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淡淡道:我觉得要送。
时恬:你不要你觉得
闻之鸷利落打断他:我就要。
非常任性,又强势。
行吧。
这么一句话导致湛明不得不跟着时恬,一路听他俩打电话。
闻之鸷声音很低,但Alpha听觉敏锐,时恬不开免提他都能听清楚。
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时恬点头:快回来吧。
闻之鸷声音几分玩味:想我了?
时恬还没说话,湛明向他望来,似乎在确定这个说骚话的是不是闻狗。
时恬小声:嗯,想你了。
简单一句话,让对面呼吸都紊乱了几分,短暂的沉默后,闻之鸷问:还疼吗?昨天蹭破的地方。
湛明又转过头,满脸惊恐。
时恬攥紧手机,快捂着麦了:你别这样。
闻之鸷:我关心你。
时恬说:别关心我,你关心关心你兄弟。
闻之鸷嗤了声,不以为意:我关心他十几年了,现在就想关心你。
时恬:
湛明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没说,捂住耳朵表示自废听力:没事儿,你们继续。
时恬歪着头,指骨扣紧手机,慢吞吞替湛明把话说完:你说的关心,是指上次把他从卧室打出去?
这句话说完,气氛又陷入了沉默,这次换成闻之鸷不说话。
不过沉默时间不长,闻之鸷声音从扬声器淌出,似乎忍着气和笑:时恬恬,我俩打电话,为什么总提他?
时恬眨了眨眼。
湛明这么大个活人站在旁边,能不提吗?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他接着开口,意味深长。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第63章 爷倍受宠爱
闻之鸷这话说的太过理所当然,一瞬间,时恬以为对面是个被他渣了108次还矢志不渝的小奶A。
小奶A凄楚笑着,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但闻之鸷并不是奶A。
时恬沉默半晌,想起前两天自己熟悉的茶味,没忍住:你烦不烦?
骂完,见闻之鸷哦了声,开口,话里没什么情绪,意味不明。
开始嫌我烦了。
时恬:
湛明都惊着了,盯着时恬的手机:闻狗,老实交代!是不是偷看了我U盘里的海王秘籍?你他妈也太会了!
闻之鸷都不想理他:我俩打情骂俏,没你事儿。
湛明:
到街道尽头时恬准备上楼,闻之鸷想起来说:一会儿来学校的时候,给湛明打个电话,让他接你。
湛明嗤笑:算了吧。
闻之鸷:?
湛明:你的老婆,又与我何干?
猛A撕逼啊,百年难得一见,时恬没急着走,举着手机津津有味地听,甚至还想搬来小板凳。
湛明的敌意让闻之鸷安静了几秒钟,接着说:那以后你打奇遇,不要喊我了。
湛明:以后你生病,也别喊我了。
这闻之鸷倒是没反驳,思绪回转了一圈,平静地说:行,反正我已经有甜甜了。
湛明:
闻之鸷声音冷静: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以后打奇遇,要不要我?
湛明憋屈:要。
闻之鸷:这就对了,照顾好我老婆,我永远是你爹。
湛明气得说不出话了,快。
他妈的,失算。
闻之鸷似乎下定了决心:你俩可以留电话号码了。
时恬几乎可以想象闻之鸷深思熟虑,最终拍板决定的神色。
湛明拿出手机已倍感疲惫,刚要记录时恬手机号码那一瞬间,闻之鸷说:等等。
时恬抿了抿唇,就等着,看闻之鸷还有什么骚操作。
你俩不会因为互相送了一路,产生什么不该产生的东西吧?
时恬真快气笑了,虽然Alpha独占欲很强,易感期患得患失,但闻之鸷这味儿!也!太!冲!了!吧!
湛明忍耐地舔着唇,说:不会。
闻之鸷:我不放心。
湛明: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闻之鸷转了话头,意味深长:明儿,我一直最信任你。
湛明说:这句话你对顾焱也说过。
闻之鸷沉默了一会儿: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他妈!湛明快被他磨疯了,你放心!我不喜欢你老婆这款!!
