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佩剑是很初级的搭配,初学者大都练习过。
但能把剑用得那样好的,似乎只有戎玉一个人。
戎玉曾经跟他说过,用剑起初是无奈之举,他的精神力是治疗型,就决定了很多高爆发的武器并不适配,而剩下的武器当中,剑是最万能、也最适合他的。
可季礼认为,戎玉该有一把顶尖的、配得上他的剑。
季礼看了一下剑的属性,又看了一眼戎玉。
戎玉的惯用剑是什么类型的来着?
戎玉,季礼垂眸,切磋一下么?
戎玉笑着问:在这儿?
不行么?
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
戎玉就飞速弹起,闪避了生长出来的触手。
包厢的空间很小,这对于季礼来说很不利,因为戎玉比他要擅长近身战得多。
而他唯一的胜算是戎玉根本不舍得斩断他的小触手。
拳来脚往了十几分钟。
戎玉听到包厢里传来电子音:三号包厢想与您通话,请问是否接听。
一个晃神儿的功夫,险些又被触手给捆起来了。
季礼答:是。
便听到断牙的咆哮声:你俩到底在做什么!从外面看你们跟打了震动档一样!!!厢镇吗?!
包厢是以我的名义开的,你俩不要脸我还要呢!!!
触手一下就僵住了。
戎玉也愣住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皆看到脸上攀升的红。
先停一停吧。戎玉小声说。
嗯。
季礼也收了手,安安静静地继续看商品的详情页。
脑子里却不住的回放之前断牙的咆哮。
厢、厢震。
这里难道也可以做那种事情吗?
他上次还听戎玉说,有人在机甲里做。
那么举一反三,是不是其他地方也可以。
季礼看着透明的包厢,忍不住红了脸:不行不行,这太超过了。
可忽然,触手上又传来了微微的触感。
一转头。
戎玉又点儿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不敢碰得多了,戳了戳地上软趴趴的小乖,小声说:小乖是不是撞疼了?
身上鼓了一块包,蔫巴巴地俯在地上。
应该是刚才跟他打架的时候,挨了他的一脚。
搞得像他把小可爱家暴了一样。
季礼其实完全可以用精神力复原。
而且小乖蔫巴巴,也只是因为他的那些胡思乱想
可看到戎玉的眼神儿,他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他的耳根微微热了,竟然小声承认了:嗯。
戎玉又戳了戳:这怎么办啊?
季礼更热了,声音也更小了:你揉揉就不疼了。
这下戎玉也有些迟疑:这不好吧?
季礼抿紧了嘴唇,又表现出凶巴巴的面孔: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戎玉认命地捉起小乖,手在半空中停了好一会儿,终于认命地落了下去。
小触手还是那样柔软的触感,亲昵地缠着他的指尖儿。
甚至攀着他的手腕,往他的袖子里钻。
这是公主。
戎玉头一次有这样清晰的认知,脸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尤其是在这样的玻璃包厢里,下头还有着攒动的人头,戎玉有种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对公主下流乱摸的错觉。
季礼自己也是不好意思的。
垂眸盯着自己的光脑,假装自己还在看拍卖单。
可触手上被抚摸的触觉是不会错的。
季礼嘴角又偷偷翘了起来。
等等!
那略微湿润的触觉是什么!
戎玉难道!偷偷亲亲还伸出舌头舔了吗?
他他居然这么大胆吗?难道是在暗示他在这里
季礼的心脏砰砰直跳,偷偷抬眼去看。
结果就看到小乖身上被缠了几圈绷带,冲着他无辜地扭了扭。
戎玉收回自己的止疼喷雾,在小乖身上用绷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戎玉笑眯眯地问:幸好我随身带着绷带上要画个小爱心吗!
