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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记

    抹胸儿是大红绫子裁成,鲜焕柔滑,层迭堆在她玲珑的胯骨上,愈发衬托出那一抹腴白纤细的腰身。
    他还要吻她,小姑娘怕羞,一再忸怩着不肯,浑圆的乳隔着层细纱,在他怀里挨挨蹭蹭。刮得乳尖挺立,点点檀红,抖呵呵地乱跳着,引他身下尘柄也跟着青筋怒涨起来。偏她还不知危险将至,只顾细细吟哦,莺声软软,水蛇一样滑进他心里。
    裴容廷禁不住喉头一动,抽出手又伸到了领口。
    到底是梦里,衣襟上的盘扣随手一拨便能解开到底,把那沉甸甸粉乳显露无疑。
    “小东西,几时长这么大了?”
    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自己,不理会怀中的扭动,用手扳紧了她的腰,身子翻转,迫使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细腰挺得直直的,那滴粉搓酥的滚肉就荡在眼前。
    他乌浓的眼光里泛着一丝迷蒙的红,痴迷地看了一眼,随即凑上前,含住了它。
    小姑娘的身子一僵,顿了一顿,愈发挣扎起来。
    “嗳——使不得,快放开我!”
    大小姐颐指气使起来,下死力气一推,雪肉从他口中滑落,乳珠正刮过他的牙齿。她一个激灵,四下茫茫地眨眨眼睛,却又倒在他怀里呜咽起来。
    “你怎能这般欺负我…再这么着,我真要告诉了,告诉——”
    她脸上娇艳欲滴,一句话也说不完全,哭哭啼啼扑打着他的肩膀。她还是那个色厉内荏又惯会撒娇的孩子,不能懂得男人的情欲,也不知自己这等羞云怯雨的娇样儿落在裴容廷眼里,只会更烘动他欲火。
    裴容廷嗤笑,一手按着她脑后,把她的鼻尖贴上自己的,摩挲着道:“好极了,我恨不得人知道。婉婉快去,就说我拐了嫦娥,盗了织女,叫他们都知道…”他再一次铺天盖地地吻她,吞下她的气息她的神志,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方咬着她的耳垂道,“知道婉婉终究属了我。”
    缠绵间,另一手早已游离到了她的腰间,把那裙裥往上一推,伸进手扯下纱裤。退出手解开了自己的汗巾系带,复又顶进去的,已是铁杵一般的炙热。
    那话儿抵上去,底下都太细嫩,浅浅的凹凸,不知哪里对哪里。裴容廷也是个固元之身,分不清东南向西北,细细研磨半晌,渐渐觉得端头一阵湿润,方寻着那淌蜜的蚌肉。
    扳着她的腰缓缓往下坐,那尘柄端头昂大,濡研半晌,只是进不得。
    小姑娘早已被吻得不知所以,星眼朦胧,两手搂着他的脖子,昏沉沉叫了半日的痛,然而待真挤进去一点龟棱儿,竟又如梦初醒似的睁开眼,推着他的肩膀喃喃:“使不得!裴哥哥如此胡行乱做,可叫我…可叫我往后怎的嫁人?”
    他的眼尾微挑,漾出乌浓春色,哑声笑道:“就嫁给哥哥,不好么?”
    她含糊着娇哼了两声:“可是我已听说爹爹已经和太后商议,就要将我许给六王爷——”
    裴容廷浑身的血都凝住了。
    六王爷…是祁王。
    又回来了,叁年前的巴山夜雨,雾气昭昭的浴血的沙场,他在西南任监军按察使,战事最胶着的时候,收到了京都的信报。
    京中太后指婚,将徐首辅的大女儿许嫁给了先帝第六子。
    宰辅的女儿,配与皇爷的胞兄,又是太后金口玉成,再没有比这更美满荣耀的婚事。
    那是个二月中,蜀地的料峭寒风像刮骨刀,直戳到他心窝。鲜血淋漓的滋味,他一辈子记得。
    然而太后虽口头许了婚,没过多久却毫无征兆地病倒,不上几个月光景,才过了定礼,不等操办,徐道仁又忽然被告发谋反,皇爷雷霆之怒,连抄带杀,诛灭了整个徐府。一连串变故突如其来,那会儿他正领军埋伏在西南闭塞的山中,到底没能赶回京都,没再见过婉婉,也就没机会亲口问问她——
    “六王爷…”他托起她的下颏,诱导似的问,“那不过是上头的旨意,并非婉婉心甘情愿。你不爱那祁王,你还是念着我的,是不是?”
