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匪月:“……”
从床边拿了只鞋,啪的一下,隔着衣服拍死,然后又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他的腰带把那只蜈蚣拿了出来。
这蜈蚣足有半根筷子那么长,通体漆黑,宁匪月怕有毒,又叫了军医来,好在是军医只说是微毒,拿了解毒膏让他涂。
又在屋子周围重新洒了驱虫粉,好一通折腾,才消停了。
这解毒膏自然还得宁匪月给他涂。
他一个堂堂世子的臀部自然不容别人亵渎。
“哎呦,哎呦,疼,要不你给我呼呼?”
清凉的药膏涂上立刻就舒服了很多,可鱼非还是嘴贱的这么说着。
“滚!”宁匪月忍不了了,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鱼非撇撇嘴:“不呼就不呼呗,发那么大脾气干嘛!感情疼的不是你!”
涂好药,俩人才重新又睡了,等一早醒来,宁匪月就发觉自己里面的手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一扭头,就见鱼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横了过来,枕着他那只手臂睡的正香,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他睡觉不老实,发什么什么都不稀奇。
小心的把手臂抽出来,穿好衣服出来,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
他皱了皱眉,自己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睡到这么晚。
桑竹端来水,宁匪月怕把鱼非吵醒,在外头洗漱了一番,问:“世子的药熬好了吗?”
桑竹道:“我刚才上灶房看了一眼,正熬着呢,估摸着一会就端过来了。”
鱼非的药都是专人熬的,别人不能经手。
“公子,你这块玉没系好,别掉下来摔坏了。”
桑竹说着就伸手给宁匪月整理腰间的玉佩,这还是那年月月爹送的那块。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
宁匪月低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了玉佩旁边的荷包。
那是个靛青色绸缎做的香包,上头的刺绣十分的精致,是鱼非给他的,非要他带着。
他已经总结出了经验,他说什么最好是顺着他,不然一准没完没了。
忽然灵机一动,把香包拿起来打开掏出了里面塞的东西仔细的瞧了瞧,又闻了闻,味道十分的淡,也说不上好闻还是不好闻。
“公子,这人家的香包里装的都是花,这个香包里装的怎么是草?世子这品味果然不同凡响!”
“这是驱虫草。”宁匪月道。
这东西他在男方游历的时候听人说过,南边也是多蚊虫,这种驱虫草对驱散蚊虫有奇效,就是十分的稀有,一般人都是听说过,没有见过。
鱼非这身份有这东西也不稀奇。
估计是来边关的时候专门带的。
卫所周围,尤其是鱼非的住处周围都有撒驱虫粉,但是总有漏网之鱼不惧这药力。
他把这个香包给了他,所以自己让蜈蚣给咬了。
他之前还纳闷在这一带这么久了常被各种蚊虫叮咬,最近却突然就没了,他还以为是那些驱虫粉的原因。
在说余九斤找了祁家人来给自己儿子说亲。
可还没等他们来说呢,就有人带了消息来,说离家出走一直没有音讯的庞坦回来了。
说是回家探亲的,他现在也当了兵了,也算是实现了一点自己行侠仗义的心愿。
这外甥这么些年一点音讯都没给家里来过,一听说他回来了,宁怀运两口子忙都上镇上去看他去了。
第375章 我想吃
夜半,余九斤又一次悄悄摸进了宁弯弯的房间。
“早知道啊,我就不跟他一起回来了!”
宁弯弯好奇:“你俩是怎么遇上的?”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庞坦失踪这些年还真吃不少苦,毕竟是一个没有什么社会阅历的少年,孤身一人出门在外哪里会有他自己想的那样美好。
被人骗过,被人抢过,也被人坑过。
同样也骗过人,抢过人,坑过人。
见识到了人情冷暖,也体会到了世态炎凉。
行侠仗义过,劫富济贫过,流浪街头过,也行走江湖过。
不过吃苦使人成长,这些年长进了很多,也不那么二了,脑回路也正常了。
“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在走镖,是从北边运一批要进贡到宫里的玉石到京城,遇到了暴雪,车子负重太多,无法在雪地里移动,被困在了山里……”
他们只能找背风的地方暂避风雪,可大雪迟迟不停,差点被冻死饿死,幸好遇到了余九斤带兵经过,搭救了一把,才幸免于难。
庞坦觉得余九斤身穿铠甲的样子很帅,保家卫国不就是最大的行侠仗义吗,就跟着他去当当兵了。
“这都是两三年前的事了,他以前的那些经历还都是后来他说给我听的。”
余九斤最后道:“后来他就一直在北边的卫所,我跟他也有一两年都没见,后来军事调动,又碰到了一块,还别说变化真是挺大的,现在你见了估计都认不出来了,也是听说我要回来,求了长官跟着一起回来探亲的。”
如今的庞坦已经混到了某个振威校尉身边做治中了。
大邙朝的武将大致可以分类为帅、将、校、士四个等级。
帅是战时才会特封的,平时武将最高就到将军,但将军也分不同的品级,不同的称号。
简单点说就是武将里一到五品是将军衔,六品和六品以下是校尉衔,没品的就是那些千夫长,百夫长,这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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