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和白遇淮回到酒店房间,先接了下周大师的电话。
周大师大致说了,自己怎么忽悠了关岩和荆廷华。
白遇淮简单应了几声,也就挂断了。
白遇淮将门关上:脱衣服。
荆酒酒:?
荆酒酒也就呆了三四秒钟吧,就乖乖抬起手来,解扣子,脱上衣。
等白遇淮转过身来的时候,荆酒酒都弯下腰准备脱裤子了。
白遇淮一眼扫过去,就瞥见一截流畅又白皙的腰线。他眼皮一跳,喉头仿佛装了一个心脏起搏器,咚咚咚、咚咚咚,连带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眩晕症状,仿佛被厉鬼套了一个超强的恐吓debuff。
荆、荆酒酒。白遇淮的声音都变得不流畅了。
冷冰冰的声音好像蒙上了一层雾,变得有些微的柔和。
不用脱裤子。白遇淮说。
少年的躯体,正停留在一个相当漂亮的阶段。
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几乎不敢再细看第二眼。
可他的视线却仿佛牢牢附着住了,怎么也抽不走。
短短一刹那间,白遇淮甚至又想起了将少年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和少年跨坐到他怀里的时候,还有少年沿着他的背脊紧紧贴住他的时候白遇淮脖颈处的血液,都加快了奔腾的速度。
荆酒酒动作一顿:噢。
早说呀。
他就说怎么奇奇怪怪的。
荆酒酒低头将皮带重新系好,然后挺直了腰,他问:好了吗?他顿了下,才又问:你是不是要看什么?
白遇淮默不作声地走到了他的身后。
白遇淮抬手按在荆酒酒的肩上,看似动作轻巧,但力道却极大,按得荆酒酒一只大鬼都动弹不得。
顶灯的暖光倾泻下来,洒在荆酒酒的背面上,因为少年刚刚脱衣服顺带取下手镯灵魂不太凝实的缘故,那些光好像有一些穿透了他,这让少年看上去,仿佛自身就携带着粼粼微光。
漂亮得像是展台上的一件艺术品。
白遇淮的呼吸不自觉屏住,然后他抬起了另一只手,紧紧按在了少年右边的肩胛骨上。
那里赫然一道,红得发黑的手印。
仿佛嵌入了皮肤里。
白遇淮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阴冷森寒,摩挲了下那个印记。
这个邪神倒不算太蠢,他逼得关岩换了个酒店,神像自然也就被搬出去了。那个困它的阵,失效了。这东西也就越发猖狂了。
下次还想印到哪里?
印到骨头里去吗?
这下荆酒酒明白过来了:手印不是在衣服上了,在我的背上了?
白遇淮:嗯。
荆酒酒有一瞬间的茫然,他忍不住问:然后呢?
白遇淮:什么?
荆酒酒舔了下唇,因为距离太近,白遇淮可以清晰瞥见他唇上泛起的水光。为什么鬼,也可以像个活人一样?白遇淮的思绪短暂地岔开了一瞬。
荆酒酒:他除了留个手印就没了吗?
白遇淮:这等同于一种死亡预告。他顿了下,问:你不觉得害怕吗?
荆酒酒:他还要接着留手印吗?
白遇淮:置之不理的话,会。
荆酒酒:这不就是,每天放一句狠话,你等着我明天找人来打你。它不觉得很没有气势吗?谁要打人,还放这么多遍狠话的?
这邪神给他当的,比我当鬼还不如。
白遇淮:
倒也是。
但寻常人早就被接连的手印,吓疯了。
邪神怎么杀人呢?荆酒酒问。
一般途径是,改变这个人的运势,或者吓死他。多是借用外物的手段。它们没有真实的躯体,当然也就无法直接动手杀人。
那怎么杀鬼呢?
变成供品后的鬼,会无意识上供自己的阴气,直到整个被吃完。
既然大家都可以吸。荆酒酒舔了下唇,扭头认认真真地问:我可以吸吸它吗?