    他润泽的眉目间有小心翼翼的焦急。
    然而婉婉瞅了他一眼,随即皱起两湾细细的眉,别了过脸,。
    “你撇下我,一意孤行去了南边打仗,这会子又来管我念着谁!”她撇了撇嘴,“再说,爱不爱,又怎么着?即是父母之命,我与六爷便是夫妻——”
    一声六爷,叫得这甜!
    这根本不像婉婉会说的话,况且那一日在勾栏狭路相逢,祁王分明是不认得她的。
    想必两人虽曾有婚姻之缔,却连面都没见过。
    也许是他的心魔,因为太想念,因为得不到,所以为了些子虚乌有的事患得患失,故意拣出内心最深的恐惧刺打自己。而他竟真的昏了头,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儿,不等她说完,猛然把窄腰一挺,又入进去些许。
    婉婉惊叫了一声,不胜隐忍,忙把春纤似的手往下摸,握着那烫人的尘柄,呜咽着要往外拔,却更弄得它涨大几分。
    “平常裴哥哥容郎叫着,小油嘴儿抹了蜜相似,如今我的家伙还入着你,倒不会说两句好听的了!”他气极,难得说句昏话,往那雪股上一拍,怀里的人吃了痛,牝内紧绞,激得他眼尾泛红,喉咙都硬了,沉沉道,“你恼我一意孤行,小没良心的,我又是为了谁?”
    他是文官出身,十九岁中得探花,打马游街行,满楼红袖招,出了名的少年得意。然而裴家不过是徐首辅门下清客,拖家带口地住在徐府后廊子上,靠他爹在徐家的家学里教书,挣出一大家子的嚼谷。无依无靠,初入官场,功名再好也不过入翰林,做编修,一年一年熬出资历来。
    裴容廷不是个急功近利的人,可他等得,婉婉等不得。
    这时候倒显出武官的好,电击雷震,一战成名。
    在翰林消磨了两年光景,从编修晋为殿阁学士,正是外放的当口,恰赶上西南大乱。他婉拒了圣上与他的应天府知府,自荐往蜀地任监察使。本朝讲究“以文驭武”,监军也上战场,实指望挣得军功,早日显身扬名。
    他终究晚了一步。
    裴容廷兀自失神,婉婉却早听不见他的言语。那龟棱儿已经全入了进去,她又慌又涨,急切切想逃离那行货,两只手臂却都被攥住;一个劲儿挺腰儿,不想那端头撑得满满,紧涩在里头,她左右捱擦,不仅未拔出分毫,反倒越入越往下滑。
    “嗳、嗳…裴哥哥,是我说错了,好容郎,你饶了婉婉罢了!”
    她蹙额咬唇,不住地推挡,可只要稍一动作,那底下便多吃进去几分。闹了两回,她再不敢动,只咬着手背儿,眼泪汪汪地瞅他。眼中蒙了层水壳子,脸上粉霞蒸透,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怎能让人相信她幼嫩的身下多贪婪——裴容廷手肘撑着地,借着月色往下看,正见细细的一缝牝肉,红粉充血,嫩如桃蕊初绽,却又能撑开到如此的地步,颤抖地,无助地,却又殷殷淌出晶莹的花液,在娇声啜泣中缓缓吞下那昂大尘柄,渐没至根。
    婉婉哭到最后没了声音,只剩臀肉贴上他耻骨时,一声无望的轻哼。
    怔怔瞪着眼睛,朱唇微启,张了半天,方叫出一个“烫”。
    裴容廷抬头,见她满脸泪痕,神情都呆了,尽管欲念高涨,也不忍心她一点儿难受。于是强忍着脊梁的酥麻,要将那话儿拽出来,不想尘柄插在牝中,稍动一动,便搅得她打了个哆嗦,随即浇下一股子蜜水,淋淋漓漓,全浇在他端头上。
    她分明也是欢喜的。
    裴容廷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刺激,仰颈闷哼了一声,揽过她锢在怀里,再不理会她的求饶,只管没棱露脑抽送起来。他初出茅庐,底下澎湃声一片,很不得章法,然而梦里的婉婉似乎并不见许多疼痛,只是流眸半闪,也不敢高声,惟暗把两弯眉蹙紧,低低呜咽:“嗳…不成的,裴哥哥,太、太深了些,我难忍也。且罢了罢,要是有人来了,给爹爹知道了怎么办,嗳——”声音里夹杂着哭声,更多的却是千娇百媚的欢愉,随着她牝内的软肉一齐撞着他的马眼。捱不过一时半刻,他灵犀透顶,一阵子暖意直窜脊梁,按着婉婉的腰欺身一顿,不等回过神儿,竟已把精露尽数丢在里头。
    婉婉早日汪成水,软成面,伏在他怀里,眼泪混着香汗淌。他扳过她的脸颊吻掉了那些细细的水珠,濡湿在唇齿间,竟然也是甜津津的。
    他温声说:“好婉婉,别哭了,哭碎我的心肝,往后谁疼你”
    可婉婉只是抽噎着。
