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云:“……”
当然啦,沈宴秋也不至于那么厚脸皮的全部交由对方来做,主要是她有点高估自己这个闲来只会养花写字的身体,心比天高地搬了一大撂,现下胳膊真的有些吃不消,所以和对方五五开划分了一下,总算轻松不少。
但即使在有人帮扶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前后跑了三趟才把大厅里的陈列柜填满。
沈宴秋气喘吁吁地靠在墙边休息,没想到现代画漫画坐出来的办公室病到了古代因为读书写文还是没机会改掉,照目前的体力状况也不知道按古人短命多病的活法,能不能捱到三十岁。
吉云贴心地跑去帮人倒了杯茶水,段老板看到后半途接过,声音轻缓温润:“我来吧。”
吉云笑了笑,双手递上:“您小心烫。”
说着便识趣地退开不打扰他们。
段老板端稳了茶盏,这才转而看向靠在角落偷闲的沈宴秋。某人仗着位置偏,正旁若无人地舞着手帕一个劲扇风,生怕大家瞧不出她是个女儿家似的,不由失笑上前,悠悠提醒道:“大启男子是不用帕子的。”
沈宴秋被人抓包轻咳一声,灰溜溜地将手帕塞回了怀里。不过想想又觉得对方是在调侃她,毕竟她刚用的帕子就是先前宝兴巷那位白衣公子送的,哪来的大启男子不用帕子的歪理。于是往墙上一靠,配合对方说的话,吊儿郎当地拿袖子甩了甩风,故意道:“这样可有男人味一些?”
段老板眼底笑意沁开,流转不已,他挑了挑眉,清越珏珏,温声应道:“嗯,非常。”
沈宴秋耳根红了红,明明是想和对方开玩笑,怎么有种把自己搭进去了的感觉……
傍晚时虞三小姐又到了童话镇一趟,跟沈宴秋玩笑似的道,她哥竟以为她是看上了“他”,所以才三天两头地往书坊跑,累得她好一阵解释才打消对方的疑心。
沈宴秋亦哭笑不得,没想到午时虞二公子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包含的竟是此等意味。
最后虞回还是日常一问,在她没在的期间,是否有状似巨先生的可疑人物在书坊出现过。
之所以用“状似”二字,那是因为巨先生从未在公开场合露面,就连是男是女的身份信息都隐秘成谜,民间根据巨先生以往小说中女主的人物设定,既猜测过对方是前朝的公主,也猜测过对方是御史大夫家的千金,不过前者已经七十岁的高龄,后者在书籍发行期间尚是御史夫人肚里的婴孩,经过一一举证,皆被排除,这也是大家对巨先生始终保有热情的原因之一。越神秘越叫人向往。
沈宴秋给出的答案自然是没有见到。虞回虽惋惜,但想着自己蹲守了那么些天也不曾撞见过,便不再放在心上,还非常亢奋地给对方打鸡血,让人不要难过气馁,总有梦想实现的一天。
沈宴秋古怪地笑了笑,收下了她的好意。
两人晚上皆留在书坊吃的晚饭。倒不是真的贪这么点热闹,而是干了一天的活下来真的饿得走不动回家的路了。
倒是虞回奇妙地发现最近的段老板变得格外好说话,从前她想在书坊里多待一会儿,都会被吉云“客气”地请出去,现下看她不请自来地坐在饭桌上竟都没什么反应了。
她哪里知道,段老板想的是书坊里皆是男人,担心有人会不自在,所以特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拉她一个作. 陪的留下来的。
——————
两天下来,沈宴秋大致熟悉了书坊的事务,只是每天回到上泉苑后,连提笔写书的力气都不剩多少,大多强撑着写上几页,便倒头就睡。
这晚,她将一期书稿整理完毕,便半耷着眼皮一头倒到了被褥里,心儿帮忙把桌案上的笔墨整理好,便上来给她按肩。
半晌,心儿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小姐,您睡了吗?”
“没呢。”沈宴秋嘟囔了一声,又侧了侧身,指指胳膊的位置,“揉揉这边。”
心儿乖巧地改揉她的手臂,这才将白日府里发生的事絮絮说来:“小姐您不知道,今天宫里兰心会的人来了,给大小姐递了请帖邀她参加这届的寻芳宴,老太太和老夫人可开心坏了,给大小姐赏了好多首饰珠宝。府里下人都说,能出席这寻芳宴的都是京城里的名公巨卿,大小姐此番若是能在宴上被哪位贵人看上,连带咱们沈府也要一并发达了。”
“那不是很好吗。”沈宴秋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只觉得“寻芳宴”的名字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又道,“你刚说的兰心会是什么?”
心儿也不太清楚,拧眉回忆了一下,“好像说是以长公主和皇贵妃为首的一个协会什么的,里头都是京城里顶尊贵的夫人,像将军夫人、御史夫人啊之类的。”
沈宴秋啧叹,大启民风开放,连带宫里的女人也都够潮的。
心儿看自家小姐一脸没骨头似的模样,丝毫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不由有些郁闷道:“小姐您都不生气的吗?明明您比大小姐长得好看,这些按理来说都应该是属于您的。”
沈宴秋面上不痛不痒,惬意地眯着眼,喃声宽慰道:“心儿啊,这年头早就不兴只看脸了,大姐的才气名声在外,换我是男人,也会慕名喜欢的……”
心儿无语地仰头望床梁,怎么这话从更有才气的自家小姐口中说出来,半分可信度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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