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弯弯老爹跟宁大福的关系就是远到翻族谱找同一个祖宗都得翻半天的那种。
除了宁弯弯经常带三丫玩之外两家大人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就是逢年过节祭祀祖先的时候打个照面,族里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时候大家一起去帮个忙仅此而已。
那掌柜的一听他这话都给气笑了,指着洒满地的棉种道:“就你那破碗你也好意思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棉种!棉花!你知道棉花是什么吗?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金贵吗?把你这一身骨头拆了论斤卖都不值撒出来的这一点种子的钱!”
那掌柜瞧着也不是什么恶人,说了两句就实在懒得浪费时间,一边招呼那苦力去处理伤口,随手又招呼了一个正扛着麻袋经过自己身边的苦力来收拾棉种,一边挥袖子赶人。
“滚滚滚!算我倒霉,不跟你计较,麻溜的滚远一点,别在耽误我卸货,在弄出事来看我不把你绑了送官!”
宁弯弯让绿青给自己整理了下头发,使劲搓搓脸,露出个最甜最甜的笑来,用最软糯的声音凑上去拉着那掌柜的衣袖套近乎。
“掌柜伯伯,您怎么一大早的才卸货呢?是赶了夜路吗?我爹爹说夜里水路是很危险的,以后可不敢了哦,家里伯娘和哥哥姐姐会担心的,一定要乖乖听我的话哦,他们肯定日日都盼着您平安回去呢!”
绿青搓了搓浑身的鸡皮疙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家姑娘那张嘴呦!
能把人骂死,又能在把人哄的还阳,没一定的抵抗力是吃不消的。
突然间被提及家人,掌柜的心头就是一软。
低头一瞧,八岁的小女娃水灵灵的,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顿时气就消了,摸了摸宁弯弯头顶的发鬏和颜悦色的回答。
“伯伯记住了,伯伯没有赶夜路,这是昨晚误了时辰,到的太晚了,就没有卸船。”
宁弯弯笑的眉眼弯弯,用甜的发腻的声音继续问。
“掌柜伯伯,您这是棉花的种子吧?是要运往哪里的呢?”
掌柜惊讶的问:“小娃娃你是怎么认出来这是棉种的?据我所知白沙镇可不种这玩意,能认出来的没几个。”
宁弯弯眨巴眨巴眼,摆出个最萌的表情。
“因为我是天下第一聪明啊!”
她超骄傲,小孩子那种解开一个问题就自认为了解了全世界的骄傲。
说罢继续显摆道:“我不光认识,我还知道怎么种呢!我爹说了,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种一亩,白一片,其实这事挺划算!摘下来,弹一弹,做成棉衣很简单!”
她不光说,还带手势跟表情,那掌柜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看不出来这还是个‘老庄稼把式’呢!”
笑完才回答她的问题。
“我这棉种是打西边的胶州运过来的,要运到北边的的安定府去,在往那边走啊就没有水路了,所以得在这里卸船改走陆路,在有个五六日就到了。”
胶州是西北苦寒之地,而安定府按后世的叫法就是清平县所属的平州的省会城市。
在大邙朝的一线城市里排行靠前,比较富裕,两州相邻。
第15章 红薯
“那掌柜伯伯,你这棉种能卖我一些吗?”
宁弯弯眨巴着大眼睛,努力做出最可爱,任谁看了都不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的表情来。
“卖你一些?”那掌柜约莫四十多岁,气质倒也有几分儒雅。
他没把宁弯弯的话当真,逗她道:“你要这棉种做什么?莫说咱白沙镇了,就是整个清平县也都没有种棉花的先例,你买回去种不出来怕是会哭鼻子哦,而且要好多好多铜钱的!你爹娘也不会给你的!”
宁弯弯不服气的反驳:“以前不种现在就不能种吗?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掌柜就被问的一滞,随即就释然了。
点点头道:“说起来清平县气候跟定安府差距并不大,那边能种这边肯定也能种!”
说完大方的挥挥手。
对正收拾棉种的那个少年道:“去另外找个袋子,把这地上剩下的棉种装了给这个小娃娃。”
转头又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对宁弯弯道:“伯伯送你了,不要钱。”
地上的棉种都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估摸也就一斤左右。
宁弯弯刚才只顾着努力卖萌了这才发现那正收拾棉种的少年居然是余九斤!
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居然做起了苦力,这一麻袋种子要七八十斤,从船上卸下来扛到一百多米外掌柜租来的大车上装好,才给一文钱。
瞧他那一头的汗水就知道他在这里干了有一会了。
也不知道他那还没长开的小身板里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客栈伙计少给他的那一百文如果能要回来够他少出多少力的了,宁弯弯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
余九斤也没去找袋子,就把自己肩上卸货时垫着的一块白色的破布铺在了地上,将剩下的棉花种子捧到了中间,在把四个角系上,伸手递给宁弯弯。
他的手指很长,不似宁匪月那种读书人的手,带着三分文弱,却又没有农家人该有的粗粝,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有一种男人特有的阳刚之美。
沾了满手的灰像是宝剑蒙了尘。
他耷拉着眼皮,也没有说话,表情淡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刻意的,我要与你保持距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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