季礼:
你过来。季礼面无表情地说。
戎玉就乖乖过来。
季礼就扯住了他的领带亲吻他。
戎玉对亲亲向来来者不拒。
这个吻湿热又温柔,是他最喜欢的方式。像是一针麻醉剂,哄得他晕头转向,不知不觉就没了力气,整个人都坐到了季礼的腿上。
纠缠中,有什么东西,偷偷钻进了他的衣角。
戎玉的眼睛便忽得睁大了。
季礼的舌头柔软地安抚着他,小触手也这样安抚着他。
他却透过了季礼的肩头,瞧见了下面的人影。
戎玉喘了一声,耳根烧得厉害,小声说:季礼透明的。
他们看不到。季礼忙着亲吻他的喉结。
公主,你变了,都不知道害臊了。戎玉埋在他的颈窝里抱怨。
小触手就动了一动。
过了电一样。
别,戎玉忽然弓起了身子,红着脸抗议,季礼你亲就亲,别乱动。
季礼却又擒获了他的嘴唇,小声说:帮你揉揉。
他不肯帮他。
那就只能他来帮他。
他现在已经学乖了。
想要的东西,如果不能靠暗示得到。
那他就要自己去拿。
戎玉满脸通红,却又因为兴奋的程度,逐渐眼瞳变色,甚至开始渴望地追逐他的舌尖儿。
一面害羞着,一面又往他的身上贴,断断续续地吻着他的颈侧,又颤抖着低声叹息。
乖得难以想象。
这样的戎玉,是他先前从未瞧过的。
季礼忽然萌生了不一样的念头,恶意地提示他:是小乖。
戎玉便像熟透了一样,整个人都冒了烟儿。
别说。他被搅得窘迫至极,浑身哪一处都紧绷,却又哪一处都柔软,别告诉我。
报答你的蝴蝶结。季礼小声说。
戎玉要哭出来了。
他软软的公主呢。
就不能还给他吗?
正在这时。
包厢外终于响起了拍卖师的提示。
最后一间拍品。
星尘。
戎玉忽然从亲热中抽离出来,愣在了原地。
他的剑?
第93章
拍卖台上,正360度全方位展示这把剑的全息投影。
优雅细长的剑身,没有繁复精细的花纹,却在握柄处嵌了一颗略微黯淡的宝石。
旧主人显然是常用剑的人,留下了许多使用的痕迹,却将他保养的很好。整把剑都发出一种柔和又细腻的光辉。
尽管是十年前的武器,设计师至今不知姓名,但无论是性能、设计还是工艺,都依旧是目前的顶尖水平。
无论是收藏还是使用,都具有相当高的价值。
对于剑感兴趣的人还是有很多,价格叫的很高,价格也跟着一路飙升,起拍价转眼就翻了一番。
戎玉自己预估了一下,很清楚这不是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价格。
从角斗场逃出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舍弃它的准备。
可眼神儿却还是忍不住飘了过去。
那真的是星尘,戎玉几乎立刻就能辨认出来。
他清晰的记得他每一个处划痕。
这个名字还是龙骨告诉他的。
他刚刚得到龙骨的时候,是他打败上一任最强斗兽的时候。
那人的代号叫刽子手,顾名思义,他最爱的胜利品,是斩下敌人的头颅。
那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更像是一具皮囊,承载了所有看客嗜血的欲望。
当时有多少人狂热的迷恋着那斩首的一瞬间,就有多少人,给了刽子手可怕的力量。
而在刽子手被打败之后。
角斗场也如法炮制,当众摘下了刽子手的头颅。
换来了山呼海啸的喝彩声。
戎玉下了赛场,才知道怕得发抖,整宿整宿地不敢下机甲,睡在机甲里哭,梦里都是飞来的刀刃和滚落一地的头颅,不断从梦中惊醒。
龙骨让他抱着剑睡。
这样他就能不那么害怕。
龙骨用温柔的声音,给他哼着歌谣,星星是天上的尘埃,尘埃是地上的星星。
他抱着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后来戎玉想,他的眼泪或许就是在机甲上流干了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哭了。
他经历了那样多令人作呕的战斗,却从没憎恨过机甲,因为龙骨曾经给了他唯一的梦乡。
可他还是把龙骨弄丢了。
他买不起这把剑,可就算买回了剑,又有什么用呢?
