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确定关系,他就不会这样的烦恼了。
季礼甚至想过,恋爱的考核期,应该就截止到他们中等部毕业,等到了高等部,他们的感情稳定了,大概就可以正式订婚了。
应该也算不上太早。
他是要进军部的,如果戎玉愿意,他们可以想办法进同一系统,这样就不会因为部门不同而分隔两地了。
只不过,眼下所有的打算都落空了,期望也都破灭了。按照他跟戎玉现在近乎于朋友的关系,要等小跟班的下一个告白,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难道要等到毕业吗?如果戎玉那个傻瓜一直就不告白了呢?
季礼有些不甘心,忽然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安以烈。
安以烈吃瓜吃得正香,一抬头一个激灵:你是不是,还是想要戎玉表白。
季礼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安以烈心领神会。
他最近翻了好多断牙传过来的书,自觉已经成为了恋爱理论大师,足以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眼下,他就想出了一个不错的注意:这样,我们偷偷下注,把赌局再给扳回来,把赔率再抬高,然后再跟戎玉说,我们想跟他一起赚这笔钱
季礼眼睛亮了亮,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安以烈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而这个军师,更是一个小天才:对,我们下注到戎玉表白失败那一边儿,而且要把赔率抬得越高越好,戎玉不愿意告白,无非是怕你拒绝他,又担心你受委屈,知道我们想合伙赚钱,肯定就不会拒绝了。
季礼思考了几分钟,不得不承认,安以烈的主意虽然有些无聊,但很合理,而且有用。
他把自己的光脑推过去。
自己转帐,下注。
安以烈喜不自胜。
又被季礼账户上的余额晃瞎了眼睛。
哪怕是相似的家庭背景,能动用的资源,也有根本上的差距。
而季礼这种,几乎就相当于钦定的继承人了,光是看看,安以烈都觉得眼馋。
安以烈被金钱晃瞎了眼睛,就难免走神儿了一时半刻。
几分钟以后,操作一个手抖。
安以烈沉默了。
看着面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又踌躇地张了张嘴,慢慢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和坏消息。
你想先听哪一个?
季礼看着他的表情,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说。季礼并不打算配合他。
那个,好消息是,我们下注成功了。安以烈小心翼翼地说,赔率拉回来了。
继续。季礼面无表情。
坏消息是我操作错了,拿你账号实名下的注。安以烈简直要哭出来了,险些当场跪下,我也没赌过钱,我忘记匿名了
果然,不出十分钟,所有考试周奋斗的学生,都再次得到了这爆炸性的新八卦。
季礼亲自下了大注,赌戎玉表白失败。
信息流在光屏上,以看不清的速度飞快滚动。
【季礼这是什么意思,他应该也不缺钱啊?以前也从来没赌过钱吧?】
【手拆cp吧已经算是表明态度了,这次算是戎玉连表白都没送出去,预先被拒绝了】
【唉,所以说恶霸终究还是错付了,总之跟男神过了一夜,也不亏】
【我居然有点心疼戎玉学长,他人真的挺好的】
【戎玉学长太惨了吧啊啊啊啊啊,单恋多年也就算了,被吃干抹净还被这样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我要哭了】
季礼沉默地看着光屏。
又看了看安以烈。
安以烈吞了吞口水:那什么你之前,暗示过戎玉了吗?