闻言,闻之鸷不依不饶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湛明偏头看了看时恬,笑了:我喜欢骚的。
时恬:
闻之鸷:
短暂的沉默,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一度安静。
时恬眨了眨眼睛,以为闻之鸷挂了电话,刚垂下脑袋拨弄手机,Alpha声音不紧不慢溢了出来。
我们家甜甜,骚的时候,也还
啪!
时恬杵了下屏幕,挂断电话。
湛明被他恶狠狠的动作吓一跳,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人挂闻狗电话,不过挂完,时恬耳根通红。
算了,小情侣搞事情。
湛明寻思寻思:一点半,我到这儿等你吧。
时恬道了谢,沿着楼梯飞快往上跑,直跑的满头被汗水蒸着,脸烫的像滚过火。
等他跑到门前,重新拿出手机,通话记录有几条闻之鸷的未接电话。
似乎被他挂断后又打来了。
时恬瘪了瘪嘴,堪称无语。
这个逼
但却忍不出又把通话记录拿出来,翻了又翻。
*
开门进去,顾澈刚上完最后一道清蒸鲈鱼,拉开椅子坐下:回来了?来,吃饭。
时恬脱了校服外套,洗完手趿着拖鞋吧嗒吧嗒过来,刚坐下,听到了敲门声。
他第一反应是学校那群混混儿追到家门口来了,头皮抓紧,不过透过猫眼一看,却怔在原地。
时恬回头跟顾澈比划。
宋姮。
顾澈也怔了下,似是思虑,说:开门吧。
宋姮从外面进来,她拎着包,耳鬓显出白发,感觉这段时间很疲惫。看到时恬,露出了微笑。
时恬不爱和她交谈,准备回卧室,被殷勤地叫住:恬恬,一段时间没见面,看你都吃胖了。
时恬磨了磨牙,回头,面露疑惑:我没长胖啊。
宋姮改口:那是脸变红润了,更有气色,闻宗把你娇养的真好!
顾澈手里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她说完,时恬语气更疑惑了:我爸养的,跟他没关系。
这样的顶撞似乎让宋姮很尴尬,她站了几秒,变了脸似的,突然露出凄惨的愁容。
我来是有事求你们。
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时恬刚说完,被顾澈拉住了胳膊。
顾澈示意沙发:请坐吧。
宋姮坐下,有点儿局促不安:我知道这事说来过分,不过看在时燧毕竟是恬恬生父、我们在一个屋檐下又过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能不能,求闻宗,高抬贵手?
时恬本来想回卧室,气的折了回来,看她还能说出什么。
宋姮说:这段时间,时燧进去,生意越来越难做,好多项目突然就黄了,闻宗不至于要赶尽杀绝吧?
时恬这才清楚她的来意。
顾澈语气平淡,回答:他受的惩罚,并不是闻宗施压,而是他应得的。
宋姮快垂泪了,宛如一个丈夫罹难还带着俩孩子的凄苦妇女:是,他以前是有错,但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下吗?何况恬恬,也是他一手养大的!
时恬听不下去了: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宋姮微微睁大眼:嗯?
你逼我爸摘除腺体,冬天不给屋里通暖气,纵容时隽把我扔泳池,这些事儿,我知道你厌恶我和我爸,我不恨你,但我绝不会对你们有好感,你来打感情牌?不好笑?
我
宋姮怔住了。
在她眼里时恬长得又乖又软,性子却一直硬邦邦的。
现在,少年偏头,莹白的皮肤嵌着微睁的杏眼,满是冷意。
这个目光,好像已冷眼看他们横行很多年了。
宋姮沉默了会儿,撕破脸,她也有傲气:是,我以前对你们不好,但这不是你们害时家家破人亡的理由。
时恬现在不止是迷惑,甚至感觉时空错乱:谁又害你了?你做了所有的事,到头来,还是别人害你?
