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半眯起眸子,叫住她。
纪雅转过身,两只手往身后藏,神色躲闪。
温砚走过去:“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
他唇边笑意渐收:“交出来。”
纪雅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这个漂亮哥哥语气怎么这么凶,好吓人。
但即便如此,她仍下意识地否认:“真的没什么。”
温砚看着她,目光冷淡:“不问自取为偷,是可以立案的,你知道吗?”
纪雅的面色刷的一下变白,表情惊惶起来:“我没有,我——”
温砚却懒得听她废话:“最后一遍,交出来。”
纪雅哆哆嗦嗦的,从背后拿出一只男士手表。
——是他刚刚不经意间取下来,放在纪汀桌上的。
温砚接过去,指尖勾着表带把玩起来。
他越是这副不动声色的模样,纪雅就越害怕:“我……我没想拿的,我就是看着好看。以前问姐姐要东西,她总是同意的……”
深蓝色的表盘散发着宝石一样的迷人光芒,金属质地的表带透出些许冷感。
一只就能顶一辆车的Patek Philippe,能不好看么。
纪汀在一旁差点冷哼出声。
纪雅:“不信你问姐姐——”
“小孩。”温砚蓦地打断纪雅的话,把手表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知道,偷这么个玩意儿,一旦被判了盗窃罪,会怎样吗?”
纪雅结巴道:“怎……怎么……”
他温和地笑了笑,一字一句:“等着牢底坐穿吧。”
牢、底、坐、穿。
宛如一个晴天霹雳,纪雅差点腿一软坐在地上。她颤抖着双唇:“你骗人!这怎么可能?!”
“对了,你以前是不是还拿过你姐姐好多东西?”温砚慢条斯理地道,“林林总总加起来,恐怕你在监狱里,还要再受点皮肉之苦。”
“哐当”一声,这下纪雅是真的吓得坐地上了。
纪汀知道,他这明目张胆的恐吓行为实则是在给她出气。
她低下头,尽力憋住自己的笑。
纪雅六神无主,只能慌张寻求外援:“妈妈,妈妈——”
廖春华应声而来,瞧这架势,眉头便皱起,嘴上骂骂咧咧的:“怎么回事儿啊?”
她扭头,看到纪汀,指责脱口而出:“纪汀,你是不是欺负你妹妹了?”
“我想您是搞错了,这位阿姨。”温砚嘴角微掀,眼里温度却冰冷,“是您女儿,偷了我的东西。”
“……”廖春华张了张嘴,厉声道:“我看你长得一表人才的,没想到背地里道貌岸然!你这是栽赃污蔑,我女儿怎么可能偷东西?!”
温砚似笑非笑地看了纪雅一眼:“不信您问问她。”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补充一句:“别撒谎,我录了视频。”
纪雅没想到他还有证据,浑身一激灵,哭着承认:“是我……我偷了哥哥的手表……”
一听只是手表,廖春华便开始振振有词:“一只表有什么的?也不就几个钱?!”
偷人财物还理直气壮,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纪汀冷笑:“婶婶,我男朋友这块表,市面上能卖到二十多万。这个数额,足够纪雅在牢里呆一辈子了。”
廖春华瞠目结舌,神情激动起来:“怎么可能?!你们肯定是在危言耸听!”
她气呼呼地冲温砚道:“我看你就是想碰瓷,想趁机讹我们一笔!”
温砚微微一笑:“阿姨,我可不是汀汀,没那么好说话。”他说,“您再多辩驳一个字,我现在立刻报警。”
廖春华一听这话急了,泼妇骂街似的喊道:“我是汀汀的婶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你还真敢让警察把我们抓起来啊?!”
温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为什么不敢?”
他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正好我在警局里也有认识的朋友,这儿离派出所挺近的,估计人马上就能过来。”
廖春华气得哆嗦:“你简直欺人太甚,我要找大哥去评评理!”
纪汀没忍住嗤笑一声:“婶婶,你确定我爸会在这件事上维护你们吗?”
这话一说,廖春华迟疑起来。
她知道,以往纪雅拿纪汀的东西,纪仁亮都看在眼里,虽然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但心里难免会有不满。现下,这块手表如此贵重,他还真不一定会向着她们娘儿俩。
就在她犹豫之时,温砚开始拨号:“阿姨,您可以慢慢地想,我先打个电话。”
纪雅看着他,目光畏惧——面前的男人明明在笑,她却不自觉想要发抖。
“妈妈,怎么办……”
廖春华没料到温砚的态度如此强势,一时之间也有些退缩。
权衡利弊后,她立刻赔笑道:“孩子,不就一块表吗?反正现在也还给你了,你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行吗?”
“阿姨,您这人可真有趣。”温砚轻挑了下眉峰,“按您的意思,我要是打了您一巴掌,再让您冰敷消肿,是不是就算没打过了?”
他似笑非笑,“要不,现在就试一试?”
廖春华面色涨红:“你!!!”
经由一个晚上,她也看出来了,这不是个好惹的主,便深吸一口气:“你既然是汀汀的男朋友,也算是咱们的亲戚吧,何必逼人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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