季礼抿紧了嘴唇:没有。
那就只能期待戎玉没时间上网了,安以烈喃喃自语,我这就去给飞天意面大神上柱香去
季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杀气腾腾。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被小玉告白的路,都被坏人给堵死了。
这可怎么办啊?(虚伪关心.jpg)
【最近时常怀疑,自己会被公主暗鲨】
第42章
晚上十点。
戎玉刚刚推开宿舍的门,头一眼看到的就是桌上的礼物堆,有零食、各种毛茸茸的迷你玩偶、甚至还有两瓶甜酒,上头用可爱的字体写着失恋的心灵鸡汤。
能直接进他宿舍的人只有一个,戎玉打开光脑去敲杨西洲。
【杨老板发什么疯了?恶心心。】
那边儿隔了好一会,才懒洋洋地回:【不是我,是学弟学妹们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戎玉哭笑不得。
说是完全不别扭,似乎也不现实,但他也并没有到需要别人来关心的程度。
毕竟他跟季礼本就不是那样的关系。
小少爷愿意跟他成为朋友,不代表着愿意跟他出现那种不着边际的传闻,他想来想去,季礼那样冷漠自持的人,没有直接对他说,而是用这样的方式向外昭告,已经算是迂回体面了。
戎玉在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上了一条。
不能随便跟季礼说轻浮的话,也不要再做出让外人误解的举动了。
当然,今晚原本约好的要去季礼房间自习,也必然是取消了的。宿舍楼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要是大摇大摆走过去,肯定又是流言蜚语到处跑,恐怕就会给季礼惹更多的麻烦了。
戎玉干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跟杨西洲商量,让他把这些礼物退还回去,
黏皮糖却兹啦一声顶开拉链,偷偷从包里探出头来,瞧见桌上正摆着两瓶漂亮的甜水儿,装在透明华丽的瓶子里,就忍不住拽了拽戎玉的手指,示意自己要喝。
戎玉还在跟杨西洲通话,就安抚似的拍了拍它。
这个渣男主人,又把他扔在一边儿了。
黏皮糖不满松开戎玉的手腕,抱着酒瓶,自己偷偷爬上了上去,咕叽一声用力。
酒瓶的木塞,就直接被它拔了出来。
果酒诱人的甜香扑面而来。
黏皮糖偷偷伸出触手,下去蘸了一点儿液体来尝。
甜的!
黏皮糖似乎兴奋起来了,又伸出触手蘸了一点儿,整个糖都变得乐陶陶、软绵绵的。
戎玉结束通话,再转过头的时候。
黏皮糖已经消失了。
黏皮糖?戎玉左右看看,叫了好几声,终于听见了咕叽一声。
再一低头。
酒瓶已经空了。
胖乎乎的小家伙被卡在酒瓶里,从细长的瓶颈里伸出一只小触手,啪嗒啪嗒地冲他摆着。
戎玉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故意咳嗽了一声,自言自语:黏皮糖是不是又去找季礼了那我再去买一只史莱姆吧。
小家伙惊了。
他主人怎么能这么记仇!
不能有别的史莱姆不对,他才不是史莱姆!!
小家伙一下带着酒瓶跳到他的怀里。
戎玉又恶趣味地逗自己的小宠物:对了,这瓶酒也应该还给学妹
他还要把他送人!这不行!!
小家伙晕晕乎乎,却还记得伸出两只小触手粘在酒瓶口,试图把自己拉出来。
结果触手一点力气都没有。
失败了。
完了,他要被笨蛋主人送走了,还要有新的史莱姆来替他了。
酒瓶里瞬间积满了黏皮糖的眼泪,很快又融回了他的身体,黏皮糖带着酒水瓶子,在地上难过到咕噜噜乱滚。
终于被笑得肚子疼的戎玉给按住了。
然后小声说:手伸出来。
黏皮糖伸出一只软趴趴的小触手。
变软一点。戎玉又说。
黏皮糖用力变成了软软的流体。
戎玉不知道用力拉小触手会不会把他弄疼,小心翼翼地,把一整只液体似的糖拖出了酒瓶,笑得肚子疼。
让你天天偷喝甜水儿,吃到教训了没有?戎玉戳着他笑。
黏皮糖整个糖都变成了酒心儿,好容易才凝结成固体,蠕动得醉醺醺,一个没注意,撞在了水杯上,咕噜噜滚了下去,被戎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又开始在他身上撒赖打滚儿。
咕叽
本体是大傻瓜,它给他辛辛苦苦追到的主人都能跑了。
咕叽
主人也不是好人,玩弄它这只无辜糖,还骗他要把它送人。
咕叽
它没人疼没人爱的一颗糖,真是好可怜啊呜呜呜呜。
左边一滚,右边一滚,滚得戎玉一身酒气,又恍惚间拿着软趴趴的小触手胡乱抽他,又可怜巴巴地爬到戎玉的颈窝,抱着戎玉的指尖儿亲吻。
戎玉没想到黏皮糖都会撒酒疯,一边儿哄着,一边儿喂了点清水,还趁机拍了好几段照片视频,全方位记录一下自家小可爱发疯的全过程。
折腾了足有一个多小时,黏皮糖才迷迷糊糊地钻进了他的枕头下面,给自己拉上戎玉大被子的一角,像模像样地睡了。
戎玉哭笑不得,这才去收拾黏皮糖造成的一片狼藉。
却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戎玉一手拉开门,却见季礼正站在门口,明明已经十一点多了,制服却穿得整整齐齐,神色冷淡,嘴角绷得笔直。
相比之下,戎玉的制服外套早就没了影子,衬衫却被黏皮糖滚得皱皱巴巴,头发也被黏皮糖揉乱了,领带歪歪斜斜,瞧着莫名的颓唐。
季礼?戎玉有些惊讶:怎么了?
