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先前有个病得很重的人闯了进来,我没留神,被他咬了一口。二宝说着瞅了瞅门外,发现东哥儿不知何故没有跟进来,就放轻音量说道,那人身上都是烂疮,我本来打算先给他吃能量弹的,结果他咬了我,喝到了我的血
把经过合盘说完,二宝解开纱布给藏弓看了一眼,本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却不料藏弓的脸色更难看了,握着他的手,半晌不肯放松。
疼吗?
这火头军,问了个傻问题。
二宝说:不疼啊,没事的。
藏弓说:你不疼,有人替你疼。
二宝左右看看,啊,谁替我疼?那纯属瞎操心。
藏弓:
这小兔崽子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
恨得人牙痒,又舍不得打,只能薅兔毛,再揪一把兔耳朵。
虽然你不疼,但我不想再看你流血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咬你,要是有别人敢要你,我弄死他。
天下共主从来都是颐指气使,绝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人说话,但对着二宝的时候却丝毫不觉得违和,反觉得本该如此。
这次被人欺负,你首先就想到要找我,做得对,做得好,以后都要这样。从今往后我哪里都不去,就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二宝有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怪怪的,让人产生一种寒毛倒竖的受宠若惊的惶然,甚至还不如恶言恶语听着顺耳。最主要,脸有点烫,心跳有点快,很不舒服
二宝打哈哈: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啦,只是被咬了一口而已。我找你其实是想叫你把那人追回来的,因为他还没付我钱。而且他有可能是得了疫病,须得把病源查出来,防止疫病扩散开。
藏弓知道那不是疫病。
他虽没亲眼见到那人的症状,但从浑身溃烂、力气极大、不觉得痛这几点上看,十拿九稳就是百肢王炼出来的金刚不坏士兵。
那人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怕也不是偶然,而是被刻意放出来取二宝的血,试验修复副作用效果的。今次试过了,后续一定还会再来,再来的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然而此刻藏弓不想思考这些,他更在意的是二宝的话。合着小没良心的吹暗语哨不是因为需要他的保护,却是要追债。
就算只是为了追债,为了大公大义,就不能憋在心里不说吗?叫人开心一小小会儿都不行吗?
怎么那么气人呢!
天下共主仍然受不了这等委屈,干脆砰地一声关上了手术室的门,足下一崴栽倒在二宝的身上。
啊!将军,将军!你怎么了,是不是虚脱了?稍等啊,我,我割、割、割血给你!二宝惊慌失措,使劲浑身解数才把他搬到手术台边坐着,心中焦急万分。
不要。
握住白皙细弱的手腕,藏弓一把将人揽到了怀里,然后翻身压住,低头覆盖下来,我有更好的办法。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搔脚心搔脚心,作者没有亲自试验过,小可爱们可以模仿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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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订阅,给小可爱们跳钢管舞!
59、59. 联姻
二宝生气了。
说什么试试新方法, 其实就是,就是反正现在嘴唇发麻,舌尖也发麻,心情好糟糕。
火头军说那是军中礼节, 难不成两军将士碰面都要这样, 二话不说先抱着吸一顿?也太怪异了吧!
二宝隐隐觉得火头军可能是在骗他。为了验证这礼节的真假, 他找来了郞驭。
郞驭瞧见二宝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红绳下坠着的东西塞在衣领里, 似乎有些沉,把白净的皮肤都压出红痕了, 便笑着问:小老板戴着什么宝贝, 长命锁吗?沉甸甸的啊。
小老板把东西拽出来,颇有些自豪, 这是承铭大哥的腰牌, 第五军主帅的腰牌,给我撑腰用的。
郞驭的笑容先是一僵, 随即扩大, 目光飘向了自家主君。
这很显然是承铭孝敬主子的, 主子却拿来哄小孩了。
一军之帅的腰牌, 比御赐的尚方宝剑都不差在哪里,这可不是一般的疼爱啊。
她家主君不理她, 她便又问:小老板找我来何事?
小老板支起手肘,遮住了自己半张脸, 悄声说:我想问问郞驭姐姐, 你们军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礼节?不是那种寻常的抱拳礼或者跪拜礼,而是久别重逢的大礼,比较亲密的。
郞驭不明所以, 想了想,答道:算是有吧。就抱一抱,捶几拳,要不然握个手什么的。这都是熟人之间的打招呼方式,不相熟的不会这样,有等级分别的也不这样。
小老板却摇头,比这更亲密的有吗?
