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衡眨眼看她,这一瞬间,他才知道,总有这么一个人,天生让他服软称臣。
他笑着啧了声,痞里痞气道:“我想啥你真想知道?”
赵伊看了眼时间,一脸无语看着他。
他这样子,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并不想知道。
她说:“你不写,我就回家了。”
左衡坐直,提起笔,“写啊,怎么写。”
赵伊:“首先,你得在第一排中间写‘检讨书’三个字。”
左衡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认认真真写下‘检讨书’三个字。
都说字如其人,左衡的字张扬凌厉,笔锋飞扬,一转一折很有力,很好看。
小的时候他的字就要比别人大气成熟,没想到虽然现在他变得这么混,但字倒是写得更好了。
如果高考作文他瞎写,就光看卷面书法,应该也会得不少分吧。
左衡:“接下来呢。”
她咳了声,掩饰自己开小差,“题头,应该是尊敬的领导和老师们,冒号。”
左衡一个字一个字写,“然后呢。”
赵伊卡壳,皱着眉说:“要不,你把陶涛给你的模板拿出来看看?”
左衡看了她一眼。
赵伊:“我也没写过,我只能教你写检讨书的标准格式。”
左衡吧嗒转了下笔,轻轻‘哦’了一声,眯了眯眼睛说:“罢了,你看我写吧。”
赵伊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小声嘀咕:“明明自己就会写,还要我辅导。”
左衡闻言笑了声,表情有点痞。
她知道,一般他这个表情,就是在憋鬼话。
“那不是,看你写有灵感么,”他停了下,玩世不恭道:“看你一眼,都觉得在占你便宜,心里很抱歉,就想检讨啊。”
赵伊:“……”看!吧!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完,收回视线,紧捏着笔的手放了松,继续写,装着风轻云淡。
而她不知道的是,真话总是藏在无所谓的玩笑话里,毕竟他多看她一眼,他都觉得是赚到了。
当一个人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仿佛身上自带光环。
一开始,赵伊伏在案上,看他写字,可不一会功夫,目光不由自主上移,落在他的侧脸上。
少年的轮廓已经初现,凌厉的下颚,完美的颈部线条和凸起的喉结,每一寸似乎都经过精心雕琢,让人忍不住遐想,他再长大一点,线条感更强一点,将会变成什么样。
明明是个拳头和石头一样硬的痞子,皮肤却好得像温室里的养尊处优的娇花。
所以,他回到左家之后,到底过得好不好呢。
应该过得还不错吧,不然不会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公子哥矜贵纨绔的气息。
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比如这一次本不是他的错,而他家里人不问前因后果,息事宁人般处理了问题。
没人在意他怎么想。
赵伊回过神,手按住他的信纸,问:“你为什么检讨?”
左衡在认真写检讨,笔尖一顿,在信纸上晕出一圈墨汁。
左衡夹着笔,懒洋洋翘起二郎腿,侧过头看她,提唇一笑,笔帽漫不经心点了下她的鼻尖,半真半假道:“这不是答应你了,以后不打架了么。”
赵伊:“……”
他笔帽点了点信纸,表情玩味,“金盆洗手,总得搞点仪式。”
赵伊真的想钻进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一根叫做“正经”的神经,如果没有,她给他装一个,让他变得正常一点。
赵伊:“你这样的,得跨火盆。”
左衡眼尾一挑,嗤笑一声,又不太正经说:“不是容易烫到么。”
“……”烫到!
要是别人说这话,赵伊不会多想,可配上他这意味深长的表情,赵伊控制不住自己想歪。
会烫到哪里啊!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不知道哪里来一股无名火,他这样说好听了是云淡风轻,往难听了说是麻木不仁,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赵伊自以为脾气挺好的,可在左衡这里总是破功,仔细想想,她之所以脾气好,是因为再也没谁跟左衡似的,满嘴跑火车。
她皱着眉,耐着性子问他:“为什么不是你的错,你也要道歉?”
“为什么家里人误会你,你不解释?”
“该道歉的人不应该是江凯一吗?”
左衡放下笔,转过身正对着她,沉默看了她几秒钟,头一偏,伸出手扣上她的脑袋轻轻揉了揉。
她瞪他,在她拍到他的手之前,他又眼疾手快收回手。
赵伊使劲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还特使劲,用行动告诉他,她现在有多生气,“别揉我。”
左衡目光骤然一暗,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从四面八方冒出来,“这……”就叫揉了?
他本想再逗她两句,可意识到她这会儿真生气了,就收住了嘴。
他改口:“怎么还生气了呢?”
赵伊沉着脸,像一个小孩子,用熟稔的语气跟亲近的人发脾气:“我看到你就来气。”
左衡低头无声笑了笑,“哎赵伊,别生气了,听我说两句行不行。”
赵伊不为所动,可余光还是不自觉瞟向他。
“别人骂我一句,我就记在心里,那我还要不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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