戎玉定定地瞧着那把剑,隔了好久,才垂下头去,听凭价格叫了一番又一番。
最后停跳在四百万星币的价格上。
戎玉想,如果没有杨西洲这个赌局,他连付一个零头都费劲。
可这些钱,也不全是他的,还有季礼的一份儿呢。
戎玉沮丧地数了数自己的存款。
头一次希望自己能立地发财。
拍卖台还在有人不断地出价。
星尘的拍卖价已经翻到了五百万星币,似乎有一个执着的收藏者,执着地死咬着这把剑不放。价格已经远超出这把剑应有的价格了。
戎玉已经不打算看下去了。
再怎么样,都很难得到这把剑了。
星尘或许本就不该属于他。
却忽得听见一个电子报价声。
10号包厢,出价一千万。
戎玉刚一转头。
忽然意识到,自己跟季礼就是在10号包厢。
他便愣住了:季礼?
季礼的家底很厚,但他向来都是低调又冷淡的性格,很少这样明晃晃的、炫富似的行为。可他又懒得同那些人纠缠,只想快些把东西拿到,挂在戎玉的脖子上。
陡然被戎玉这样一看,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适合你。季礼微红了脸颊,低声说。
而且你一直在看。
这是他心目中最适合戎玉的剑。
而戎玉哪怕掩饰着,眼神儿也一直在往那把剑身上飘。
所以哪怕价格再高,也是值得的。
戎玉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许退。季礼以为他又不愿意要,撇过头去冷哼,这也是看你表现的一部分。
好。戎玉便低声应。
很快就有侍者将挂坠送来了,遵循着季礼的眼神儿,送到了戎玉的手上。
侍者温声细语地提示:关于这件拍卖品,还有一件没有写进拍卖手册的趣事。
据说这曾经是最强斗兽,龙骨手里的那把剑。
当年的角斗场,大家没有目睹,也或许有些耳闻。之后仿制龙骨的不在少数,我们拍卖场也无法确定是否就是真品,所以并没有写进拍卖册里。
当年角斗场跟黑市的规则一样。
屏蔽所有信号,禁止一切通讯设备,没有任何的摄像头,以防留下痕迹,就连当年搜集角斗场的证据也很困难。
而当年角斗场触碰过龙骨的人也寥寥无几,后来更是四处逃散,至于机甲的真伪,更是只能自由心证。
但无论是真是假,都是我们留给客人的一个惊喜,希望您手里的星尘,是曾经带给龙骨荣耀的那一把。
季礼愣住了。
戎玉轻轻握住那个吊坠。
吊坠化作了丝丝缕缕的金线,似乎缱绻又温柔地在他指尖盘旋缠绕,最后无声无息的、化作了一把温煦的,散发着金芒的剑。
那颗原本黯淡的宝石,陡然明亮起来,仿佛成了一颗璀璨的明星。
剑身上。
倒影着戎玉棕色的眼眸。
时隔那样久。
星尘还是那样温柔。
他松开手,那把剑也没有坠落,而是无声地消散在空气中,化作了一枚吊坠,落在了戎玉的手心儿。
他把这枚吊坠儿塞到季礼手里。
我不知道这是季礼忐忑地注视着他,似乎是怕揭了他的伤疤、弄疼了他,蓝色的眼眸里竟然浮现了一丝无措,不喜欢吗?
他把他的剑送回了他的手里。
却还怕惹了他不开心。
戎玉几乎要溺毙在那双蓝色的眼眸里,连惯常的玩笑都没有了,只低声说:能替我戴上吗?
他的笑过于真诚。
不像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连嘴角都浸润了温柔的味道。
季礼微红了脸颊,示意他坐下。
戎玉却乖巧地半跪在他的身侧,微微垂下了头,乖顺地露出了白皙又脆弱的后颈来。
季礼的指尖触碰他的后颈皮肤,是微凉的。
轻轻的搭扣声。
好了。季礼仔细打量。
漂亮的锁骨,和金色的吊坠。
果然很适合他。
却冷不防那吊坠逼近了。
锁骨也近了。
戎玉轻轻吻他的脸颊,玩笑似的说:这么多钱呢,我怎么还你?
你不会要我跟你厢震吧?指挥官?
他又不正经了。
季礼抱怨着,却又生不起气来。
偷偷搂住他的腰,冷冷地说:不许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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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每天都在黏我——刑上香(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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