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多保重。”乔陌抱拳行礼,眼眶已然泛红。
第一次,有不舍的情感,真是稀奇。她在心底暗暗嘲讽自己。
“等一下!”孙权死死拉住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一切都很平静。只是现下,属下与少将军的任务既已完成,断没有停留之理。属下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故而来向少将军辞行。”乔陌挣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这一夜,孙权没有睡好。
江东易主
自回到吴县过后,孙权就再也没见过乔陌。
他时常会坐在廊下,看着庭院中穿树而过的飞雪,在空中打着旋,最终轻轻落向大地。身旁的碳炉时不时发出枯枝折断般的声音,让人听后倍感慵懒。
他想起在皖城时,同乔陌坐在屋顶上喝酒,那时兄长刚刚平定皖城,他们才敢稍稍放纵。
“不叫云素吗?”孙权还比较喜欢云素爽快的性格,同她说起话都倍感幽默。“她不善饮酒,而且这夜里下霜可冷了她也受不住。”乔陌动作熟练,一看就知道是个惯犯。
“为拿下了皖城!”乔陌轻轻碰了一下孙权的酒壶,欣喜万分。
“喝!”孙权仰头喝下一大口。
“谢谢少将军来赎我。”乔陌肤色如同冬雪般白皙,现下喝了酒,脸颊两侧像是上了一层上好的胭脂。
“客气什么。”孙权怔怔地看着她,觉得她比白日里所见到的浣衣女更胜几分。
“我以为阿权你不来了。”乔陌像是有几分醉意了,连称呼都从少将军变成了“阿权”,如此随意。
“为什么?”孙权语气轻轻的,就像雪花落向大地一样轻柔。
“因为已经有玉玺了啊。更何况,我有走的能力啊。”乔陌一壶酒已然喝尽,头偏在孙权肩膀上,醉醺醺的看着他。
孙权笑着戳一下她的脸,“我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你和我一起去见了甘宁,我就有把你带下船的义务。”
四目相对,两人眼里都盛着笑意,在夜色中显得愈加清楚。
“你眼睛好……好看。”乔陌伸手指向他的碧色眼眸,吃吃笑着。孙权抓住她的手,声音温柔:“你也是。”
不是眼睛,是你——整个你。
“夫君想什么呢?”谢淑慎走到孙权身旁,婢女为她取下斗篷,抖落一路沾染上的雪花。孙权端起茶杯,看了看里面的茶水,淡淡道:“突然想喝酒了,上屋顶喝的那种。”谢淑慎闻言自然是要劝阻的,“这凛冬季节,喝酒也就罢了,怎好再上房顶受凉。”她坐在孙权对面,“夫君自从回来便喜爱上了这廊下赏雪,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知所谓何事。妾身愿意分忧。”
孙权随口找个借口:“战争杀伐,让人无力而已。夫人不必担忧。”他看了看院中的花木,因着严冬的肃杀都已经败落,“种些梅花吧,这院中太没有生机了,看着叫人无故伤神。”
她大约是喜欢梅花的,他想起皖城他的房间里连茶杯上都刻有梅花图纹。听云素说,那间房一直是乔陌在住。
“妾身知道了,明日便着手。”谢淑慎只以为孙权只是为战争伤心,心中还暗暗欣喜自己夫君心中仁爱。
建安四年的冬天平静地就过去了,没有发生大事,平平淡淡的。
孙权赶到孙策书房时,只见自家兄长正以奇怪的步态踱来踱去。“主公。”他福身行礼。孙策心情大好的扶他起身,“都说了你我兄弟,私下里还行什么礼。”
“哥有喜事?”现下孙策的表情,比打下江东六郡还美上几分。“很明显?”孙策自己倒浑然不觉。
孙权:“……”
这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眼睛也是弯得快睁不开,这都看不出的话,干脆当他孙权瞎了吧。
孙策稍微收敛了一点,“大乔夫人有喜,孤高兴。”
孙权不以为然:“哥又不是第一次做父亲,还高兴得如此找不着北?”孙策摆摆手,“不一样,等仲谋你自己亲自当了父亲才会明白。”孙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随意敷衍道:“是是是。”
“兄长何事?可又是要仲谋去寻个什么物件儿?”孙权放下茶杯,似作无意状地问道。孙策此刻也已坐下,看了他一眼,轻笑着说,“你在想乔陌?”
形式上是疑问句,语气上是肯定的。
孙权心中一惊,矢口否认,“没有,玩笑而已。”
孙策并不理会他的口是心非,反而将乔陌唤进来。“见过主公,少将军。”乔陌故作镇定地行礼,刚刚她在外面将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任务结束若还藕断丝连,视为大忌,严重了,还可以说是勾结外人。
即使是孙权,他的亲弟弟,也不行。
“阿权对你思慕得很呐,要不要我派去你府上啊。阿权?”说到后半句时孙策目光投向孙权,以往的兄友弟恭不复存在。
“兄长不要玩笑了,我府上婢女够多了。”孙权面上笑着,心里却止不住地颤抖。他明白,他依然越过了底线,来到了兄长的禁地。孙策只是淡淡地“哦”一声,小口酌着茶。
乔陌就在里面尴尬地站着,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她却不敢看向他,不敢有所言语。只得低着头,不知孙策何意。
“赵天肃。”孙策喝完了茶,也已经想好了对乔陌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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