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知道原因,却不大乐意承认,犹疑着说:真是心脏的问题?你以前没有乱咬人的癖好?
藏弓:废话。
二宝又开始自责了。
早知道这样绝对不会给火头军换上那颗来历不明的心脏,就让他死了算了。多管闲事不但害得自己被他赖上,还连累了恩人。
光是这样不算气人,人要是好相处一点也能凑合过,偏偏这满嘴跑板车的家伙就会撒谎唬人,都不知道他哪句话能信,哪句不能信。
不过火头军好像也不是每句话都不靠谱,至少关于六国统一这方面,他和暴君的观点是正确的。
二宝转向他,水汪汪的眼睛带着点无辜,像只没断奶的小兔子,将军,我得向你道个歉。
嗯?火头军竟然有点受宠若惊。
二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前我不懂,现在懂了。有膀子的瞧不上没膀子的,不能飞的嫉妒能飞的,这样很不好。暴君一定早就看透了这个,才一心想要天下一统。
藏弓被他眼神一撞,脑袋里甜腻腻地懵了一瞬,忽被暴君二字泼了冷水,就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意兴阑珊。
他朝二宝脑袋顶粗鲁地揉了满把,说道: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少暴君暴君的叫,我听着来气。
到达六翼族边境时天又黑了,没地方可住,二宝就说要找个山洞凑合一夜。藏弓却不肯凑合,拉着二宝去了先前住过并在那里杀了五个人的客栈。
二宝生怕被抓起来,在门外拖着屁股不肯进,藏弓干脆一弯腰,把这小东西扛到了肩膀上。他肩膀宽阔有力,扛二宝比扛麻袋还轻松,稍稍一借力就翻上了后院的围墙。
二宝被他倒控得难受,吭哧道:换、换个位置,你抵着我的XX了!
藏弓满头黑线,朝他小圆屁股上揍了一巴掌,别叨叨,往里看。
二宝乖乖抬头,呀地叫出声来:是邱冷峻它们!怎么会,我家小奶狗怎么会在这儿?
藏弓带他翻上了三楼走廊,像进自己家似地进了天字号上房,解释说:之前遇上箭鹰,我回来借马的时候就已经找到雪橇队了,考虑到一群狗子在王城大街上跑太扎眼,进宫之后更不好安顿,就先托付给了店家。
二宝咂摸着借字,纠正说:你不是借,是偷。
藏弓啪地关上门,居高临下地藐视他,你怎么这么较真?不是偷也不是借,我生抢行不行?
这回火头军没骗二宝,马是他抢的,店家也没追。接收这些狗子的人就是店伙计本人,当时被委以重任,感动得差点尿裤子。
火头军还好心给他指了两条明路:一是杀狗吃肉,等自己回来找狗时他们布好陷阱抓捕自己;二是老老实实照顾狗子,等自己回来时放他全店上下一条生路。
反正不管他怎么选,背地里做哪些准备,火头军都觉得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麻烦事等天亮以后再说。
二宝还是不大信,蹑手蹑脚跑到走廊里探头往下看,果然看见了店伙计在招呼客人,活挺挺的。
不仅这伙计,之前被藏弓杀害的两名巡逻兵和一对镖师夫妻应该也没死,不然这家店现在应该停业待审。
二宝钻进屋里,扑到藏弓身上,将军!我真的误会你了!
藏弓没设防,被扑得一个趔趄,心里却莫名涌起一阵酥麻的暖流,腻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身为强者,他那与生俱来的保护欲也在这时刻爆炸开了。小东西依赖他,他便也想把小东西搂在怀里揉一会儿。
他努力克制,舔了下嘴角,美滋滋地说:知道错了就乖乖听话,回去给我涨工钱。
二宝嘿嘿一笑,好说!但是我们悄悄住进来真的没事吗?万一这间房
不管他,这间房是留给巡逻兵的,外面不太平,巡逻兵哪有功夫跑来睡觉。
二宝觉得有理,想了一下,又觉得外面之所以不太平,还不都是因为某个火头军太闹腾,搅得慧人族和六翼族都不安生。
正打算在椅子上给松鼠铺张小床,肩头突然被铁钩似的五指用力扣住了,二宝捂嘴痛呼:你干嘛掐我?!
藏弓没答,身子晃了一晃,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在二宝面前倒了下去。
二宝吓坏了,艰难地把人扶到床上,问他哪里不舒服。
藏弓晕得说不出话来,松鼠却意识到不妙,对二宝喊道:他透支了,又要喝血了,二宝快跑!
二宝愣了一愣,只是要喝血?
松鼠也愣了,什么叫只是?你赶紧跑呀!
