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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魔尊娶仙尊了吗(穿越)——季阅(5)

    众仙一齐折首不敢仰视,无一不动容道:我等追随仙尊,与仙界共存亡!
    虞子栖站在高高的云台之上,受着万鼎霞光,光洁的皮肤在光下微微泛光,届时除非我魂飞魄散,以身徇界,否则一定护诸位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行云的流水君,月铭雅,凛冽时雨扔的地雷~
    ☆、第 5 章
    虞子栖是不是吃错药了?池戮边往寒泉宫走,边冷冷笑一声。
    和谈?他抱着臂,衣角坠着的玄铁利片打在转角处,发出一声闷响,做梦呢。
    紧紧跟在旁边的人一挥袖,换了一张平眉温和的脸,池戮扫了一眼:换。
    这人又挥袖,过脸刹那又换了一张,池戮又扫一眼:再换。
    这人认命的继续换,眼看通道到头,池戮终于说:就这张吧。
    这人乃是魔界四大将之一的精怪,修成魔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选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精怪大多都长的奇形怪状的,原也不打紧,坏就坏在这人特别争气,数百年就爬到了四将位置,得以长伴魔尊左右听差遣。
    池戮实在忍不了。
    看了他再看其他人,长略端正些的都美成了天仙。虽然堂堂魔尊不是个颜控,但是看多了也太影响审美了。
    于是池戮定期给他选脸,还给起了新的名字,分别取清新俊逸、才貌双绝里头的各一个字俊貌。
    期待拯救他跟瞎没太大区别的眼睛。
    俊貌幻出水镜照了照,承认确实比之前帅许多,心满意足道:尊尊主,那个商商商
    商云。池戮截断他话,替他补齐。
    俊貌又问:可可可
    池戮答道:可信。
    俊貌点点头,冷酷的闭上嘴,跟着他走进了寒泉宫。
    身为四魔将之一,诸如结巴这点小事,眨眨眼就能解决,但是他偏偏不解决,觉得这不算个毛病。
    池戮也由着他去,只是时常不等他说完就接上后话。乍看十分默契,实际上是深深的无奈和头痛。
    寒泉宫寒冰做壁,内里圈着一池温泉,池戮修炼多在此处,对过就是关押着梦千里的狰狞窟。
    上回虞子栖误闯进来,想必也是因为一条通道走两边,撞运气撞到的。
    池戮解开臂缚搁在一旁,然后把外衫随意搭在双翘头檀衣架上,脱下靴子进了温泉池。
    俊貌蹲在一旁,擦了擦糊在眼前上的雾气:您您您的伤,还还
    快好了。池戮回答。
    温泉的水热气腾腾、雾气氤氲,包裹住每一寸肌肤,缓缓的修复着身体里看不见的内伤。池戮觉得缓和不少,缓缓呼出一口气:听说虞子栖也受伤了,可见九节飞升确实都会遭受反噬。
    您,俊貌放慢语速,显得不结巴的那么难受:比,虞虞子,栖,厉害。
    属下的夸奖没能让池戮满意,他想起误闯寒泉的虞子栖,还有那人偶然间表露出来的分裂又统一的矛盾感,不禁轻轻眯起眼。
    俊貌等着一会,挠头问:那那那个送信信来的,好好像是是位仙君,尊主要要要放他走走吗?
    不怪他会摸不着头脑,因为仙魔两界从来没发生过送求和信这种斯文的事情,一直都是一言不合直接打。
    扣下。池戮剑眉不松,不虞道:上回虞子栖私闯进来本尊还没找他的麻烦,竟然还敢派人来。
    门边禁制一响,二人转头去看,商云正往门边走来。
    尊主黑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从梦千里那里来?池戮转过头继续悠闲的泡温泉:染上身的仙气重的触发禁制了。
    商云站在门口散仙气,举起手臂来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出来,闻笛被仙尊带走了。
    池戮偏头自眼角看他,眉头轻轻一动。
    商云解释:我去苍茫山找人,到处没找到。抓住土地君问,才知道被仙尊带去天宫了。
    池戮无谓一笑,心道看来虞子栖的记忆错乱跟闻笛脱真的不开关系。
    商云:还有一个消息,闻笛一到天宫,就被封为了司斗仙君,列清仙位。
    池戮以为耳朵出了毛病:什么?
    俊貌看看他又看看门口站着的商云,主动重复道:闻闻闻笛一一一到天天天
    池戮一言难尽的瞪着他:你闭嘴。
    这不是怕你没听清吗?
