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盛看着脚趾前的大花鸟,并不认为这是自己把鸟打下来的,因为鸟肚子上正插着一只箭。
丘倦快步跑过来,并没有到他的身前,而是往前跑了几步,迅速从腰间拉出了三支箭,一同架在了弦上,拉弦放箭,一气呵成,三只花鸟相继落下。
孟盛看着丘倦往日里撇石器的地方已经被箭所替代,亚雌单手持弓,一手拎着三只花鸟朝他走过来,脸上出现了久违的自信。
他之前和丘倦一起去打猎的时候就发现他肯定会很适合使用箭,一来是因为他投射非常的精准,再者,有弓箭以后,他也就只用站在远处,不用到猎物面前近身搏斗,会安全很多。
知道这小子会把箭练好,但是他没想到昨天还用的那么蹩脚,今天就能用的那么熟练了,而且还能一次性发三支,活生生是炫技啊!
他没了方才的火气:不负我望啊。
丘倦把鸟仍在他的脚边: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我们部落强大的雄性追着鸟跑了一个早上的。
孟盛的脸黑了一半:你看了这么久才出手,也是很闲啊。
丘倦忽然大笑起来:你跑的太快了,我眼睛都看花了,没法射箭。
孟盛冷哼了一声,昨天还怕射不准箭在亚雌面前丢脸,今天算是把昨天没丢的那点儿脸面一起给丢了。
他转身朝山洞的另一个方向去。
丘倦连忙跟了上去:你去哪儿?今天放晴了,我们一起去打猎吧。
我去河里,反正你喜欢看着我,要不要再去看看我洗澡?
丘倦脚步一顿,识趣的没再跟着。
孟盛却忽然回头,没皮没脸的道:不去啊?其实我身材还不错,八块腹肌还是有的。
丘倦的脸白,脸稍微有点红都非常的明显,他撇开头:有什么好看的,我也有!
孟盛挑眉,部落里的雄性只围一条兽皮裙,□□上半身,但是亚雌和雌性上半身都是会围兽皮的,他是没看过丘倦到底有没有,若有所思道:是吗?
丘倦很想无视他打量的眼神,但是却发现躲不过,于是垮下脸道:你不去,那我......去找仲阳哥一起。
他本来想说回去的,但也不知怎么脑子一热居然说要去找仲阳。
孟盛眉心一扬:我没说不去!你去我山洞拿点肉剁碎了喂鸡,我很快就回来。
丘倦顿了顿:那.....行吧。
见亚雌答应了后,孟盛快步往小河去,到了河边,他直接跳进了河里,以前还没有石锅的时候,他都是在河里洗澡的,考虑到时常冒出个土著的情况,他洗澡从来不脱兽皮裙。
清晨的河水格外的冷,特别是连下了几天的雨。
他扛着冷,把肩头的鸟屎搓掉,又狠狠的冲洗了好几遍,怕丘倦久等,他也没多待,刚伸出只脚要从河里上来时,忽然一声尖叫要戳破他的耳膜子。
循着声音的地方看过去,他看见个雌性正在上游打水,从身段来看,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雌性是汤瞳。
他完全没理会,径直上了岸。
汤瞳叫的更大声:孟盛,你无耻,居然还上岸!
大姐,我不上岸在河里等着泡胀气嘛?我穿了!他斜翻了个白眼,往回走了两步后又停下:还有,你要真是不敢看,就把眼睛捂严实点。
稀着指缝睁着眼睛是什么个意思?还好自己穿了,不然得吃亏。
也不知道姓孔的是精虫上脑还是怎么的,居然跟这么个雌性勾搭在一起。
汤瞳被戳穿,脸一红,咬着下唇剁了跺脚,被抓了个正着,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提着水快步离开。
丘倦红着脸走进孟盛的山洞,等他走进去了才反应过来,虽然不是第一次去他的山洞,但却是独自一个人进去。
他赶紧去找肉,上次肉都挂在山洞壁上,但这次一块都没看见,他四处找了找,发现了一堆乌漆嘛黑的肉堆在一个角落里,他随手拿了一块最小的,转身准备出去时,没想到孟盛的肉是堆在睡觉的山洞旁边的。
拿了肉退两步就能看见小山洞里的石床,上面有好几块兽皮,看起来挺暖和的,这些他的山洞里都有,只是没有那么多,好的兽皮他都给母亲用了,母亲年纪大了,受不得凉,他年轻力壮,睡觉少盖点也没什么,实在是冷的时候就睡在火堆旁。
他只是有些奇怪孟盛石床上一堆像是兽皮,又有点像树叶的东西是什么,即使是再好奇,他当然也不会无礼的跑进去看,正要出去时,他一个转身撞在了一堵人墙上。
孟盛扶住亚雌的肩膀,省的人摔到地上:你在看什么?
