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韩一洋,考的一脑袋浆糊,和同学一起出了校门,他还准备约人呢,走吧,吃饭去,请你们吃火锅!
同学一:我爸妈在家等我呢,不吃了,明年见。
同学二:我一会儿的火车,也不留了。
同学三四:约了女朋友,下次吧。
大家都有事,一起出了校门,各走各的,就他一个人了。
韩一洋也无所谓,本来只是想热闹热闹,回家跟两个哥哥一起吃饭也是一样的。他直接去了停车场,结果到那儿发现,自己居然又忘了关灯了。
他这事儿干了好多次了,这车电池本来就不行了,考试考了一天,就彻底没电了。
当然他可以让人过来帮忙打火,但这会儿天冷得很,他懒得等,就出去打车。
然后就瞧见一辆宾利从旁边开了过去。
韩一洋看了一眼也没当回事,要是他哥来接谭淼,怎么可能不叫上他?那还是亲哥吗?
结果回到家后,就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就问了句王姨,我哥呢?谭淼回来了吗?
王姨将晚饭端了出来,先生去接谭淼了,说是一起在外面吃。让您自己吃呢。
韩一洋顿时就觉得,气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这还是亲哥哥吗?都到了门口了,还不带他去,他没忍住,就给他妈打了电话准备诉诉苦,顺便要点关怀。
他觉得他哥自从结婚后,分给他的兄弟情越发稀少了,跟头顶上的臭氧层似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拨了两次电话,都无人应答。
韩一洋觉得奇怪,他妈在国外其实特别闲的,所以日子过得很有规律,这个点她平时应该刚起床,准备练瑜伽。
这个点打电话,几乎没有不接过的。
他不放心隔了几分钟又打了一遍,好在这次终于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妈的声音有点不一样,似乎没平时那么一说就笑了,冷冷淡淡的,一洋怎么这时候打过来了?
这印象在他脑海里一下子就过去了,他就开始告状,还不是我哥,结了婚就忘了我这个弟弟了,妈,你不知道你大儿子多过分,他今天都到学校了,接了谭淼就走,都不问候我一声。我车子没电了,自己打车回来的。
按理说,薛美仪这会儿肯定会安慰他的,你还有妈妈啊,哥哥只是结婚了。这样的话。
可今天薛美仪却没说这事儿,她突然拐了弯,我和你爸今年不想回去过年了。
韩一洋就觉得更奇怪了。
因为韩钧和谭淼领了结婚证,但其实一直都没有办婚礼的。
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不提,他妈不想问韩钧,有一阵子就总是旁敲侧击的问他,他也不敢问啊。等着姥姥找到了,他妈就特别高兴,原话是,两个小兔崽子不想办,我们当长辈的商量。
所以,今年过年他妈是说定了一定要回来的,怎么突然改了。
他奇怪地问,妈你怎么改主意了?
他妈还没说什么,他就听见手机里似乎有一声轻微的咳嗽。
可就这一声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感觉自己的血一下子就停止流动了,他甚至忘了呼吸,虽然过了很多年了,可他无比清楚的记得那个咳嗽声。
那是他爸。
那个曾经把三岁的他扔进水里淹死,曾经无数次将他打得昏死的男人。
明明这个人已经在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六年了,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还在。
他用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妈,我怎么听见他的声音了?
薛美仪解释,哦,我来看他。
韩一洋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看他,他妈原先也这样过,只是知道他们兄弟都厌恶那个人,所以从来没当面点破过。
可就这样,他一想到那个人就在他妈的手机不远处,甚至能够听见他的声音,也觉得受不住,就说,那妈,我挂了。有空再聊。
薛美仪也没再说什么,韩一洋就挂掉了。
这会儿韩一洋才发现,只不过一声咳嗽,他的后背全湿透了,即便这会儿屋子里温暖如春,他也觉得浑身寒凉,那点本想考完试要轻松一晚上的想法彻底没有,他直接去洗了澡早早睡下了。
睡前他只有一个想法:那个人再也不要出现在他世界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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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儒雅的男人
谭淼和韩钧吃完饭回到家已经九点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韩一洋早就睡了,两个人就没打扰他, 直接上楼了。
他俩已经形成了默契, 韩钧开电脑处理工作, 谭淼做实验或者看书, 不过今天韩钧拿来了可颂的股权转让协议, 他看的是这个。
这文件只是给他看的, 要签署还要有一堆流程要走,并不是写上名字这么简单,韩钧和谭淼约了明天去公司的。
今天不用实验,所以两个人在茶室,面对面坐着,韩钧会时不时分心抬头看看, 就能瞧见谭淼低头努力研究的模样, 他就觉得, 自己所求的安稳生活, 终于实现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收拾好了下楼。
今天谭淼要跟着韩钧去走可颂的流程, 可颂离着这里比较远,两人起的很早, 以为韩一洋肯定在睡梦里呢, 却没想到,韩一洋已经起来了。
这小子脸色看着不太好, 平日里白皙红润的,今天则眼底发紫,呆呆愣愣, 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韩钧虽然平日里看着对他挺严格的,其实很关心他的身体,毕竟从韩克新将他扔进冰冷水池后,韩一洋身体就一直不好。
韩钧就说他,不是放假了吗?起这么早干什么?
