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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重生)——刘狗花(5

    他这话说得颇为真诚。
    毕竟他知道,薛晏这人有多靠得住,他此后又会有多强大,会是活到最后的那个人。
    可是听到这话的薛晏,耳根却没来由地红了。
    他沉沉嗯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重新拿起兵书,可看了两行,只觉得上头的字在跳,跳来跳去地,都变成了同一句话。
    有你在,我是放心的。
    薛晏的心开始浮躁地乱跳。片刻后,他骤然将兵书放在桌上,站起了身。
    你今晚便歇在这里。他说道。我先出去了。
    他需得一个人待一会儿。若再和君怀琅共处一室,他总觉得自己的耳根要热得烧起来。
    君怀琅连忙跟着起身:那你晚上在哪里休息?
    薛晏道:我就在外间,有个卧榻。
    这都是他分毫不放在心上的。在燕郡时,他哪里没睡过?数九寒天裹着铁甲睡在冰天雪地里,他都是能睡着的。
    可面前这个小少爷不一样。这在温室里娇养着长大的小孔雀,跟自己这野草般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不等君怀琅拦住他,他已然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拂衣推门走了进来。
    少爷,王爷吩咐,让奴才伺候您安寝。拂衣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手中端着盆盏布巾,鱼贯走了进来。
    君怀琅嗯了一声,在床沿边做了下来。
    身下的床榻颇为坚硬,被褥的布料纹样也简单。床榻上弥漫着一股薛晏身上的檀香味,不过片刻,便缭绕在了君怀琅的周围。
    忽然之间,他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日雨中,薛晏挡在自己身侧的肩臂。
    第69章
    当夜, 君怀琅宿在了薛晏的床榻上。
    他向来不大认床,但乍一到新的环境中,也会有些不习惯,却没想到, 薛晏榻上的檀香似有安神的作用, 他躺下没多久, 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入了夜, 雨渐渐停了。
    一轮月从云层之中漏出了些许, 柔柔地散发出暖色的光亮。
    君怀琅睡梦中翻了个身,将手往枕下探去。
    这是他睡梦中习惯性的动作,喜好将手垫在枕下睡。他夜里总是手凉, 往枕头底下一压, 没多久就能暖和回来。
    但骤然,一股锐利的疼痛划过了他的掌心。
    薛晏的院落渐次亮起了灯。
    先是守在君怀琅房中的拂衣听到了动静,起身便被君怀琅吓了一跳。紧跟着,外间的薛晏也被吵醒了,翻身起来,便到了里间来。
    在门口守夜的进宝一听到他主子的命令,匆匆跑进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这般景象。
    他家主子穿着寝衣, 披散着头发, 甚至衣襟都没顾得上拢起, 此时正敞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腹。而他此时面色极为难看, 手里捧着捧着世子殿下的手。
    那修竹一般修长漂亮的手,此时一手心殷红的血,看得进宝都愣在了原地。
    恰在这时, 薛晏看见了他。
    愣着做什么?他主子眉眼一沉,神情冷得可怕。去取我的纱布和伤药。
    进宝连忙撒腿出去拿。
    薛晏吩咐完,又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反倒是坐在床上的君怀琅,这会儿疼得脸色有些白,却还是温声安慰他:没事的,我能感觉到,伤口不深,包扎一下就好。
    他着实没有想到,薛晏的枕下,竟然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恰在他睡梦中将手放进枕下时。匕首的刀刃划过他的掌心,划出了一道锋利的伤。
    君怀琅的手心不停地流血,将枕头和被褥都染上的血渍。他鲜少受伤,更别提这样的刀伤,此时疼得额头泛起冷汗,嘴唇也有些失了血色。
    可他看向薛晏,却觉得薛晏似乎比自己还要疼几分。
    他从外间进来时,看到自己的手,琥珀色的瞳仁都微微有些震颤。紧跟着,他便两步上前来,将自己的手捧起,按着手掌根部,替自己止血。
    他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但君怀琅能看见,他神情冷肃,嘴唇紧抿,眼底有些红。
    甚至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君怀琅反而忍着疼痛开始安慰他。但想来似乎不怎么奏效,薛晏听到他的安慰,抬眼看了他一眼。
    顿时,眼底的血色弥漫到了他的眼眶上,让这冷戾的青年面上,染上了几分泫然欲泣的色彩。
    那双眼睛里的心疼和自责,几乎要漫出来了,教君怀琅连忙抬起那只完好的手,落在薛晏宽阔紧实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没事的,不怎么疼。他面上甚至挤出了几分温和的笑意,哄孩子似的。也是怪我,睡觉总有这么个习惯
    怎么可能不疼。薛晏忽然打断了他。
    他声音有些低,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怪我。他说。
    就在这时,进宝捧着伤药和纱布跑了进来。
    这伤药是薛晏在燕郡用惯了的,在治皮外伤上颇有奇效。此时已然是半夜,外头的医馆早便关门了,也值得拿现成的药来对付着用。
    但这药落在伤处,却会有火灼一般的疼。
    平日里,即便是入骨的伤,薛晏往自己身上上药也是眼都不眨。可这会儿,药瓶握在了他的手中,他的手却有些颤抖了。
    他看向君怀琅。
    有些疼,你忍忍。他说。
    君怀琅点了点头。
    接着,雪白的药粉便落在了他的掌心。
    那血顿时便止住了不少,但是立马,一股钻心刺骨的疼就从君怀琅的掌心中弥漫开来,疼得他手腕一抖,小声地抽了一口气。
    薛晏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君怀琅疼得眼前有些花,等他缓过神,就见面前的薛晏正一手握着药瓶,一手托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
    他眼中似乎漫上了些血丝,让他显得有些暴躁。
    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疼。君怀琅心下不由得一阵无奈,无奈之中,还有些软绵绵的暖,往他的四肢百骸扩散。
    这个人自己受了多少伤都一声不吭的,怎么伤在了自己身上,就将他难受成了这副模样?