丘倦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他刚才低着头,鼻子正好碰到孟盛的肩膀,雄性的身上还有水渍,他轻轻擦了擦自己的鼻尖,想一头撞到洞壁上。
没什么,我只是拿肉的时候恰巧看见了你睡觉的山洞,挺宽的。
孟盛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把武器放的隐秘,亚雌应该没有看见,他走进小山洞里,拎起石床上的衣服:是看这个吗?
丘倦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孟盛翻了翻,找出了一件短袖,衣服正好穿着有些小:要是你不嫌弃我穿过,就送你吧。
丘倦一想到要是穿一个雄性穿过的,脸瞬间涨红起来,他连忙伸手挡住朝他走过来的雄性:别,你自己留着。
说完,他赶紧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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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孟盛拎着衣服看了几眼,揉成一团丢在了石床上,也没想逗那小子,是真心想送给他的,不要就算了,跑什么跑。
他兀自摇了摇头,找了块干净的兽皮,把身上打湿的那块换下后才出去。
丘倦用了块石片把腊肉切碎了丢给野鸡,孟盛出去的时候看见他正在逗才生出不久的小野鸡。
你居然把我熏了好久的腊肉用来喂鸡。
丘倦没有抬头看他,脑子里浮现出雄性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耳尖染着一层薄红:我没有看见别的肉,这些肉有什么特别的?
也没什么,就味道不一样。孟盛揉了揉自己的湿头发:走吧,去打猎。
丘倦擦了擦沾着油汁的手,把几只花尾巴鸟身上插着的箭抽出来重新撇到自己腰上:今天去哪儿打猎?
去你平时常去的地方。上次那片林子太危险了,想要捕捉些大猎物,提升气息力量倒是可以去,但是带着亚雌还是算了,而且以后他也不准备带丘倦再去那一带。
丘倦答应了下来,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去。
两人并肩走着,也没说什么话,穿过林子的阳光打在孟盛的肩膀上,他打湿黏在后背上的头发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别有魅力。
丘倦觉得今天气氛有些微妙,仔细想了想,上次打猎是三个人一起的,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而今天则是两个人单独一起,除了以前和孔甲这么出去打猎之外,他还从来没有和哪个雄性单独结伴打猎过。
孟盛不说话,他觉得静默的空气让他不自觉的失神。
你在想些什么?眼看着跟在自己身旁的亚雌要撞到树上,孟盛一把扯住了睁眼走瞎路的人。
丘倦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道:没什么,就,就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孟盛闻言忽然龇牙双手环抱住了自己,一脸世风日下的表情:因为有人偷看我洗澡!
丘倦愣了一下,脱口想要骂是谁那么不知检点,但看见雄性夸张的表情又觉得他在开玩笑:谁会那么无聊。
你不信就算了,总之下次你别去河里洗澡了,就在山洞那边洗,我被别人偷看也就吃点小亏,你就不一样了,万一哪个不要脸的雄性让你跟他做伴侣,你就惨了。
丘倦嗤笑了一声,他拔出了一支箭:谁要是敢偷看我洗澡,我就射瞎他的眼睛!
话音刚落,箭离弦,射进了灌木丛,丘倦走过去,刨开灌木把箭取出,箭端插着只灰毛野兔。
亚雌拿着野兔朝他挑了下眉毛。
孟盛低头轻笑了一声:你这么厉害,我下次洗澡你干脆守在我旁边好了,谁要是偷看你就射瞎她的眼睛。
丘倦瞪了他一眼:别老是拿我打趣,你自己不是会射箭嘛。
我射不准。孟盛为了表示自己的箭术不行,从亚雌手里拿过弓箭,朝一只正在奔跑的野鹿射去,实至名归,没射中。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故意放走猎物也太亏了吧,我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两人就着此事争论了一会儿,一路上碰见了好几个土著,这一带野草旺盛,但是树木并不密集,是打猎些小动物的好地方,没有什么大型野兽,所以部落的土著会时常在这里出没。
一上午过去,两人还是有不少的收获,主要是丘倦几乎百发百中,以至于他现在左手提着三只野兔,右手提着只长嘴香猪,虽然个头不大,但是从好几个两手空空路过的土著可以看出,这些收获已经相当不错了。
像这种阳光暖洋洋的日子里,看着长得养眼的丘倦英姿飒爽的射箭猎捕动物,他就跟在亚雌屁股后头,帮他提着猎物,好像还是件挺惬意的事情。
当丘倦又一次拎来一只獾子时,他腰间的箭已经空了。
亚雌远远看见孟盛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猎物全放在了脚边上,正眯着眼睛晒太阳,经过一上午的奔跑,他的头发早已经晒干了。
他提着獾子慢慢走过去,一上午,孟盛一直在帮他拿猎物,以致于一个猎物都没有猎捕到,雄性都好面子,出来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到头来还不如亚雌,心里怎么会不气闷,也怪自己使着箭太顺手,竟然忘了这些事情。
看着此刻无事守着猎物的雄性,也看不出情绪,他只好满怀歉意的跑过去。
孟盛听见动静,睁开眼睛:又猎到什么了?
