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就是匪月!”
“啥?”宁怀运又凑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宁匪月,然后傻呵呵的笑了:“还真是我儿子!”
然后就指着宁匪月给身后宁怀槡拿肩膀扛着的霍老板和另一个手里还拎着酒坛子的胖男人介绍。
“我儿子!这是我儿子!匪月呀,这是你霍伯伯,还有你周叔。”
宁匪月立刻像那俩人行了一个晚辈礼:“匪月见过两位长辈!”
霍老板也醉的晕晕乎乎的了,眼都没睁开光摆手。
“怀运兄弟你健忘了吧?我上你家的时候见过你儿子!”
“哦哦!”宁怀运站到站不稳,一边答应着一边对旁边那个胖子又道:“胖子,这是我儿子!我儿子!十三岁就中秀才,我跟你说,要不是我拦着他早三五年就能考中,你说老子能生这样的儿子牛不牛?”
这周胖子酒量应当是很好,是几个人里除了宁怀槡之外最清醒的一个。
他在身上摸摸索索了半天什么也没翻出来。
气愤的咒骂:“我就说那小娘们手脚不干净吧?你们瞅瞅,我这浑身上下啥都给她掏光了!见了我大侄子连个见面礼都拿不出来!”
宁怀运和霍老板就嗤他:“啥手脚不干净!明明是你自己给了人家的!”
周胖子一脸的不置可否。
最后竟是把手里的酒坛子塞给了宁匪月。
“大侄子呀,你叔这见面礼先欠着,这酒就当利息了,男人就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痛快!你这文绉绉的不行,得练,得练!”
第214章 见面礼
“你可别扯了!你以为大侄子跟你似的是个粗人呐?人家那是书生!”
霍老板嗤笑。
“书生咋了?书生就不是男人啦?”
周胖子反驳。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掰扯,你个大老粗,跟你也掰扯不清楚,行了,他们俩到家了,咱俩赶紧回吧,不然这家里的娘们肯定又要唠叨了!这明儿耳根子就甭想清净!”
俩人就这么勾肩搭背的又嚎着听不清,也许压根就不是一首的小曲离开了。
宁怀运醉成了这样那只能赶紧扶进房睡了,啥事都得等他醒酒在说。
把余九斤安排跟宁匪月兄弟俩一起睡,才算是重新安静下来。
宁弯弯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在琢磨余九斤是哪里出了毛病,怎么不搭理她呢?
马大娘吹了油灯已经在她床外面睡着了,被她翻过来覆过去的又给吵醒了。
还当是她先前被吓着了,就轻拍着哄她。
“姑娘不怕啊,大娘在这呢!”
宁弯弯也不敢在动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的心思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晒屁股才从床上爬起来。
伸了个懒腰,先老老实实的坐到小板凳上让马大娘给她把头顶的两个小揪揪绑好,才蹦跶着出了卧房的门。
这满院子的人都起了,宁二姑又带着庞九思出去了。
说是上媒人家去商量怎么让两个孩子相看的事去了。
据说还管宁怀运借了十两银子,顺便还顺走了两包点心。
请媒人干活自然是没有空着手的。
宁怀槡还是照常出摊去了,宁怀运带着宁匪月跟余九斤三个人爬高上低的正补房顶上的瓦片呢。
宁弯弯自然也就错过了早饭,抱着一个大肉包子站在院子里边吃边仰着脑袋看。
瓦是新买来的,跟晒掉色的老瓦有明显的色差。
“爹!这以后要天天这样我哥这学可怎么上呀?”
宁弯弯问梯子上的宁怀运
这三个人分工明确,余九斤在上面补,宁怀运在梯子上给他递瓦片,宁匪月挽起了袖子在最下面做瓦的搬运工。
三个人不光是把昨天碎掉的瓦补了,还把一些裂了坏了的瓦全都换了。
这是之前修整宅子的时候没想到的,这一查看居然还不少。
“那咋整?”宁怀运站梯子上一边干活一边说话,昨晚的事他一早就听儿子说了。
“这亲戚里道的官府也不兴管的吧?”
“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咱晚上敲我那俩舅舅黑棍去呗!”
“瞎说!”宁怀运瞪眼:“一个小姑娘家整天就是打打杀杀的!”
“诶,这丫头对我的脾气嘞!”
正这会昨晚那个周胖子跟大壮一起进来。
原来是昨晚跟这人约好了今天来看铺子,宁怀运怕昨晚喝多了这人今早摸不着路,就让大壮按昨天留下的地址去把人接了来。
俩人过来远远的就瞧见房顶有人,周胖子自然是要问是什么情况,大壮就跟他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周胖子就道:“那恶人就得是恶人磨!你给他脸他就当你怕他!把人往死里揍一顿,你看他还敢不敢来了?还敢来在揍!这亲戚里道的,衙门不管他,那也不能管你们,这事就是比谁狠!”
宁怀运听了直唉声叹气,道理他是明白,可他就不是能做得出那事的人啊。
要不也不能前面吃那么些亏,自己二姐今天一张口借钱他就又控制不住的借了。
这张脸他就是拉不下来啊!
昨晚黑,也离得远,宁弯弯没有看清这人的模样,这会仔细打量了一下可不就如霍老板说的那样,一脸的横肉,一脸的凶相,估计是猪杀的多了,还真有几分杀气,不了解的实在是很难把他当成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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