比这更亲密?郞驭隐约生出一丝丝异样感,再次瞄向自家主君,怀疑地打量着。
可不,那人手里翻着书,却暗中冲她比了个手势,食指压在唇上,不知是不是在吩咐她保持缄默。
郞驭说:小老板觉得怎么样才够亲密?
小老板为难地蹙起眉头,有些羞于启齿似的。之后他的声音更轻了,几乎是用气声,就比如亲个嘴,伸个舌头那种。
郞驭恍如遭了雷劈,不由后撤两寸,叫自己的上半身完全贴在了椅背上。
这,这毋庸置疑,小老板是受了主君的蒙骗,被讨便宜了。
亲嘴就亲嘴,竟然说成军中礼节。
这能是人干的事吗?
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要是否认,主君那关过不了,要是承认,自己就成了蒙骗小老板的帮凶。
面对这么单纯善良的人,谁忍心啊。
迅速思考了须臾,郞驭拣了个模棱两可的说法:这种打招呼方式也是有的,但不是古来传承,而是时下新兴的,所以并不普遍。除非是特别特别要好的朋友才会这么做,如果有人这样对你,那毫无疑问,你在他的心里十分重要,甚至可能超过了他自己。
妙哉,这么说一定没问题!
谁知小老板又问:那郞驭姐姐有这样的朋友吗?你和承铭大哥也这样行过礼吗?
郞驭要是在喝水,这会儿一定喷出来了,还得呛得咳嗽不止。她失笑道:不不,我和他还没熟到这种程度,只是同僚,一般要好而已。
这样啊,小老板好似有所遗憾,还打算跟姐姐请教一下经验的,因为我每次都不适应,觉得觉得一个男人只该和自己的妻子这样亲密,就挺,挺难为情的。
郞驭: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难为情是应该的,不难为情的人都没心肝,比如歪在躺椅上假装看书的那位。
小老板还是不死心,说道:那姐姐跟别的好朋友这么做过吗?男的一定没有了,女的应该有吧。
郞驭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说呢。
对不住,叫小老板失望了。
因为答案恰恰是反过来的。
郞驭跳过这茬,含糊道:不一定非得和妻子这样。小老板是研究人体的,必定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亲密很多时候都是生理因素,那是天性。如果男人和男人也这样,岂非更纯粹,更无杂质,是由心而发的真挚感情?
妙哉,这个肯定没问题了!
果不其然,小老板的眉头舒展开来,还望向了这么对待过他的那个人。真挺一言难尽的。
小老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乐颠颠跑去舂糯米了,郞驭便去了休息室,进入之后重重关上了房门。
主君,您就不能直说么,总这么欺负小老板不合适吧,属下都觉得不好意思再帮您圆谎了。忠心耿耿的第七军主帅这般苦劝自家主子。
她家主子却说道:你的脸皮这么薄,十五六岁时是怎么跟大祭司亲嘴儿的?我可听说是你强迫的他。
郞驭一下噎住,辩解道:不是强迫,是他自己唧唧歪歪磨时间,我还要训练,哪有工夫陪他花前月下诗书经纶?
所以你就亲人家一口,然后自己甩手跑路,叫人家一惦记就是六七年?
是他自己要惦记的,我可没逼他。倒是小老板,次次都是被您给逼着亲嘴儿的,都气坏了。郞驭暗自嘀咕着。
行了,二宝的事情你不必管。他心里有我,只不过一叶障目,越不过性别这道沟而已。若换成别人我也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偏生他不谙世事,不通情爱,直说只会把他吓跑。想要以后不留忧患,就须得叫他真正心领神会,发现我的好。
而在藏弓看来,他那暴君的身份也是一个大坎儿。在得到二宝之前,还得先让二宝摒弃从前的偏见,接纳他这个身份。顺序要是调换了,必定又会伤透二宝的心。
郞驭也知道自家主君的性子,他想得到的东西一定能得到,不管用什么手段。
但在小老板这件事上,他明明着急得很却尽可能循序渐进,可见弥足深陷,用情之深了。
郞驭默默叹息,不再讨论这个。
主君,属下已知晓了夜行者的事,可要派人去百肢族打探?要真被他炼出新药来,训出一批不会痛也不怕伤,伤了也能快速愈合的士兵,那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藏弓说:嗯,别用你自己的人,叫承铭安排。
毕竟第五军已经和鳞甲王达成一致,就算被发现暗中打探百肢族消息,也可推脱成是为了保险起见。
郞驭应诺,又说:前几日六翼族也封锁了边境,说是有王室被盗了,要封闭关卡严查。其实是百肢王频繁派使者去访,六翼王怕招惹麻烦,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藏弓说:眼下鳞甲王和百肢王的联手已无可扭转,或许正因为六翼王和鳞甲王拆伙了,百肢王才想用金刚不坏的士兵诱引一把。六翼王这番作为也是表态,既然他有诚意,便放他一马。现下第五军虽然入伙了,他们却不可能信得过,难说后头会出什么变故。我们需要可靠的盟友,且暂时不能泄露本君还活着的消息。
郞驭说:我们只能试试联络水栖族和极目族了。可这样不是很奇怪么,中央军直属圣主掌管,没有圣谕,如何取信于人?