韩一洋仿佛陷入了深思中,他们两个人从电梯出来这么大动静,居然都没发现,韩钧一说话,他就吓了一跳,直接将手里的咖啡杯扔了。
韩一洋手忙脚乱的一边收拾一边说,哥,你来也不出声,吓死我了。
谭淼看了一眼,那咖啡显然已经很久了,一点热气都没冒,也就没过去帮忙。
韩钧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韩一洋将手里的纸扔了,扭头就变成了一脸严肃的样子,哥,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就这一句话,韩钧就变得慎重起来,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即便他们哥俩谁也没说那个名字,谭淼也知道是谁了。
他也好奇起来,那个人不是被关在国外吗?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
韩一洋就说,我昨天回来给妈打了个电话,他在旁边咳嗽了一下。妈说她是去看那个人了。可我还是好害怕啊,哥,他求助,我今天能跟着你上班吗?
这不就是把韩钧当人性盾牌了吗?
韩钧平日里自然不会愿意,可今天却没拒绝,今天忙,没时间照顾你。
韩一洋立刻说,不用不用,我自己会照顾。哦对,妈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
韩钧本来是拉着椅子准备坐下的,听了后就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三个人很快吃了饭,就坐着韩钧的车出去了,韩一洋自从韩钧答应让他当跟屁虫,就彻底活了过来,瞧见谭淼跟着,还开玩笑呢,呦,感情这么好,放假就跟着上班去啊。
谭淼还没回答,韩钧就先回答了,哦,今天把可颂转给他。
他说的简简单单,韩一洋却在副驾驶猛然回过了头,看了一眼韩钧,又看了一眼谭淼。
谭淼就觉得,这涉及财产,是不是不太好啊。
结果韩一洋来了句,哥!这也太过分了。谭淼的理想是当医生,不是经营公司,你给他公司干什么?!
谭淼:
好吧,他还是不够理解韩一洋的脑回路。
韩钧显然是很理解的,他的理想和你不一样,你是当医生,他是做化妆品配方师,他的第一个配方已经完成了,马上可以上市。正好可颂收购了海诺。
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因为韩一洋已经把话题开始转移到谭淼的配方上来了,呀,你这和我哥可是一对了。我不行,我就是想当医生,多好啊,能救人也能自救。
他说者无意,谭淼听者有心,算是了解一个富二代为什么非要当医生了,这恐怕还是韩克新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他看了韩钧一眼,韩钧点了点头。
韩一洋压根没想到自己暴露了,有了韩钧在,他就不害怕了,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可颂。
这会儿贺翊和律师都到了,让谭淼有点讶异的是,丁密居然也在,他们到的时候,他和贺翊正说话呢。
瞧见他们来了,丁密就打了个招呼,然后说,你们忙,我去隔壁。
扭身就走了。
然后就是签约,其实这个涉及到的不止是贺翊和谭淼签署股权转让,还有韩钧和贺翊解除一份曾经签署过的代持协议,之前工作已经全部做好,这次只是签字,就这样,也用了一上午的时间。
韩一洋在旁边说,这还是可颂是非上市公司呢,要是上市公司,更麻烦,所以还是当医生好。
果不其然真的很麻烦,等着签完了字,谭淼以为结束了,可一个小助理走了过来,冲着韩钧和贺翊、谭淼说,各位,新闻发布会已经准备好了,记者已经到场,随时可以开始。
谭淼这才知道,还有这个流程,连忙跟着过去了。
韩钧怕他紧张,捏着他的手说,没事,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蒋勇醒来的时候,是个傍晚。
屋子里有人正在惊叹,今年的第一场雪好大啊。
他迷惑的想了想,这么快就下雪了?然后就察觉出身上的不对,他似乎浑身上下都被包裹着,僵硬的无法移动,他甚至无法抬起自己的脑袋,也无法看到自己的手脚。
他只能往前看,前面是简陋而雪白的墙,他这点常识也是有的,是医院。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
这么一想,似乎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他碰见赵媛后,就和林语一起回了家,林语说有点累,他俩就一起午休了一下,随后,好像是煤气泄露了,就着了火。
他最后的记忆,是被爆炸声吵醒后,发现大火扑面而来,他身体却软的像是一摊泥一样,压根无法移动。
他这才想起来,失火了?他被烧到了!
