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转头看到身后满脸防备、紧跟不放的莲巧, 脸色就黑压压地沉上不少,搞不懂小姑娘新找的这名丫鬟为何会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沈宴秋却是心大,望着街头的盛景,全然未注意两人火光四射的龇牙较劲。
他们这一路走下来, 各家楼馆里飘出的皆是《须尽欢》的旋律,因演奏器乐不同,韵味也各有千秋。
她这主题曲面向的本是成年群体, 如今却大有一副举国人民大合唱的架势,连方才路边跑过的几个黄毛孩童,嘴上哼哼的也是曲子的简易小调。
这一幕幕的印在沈宴秋眼底,无异于一堆白花花的银两在伸手向她召唤,心情不自觉地上扬。
虞优向沈宴秋走近一步,正想同她说话,却被莲巧手疾眼快的用胳膊格挡开,还一副“少主请自重”的善意提醒神情。
虞优顿时跟吞了屎一样,表情一言难尽。他还是头一回遇到那么护主的下人,心中也是颇为服气。
最后只好隔着小半米距离对沈宴秋道:“宫里那几位已经派人找我打听了好几次消息,你有没有想过把首映日定在什么时候,倘若再不给她们回信,只怕长公主殿下一个暴脾气直接冲来把我的酒楼端了。”
沈宴秋笑,不由想起最开始长公主殿下和芸贵妃得知芊芊姐跑来为她做事的时候,两人气势汹汹地杀出皇宫赶来风满楼,想要一同帮扶。最后侍卫宫人将华九街围得水泄不通,百姓还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两位尊贵的主儿在后院帮衬了几个时辰,导致大伙儿气不敢出一声,实在是把进度耽搁的厉害,这才悻悻然离开。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又找虞优威逼利诱上了。
“放在初八如何?虽然没剩几天,但我挺喜欢八这个数的,想图个吉利。”
她最初设想的是预热时间长些,多积攒点人气,不过看现下未播先火的风靡程度,感觉早晚差别不大。再者,虞回同她说过,二爷生辰在初十,倘若首映能大获成功,也算给他博个好彩头。
“成。”虞优应道,“我回去后就让管事吩咐下去。”
两人又走了几步,沈宴秋闻到街口摊铺飘来的糍粑香,一时有些嘴馋,眼巴巴望了两眼,摸摸腰间,没带荷包,侧身道:“莲巧,你身上带银子了吗?”
不等莲巧摸出银子,虞优已经眼尖察觉上前:“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
莲巧哑然,只恨自己手慢,凭空给虞少主多了个表现的机会。
沈宴秋倒没放心上,一份糍粑值不了几个铜板,她为虞优的生辰已经备下大礼。钱这种东西,只要不是单方面受益,你来我往之下,便不存在那些有的没的旖旎色彩。
糍粑摊前排队的人有些多,一袭矜贵的红衣拄在平民布衣间格外瞩目。
沈宴秋和莲巧等在不远处,边上的首饰铺老板娘出声吆喝了好几次,两人不胜热情,便走近看了看。
沈宴秋院里价值连城的珠宝虽多,却鲜少有能带出门的,生怕沈群、老太太瞧出端倪。所以每次在街边看到什么廉价好看物件,还是会习惯性买上一些。
不过她不曾料想,古装剧里都要演烂的老掉牙剧情有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段之,你瞧瞧,这只簪子我带着好不好看?”
沈宴秋还没碰上那只合了眼缘的琉璃簪,眼前掠过一只白玉纤手,下秒盒子里的首饰已然空了。
听着耳边软侬的南方小调,沈宴秋垂着眼的神色有些僵。
莲巧以为她是不开心了,蹙眉拦身道:“这位小姐,簪子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买东西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啊抱歉。”江念下意识道歉,连忙将簪子放了回去,也是这时候才瞧清旁边人的模样,“沈姑娘?好巧,你也来买首饰啊。”
她说着唤身旁的男人,略为兴奋:“段之,是沈姑娘。”
沈宴秋见躲不过,浅淡地扯开嘴角笑了笑,并没有刻意与段老板回避视线:“就四处随便看看,江小姐若是喜欢这只簪子,无需惦记宴秋。”
江念憨憨地挠了挠额心,不好意思道:“上次与姑娘见面就想说了,江念已嫁为人妇,当不起小姐二字,你和表哥是好友,又与我年岁相仿,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沈宴秋怔,她原以为总是撞见二人成双入对,现下应是到了心意相通的阶段才对,不想江念会当着段老板的面直接说出自己已婚之事。这么想来,初见面时,江念也一直以“奴家”自称,仿佛对亡夫情真意切,一点都不像有要发展第二春的趋势。
沈宴秋没忍住抬眸冲段老板看去一眼,对方眼底清明一片,并无为情所困之烦忧,不由陷入些许疑惑。
还未理出个思绪来,肩膀被人一揽,下秒就贴近某个胸膛。
虞优一手环着沈宴秋,一手拿着糍粑,在莲巧和段老板的两相悠长视线中,硬生生撑出了两米二的气场,挑衅道:“哟,难得在书坊以外的地方看到段老板,这是和心上人出来逛街啊?”
江念听言呛了呛,正欲解释,就听表哥道:“虞少主误会了,这是家妹江念,非我意中人。”
江念赶忙应和:“对对对。”
沈宴秋未露声色。虞优却是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恍若自言自语地道:“爱而不得?看来真是你们书坊小厮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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