顾澈一直没说话,看着宋姮。
宋姮声音变得尖锐:时恬,你不要以为现在有了靠山,就敢这么和我说话。
在她眼里,爱情,只不过是阶级晋升或者事业的又一个联手,只有利益的结合,不会有发自内心的喜欢。
时恬侧目,没生气,反倒说:那你知道我靠山是谁,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被反将一军,宋姮气的脸通红,眼里涌出了恶意,反而趾高气扬地笑了:你看你现在高兴的,真以为,闻之鸷会永远宠爱你吗?
时恬抓着筷子,放到了桌上。
这词用的。
宠爱。
啧。
宋姮微笑着:就凭你的出生,以为能当他伴侣?
顾澈出于认识宋姮多年的直觉,潜意识觉得下句话不对,说:回卧室。
时恬站着没动。
宋姮话已脱口而出:你和你爸真是如出一辙的贱命,注定给人当小的,他还不是玩腻了你剩个种,然后去娶高贵漂亮的Omega。你比得过人家一根手指吗?
这句话戳到了顾澈的痛处,他怔了会儿才回过神要送客,被时恬拦住了。
时恬笑的露出牙齿,轻轻巧巧的:可问题现在他没腻我啊。
宋姮说不出话来。
时恬理解她,配合她,并点头:那等他腻了再说,你可以走了。
时恬完全没被刺激到,宋姮气不过,泄愤似的朝他脸上呸了口:年纪这么小,就不要脸!
时恬二话不说,端起桌上的清蒸鲈鱼对她脸砸过去。
淋漓的满身酱汁,映着花花绿绿的脸。
场面非常好看。
时恬扯了纸巾边擦脸,边慢慢说:年纪这么大,还活不明白。
宋姮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屋里一团糟,时恬清理了鲈鱼,碎裂的瓷片,拿拖把拖去了地面的污秽,又没事人一样上桌子喊小爸吃饭。
小爸对闻之鸷没有信心,时恬很理解。
因为小爸并没有遇到一个对他那么好的人。
时恬清楚自己比小爸幸运的多。
他捏着顾澈瘦削的肩,说:没事儿,爸,你别被她几句话吓着了。
顾澈到现在,才看清时恬到底几分认真、几分勇敢,但他甚至并不清楚源头。
时恬笑嘻嘻的,给他宽了心,继续扒米饭。
窸窸窣窣,撑得两腮圆圆的,像个胖嘟嘟的小仓鼠。
顾澈想到宋姮刚才说他胖了那句话,莫名的,露出了微笑。
他的漂漂亮亮的小孩儿,几乎是他贫瘠后半生唯一的光明。
*
晚自习后,时恬从教室出来。
空中微冷,寒风卷着落叶潮湿地扑在地面,预示着冬天快来了。
时恬在校门口搓了搓手,中午湛明说晚上还得送他回家,所以他在这儿等着。
不过人来人往,始终没看见他。
时恬手指冻僵,打算去买杯奶茶再回来等,没想到刚走到校门树底的浓阴里,突然被双臂抱住了腰。
操?
联想到上午打击报复的警告,时恬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重重一撞。
结实的小腹。
撞完,还没回头,被铺天盖地的暖意覆盖住了全身,被对方用力的抱进怀里。
时恬心剧烈地跳着,喘了口气:闻,闻哥?
闻之鸷声音响在头顶:叫老公。
时恬心放回去,眨着眼睛:你,你怎么来了?
闻之鸷怀里温暖,有淡淡的烟草味儿,可以联想到他在校门口等候了多久,呼吸缭绕在鼻尖,越发撩人。
闻之鸷喉头滚了滚,声音很低。
这不是为了防止,产生点什么。
时恬:
恋耽美
给躁郁Alpha当抚慰剂——若星若辰(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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