这会儿,身体的痛感仿佛一下子被释放了,如同洪水猛兽一样向着他袭来,让他痛的整个人哀嚎了一声。
那两个人终于听到了声音,惊喜的喊了一声,你醒了?!
等着人到了跟前,蒋勇才能看见,原来是他妈。蒋老太太这会儿激动的不得了,眼泪都落下来了,终于醒了,你知道你躺了多久了吗?
蒋勇身上疼的厉害,他妈一哭更是难受,忍不住的烦躁。
他干脆开口,别哭了,我怎
后面没说完,他就停了下来,他的声音沙哑粗糙,简直难听极了。
要知道,他能够吸引赵媛这样一个二代,就是因为个人条件十分出众,这种出众不仅仅是长得好,还是他成绩好能力好,甚至连嗓子都好,唱歌是有名的迷人。
他的声音居然变成了这样?
他不是没常识的人,着火了,身体到处都疼,嗓子变成了这样,能发生什么,还用想象吗?
他立刻就喊,给我镜子!给我镜子!
这会儿,蒋老太太已经没了刚刚的看到儿子醒来的兴奋,而是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按着他的手喊着,没事,没事,你先冷静,没事的啊。
可如何冷静呢。
她不给,蒋勇直接要坐起来自己找,蒋老太太怕他扯动了伤口,也只能松了口,好好好,你别闹腾,身上再弄破了,是你遭罪啊。我去拿。
等着她拿过来,其实也是不太想给蒋勇看的,可蒋勇一把扯了过来,照向了自己,然后身体就定住了。
蒋老太太知道他难受,忍不住安抚他,人活着就是好,没什么比命重要啊。
那边就听见哗啦一声,蒋勇手中的镜子已经落在了地上,完全摔破了。
显然,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如今这副模样,他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就跟傻了一样。
蒋老太太怕他想不开寻短见,也顾不得满地的碎玻璃,先来劝他,男人要这么好看没有用的,你有钱,再难看也没关系,儿子啊,命比别的都重要,比林语和大元来说,你已经运气好了。
说到这儿,蒋老太太也忍不住痛骂起来,天杀的赵媛,害的我的孙儿的命啊。
她边说边哭,倒是让蒋勇从对自己伤情和容貌的不接受中,缓过了神来,毕竟,这比他受伤更让人不敢接受!
林语死了?
他大儿子林大元死了?
是赵媛做的?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是离婚啊,她又不少吃不少穿,她何苦呢!
还有,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摆脱赵媛了,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为什么会死了?林语和大儿子都没跟着他享几天福呢!
他不敢置信,可他妈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而旁边的二姨也是这个模样,她们都不会骗他的。
他只觉得有种说不出来道不明白的感觉,仿佛心被狠狠地挖了一大块去,整个人都恍惚了茫然了。
他原先觉得,人最难受的时候肯定能哭出来喊出来的,他也劝人家哭出来就好了,他现在才知道,难受的时候是哭不出来喊不出来的,仿佛嗓子里塞满了东西,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难受和空荡荡。
他就那么呆呆愣愣的躺着,身上的疼密密麻麻,可却仿佛感觉不到一样。
等着特助听说他醒来了,过来跟他报告,蒋玉华做主将股份卖了,他也觉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他就问了句,卖给谁了?
听到助理说是可颂,不是韩钧,他就没再问下去。
卖就卖了吧。
反正海诺也回天无力了,除了韩钧不可以,其他人都无所谓。
不过卖的钱必须归他,而不是蒋玉华。
虽然这是他唯一留下的儿子了,但只要一想到,是他的妈妈赵媛害的他成了如此惨状,杀了他最爱的两个人,他就不能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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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结婚——大江流(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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