    俊貌紧紧闭嘴,冷冷酷酷的目视前方。
    池戮仰头看着顶上悬丝红线,心想闻笛那只鬼到底拿走了虞子栖什么记忆,以至于他竟然退缩至此要封他仙阶。
    是曾经干过的坏事吗?
    还是什么不能公诸于口的秘密?
    他望着顶,余光扫到虞子栖留在自己这处的寒羽纱衣整齐叠放在衣架旁。
    这身寒纱衣罩在他身上显得太冰冷无情了,同他昨日表露出来的复杂猖狂的眼神格格不入。
    池戮归拢视线,盯着头顶一根红线道:富贵险中求。我倒好奇,闻笛究竟偷了虞子栖什么记忆,能让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仙尊破例封他仙阶。
    天宫华明殿,正在开甩锅大会。
    不不,商讨大会。
    定元被扣下了?虞子栖坐在云台首位,穹顶之上打下剔透通明的天光,将他周身笼在其中,像长在天山之巅的雪莲,看起来格外遥不可及。
    宝诰上仙眉毛胡子衣摆一同垂着,高声啊一句:之前我说什么来着?魔尊好战,不会同意和谈的。
    虞子栖脸上撑着笑,心底暗骂:两兵交接不斩来使,这魔尊有点不懂规矩啊?
    宝诰不停的顺自己的胡子尖:看来魔尊非战不可,既然此战在所难免,不如将计就
    战不战放一边。虞子栖打断他话,脸上仍旧风平浪静:人得先要回来,不然恐生掣肘。
    满天仙君有一半闭着眼缩在虚空中。
    君寒上仙觑着他神色,犹豫的捧场:还、还先写信不?
    不,虞子栖望向远方,一字一顿清晰道:我亲自去给魔尊送点礼,请他放人。
    君寒心有余悸的盯着他,揣测着他心意,觉得这是要去打架。
    宝诰已经开始恳求:魔尊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仙尊不宜涉险,还请您三思啊。
    虞子栖一哽,想起那日昏黄烛光下犹如将玉石刀削斧劈而成的美人,并没有觉得他诡计有多么多端,只觉得他坐在地上穿戴臂缚的动作格外的飒爽,有种漫不经心的肆意美感。
    宝诰看着他不停变幻的眼神,急忙再劝:仙尊万万不可冲动!
    虞子栖: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孤身涉险。
    宝诰怀疑的看着他,准备一肚子劝说的话咔在嗓子眼里。
    虞子栖淡定的看向君寒上仙,挑着这仙阶唯一的软柿子捏起来没完:君寒上仙随我去吧。
    宝诰:
    君寒终于没有应和,变成了一声难以置信的:啊?
    魔界寒泉宫内的温泉哗啦响起,无数水滴从半空落回原位,合奏成一曲噼里啪啦的交响乐。
    结实有力的大腿跨出池边,顺手把湿透的里衣脱了。
    来做什么?池戮换好里衣,取下外衫随意一披,迈开长腿往外走去:送礼?
    是是这么说说的。俊貌抱着他的臂缚腰带等跟在后面。
    池戮扯开嘴角轻轻一笑,狭长眼中瞳内无波,仍旧沉沉盯着前方。
    虞子栖等在白骨渊前,身旁站着瑟瑟发抖的君寒。
    君寒没想到仙尊说的送礼是真的送礼,直到他双脚已经站在此处,前面就是深不见底的白骨渊,才勉强相信了这个事实。
    虞子栖看了片刻白骨渊内的森然景象,不着痕迹后退半步,对君寒交代道:待会儿我们见机行事,若是碰到商云,你可以先把他解决掉,挫一挫魔界的锐气。
    君寒吓得脸都白了,忧郁的说:战神都无法解决掉他,您觉得我能行吗?
    虞子栖想了想,放弃了刚刚的想法,说:到了魔界我先跟魔尊谈,一旦有突发状况,比如魔尊突然暴起伤人,那我们就先回天宫商讨应对的新法子,然后再做打算。
    君寒看上去有点没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虞子栖掩唇咳了咳,说直白了些:若是有危险,我们就先跑。
    这回君寒隐约懂了,但是眼神却更加迷茫了。
    虞子栖叹气,祭出捧夸大法:君寒上仙,你平时受的香火最多,法术佼佼,有你在此行我就放心多了。
    君寒连忙摆手,有些受宠若惊:都是分内事,仙尊只管吩咐就是!
