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帷帐外的灯火透了进来,映出她半张侧颊来。
既温婉,又妩媚,双颊上的一抹绯红挂着。
明艳动人得要命!
他喉。结微微耸了耸,沉声道,“……现在才认怂是不是晚了些?”
“炎哥哥……”她咬唇。
他今日就是想听。
他目光悠悠看她,眸间带着旁的意味。
苏锦只得再唤了一声,“炎哥哥……”
柏炎俯身压上,咬上她嘴角,“现在叫炎哥哥也晚了……”
她脸色忽然涨红,下意识伸手想挣脱手腕上的束缚,亦摩挲得他身上衣襟窸窣作响,他伸手抚上她光滑的肌肤,似是每一处都了如指掌,他也似是有的是耐性,指尖轻轻抚着,双唇亦缓缓吻上别处。
她额间慢慢失了清明。
……
他松开她双手的时候,她额头涔涔汗水。
她连伸手揽上他肩膀的力气都没有。
他才缓缓解了自己衣裳,随手将衣裳伸到帷帐外,目光深邃看她,“夫人,我们不是才开始吗……”
他眸间沾染的已是情。欲,动作也不似早前温柔,他俯身将她抱在腰间,吻上她耳后,“小阿锦,我有多想你……”
苏锦哪里还有精神应他?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反正都是他是对的。
他惯来掌控得了全局,便是在她身上,她只想咬紧嘴唇,一遍遍唤他的名字,“阿炎……”
他亦将她捧在掌心,娇宠在心间。
频频送至云端。
……
事后,她坐在铜镜前,柏炎替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今晚做得有些过了,她似是都有些不敢看他,只敢偶尔通过铜镜里瞥一瞥他。
他余光扫过,却不揭穿。
稍许,他嘴角轻抿着,悠悠叹道,“原来夫人这么爱我……”
苏锦整个人都僵了僵。
他亦笑笑。
苏锦恼火垂眸,想起方才后半段近乎失去理智,很有些……丢人现眼……
苏锦干脆不睁眼了。
他忍住笑意,半蹲下,还是笑盈盈吻上她侧颊。
目光虔诚,若吻心尖之物。
她转眸看他。
“我喜欢你喜欢我……”他鼻尖贴上她鼻尖,“总喜欢不够……”
又是这些酸溜溜的土话。
她眉眼轻敛,心底的暖意却如四月暖阳一般。
他没睁眼,阖眸莞尔道,“我方才好生欢喜。”
苏锦心中又忍不住唏嘘。
“阿锦,有你在,我这颗心才有安放之处。”
他拥她在怀中。
苏锦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胸口踏实而熟悉的心跳声。
苏锦笑了笑,轻声道,“那我收好了,谁要都不给。”
他微怔,既而嘴角缓缓勾起。
她亦淡淡应道,“我亦有贪念,心也好,土掉渣的话也好,日后都是我一人的。”
他满心欢喜,“都依你。”
……
晚些还要出门,他替她更衣。
早前的衣裳已经不能用了,他在屋中寻了一件干净衣裳。
这衣裳他早前并未见过,应是在平城云墨坊做的。
苏锦看了看他手中,略微迟疑,“这件……有些……”
他看她为难。
她没不好说出口,这件做得有些玲珑紧致了。
只是,他亦为难,“阿锦,这件衣领更高些。”
苏锦忽然会意。
他替她层层穿上,从肚。兜到内衬,从内衬到中衣,再从中衣到外袍,他看得眸间怔忪。
“怎么生得这么好看?”他叹了叹。
她微赧。
他牵她起身,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便是秋衣,都衬出了一身玲珑韵致。
他呼吸紧了紧,轻声道,“我让白巧进屋来,给你找一身衣裳。”
他瞥开目光,径直往屋门口去,遂又低声朝她道,“阿锦,这身衣裳日后只能在我跟前穿,旁的时候别穿了。”
苏锦轻“嗯”了一声。
……
白巧利索,很快便拿了衣裳来递于柏炎。
方才侯爷来了屋中,她一直在屋外守着,眼下,也不便入内。
柏炎拿了衣裳折回,又亲力亲为。
只是这件衣裳的领子已算够高了,还是遮不住先前的痕迹,柏炎低眉笑了笑,“晚些别去了,我让玉琢弄些吃的来屋中。”
苏锦颔首。
柏远还未来唤她,眼下似是还有时间同柏炎一处。
苏锦方才便在想,当不当问,想了稍许,还是趁着这空闲开口,“阿炎,京中棘手的事解决了吗?”
他早前在平城焦头烂额的便是此事,也因此事连夜赶路回京。
唇亡齿寒,她都从他口中听到这等字眼,心中难免不踏实。
他吻了吻她额头,轻声道,“差不离了,放心吧。”
苏锦唏嘘。
“你……可有受牵连?”她心中不是没有猜测。
柏炎认真道,“受了。”
她担忧抬眸看他。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道,“被陛下罚了在府中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也不许送旁的消息,我怕你担心,但又不能顶着陛下的旨意,我怕你对我心生懊恼。”
苏锦心底腹诽,还真懊恼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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