    没事。他软下嗓音,说道。你继续吧。
    却不知,他越是温柔,越是这般若无其事,薛晏的心口便抽得越厉害。
    怎么可能不疼。这药他用过多少次,即便时日久了,习惯了,那痛意也是往骨头缝里钻的。
    只是从前,他每次治伤的时候,心里都藏着心事和目的,只赶着想让伤口快些好,便顾不上疼。
    顾不上,不代表他就感觉不到。
    但是他也知,这药不能不上。他咬着牙,又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往君怀琅的掌心磕。
    君怀琅疼得手腕绷紧,却还不忘面前的薛晏此时如一头困兽一般,面上隐忍又痛苦的神情掩都掩不住。
    他只得咬着牙,小心忍住了喉咙中的痛呼,试图转移薛晏的注意力:你枕下放把刀做什么?
    薛晏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抿唇不言。
    他自是无法说出口,是年少时的日子太难捱,一开始上战场,又忍不住地害怕。他只好藏把刀刃在自己的枕下,随时能够抽出来保护自己,才能让他安心入睡。
    时日久了,也就成了习惯。即便这刀平日里用不上,也没人会来刺杀他,他也要枕着它才能睡着。
    薛晏说不出口。
    正常的人,哪有从冷冰冰的杀人凶器上找安全感的?
    但他面上的情绪,却被疼痛中尤其清醒的君怀琅捕捉到了。
    他一时间忘了疼,反倒将注意力落在了薛晏身上。
    他自幼就孑然一身,又独自承担了太多的重担。缺乏安全感,靠着兵器自我保护,是理所应当的。
    而他今日给自己用的药粉,肯定不止一次地用在了他的身上。
    他这般紧张,肯定是深谙其中的疼痛。
    但是,他用在自己身上,却眼都不眨,反倒是给自己用时,指尖颤抖,红了眼眶。
    自幼过得这么苦的人,怎么还会存着一颗柔软的内心呢。
    君怀琅似乎忘掉了手上的疼痛,反而觉得心口有些闷。
    他缓缓抬起手,落在了薛晏的肩上,轻轻顺了顺。
    如今不在战场,也不必用它防身了。君怀琅说着,从自己枕边的衣袍里寻出了一道护身符。
    这护身符是他来金陵之前,他母亲从报国寺里求来的,给他和他父亲一人求了一个。君怀琅知道母亲信这些,自从出长安便日日随身带着,一直到今日。
    他将那把染了血的匕首抽出来,放在床边的矮桌上,又将自己的护身符塞进了薛晏的枕下。
    以后枕着这个睡,也可保你平安的。君怀琅看向他,目光温和而坚定。这把刀就算送给我,如何?
    薛晏将君怀琅手上的纱布包好,一抬眼,就见他在对着自己笑。
    那把枕下的刀被取了出来,一只小巧精致的青色护身符取而代之,静静躺在了他的枕头底下。
    第70章
    第二日, 晴空万里。
    进宝一早儿打着哈欠,给薛晏安排好了朝食,正顺着回廊往回走,恰好遇见了回来复命的苏小倩。
    如何了?进宝问道。
    苏小倩道:回公公, 世子殿下房中的物件都保管好了, 冲坏的屋顶也暂且封住了。只需一会儿请几个匠人来, 今日便可以修好。
    嗓音婉转, 犹如莺啼。
    进宝斜着眼睛, 看了一眼屋内。
    今日就能修好?他问道。
    苏小倩点了点头。
    进宝又道:过两日再修好能不能行?
