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溟抬了抬下巴,我就瞪大着眼睛,亲眼看了那虫子被赵汐放在了我后颈处,我随即后颈一麻,这麻酥瞬间蔓延至后脑,我连带着反应都跟着迟钝起来。赵汐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你知道你所练内功名叫什么么?”温溟倚在藤椅上,晃了晃,仿佛跟我聊天一般说道。
“……不知。”我大脑中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张口轻声说出。
吐真蛊……竟是这样让我说出真话?!
我心里慌了,却看着温溟低声说道:“呵……是名为云翳心法。”
“这心法共有七层,前三层与普通人无疑,需有人在旁引导才能筑基,第四层第五层功力大增,持续时间也最长,练至第六层后期在即将突破第七层时则会痴傻疯狂,但若是有旁人强制他继续练下去,到了第七层则会失忆,武功大成,世间难觅敌手。”
“但你知道么……到了第七层,也会对那个最初引导练武之人百依百顺无法违逆,而我就是那个最早引导你的人。”
我瞳孔微缩。这难道代表我没法再逃脱温溟的掌控?
温溟看着我的表情,笑了起来,那笑容叫一个出尘淡然,却让我只想抽她。
“你倒是没唬我,真是失忆了。不过你不必担心,之前你擅自改了心法,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更改套路,这也就会导致你练成七层虽会失忆,但内力全无,也无法……再受引导者控制。你真是一直都这么大胆啊……”她偏头说道。
“那么你记得帮你改心法,控制你避免走火入魔之人是谁?”
“……记不得了。”我不由自主的说。
“你可记得我是谁?”温溟贴近了我几分。
“温溟……溟主。大人物。”我的回答真老实。
“那你猜得到我是谁么?”
我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她笑了,仿佛知道我会这样,又问了一遍。
“京城之人。”我脑袋中的猜测被迫说出了口,这种思想被人生生从脑子里揪出来的感觉实在太可怕。“而且是皇家中人。”
“哈哈哈哈!”温溟拊掌而笑,明明相貌清秀温婉,这份大气却仿佛枭雄一般。“你的确是如同以前一样,就算是失忆了也不轻举妄动,心里分析的头头是道啊。告诉我,你怎么猜的?”
我心里如同烧沸了的水,有几分慌张的想要往后退,嘴上却低声说了出来:“柳屋是温召所创办,作为勾栏院最方便的便是探听情报。对你来说也是好处不少,你完全可以在温召创办形成规模后,并在各处情报点安插好之后,直接强夺接手。”
“说的没错。”温溟嘴角含笑,一缕发丝垂在脸侧,衬得她面容柔和。
“我曾查到柳屋三次被朝廷压制,第一次被放火烧毁,第二次说是窝藏贼犯,第三次则是更改法令使得柳屋客源减少。这几次大事件之后,柳屋仍然能成为盛京最大的风月场所,就是代表……那几次的打压都是掩人耳目。”一开始的惊慌在我发现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开口的情况下,渐渐平静下来。妈蛋,这他妈什么蛊,简直就是仙术啊!
“既然如此,那么几次打压都只是表面功夫罢了,三次压制,分别是跟淮安王,叶家主母和刑部侍郎为主,背后所牵扯到的人更是京城老辈。我本来找不到这三人共同之处……直到听说叶家的兴盛是由于十年前新皇登基,在保皇派中有重要作用。”
“然后与此相同的,淮安王与刑部侍郎都是由于跟随新皇登基,站对了阵营才有了如今的发迹。于是我猜测与皇家有关。”
温溟笑了起来,她眼底颜色更深,我跪坐在地上半仰着头看见了她眼底一团黑雾。
“温召啊,温召。这是你失忆后不过几日,你便猜出我身份。吐真蛊只能对毫无武功又无心防之人用,若不是因为失忆致使你茫然懵懂的,我也绝不会有机会让你说真话。”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脸,那双美玉无瑕的手冰凉冰凉,激的我轻颤了一下。
“从你幼时我就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罢了罢了,不说当年的事儿了,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我也是个三十的老女人了。”她歪了歪脑袋,文青的劲儿又冒出来了,我看着她四十五度角仰望着青砖铺成的天花板,幽幽叹了口气。
“告诉我吧,你最后得出的结论呢?”
那这样说来时间也吻合了,十年前沈谢之变,三皇女登基……
“您是当今圣上。”我垂下头,说道。
这句话,温溟仿佛没听见一样,她沉默着似乎想了许多别的事儿,过一会儿说道:“给你个任务。很快就要到叶家诗会,你去,把一个人带过来。皇榜目前还未出,但我告诉你他是今年新科探花,名叶子安,把他带到柳屋去,我要他替我办事。”
考虑到我现在小命还在这个白莲花女皇手里,连忙狗腿的点了点头。她拍了拍手,候在门外的赵汐走了进来,晃晃银铃,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麻麻酥酥的又从我后颈钻了出来。
赵汐深深看了我一眼,把那青紫小虫装回了银铃里。
“叶子安不正是那叶家远房亲戚么,我知道了,只是我以什么名义把他带回柳屋啊……”我犯了愁,毕竟柳屋是个勾栏院。
“这就你自己想办法了,反正让他长期呆在柳屋就好。”温溟站起身来,长发如瀑垂下,白色羽衣轻轻动了动:“我们一直都能好好合作的,阿召。你为何就是不愿意呢,有时候顺从能得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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