白遇淮:可以。
白遇淮松了手,然后飞快地别过了脸:但它就算是个伪装的东西,也不是轻易能抓住的。
荆酒酒喃喃道:总有办法的。
白遇淮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衣,给荆酒酒披上:嗯。我会想办法的。别说是邪神,就算是真神。他也一样,会想办法。
他不想让面前的小鬼,变成别人的小鬼。
那他亲手从古堡带出来的,那就一辈子都是他的。
白遇淮按下了心底隐秘的念头。
脱衣服。荆酒酒突然出声说。
白遇淮惊了一跳,喉头紧了紧,只能艰难地挤出来一个字:嗯?
荆酒酒绕着他走上一圈儿。
少年的衬衣纽扣还没有扣好,底下一大片雪白的腰腹在灯光下于走动间直晃人眼。
荆酒酒:我也要看看你背上有没有手印啊?
白遇淮飞快地道:不用看,没有。
荆酒酒疑惑道:你怎么这么笃定?
因为他的体质,注定任何邪祟都不侵体。
不仅如此。
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杀死任何的邪祟。包括那个从国外来的邪神。
只要他取下手腕上,那只同款的手镯。
所有靠近他的邪祟,都会灰飞烟灭。连荆酒酒也一样。所以他才不能选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
荆酒酒:我看看。
白遇淮:没有。
荆酒酒凶巴巴地盯着他:给我看看!难道你背上印了一对巴掌印?为什么不给我看?是我还不够凶吗?
荆酒酒指尖一动。
白遇淮的外套往下垮了垮。
白遇淮:
白遇淮喉头动了下,这才抬手自己脱了外套、衬衣。
荆酒酒:喔,有腹肌。还有背肌。这个是人鱼线吗?
他好像只是出自于真诚的赞叹。
可白遇淮却从来没有这么站立难安过,比他第一次站在全国观众面前现场表演话剧,还要难安。浑身的血液都轰轰冲了过去。
荆酒酒真诚发问:我在网上,看见你粉丝说,你拍《吞天》的时候,真空穿一件皮夹克。从怀里掏枪,会露出一截腰,黑暗的角落里,灯一照,真的特别公/狗/腰。请问公/狗/腰是什么?
白遇淮喉头紧了紧,抬手按住了围着自己打转的少年。
一天天,网上冲浪时间太长了。
脏话,骂人的,好孩子不要用。白遇淮低声道。
荆酒酒:?
是吗?
荆酒酒顿住脚步:你背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他说着,也学了白遇淮刚才的样子,伸手去摸了摸。
咝。荆酒酒收回手,皱起脸,好热。
明明白遇淮摸他的时候,都好好的。他摸一下,怎么就不行了?就像白遇淮的头发丝,拔下来也是烫的。
白遇淮有点狼狈地梗住了脖子:人的阳气,对你来说,是热的吧。
荆酒酒:是阳气吗?
他微张着嘴,做了个吸的动作。
精怪故事里,还有聊斋传奇里,那些鬼不都是喜欢吸人的阳气吗?我怎么就吸不了?
因为白遇淮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厉鬼遮了眼一样,连思绪都微微混乱了,他顿了下,才又继续说了下去,你太阴了。
荆酒酒:你骂我。
白遇淮:没有。他将自己的衣服穿好,问荆酒酒:睡觉吗?
荆酒酒这才又走远了:厉鬼不用睡觉呀。
白遇淮:?
白遇淮熟知他的性格,于是问:今晚想熬夜做什么?
荆酒酒:孟和新说在医院好无聊,要带我打游戏。他说他王者,特牛逼。王者是什么?我还没见过。我先去玩了。
游戏亡者白遇淮表示说不出话。
荆酒酒踩着地毯走远了,一帮小鬼察觉到他动了,才终于大着胆子从卧室里挤出来,一个接一个,跟在荆酒酒屁股后面,将沙发塞了个满满当当。
竟没有白遇淮落座的地方。
别说游戏陪玩了,这下连陪坐都不必了。
草。
这头关岩的经纪人将神像重新摆入了新房间的神龛里。
关岩抬头望了一眼,不知为何,那神像看着面容好像更狰狞了些,眼底的血色都变得更浓了。
关岩心下颤了颤,有点怕,但又实在舍不得扔。
称霸娱乐圈很难?
那我只要求你帮我拿到程导的电影好了,这不难吧?
邪神的嘴角似乎笑了笑。
关岩心下一松。
就是有戏了?
