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没谁。”
“哎哟。”一个舍友抖了抖鸡皮疙瘩,“你在阳台上花枝乱颤的,我们这边都以为地震了。”
“有那么夸张吗?”纪汀抬手捂住半边脸,却掩不住眸子里的笑意。
“很可疑。”几人轮流套话,却愣是什么信息都没挖出来,哼道,“总有你再露马脚的时候。”
纪汀不置可否地笑笑,重新爬上了床。
白天的那些烦扰好似风吹云散,只要回想起他缱绻的“晚安”二字,她就立即陷入了香甜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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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这一边。
手机里不断弹出新信息,温砚正准备坐下查看,又倏忽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他熄了灯,在床上躺下来,安静地闭上双眼。
每次入睡前,温砚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失眠。很多事情走马观花地在他脑中浮现,仿佛纷繁而嘈杂的噪声,怎么消都消不掉。
但今天晚上,破天荒的,他的世界一片宁静。
脑海中完全空白,像是雪后初霁的情景,柔和静好。
温砚很快睡着,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下,年幼的他坐在阴影里乘凉。一阵清风拂过,带着栀子花特有的香气,袭入他鼻间。
他扭头看,满目都是绿意盎然的景象。
哪儿来的花啊?
他感到奇怪,但更奇怪的是,时光的流动好像具有实质感,像是融入了每一声蝉鸣,每一片绿叶的纹络。
片刻后他抬头,看到有人在不远处的山丘上放起了风筝。
是个穿着粉裙子的小姑娘。
扎着双马尾,眼睛大大的,朝他的方向看来。
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却直觉她脸上的笑意一定很是灿烂。
温砚禁不住也笑了。
“小砚!”
就在这时,有人高声唤他。
是一个身着商务装的女人,匆忙地从路边的轿车上下来,踩着高跟鞋跑向温砚。
“妈妈?”他很是惊讶。
“小砚,你这孩子,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女人蹲下来抱住他的肩,如释重负,“妈妈找你找得好辛苦。”
……
温砚缓缓睁开眼时,晨间的第一缕光已经穿过帷幔洒进室内。他怔怔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没有立即起身。
他极少做第一视角的梦,更别说是这么温暖的梦。
平日里他总是疲累到记不住梦的任何具体内容,今天却能清晰地捕捉到每一个细节。
栀子花的香味,香樟树的浓荫,女孩奔跑时翻飞的裙摆,还有妈妈那关切的眼神。
温砚轻笑了一声——真是奇了怪了。
第22章 成长
纪汀已经连续两周低气压了, 解晰猜想是因为考试排名下滑的缘故。
因为怕触到她的霉头,他倒是收敛了不少,偶尔还会和纪汀讨论一下学习中遇到的难题, 一时之间同桌气氛和谐起来。
解晰这次月考排名18, 语文作文拿了56分,被老黄当成佳作范例在年级里传阅。
纪汀原来一直觉得他玩世不恭, 有点瞧不上他, 直到现在才开始逐渐正视。
他的字不怎么样,但抵不住文章内容确实是写得好,引经据典, 文笔绝佳,逻辑通畅, 环环相扣。
——加缪说过:“人们必须相信, 垒山不止就是幸福。”
纪汀指着这句话问解晰:“你怎么记得这么多名人名言啊?”
他干笑道:“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吧。”
咳, 其实是之前想装的文艺一点泡妹子。
纪汀看着他的目光添了一丝惊奇, 感叹道:“还挺厉害的。”
好不容易得她一次赞美,解晰的小尾巴顿时翘到天上去了:“哎呀,一般一般, 世界第三啦。”
纪汀:“……”
行, 他还是一点没变, 给点阳光就灿烂。
周四晚上七点有个校园唱歌比赛, 晚自习的时候班上少了一半的人, 解晰回来拿衣服的时候看到纪汀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背书,不由得问道:“要不要跟我去看校歌赛?我还有一张票。”
她正好有点学不动了, 当即感兴趣地点头:“好啊好啊!”
两人的座位在前排区域,进场的时候第一个选手已经开唱。
现在的高中歌赛都搞得煞有介事的,场下有粉丝区、亲属区和观众区, 纪汀随意一扫,发现竟然有带灯牌的。
第二个男生上台前,他的亲友粉丝团还齐声喊口号:“想在哥哥的腹肌里捉迷藏,想在哥哥的睫毛上荡秋千,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
纪汀:“???”
唉,骚不过骚不过。
解晰凑过来说:“这个郭浩峰在他们班好像挺有名的,长得还行,也挺会聊天,不少女生都喜欢。”
纪汀偏头看了他一眼,他赶紧补充:“当然还是喜欢我的人更多一些。”
纪汀:“……”
您的自信倒也是挺难得的。
实话实说,这个男生唱得还不错,嗓音属于低音炮那一挂的,怪不得有这么多迷妹。
不过,忆起温砚在清华歌手大赛上的表现,纪汀立刻觉得他差远了。
还是阿砚哥哥唱得好听。
后面接连几个选手上场,功底都不错,有一个女生还彪了海豚音,一下子就点燃了场内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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