藏弓没有回答,却莫名问道:距离下次报税还有多久?
郞驭答道:报税由原先的三月一次改为两月一次了,到八月底还有四十来天。主君,您是打算?
藏弓说:你去和税务部通个气,尽快清查一下各地的税收账目。天气这么热,也该给逃税的富商们刮刮油了。
郞驭说:但这事很容易暴露,等到八月底一报税,圣主就会知道我们的人动了账目。
再一想,恍然大悟,主君,难道您打算在那之前解决所有问题?时间有点紧迫啊,就算军需款能凑齐,咱们也还没拉到盟友呢。
藏弓说:拉盟友看似不易,其实也就是一朝一夕的事。郞驭,你年龄不小了,中秋佳宴,想不想成亲?
噗!!
郞驭脸色变了好几番,难以置信道:主君,合着您在打这个主意呢!属下刚还认真思考以什么名义联盟,结果您,您是要属下和乔林成亲吗?主君,请恕属下无礼,为了达到目的您竟然要兜售自己的左膀右臂,也太没良心了
藏弓并不介意她的无礼,笑呵呵道:别说左膀右臂,有必要的时候本君连自己都兜售。
郞驭心想,这个倒是真的,您已经把自己兜售给全人杂货铺了,人家老板不稀罕,你还倒贴呢。
藏弓睨了她一眼,别瞎嘀咕,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郞驭说:属下没嘀咕,属下只是觉得这事挺扯的。乔林那厮就是个菜鸡,除了在朝堂上搬弄是非还会干吗?一个男人不会带兵打仗,那就是无能。
藏弓说:你一个女人不会洗衣做饭,就知道带兵打仗,人家说你什么了?何况那不叫搬弄是非,他算是个文臣,出谋划策是文臣的职责所在罢了。喔,我方才也只问了一句想不想成亲,你就知道是和极目族的大祭司成亲?万一是要你和极目王成亲呢?
郞驭一贯没有小女儿家的娇矜,这下却也红了脸,说道:主君别拿属下逗趣了,您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极目王是个女人,我和女人成什么亲。
你这意思便是本君也不该和男人成亲了?天下共主懒得再扯远,严肃起来,第七军主帅,你一向痛快,直接说愿不愿意。
我郞驭稍稍一想,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拔剑劈烂了茶桌,凶巴巴道,他那个人,连属下一拳都吃不消,谁要跟他成亲。不愿意,不愿意!
欸!你这人!不愿意就不愿意,劈我茶桌干什么?这可怎么跟小老板交代?天下共主看着新置不久的茶桌发呆。
罪魁祸首跑了,背锅侠便被小老板按在躺椅上捶了一顿。他非但不生气,还浪成了一朵花,抱着小老板翻滚到软床上,吱呀吱呀闹腾了一阵子,直到小老板笑得脸蛋红扑扑为止。
敲门声打断了嬉戏,东哥儿很不好意思,站在门外尴尬地挠头,那个,老板,官家来人找你,要不然你们待会儿再继续?
二宝噌地从火头军怀里弹起来,噔噔跑到柜台,态度非常朴实,官爷们好,有劳跑一趟,是不是我又犯事了?
官兵们大笑起来,递给他一样东西,小老板别紧张,我等是来给你送授权书的。先看看吧。
二宝满面惊喜,拿来一看,烫金红字帖,独家授权建造人体器官捐赠库,批准接受无偿捐赠、代管捐赠、同等价值器官交换等服务内容。
还有副本,副本是用来标注详细事宜的。比如这个同等价值怎么界定,在不能交换的情况下如何良性开拓购买和出售渠道,以及相关税收的缴纳等等。
虽然只是一个开始,但的确是授权了。一扇金光璀璨光耀万里的大门向他打开了。从今往后再没人敢红口白牙诬告他了。
二宝高兴地跳起来,拼命摇晃官兵,我运气太好了叭!为什么呀,为什么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突然给我授权书,我还没有去申请哪!啊啊啊啊,衙门老爷人太好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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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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