    白骨渊上群群烈鸟飞过,搭起一座开阔的桥。对面魔将前来回话,一开口有些结巴:来来来吧。
    仙尊,若是今天打起来,我们肯定讨不到便宜。君寒低声骂道:这傻帽太能打了。
    虞子栖不动声色扫视那魁梧魔将,踏上烈鸟桥。
    还挺帅的。
    他心想,了不得,魔界的人颜值都这么高吗?
    过了白骨渊,就算正式进入了魔界地盘。同上次误闯看到的景象大相径庭,满空游荡的黑雾把壁光剥削无数层,只剩下隐约萤亮。
    四处都是阴森森、暗沉沉的,无数魔兵魔将身着铠甲手持利刃把守两道,还不停地有巡逻队穿梭其中。
    虞子栖抬手捞了一把空中的黑雾,轻飘飘的雾气从那掌心流淌而下,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池戮坐在麒麟台上,偏头正看到一幕。
    骨节明显的手从重重昏暗中逐渐显现,非常的白皙、流畅、修长。
    跟虞子栖给人的感觉一样。
    清冷霜白离人千里,但是又含蓄的展示着自己。
    俊貌带着人走进来,在石雕客椅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脚下不停,走到了池戮身后。
    池戮半靠在麒麟座上,长腿险险抵在茶桌上,瞳孔漆黑无比,里头倒映着周遭一切,却唯独没有萤光。
    虞子栖从善如流坐茶桌对面,熟稔道:又见面了,魔尊。
    池戮盯着他,陡峭鼻骨梁峰溜出一道锐利的哑光。半晌唇角略微一动,说出来的话似乎含着绵绵情意:仙尊啊。
    虞子栖把手里的东西搁在身侧桌上,友好亲切的说:我特地来送礼。
    池戮嘴角挑着那个不丧不兴的弧度,略微一动,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表情。
    虞子栖全当没看见他那一脸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的表情,知道魔尊不缺珍贵东西,这都是我自己做的,重在心意。
    他面不改色的说:这参养了几万年,百鸟朝凤摆件自己雕的,腰带饕餮皮打的,纹样都是自己刻的
    池戮随他动作看过去,转瞬扫过桌面上的奇稀难见的药材、考验刀功的摆件、刻着鱼纹的腰带,虞子栖在那视线里珍重万分的拍了拍它们:上次的见面礼、这次的做客礼,还有我私人的一点心意,喏,一并都在这里了。
    池戮沉默片刻,尤其盯着那腰带不知想到什么,看了一眼虞子栖的腰间。
    虞子栖立刻把外衫一拨,衣带向下拉开,露出自己腰带的一角来,材料都是一样的,魔尊放心戴吧。
    池戮看着他。
    半晌,那声音沉的活像被埋在地底几千年:只是送礼?
    送礼不是目的,虞子栖无害的说:做客才是。
    池戮移开视线:仙尊来魔界做客
    虞子栖接道:万年以后,后人记起仙魔两界的友好邦交,今日之事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魔尊说话从来没有人敢抢话,除非着急去白骨渊报道。
    一直站在后头的俊貌浑身都溢出杀气,预备着踹桌子翻脸:大大大
    胆字没出口,虞子栖抬手制止:不打架,我们前来缔结友好邦交,怎么能打架呢?
    俊貌:
    池戮曲起手指一抬,俊貌退下。
    看来仙尊确实不想打。魔界的主人靠在座上,一条长腿曲起随意的搭在另一条上,襟前衣带绕过腰胯垂在腿下空中微荡,看上去不羁又随性。
    让我猜猜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仙尊渡劫反噬严重,现在还没有恢复,不能打。还是因为被闻笛抓住了把柄,不能开战。
    一个都没有猜对。
    虞子栖维持着一惯表情,目光丈量着那腿的长度,镇定道:反噬确实有,但还在掌控之中。
    池戮不动了,那衣带也不动了。
    虞子栖的视线移到四周寸寸打量,认真道:若要打起来,恐怕误伤了如此精雕细刻、巧夺天工的魔宫。
    两界至尊若是正经打,那必然是天地换色,万物生灵涂炭。
    说不定还要波及凡间。
    当然了,那是以前。
    现在的虞子栖凡人一个,跟魔尊打,一秒挂都算是坚持的久。
    池戮却道:不妨事,仙尊若觉不尽兴,咱们去蛮荒打。
    不不不,虞子栖内心拒绝,面上笑了笑:等养好伤打才更尽兴。若要切磋,以后还有机会。
    池戮语重心长的说:是啊,还有三天,这机会就要来了。
    虞子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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