二宝没跑,掳起袖子就把手腕送到了藏弓面前。
松鼠几乎被他这举动吓麻了爪,嗷地一嗓子瘫倒在地上,打滚放赖一个劲儿地嚷:疯了疯了,狗二宝疯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坏了开店的规矩就算了,现在连命都不要了
二宝说:你冷静点,我没疯。他现在这样是我害的,我得负责。而且我恩人的活气还在他肚子里,我不能让他死了。
别找借口了,你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你不正常!谁见天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还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松鼠说着噌地跳了起来,跳到床头疯狂薅帐子发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二宝被人抢走了给它带来的伤害。
看着自家松鼠暴跳,二宝感到自责,也知道它说得不无道理。但现在藏弓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给他喝血,他跑到外面祸害别人怎么办?
二宝找出小刀打算划破手指,松鼠却跳过来踩住他的手腕,别惯着他了!不就是喝血嘛,我去后厨给他拖只鸡来。
二宝讶异:鸡血也行?
松鼠没好气,你说哪!
等松鼠满载而归,二宝听见小公鸡的咯咯叫声时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抓着松鼠说:你猜怎么着,我知道了!
松鼠:知道什么了?
二宝:咱家那十来只小公鸡就是将军咬死的!
松鼠:
这傻子可算知道了。
二宝的心情好比发现了隔壁老王偷了自己媳妇,自己还供老王儿子上学似的。
他把小公鸡弄到藏弓面前,嘟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我家小公鸡的事我都知道了,暂时不跟你计较,等你回去正式开工了再慢慢扣薪水。
此时藏弓的意识也终于回笼,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二宝手里扑腾不停的小公鸡,不明就里,做什么?
二宝说:当然是给你填肚子。
藏弓却摇头,把二宝的手挡开了。
二宝不懂他在想什么,还以为是嫌不够体面,就用小刀划开了鸡脖子,将鸡血放进了水杯里。
刀工精准,小公鸡一下就过去了,也没受什么罪。但看着哗啦啦流出的鸡血,二宝心里还是很不得劲儿。
他的手术刀向来都是救命的,从没杀过生。
他只能自劝这只鸡留在后厨也活不过明天,给谁吃不是吃,大不了临走多付些钱,再求店家把鸡毛拿去葬个衣冠冢。
二宝把杯子递给藏弓,喝吧,趁热。
藏弓昏昏沉沉的,被这股腥气熏得作呕。他对那晚杀鸡饮血时的感受没有任何印象,到现在也不能理解自己是怎么下嘴的。
但他也不想再咬二宝了,就接了杯子,深深缓出几口气,把鸡血送到了嘴边然而他身子一歪,呕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毒奶预警。感谢小天使的支持,感谢收藏和评论,感谢包养和液体!mua!
27、27. 吮吸
这, 这怎么回事?二宝忙着帮他拍背,嘴上问着,心里却差不多有了答案:藏弓可能喝不得别的血了。
藏弓把杯子交还给二宝,虚弱地摆摆手, 不行, 太腥了, 喝不下去。
装什么呀,松鼠插话说, 上回半夜爬起来咬鸡脖子也没见你打个噔儿,怎么的, 喝惯了好的就喝不得次的了?
这风凉话叫二宝听来都觉得刺耳, 何况藏弓。但藏弓现在没心力跟它掰扯,就对二宝说:上回的事我道歉, 这回我还有理智, 不想再做禽兽,你赶紧连夜离开吧。
二宝说:别听灰老大的, 它刀子嘴豆腐心。你就喝我的, 是我主动给你的, 不算你的罪过。
藏弓却浅浅一笑, 傻二宝,哪有那么多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就算对你是这样,对我也未必。好意我心领了, 可我不想伤你, 你走吧。
听他这么说,二宝莫名鼻子一酸。
其实将军是好人吧?他说他不想伤我,他拿我当朋友了。
别天真了!松鼠突然咋呼一声, 打断了二宝的思绪,二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是错的!之前王记老板和铁匠都说拿你当朋友,但他们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占便宜,嚼舌根,造谣诋毁,这就是朋友!你别再奢望有人会真心地无条件对你好,除了我和老三,你不该信任任何人!
这一吼,惊雷一般震醒了二宝。
二宝只觉得脊背生寒。
可不是?他都被这火头军坑过多少次了,怎么还会觉得他拿自己当朋友?
可是,可是火头军冒着危险把他从山匪那里救出来了啊,刚刚还要他走,在这种危急关头要他走,不就是关心吗?
