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在床上爬来爬去不肯午睡,萧以晴就给了她一堆玩具让她在床上玩,自己歪在床上一边看着她一边歇息。
傍晚程佑买了菜回来,打开房门看见她这样子,什么也没问就去做饭了。
晚饭她吃得很少,扒拉了几口就进房睡觉了。
接下来的家务全是程佑包揽了,洗碗、给贝贝洗澡、哄她睡觉。然而直到熄了灯睡觉,他还是没有问她一句。
他们一整个晚上没有说一句话。她觉得他是有察觉到她的异常的,却不闻不问。
他不好吗?他当然好。
他是外人眼中的好丈夫、好爸爸。他顾家,每天买菜回家做饭,周末除了偶然去钓鱼,没有别的不良嗜好。对待孩子,虽然不太得法,但也尽心照顾。
她知道如果她不说,他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他会尽他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仅仅是责任而已。
他说他不会逼她生二胎,不会逼她回海城,他确实没有。但这比逼她、与她大吵一顿还让她难受。
……
“你就是觉得我不肯生二胎这事伤了你妈的心,你觉得你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努力,你们愿意出面打点一切为什么我就是不肯?你觉得我嘴上说着多爱你,实际上还是不够爱你。你可以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她已经琢磨了很久了,她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明明就是众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他的回答也同样平静:“以晴,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妈已经回去了,你的目的达成了,我们没有必要再吵闹下去。我很累。”
她怔了一下:“我没有叫她回去。”
“是的,你没有。就这样吧。不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连一句话都懒得和我说了吗?”
……
他们的最后一次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她鼓足了勇气与他面对面地交流,换来的还是他的回避。
他处处维护着他完美丈夫与父亲的形象,他向她否认两人之间的一切分歧,他努力做好所有,唯独做不到对她开怀地笑。
她也会想,可能在这段婚姻里错的是她。她觉得他变了,在他眼里何尝不是这样。
他变得不再对她关怀备至,而在他这里,他这么做是因为她变得像一只刺猬,再也不可爱了。
确实是啊。她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他明明已经处处退让了。
不再相爱的人总是能在对方身上找到数不清的缺点,他们本来就不是完美的。她试着去理解他,从他的角度去看待自己,然后,她便开始厌恨起自己。
在他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丑陋。她也感到了疲惫。
对萧以晴的去意,程佑有挽留,不过,他的挽留如斯无力:“我们没有必要非离婚不可,如果你觉得我有哪些方面没做好的,你可以说。”
她苍白地摇了摇头:“没有,你都做得很好。是我做得不够好。”
2015年的寒假,假期一开始萧爸爸和萧妈妈就从邺阳来了楠洲,带着萧以晴和贝贝回邺阳过年。假期结束,萧以晴独自一人回到楠洲处理离婚的事情。
贝贝的抚养权归萧以晴,房子是程佑的父母给的首期买的,婚后萧以晴才开始帮忙还按揭,程佑说给她15万,但提议离婚协议里只写10万。
“那剩下的5万我先打给你。”他说。
萧以晴讽刺地说:“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人反对你给我15万吗?”
她就是要他难堪。他默不作声,坚决不说这是父母的意思。
她笑了一下便同意了。她估计公婆是一分钱也不想给她,10万是他们能接受的底线。
真要把账算清的话,五年婚姻,她付出的何止是这15万,可是她不想与他对薄公堂,闹得太僵,受伤的还是贝贝。
她感到对不起贝贝,她没能为孩子忍耐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起码,她应该容许她有爸爸。
第259章 浅浅的红线
夏至不能说意外,只是难受。这早就有了预兆,但她却老是莫名乐观,以为他们总不至于走到离婚那一步。
萧以晴让夏至陪她到六中附近找租房。按理说,她可以向学校申请宿舍,她不愿意。
以后要独自带贝贝,她的婚姻状况早晚会被同事们知道,那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她不想接受任何怜悯。
看了好几个房源后,萧以晴选中了安心花园一套小两房,离六中步行只十五分钟的距离,面积不算太小,有将近六十方,就是老旧。
萧以晴没有办法,一个人既要上班又要带小孩,她想个离学校近的房子,然而这重点学区条件好的新房太贵了,实在买不起。权衡之下,她租了这个老旧的步梯房,准备等贝贝大一点再换个房子。
住宿的问题解决后,她就让父母把贝贝送回了楠洲,两老也在楠洲呆了一个多月,直到认为母女俩生活安定下来才回去邺阳。
萧以晴经济压力不算很大,每个月,程佑给贝贝的抚养费会准时地打到她卡里,她用这笔钱来支付贝贝的托管费。每天早上把贝贝送去同小区的托管阿姨家里,傍晚下班买好菜再接她回家。
贝贝年纪小,但是个贴心小棉袄,除了偶然会把家里的物品藏起来、打翻个水杯什么的,不算很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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