要维持人设吗?
苏阮潋看向秋寒辞,明明两个人才分离不到半个时辰,可对他而言,就好像过去了很多年一样。
那瞬间,苏阮潋没有犹豫,丢下轻柔,转身奔向那面镜子。
上古神器飘忽不定,他无法确定自己要是不跟过去的话,仅凭秋寒辞一人,他能不能逃出镜中世界。这是个赌局,他当然可以赌,选择花费一些时间,拿下轻柔,然后错过最佳时机,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对着镜子,想办法。
那样的情况,苏阮潋并不想赌,因为自己若是不跟进去,留在外面世界,秋寒辞能不能出来,就是个未知数了。
只有秋寒辞在自己身边的世界,才是值得留念的世界。
苏阮潋怔怔地看着秋寒辞,秋寒辞微微蹙眉,他总觉得,苏阮潋似乎有点不对劲。
怎么说呢,眼前的人目光迷朦,带着点眷恋和痴迷之色。这跟从前自己见过的苏阮潋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就好像醉了一样。
苍白男被踹得不轻,动弹不得,带着怒气的美人们冲过去,对他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恨。
唯独秋寒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看着苏阮潋,苏阮潋也看着他。
苏阮潋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秋寒辞左看右看,总觉得这人好像真是醉了,不然为啥感觉有点傻乎乎的。
秋寒辞抬起胳膊,脚步向前,他手搭上苏阮潋的背,身子贴近对方胸前,头埋在苏阮潋的肩窝处。
深吸一口气,是熟悉的味道。
他捧着苏阮潋的背,力道越收越紧,这触感,的确是苏阮潋本人没错啊。
秋寒辞确定后,就想松开手,然而一股巨大的力量挟制住他,将他紧紧按向前方。秋寒辞来不及挣扎,整个就被苏阮潋死死地抱在怀里。
秋寒辞闷声道:先放开我,出去给你抱个够,现在咱们该好好想想怎么离开上古神器创造出的世界。
这里都是小土堆,天又永远暗着,秋寒辞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种鬼地方。
苏阮潋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些伤心,你别离开我。
秋寒辞心下疑惑,苏阮潋这是怎么了。他安抚性地拍了拍苏阮潋的背,我不离开你。
边上这么多人看着呢,先松开吧。
苏阮潋却一动不动,他道:我想让他们看着。
秋寒辞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好说话的苏阮潋,怎么突然任性起来了。
就算是想喂旁人狗粮,也得看时机啊,现在这情况,不该谈情说爱,而是得想办法啊。
秋寒辞抬起手,正想强行拉开苏阮潋,却发现肩头有点凉。
秋寒辞身子僵住,他发现,苏阮潋居然哭了。他呆呆侧过头,从前的苏阮潋落过很多次泪,但后来,秋寒辞猜出来,他这个人是个戏精,做戏的时候比较多,从前可怜巴巴眼里蓄水的模样,十分里面九分是假。
但现在,秋寒辞却发现事情不对了。以前的苏阮潋,哭得突如其来,哭得清纯无辜,可现在的苏阮潋,眼神迷茫,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就像失了心的人一般。
秋寒辞一时间没办法了。
他假哭还好,真哭倒是难住了秋寒辞,秋寒辞想了半天,只能想出一句话,于是他弱弱开口道:你不是说你可以为了我,改变自己的吗?
他可记得,苏阮潋愿意牺牲自己,当老攻。
作为猛男攻,哭是不行的。
秋寒辞犹豫着,还说出了口,都是要当老攻的人了,就别哭了。
第66章 66
这种话挺羞耻的,但秋寒辞是什么人,他可是有着在高冷仙尊和年长长老面前说自己喜欢男人,并且自己还是个小零牛皮历史的男人。
嘴巴一张一合,只听得见苏阮潋微弱的呼吸声,秋寒辞摸上他顺滑的头发,就像在撸猫一样抚摸着这个突然脆弱的男人。
苏阮潋终于愿意开口了,老攻是什么?
秋寒辞一愣,他倒是忘了,苏阮潋并非现代人,不懂这些词的意思。秋寒辞咳嗽一声,余光扫过去,瞧见美人们还在拿苍白男泄愤,他放下心来,这才开口道:就是相公的意思。
哦苏阮潋拖着长长的尾音,语气有些兴奋。
他抬起头,看着秋寒辞,秋寒辞也抬起头,双目交汇之时,秋寒辞咧开嘴,露出八颗白牙,想要缓解下气氛。
但很快,他诧异地发现,苏阮潋眼泪还是巴拉巴拉的。秋寒辞瞪大眼睛,明明苏阮潋看上去有些开心了,可为什么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
难不成他真是水做的美人儿吗?
你是水灵根?
不是。
秋寒辞慌乱伸出手去,擦掉苏阮潋脸上的泪,可他眼睛里的水珠子就是停不下来,擦掉了又继续掉落。秋寒辞伸出手去,想捧住泪珠,他道:哎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的眼泪串子可宝贵了,便乱丢啊,我给你接着,收起来藏起来!
他本意是想逗笑苏阮潋,可结果,面前的美人儿眼眶越来越红了,渐渐的,鼻尖也有些微微的粉色。
秋寒辞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有点恍惚,这样的苏阮潋太好看了。
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秋寒辞艰难开口道,你说,我改。
他心口真有些疼,一来,苏阮潋哭,他也跟着难受,二来,秋寒辞想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父母手心的宝贝,亲戚宠,朋友宠,到了这边,长老们也宠着自己,他还是第一次去学着把别人当宝贝,怕弄疼了,怕弄哭了。
秋寒辞挠挠头,撇嘴,心道,到底谁才是娇花啊。
苏阮潋声音很低,轻轻的,就像有双小手挠过秋寒辞的心扉,没什么,我可能是受了这个世界的影响。
秋寒辞眉头微蹙,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他看向苏阮潋,语重心长道:你不要把话憋在心里,有什么就说。
憋坏了不好。秋寒辞生怕对方自己生闷气,又小心翼翼补充一句,而且心事藏在心里,也不利于夫夫之间和睦相处。
苏阮潋看着眼前抿唇鼓着腮帮子一本正经的人,心里也不知该乐,还是该笑他蠢得可爱。
他是真受到上古神器的影响了。
苏阮潋抬起手,发现脸上的泪还带着点热气,他回想着秋寒辞的话,秋寒辞这人,一紧张,说话就有些不经头脑。
刚才,秋寒辞话语里已经默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苏阮潋说,可是,我们还没有结为道侣。
他们既没有口头上的约定,也没有经过世人的见证,更没有夫夫之实。
秋寒辞没意识到自己逐渐被苏阮潋带进坑了,他拍着对方的肩道:我都跟你走了,还用担心这点儿事,修仙之人又不像普通人,在乎那些繁文礼节。大宗门结为道侣还会告知一些人,散修们直接好上就完事了,待会咱们出去,跟外头的人说一下,咱们是一对,那就是一对了,谁敢说我们不是道侣?
苏阮潋似乎很受用,嘴角微微上扬,漂亮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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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不想当受了(穿书)——沫月临萤(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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