就是只獾子。丘倦把猎物仍在地上:很小,我也只能猎捕到这些东西。
怎么说这些丧气话,你可比一些雄性要厉害多了。
丘倦觉得他意有所指,神色有点慌张:对不起,让你一上午什么都没有猎捕到,我把弓箭给你,你去捕吧。
孟盛被太阳晒出来的一点昏昏睡意瞬间就没了:你怎么了?我给你的武器,你给我用就算了,可别随便给人使。
我知道,可你不想捕猎吗?
捕猎那么多猎物干什么,我山洞里还有食物,再说食物太多了,也储存不了,够吃就成。
你是雄性,吃不了可以分给弱势,能建立威信,而且你不是答应了下次分食要去吗?再过几天就到了该分食的时候了。
丘倦又把弓箭递过去,想抽两支箭给他,结果一摸腰间,已经没有箭了,带出来的箭要么被折断了,要么就抛损掉了,他尴尬的看着孟盛。
我是真的射不准这些狡猾的猎物,要是你不想猎捕了,我们就回去吧。孟盛还有些奇怪,亚雌不是猎捕的正高兴嘛,怎么突然就不对劲了,难道是嫌弃他一个猎物都猎捕不到。
思绪未敛,忽然听见一道粗犷的声音:快让开,野猪发疯了!
半人高的野草忽然抖动起来,一道猛力呈压倒之势而来,他连忙一个翻身从石头上爬起,一把将站在身前的亚雌拉到怀里,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又将人往一边的草垛推去:快走开!
长着两根长长弯獠牙的野猪,一双眼睛赤红,后腿朝后瞪,生生刨出了两个坑,背上纠结在一起的毛呈一块一块的,这不仅是一只动怒了的野猪,还是只壮年力蛮的野猪,横冲直撞,一下子能把人掀翻。
直冲冲就朝他奔来,他抽出闲置了一上午的砍刀,后脚撑着石头,释放气息,挡住了野猪大半的蛮力后,猛的使力,生生把野猪给击退了两步,趁此空隙,反手一砍刀劈过去,野猪呜咽了一声,挣扎了几下,直挺挺的倒在了野草上,压出了块空地来。
丘倦跌坐在草垛上,看着凶悍的野猪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在孟盛手上就毙了命,悬着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你没事吧?孟盛把到重新撇到背上,过去拉地上的亚雌。
刚把人拽了起来,刚才大吼的雄性追了过来:你们没事吧!
丘倦?孟盛?
看清楚人后,雄性关切的口气立马变成了嗤笑:你们两人在这草垛里干什么呢?
丘倦下意识的离孟盛远了些,孟盛转身,发现来者是汤瞳的哥哥汤禹。
来者不善,他也没多客气:在干什么,你眼瞎看不见吗?
汤禹从分食场上看孟盛就不顺眼,如今冤家路窄,他释放出压迫性的气息,语气轻蔑:我只知道我的猎物来这里了,现在要带走我的猎物。
孟盛感觉到压过来的窒息感,有一种口鼻发热要流血的感觉,生动准确的说像是高反,头晕想吐。
要在他的面前耍狠,他可不是让人拿捏的软柿子,迎着扑过来的气息,他把自己的气息压过去。
孟盛的气息是草木味道,一开始根本不容易察觉,汤禹认为眼前被酋长说成强大雄性的人根本不值一提,连反抗都不回,上次猎捕回来的尤因它兽全然是因为仲阳好心分点甜头给他,好让这个被部落子民遗忘的雄性也露露脸。
正当他得意的想笑时,忽然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气息让他笑不出来,缕缕草木气息渗透了他的气息,缠在他的身上,喉咙里一股腥味袭来,他眯起眼睛,咬牙把嘴里的血咽了下去,往后退了一长段距离。
孟盛收起气息,目光睥睨,他当多厉害的雄性,能在部落里横行,看来也就是个嘴炮,不过如此。
孟盛,我可告诉你,你勾引有伴侣的亚雌,你不要脸,要是让孔甲知道了,哼,有你好看的。汤禹吃了瘪,脸面挂不住,他没想到这个一向不显眼的雄性还真那么厉害,虽然极其不想提起别的雄性,好似自己不如孔甲一样,但此刻为了挽回一点颜面,他也只有这么说。
能有多好看?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来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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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建指南(穿越)——岛里天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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