二宝!你清醒些吧!松鼠叫喊。
二宝,你听话,赶紧走。藏弓说。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二宝心乱如麻。
垂着脑袋艰难斟酌了片刻,再抬头时二宝就拿定了主意,笃定地说:我选择相信将军一次,我不走,这就帮将军解渴!
藏弓闻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二宝半掩在领口下的诱人颈子。在松鼠捶胸顿足的叫骂声里,这颈子的主人正在自解扣子,要为他献上最宝贵的东西。
呵。藏弓呼出一口热气。
光是手腕就足够挑战他的忍耐力了,现在又换成了颈子。那白晃晃的、鲜嫩嫩的颈子就像剥了皮的春笋,稍微咬上一口就能汁水四溢。它好大胆,正对着自己的獠牙晃来晃去。
嘶
热气太灼人,藏弓忍不住又吸了一口凉气。
甘甜的气息如同毒蛇幻化成的美人,勾引着色徒的每一根神经。藏弓知道,只要他松了这股劲儿,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凶狠地咬上去。
不行。
不能被欲望操控。
否则跟异妖还有什么区别?
他用力闭上眼,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摒弃了七情六欲的和尚,回忆着圣晖宫里催人昏睡的木鱼和唱经声。
将军,你还能张嘴吗?
什么?藏弓睁眼,一点温凉的液体就这么毫无预示地沾上了唇畔,你!你胆敢!
我看你闭着眼嘛,还以为你没力气咬我了。反正手指已经割破了,先给你垫吧垫吧。你好些没?要不要咬脖子多来点?
藏弓抗拒地攥住了二宝的手腕,但又打心底发出了一声久旱逢甘霖般的喟叹。
他下意识舔掉小血珠,舌尖尝到了那点甘美,于是山火爆发,堤坝溃决,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掐住二宝那一小把纤瘦的腰身,将软玉点朱砂的食指整根含住,又用热切的目光锁着二宝,试图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寻找想要的反应。
但他并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反应。
狂烈的渴望山呼海啸地卷走了所有克制。他听到二宝说轻一点,我又不会逃跑,却被刺激得更加用力,仿佛不用力就不能纾解心头的焦灼。
春风化万物,细雨润如酥。
在慧人族王宫,后花园里那些尚未熟透的樱桃果子就是这般滋味,甜里带酸,要自己采的才好吃。
藏弓的眼眸又染上了绯红。
鸡血、狗血、松鼠血,客栈里来来往往的,慧人、六翼人、鳞甲人各种气味的血他都能闻见,却只有二宝的令他迷恋。
他的心脏着了火,烧得热辣而痛楚。
意识之海波涛汹涌。裹着森森黑气的野狼在风雨中狂奔,追逐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小兔子摇着圆圆短短的尾巴,还以为野狼在和它玩,蹦蹦跳跳地给野狼衔来了青草。
野狼龇开了獠牙。他要的不是青草,是兔子。他一口咬断了小兔子的脖颈,但从那创口里却迸发出了万丈圣光。圣光缓缓流淌,慢慢安抚着野狼的心跳,于是风雨渐息,波涛也变成了温柔的涟漪。
二宝没有痛感,只察觉到藏弓的牙齿在他手指上轻轻啃咬着,舌尖也在打着转儿,有些酥麻。他莫名红了脸,对床下目瞪口呆的松鼠说:要不然你别看了?
松鼠痛恨地拍打自己的脑门,哀嚎道:凭啥!我他娘的怎么就不能看了,你们又不是上床,能不能坐起来正经地吸?
二宝也没留意到自己是怎么被压在床上的,拍拍藏弓的肩膀说:将军啊,要不然先起来呗,你有点重。还有,你裤兜里装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硌得慌。
藏弓像是没听见,又像是听见了但不想照做,干脆挤开了二宝的两条腿,凝重缓慢地蹭了起来。
二宝被蹭得不敢动弹,对松鼠说:我推不动,要不然你来帮个忙,先把他裤兜里的东西掏出来?
松鼠:掏、掏我他娘的毛都炸了啊,我他娘的淦了啊!老天为什么要让我见证这一幕!谁来抠走我的眼珠砸!啊啊啊啊啊!
二宝:???
这一天天的,怎么都这么狂躁。
不多会儿,藏弓吮吸的力道减弱了,二宝就问他吸饱了没。藏弓闻声却骤然睁眼,像遭了雷劈似地从他身上弹开了。
向来处变不惊的天之骄子不知道着了什么道,惊慌失措地抹了把脸上的热汗。他视线移向自己的下身,又移向别处,不敢看二宝。
都说那暴君是断袖,一辈子没碰过女人。
你果然跟那个暴君一样是断袖!
呸,死断袖,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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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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