那个漂亮的鬼,发现新的手印之后,是不是正在战栗不安?邪神暗暗发出了嘎嘎嘎的笑声。
《迷雾》的隔壁剧组里,刚刚搞完开机仪式。
小心点儿!
道具!道具别磕了!
你他妈没吃饭吗?赶紧先搬到那里去啊!
工作人员连连点头,忙不迭将箱子搬过去了。道具师低头一扫:还差一箱呢?
那头一个男星走过来,笑了下:这就是一会儿我要拜的那个神像啊?
道具师低头一看,愣了下:不是啊。准备的是个日式风格的神像啊。这怎么变了?
这个神像在杂乱的箱子里,端端正正地倚着。
五官俊美,还真有点神的味道。
男星眨了下眼:这个神像仔细一看,还有点眼熟。像是见过的人。哈哈你们可别乱买神像啊。万一是什么黑粉照着某个明星做的,你们拿来用,是会得罪人的!
快乐打了一晚上游戏的荆酒酒,发了会儿呆,带着小鬼们游荡两圈回来,拿起手机一看
【您已进入青少年模式,解锁需家长输入密码】
荆酒酒:???
第33章
关岩也知道自己这两天拍戏有些心不在焉, 还迟到早退。所以这天,他早早就出了门。
他人还没走到剧组,经纪人就给他打了电话:rose'那边送了张请帖到工作室, 要邀请你参加三天后的晚宴。那头声音压得极低, 跟做贼似的。
关岩闻言心头一跳。
rose'的晚宴在大众眼里, 只是个时尚派对, 远远不比圈子里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来得热闹。但关岩很清楚, rose'的派对才是真正集权/色/财于一体的地方。在那里, 可以结交到平时你拍马也别想见一面的人。
据他所知, 白遇淮好像从来不参与这样的活动。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我发达了。
关岩笑了下。
荆酒酒远远地, 都能望见关岩满面的春风了。
副导演一走过来,自然也撞了个照面。
副导演:老关,很开心啊?进趟医院怎么样?
关岩这才收敛了下笑容, 和副导演寒暄了几句, 就赶紧去拍戏了。
许三宇满脸都写着莫名其妙:怎么, 他一大早上起来踩狗屎了这么高兴?
荆酒酒:他在拜神呀。
许三宇:拜了就能有?
荆酒酒想了想:可能是为了更好地收拾他吧?
天下没有绝对的好事。
荆家付出的是他, 那关岩又要付出什么?
当天下午, 关岩又连着接了好几通电话,每一通电话挂断后, 都可以看得出来,关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
他坐在角落里, 和经纪人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我妈和我打电话,说家里老房要拆迁, 我哥哥姐姐他们都还不知道。可能要赔三套房,和五百万。还有,孟和新之前那个话剧, 导演打电话想请我去顶替。
经纪人也颤声说:dg那边打电话,说想接触一下你,准备选你做他们的品牌大使就是冲向导这部戏来的。大家都很看好。李导你还记得吗?他那边都有派人来问,问你年底有没有空拍个电视剧?
关岩颤声道:是神像!一定是神像!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经纪人激动地点了头:当然信!不止你啊关哥,我,还有您助理小王、小林,他们都走好运啦!我,公司突然给我涨钱了,还有意想分1%股份给我。还有小王他不是整天弄那个什么游戏吗?说昨晚给人代打,没想到碰上个富二代,一口气给了他九千块!比一月工资都高
经纪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
只是隐瞒了,公司还想塞个小花到他手下一起带的事。
而关岩听得其实也并不大高兴。
这神像让他交好运也就算了,怎么还连带照拂他身边的人呢?尤其那个小王,那么蠢一人。还说什么比工资都高?呵呵,意思是嫌弃他工资发低了?小王除了在他之前争游戏代言的时候,起了点作用外。之后还起什么作用了?
经纪人这时候差不多也说够了,他吞咽了下口水,觑着关岩的脸色,无比真诚地赞叹道:还是要多谢关哥啊,如果不是关哥,我们怎么能跟着沾光呢?
关岩也只能僵着脸笑一笑。
但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如果不把这些运气分薄开,都落在他的身上,那会怎么样?
这时候但凡有一尊神像在这儿,听完都会告诉他,会死。
人家常说,福厚命薄,是指一下子承受不住这么多的气,容易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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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到头掉——故筝(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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