    他顿了一顿,又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这些年,你可也想过我么?”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可笑。她早已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又谈何想与不想。
    然而怀里的人似是而非哼了一声。
    他愣了一愣,忽然弯了弯唇角,身子一仰,靠上了屏风。春潮才歇的眸子仿佛一泓暖水,漾出一点淡泊的笑花。
    月光如昼,透过窗棱子流泻在地上,照亮了地衣上的孔雀蓝双喜团花,流金仙鹤的一只长脚,粉笺对联上最底下的一个墨汁淋淋的字,也把她圆润的肩头映得雪白。
    裴容廷眯了眯眼睛,轻轻抚了上去。这月色他似曾相识,也许是许多年前的了。许多年前的月色,许多年前的人,他做着许多年前的梦——他寻到了婉婉的身子,可与她的魂魄,竟仍只能在梦里相逢。
    他合上眼,叹了口气。才要去拿自己的青缎衣裳裹紧她,再睁开眼,双臂间竟然已是空荡荡的。
    白绫里衣严严密密穿在他身上,青缎织金的袍角泛着一点微光。高深的堂屋,广袤的夜色,团花地毯,仙鹤,粉笺,都晾在这茫然的寂寥的月光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裴容廷的心里一个激荡,喊了一声“婉婉”,欺身往前一挣,却猛得睁了眼。
    再闯入视线的,是朦朦的天光,轻微刺着眼睛。他立即把手一挡,虚着眼睛看过去,隔着床帐,只见满窗淡淡鸭蛋青天色,原来已经日头东升。
    果然是个南柯梦。
    他坐在床上,徐徐吐出一口气。胸膛仍起伏得厉害,他掐着太阳穴喘息了片刻,一摸身上,小衣皆已透湿粘腻。才叫了一声“来人”,帘外早已有个姑娘娇脆地应了一声是,随即细微脚步声响,床帐上渐渐显出个摇柳枝儿似的纤细影子。
    只那么一眼,他便知是银瓶,登时恍了恍神。
    银瓶开了口,拘谨地笑吟吟道:“方才就听大人叫了几声‘碗’,想是大人昨儿吃了酒,所以口渴,梦里也想喝水哩。奴才往茶房里煎茶,不知大人的口味,只敢往里点了红枣和姜汁子,大人将就着吃一口罢?”
    她哪里知道此“碗”非彼“婉”,只是那娇柔的小嗓子,又要把他拽回那无边春色的梦里。银瓶说着就要走过来,裴容廷身上正一塌糊涂,自是不能展露给她看见,因此合了合眼,语气沉沉说了一句:“你出去罢,叫他们进来。”
    银瓶愣了一愣,眨眨眼睛。她一大早上起来,想起昨晚丢人现眼,又把裴大人逼得只能睡在外面,于是趁着他还未起身,忙洗手剔甲,煎茶剥果仁,赶着来讨好他。然而看裴容廷这语气…似乎并不吃这一套。
    她苦恼地叹了口气,也只得小心地应了一声,端着茶盘,回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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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越写越咯噔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男主视角写多了会让他缺少点神秘感,但这次肉又不得不从他的角度。
    这一次写详细的肉...大家觉得不好和我说,我再改改T^T
    谢谢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但是上周太忙了来不及回,看到集美有几个问题,我回答一下大家哈!
    1.  小银的年龄:小银出场十九岁,老裴二十五。只是因为饿得太瘦了,比较娇小,所以看着年纪小。
    2.  奴的用法:谢谢一个集美的科普,在我看来奴的确是女性自称,但也有一般是对上级谦卑的意思。前面小银对老裴会这样叫,后面能欺负到他头上就不会了哈哈哈
    最后,真的很感谢大家能开看我的文,文笔神马的都是谬赞,有一丝像金瓶梅也只是因为笔力有限不得不套用其中的一些措辞(表骂我hhh)上了推荐之后经常不敢上po来看,因为觉得自己的更新速度实在对不起大家的支持…大家可以先收藏,等我写得差不多了再来看一眼,提提意见我就很开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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