    苏小倩一愣:过两日?
    就见进宝瞧着她,目光滴溜溜地一转,往主屋的方向暧昧地一斜, 又若无其事地转了回来。
    他没有言语, 只哼了一声。
    苏小倩愣了愣,紧接着便回过了神来。
    她掩唇一笑:自然可以,那这匠人,就需得奴婢亲自去请了。
    进宝递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那便去办吧。
    苏小倩冲他软软地一福身,转过身便往外行去。那腰肢细若柳条,行走间即便不刻意摆弄,也摇曳生姿的。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情不知所起走远了些, 苏小倩兀自哼起了曲儿。
    明媚的初夏阳光里, 听起来悦耳得很。
    进宝虽听不大懂, 但心情也跟着明媚了起来。他麻利地进了屋,伺候薛晏起身, 又张罗着让丫鬟们将他们二人的朝食安排在外间。
    到了吃饭的时候,进宝便献宝似的,一边给薛晏布菜, 一边说道:说来也真不巧了,方才苏小倩来报,说世子殿下的屋顶坏得有些严重,估计要修两日,才能拾掇得好。
    君怀琅也不大懂这些,听到进宝这话,不由得凝起了眉:这般麻烦?
    薛晏侧目看了进宝一眼,就见他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在编瞎话。
    他收回了目光,权当没发现。
    君怀琅伤的是右手,拿筷子有些费劲,只得由拂衣将菜夹到他的碗中,他再以左手持勺,将菜吃进口中。
    君怀琅自幼家中规矩就严,吃饭时并不多话。拂衣夹来什么,他就默默吃什么,并不挑剔。
    薛晏却看见,有道清蒸的鲈鱼,君怀琅吃进口中时,眼睛明显亮了亮。但拂衣似是顾及他不好挑刺,只夹了一筷,便没再动它。
    君怀琅也没有多言语。
    薛晏收回目光,拿过了旁边的一双新筷子,径直夹起一大块鱼腹的肉,放在自己碗中,将里头为数不多的刺挑出来:那便在这里多住两日。
    君怀琅道:也不能日日让你睡外间。
    薛晏垂下眼,说道:无妨,你只管住着。
    就在这时,苏小倩匆匆跑了进来。
    进宝抬头,就见她脸上难得地有些慌张,一个劲地看自己,却支支吾吾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进宝忙问道。
    苏小倩的目光在君怀琅和薛晏二人面上游离了一下,见他们抬起了头来,连忙将慌张的神情遮掩了过去。
    世子殿下,沈家公子来了。她看了进宝一眼,忙对君怀琅说道。他听说世子殿下的屋顶坏了,便带了一众工匠,说要来给殿下修屋顶。
    说到这儿,她便不再说下去了。
    而薛晏听到此话,挑鱼刺的手都顿在了原地。
    进宝脸上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神情。
    这沈家的傻小子还真会添乱。
    屋中的众人,唯独君怀琅恍然未觉,面上因着沈流风的热情而露出了两分笑意,淡笑着道:流风也真是我去看看。
    说着,他就放下了筷子,打算出去瞧瞧。
    人家跑到自己家来修屋顶,总不能让人家自己忙前忙后的。总该去谢谢他,好歹让人坐下来喝口热茶
    忽然,一块雪白的鱼腹肉落在了君怀琅的碗里。
    一大块鱼肉,平整极了,但是其中的刺,已然都被另一个人挑了个干净。
    君怀琅看向薛晏,就见他头都没抬,安静坐在原处,又夹起了一块鱼肉,放在自己的盘子里,挑起刺来。
    感受到了君怀琅的目光,薛晏抬起头来,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先吃饭。他说。
    于是,君怀琅莫名其妙地被塞了一肚子鱼肉,硬是将那条鲈鱼吃了小半,才被薛晏放出来。
    不过幸而,那鲈鱼清淡可口,他吃了第一口便被惊艳到了。故而吃多了也并不腻,反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待放下筷子,君怀琅起身正要告辞,就听得薛晏忽然开了口。
    如果只是想读书的话,不必到书院中去。他抬头看向君怀琅。我这有些你能用上的书,在府中读就行。沈家那个少爷,整日游山玩水的,反倒影响你。
    说着,他侧目看向进宝:不是恰好带了些?一会儿就收拾起来,送到世子房里去。
    进宝在心中撇了撇嘴。
    恰好带了些?这位喊打喊杀的祖宗,怎么会恰好带上那些个四书五经的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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