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一柄装饰得十分华丽的新扇子从商店走出来,和心疼自己口袋的哥哥在门口挣执了一会,气呼呼地转头,看见对面律师事务所走出来一个青年。
他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索菲亚惊讶地抬手中的新扇子,掩住张开的嘴巴。
对方是她认识的人。
那个人她曾经在凯瑟琳那儿见过一次,是凯瑟琳的未婚夫,虽然凯瑟琳说他脾气很好,可索菲亚就是觉得对方说不出的严肃。也因此索菲亚对他记忆深刻。
“他来找律师干什么?”索菲亚自言自语。她想起凯瑟琳不久前说要考虑结婚的事情,不知道联想到什么,推了推她哥哥,扬起下巴:“你去对面那家事务所,问一问刚刚出来那个人来干什么的?”
她哥哥囔囔:“我才不去!”
索菲亚拿扇子敲了他一下:“快去。问完今天就不要你陪我了。”
“真的?”
“真的,快去快去。”索菲亚把她哥哥推向街道另一边。
……
过了十几分钟,她哥哥终于从事务所里出来,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索菲亚。
“那个律师不肯说,我用了一点小办法才打听出来。你认识那个人?不是和咱们有来往的人家吧?他好像是去咨询财产分配什么的吧……”
索菲亚闻言变了脸色。
第92章
索菲亚连晚餐都来得及没回菲茨罗伊府邸,焦急地赶回学校,被告知凯瑟琳已经回了朗博恩——今天是休息日。她气恼地跺脚,又跑去朗博恩找凯瑟琳。
“学校出事了?”
凯瑟琳面对索菲亚气冲冲的模样,下意识地想到这个。
索菲亚被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气得更厉害,她拿扇子不停地敲自己的手腕。
“基蒂,你也关心些除了学校以外的事情吧!你的生活可不只有你的学生们!”
凯瑟琳听她话中有话,略有些迷茫地抬起头,实在想不到最近发生什么事,能让尊贵的公爵小姐气成这样。
索菲亚见她完全不知情,干脆一股脑将在事务所的所见所闻全告诉凯瑟琳,同时殷殷叮嘱:“结婚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特别是对于咱们这样的女孩。我不知道你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涉及到财产方面的问题总要敏感一些,基蒂,我绝不愿意使你受到欺骗。假如只是误会一场那便是我的错,可如果不是你就要重新考量他的人品。”
在索菲亚的认知中,男人们去律师事务所咨询这些问题能是为了什么?无非询问如何更加名正言顺霸占妻子带来的财产,或者不要让妻子分走自己的财富。甚至再品德败坏一些的人,则要提前询问如何继承妻子的遗产。索菲亚搞不清对方的目的,但是一惯的例子让她难以往好的方面思考。
她为凯瑟琳感到担忧。
凯瑟琳在她来之前,正在读克莉丝给她那本书。内容如其名,平平无奇的一位小姐和另一位先生在一场平常的舞会中相遇,然后平常地订婚结婚,再平平无奇地发生争吵又和好。直到故事结束,这段两个人的经历都挑不出任何亮点。凯瑟琳有些疑惑地翻到最后一页,漂亮的花体英文在书页中间写了一句话。
——
无论传奇还是庸俗,都是我们的一生。而如我,庸俗地生活,庸俗地死去,也庸俗地爱过你。
落款是本书作家的签名,像是属于一位女性。
凯瑟琳看到这里才发现这大概是本半自传性质的小说。她合上写读书笔记的本子,坐在窗户前轻轻叹了口气。
临近五点的时候,索菲亚找来,言辞激烈地带来一个消息。她不知道凯瑟琳和奈特利通信的内容,又受某些习气影响颇深,担心地不得了。但是凯瑟琳却隐约猜到奈特利去律师事务所是为了什么。
她直截了当地对索菲亚说:“我会问清楚这件事。”
索菲亚当然相信她能处理好这点事,叮嘱两句,想了想又告知凯瑟琳。
“夏洛特殿下已经在国会上提出了提案,很可能能够通过。”她说着眨了眨眼睛,“亲爱的基蒂,我们将会成功的。”
夏洛特递交给国会的这份提案叫做《玫瑰法案》,国家每年拨款一万五千英镑用于底层年轻女性的基础教育,实现为底层女性提供两到三年的基础教育的可能性,鼓励开办初等院校和女子参加工作等方面,是一份比较全面的法案,也是一份能叫议院的绅士们勃然大怒的法案。
国王陛下病重几乎不理事,摄政王派了建筑师们过去后也放手不管,他只关心他的建筑师们能否做出他想要的城市规划,他想在摄政宫到摄政公园间修建一条街道,最好有点巴黎风味。①
凯瑟琳不了解政治家们直接的利益考量,她所擅长的领域完全不在此处,也无心插手她不熟悉的领域。从前与摄政王那两次不成功的见面就已经足够让她提心吊胆了。
凯瑟琳在某一天奈特利亲自来见她时,主动提及,她的某个学生在伦敦得律师事务所瞧见他了。
奈特利想了想:“是那位索菲亚小姐?”
凯瑟琳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当时可能看见她了。”奈特利细想一番,说道。
“我今天来这儿恰好想和你说这件事。”
他神情正式。
凯瑟琳将鹅毛笔插入墨水瓶中,讶异地下意识十指交扣,“你想说些什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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