为什么没过来?季礼问。
你等我了?戎玉看着他。
一个小时。季礼淡淡地瞧着他,却不自觉捏紧了袖边儿,不是说好了么?
我还以为你戎玉自己会错了意,有点儿心虚,不大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笑眯眯地说,算了,是我失约了,明天请你吃饭。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儿,你给我发消息就行。
说着,草率地就要把门关上。
拉了拉,门却纹丝不动。
季礼就定定地按着门,抿住了嘴唇:不请我进去吗?
戎玉实在搞不清楚,今天季礼到底在想什么。
似乎也没有生气,只有隐隐约约浮动着的紧张和躁动。
不太好吧?戎玉见只季礼没有意识到,干脆倚在门板上,懒洋洋地提醒他,你过来的时候,应该好多人都看见了。
嗯。季礼应了一声。
那网上
我知道。季礼垂眸,声音有些飘。
好吧,那你进来。既然季礼自己有了打算,戎玉就不再劝,让开了位置,给季礼拉开了屋里唯一一把椅子,自己去给他倒水。
季礼一进来,就被酒水的味道引得皱了皱眉,看着地上空空的酒瓶,又想起戎玉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定定地看了戎玉一会儿。他似乎找到了什么原因似的,抿住了嘴唇,低声道:你看到了吗?
赌局的事儿?戎玉笑着说,你别放心上,我明白。
季礼盯着掀倒的酒瓶发呆,好一会儿才说。
我操作错了。
我并不是那样的意思。
戎玉愣了一小会儿,笑了起来。
他心想,小少爷别真是内疚了,他们俩怎么也算得上是朋友,除了杨西洲,无非也就是季礼跟他最好,为这点小事,确实没有必要的。
而且这事儿他也有错。
之前虽然是无心的,但的确对季礼产生了影响,以后季礼要是真有了恋人,难免会因为这事儿堵心。
没什么,我想过了,之前两次也是我欠考虑了,这才让他们乱传,以后不会了。戎玉笑了笑,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你一会儿也早点儿回去,别又让他们看热闹了。
这在另一个人的眼里。
戎玉一身酒气、懒洋洋地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真的伤心了、不肯再喜欢他了。
戎玉,季礼站起身,睫毛颤了颤,声音又轻又冷,却蕴藏着不易觉察的紧张,你过来。
戎玉毫无防备,乖乖听话地走了过去。
冷不防,就被拥抱了。
小少爷抱住了他?
这是一个矜持又节制的拥抱,戎玉能看见,季礼的耳根是微红的,拥抱着他的手也有些紧张,声音比平时紧绷了好几个度。
戎玉愣了一下,眼尾染上了一点儿绯红,尽管错愕,心情却因为这一个拥抱,而变得奇妙又愉悦起来。
季礼似乎不愿意让他瞧见自己的脸,只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别听他们说的。
小少爷的声音又轻,又凉,却又忐忑紧张。
我季礼似乎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措辞,我不讨厌你之前的那些话。
戎玉很少被拥抱,他也没有思考过,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眼下,他觉得这感觉比揉小触手还要快乐很多。
季礼怎么就这么会安慰人呢?他如果早说可以抱一抱他,恐怕季礼在网上押注他是个大智障,他都会赞同的。
他伸出手,想要回抱季礼一下。
季礼却过了电似的,连忙松开了手,耳根烧得通红。
季礼,戎玉笑眯眯地说,你好香啊。
小少爷身上的香,总是恰到好处的清淡冷冽。
季礼垂下头,有些懊恼地看了他一眼,耳根却更热了。
戎玉想,跟季礼拥抱这件事儿,真的还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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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每天都在黏我——刑上香(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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