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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重生)——刘狗花(3

    薛晏只觉自己手都在抖。他紧紧将君怀琅裹住了,试图用这种方法将他暖热一点。
    可君怀琅仍旧没有睁眼。
    薛晏脑中一片混乱。
    他想立马将君怀琅带回去见太医,可又恍然间似乎记得,人若是溺水了,会有水淤积到胸腔之中,要立刻想办法将那水弄出来,若耽搁久了,就会要命。
    他又颤抖着手,将君怀琅平放在了地上,试着去按压他的胸腔。
    他胳膊收着力道,像在碰一件易碎的瓷器,不敢用力,却又怕力度不够,压不出他胸腔里的水。
    这是薛晏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焦急和慌张。
    他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按压,不过片刻,数九寒天,将自己额头上都急出了一层薄汗。
    可君怀琅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
    薛晏的心不停地往下坠,将他的眼眶都逼得不自然地泛红。他脑中是空的,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只咬牙控制着自己手下的力气,一下一下按压着君怀琅的胸膛。
    他耳边逐渐响起了一阵嗡鸣,像是蒙了一层纱。
    就在这时,他忽然隐约听到了一阵呛咳的声音,像是幻觉。他连忙将目光落在了君怀琅的脸上。
    不是幻觉,是他在咳嗽。
    君怀琅一阵呛咳,幽幽睁开了眼。
    他人虽醒来了,却还是昏沉的。他皱着眉,眼前一阵发花,浑身都如坠冰窟,冻得连打哆嗦的力气都没有。
    但紧接着,天旋地转。
    他浑身湿漉漉的,却被裹进了一层厚重干燥的皮毛里。他被一个人一把捞进了怀中,紧紧抱住了,后背被那人珍而重之地垫在了膝头。
    君怀琅恍然睁眼,在一片雾蒙蒙的灯火中,看见了薛晏的脸。
    他的脑子还被冻得一片麻木,过了片刻才有了些意识,迟钝地想,薛晏?
    薛晏怎么赶得过来,还救起了他?
    他张了张口,想同薛晏说句话,可他此时浑身都是麻木僵硬的,嘴唇根本没有半点知觉,也不受他的操控。
    他自然不知道,薛晏此时有多想将他压进怀中,狠狠地厮咬他的嘴唇,将方才那已然将自己逼得崩溃的恐惧和心痛,全都发泄出来。
    可薛晏忍住了。
    君怀琅只能看见,薛晏紧紧盯着他,眼眶通红,琥珀色的眼睛里渐渐泛起了一层水雾。
    你醒了。
    他听见薛晏沙哑地开口,紧跟着,一滴滚烫的热泪,从他的眼中骤然涌出,顺着他脸颊滑落,滴在了君怀琅冰冷的手背上。
    第50章
    君怀琅从被薛晏救回去后, 便发起了高烧。
    宫中乱成了一片。
    永宁公世子昏迷着,被同样浑身湿透了的五皇子带回了永乐殿。听说是莫名落了水,被恰好赶来的五殿下救了上来。
    清平帝匆匆派人将君怀琅安置在了永乐殿的偏殿里,便立马叫聆福去请来了太医。
    太医原本说, 永宁公世子不过是受惊又受冻, 并无溺水的征兆, 只需两服药就能治好。可到了后半夜, 君怀琅烧得却愈发厉害, 连太医都慌了阵脚,不知怎么办才好。
    各世家贵族们都匆匆离了宫,君家一行则焦急地等在侧殿外。清平帝这些时日颇为重用永宁公, 今日出了这般大事, 便也守在这儿,被劝到了旁侧的宫室里休息。
    淑妃则寸步不离地守在侧殿里。
    她向来没做过伺候人的活,此时却分毫不假旁人之手,拿着凉帕子不停地替君怀琅敷额头,擦手足。
    可君怀琅一直昏迷不醒,烧得眼都睁不开,温度也一直都没有降下去。
    薛晏默不作声地守在旁侧。
    宫女们上前,替她将冷水换下去。淑妃的手空了出来, 坐在床边, 没一会儿就默默地抹起了眼泪。
    片刻后, 她哽咽着说:去,换衣服去。
    此时除了伺候在侧的太监宫女, 就只剩下她和薛晏两个了。薛晏自打回来,就一直守在这儿,浑身还穿着湿透的衣袍。
    薛晏没动。
    淑妃回过身来, 训斥他道:听不见吗?本宫可伺候不起第二个发烧的了,还不快去换了干净衣服?
    就在这时,有宫女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递到了床边伺候着的宫女手边。
    太医跟在她身后,进来看着君怀琅服药。
    太医,如何了?淑妃连忙问道。您刚才还说,两服药下去定能退烧,可如今怎的越烧越厉害了呢!
    那太医闻言,忙在淑妃面前跪了下去。
    回娘娘,微臣不知,微臣也从没见过啊!他磕头道。世子殿下的脉象,分明就是普通的风寒,可如今越看却越像撞了邪似的!
    说着,他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看了旁边的薛晏一眼,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淑妃一愣,接着便大怒起来,抓过旁边的空碗,砸在了太医身边。
    让你治病,谁让你在此胡言乱语了!自己医术不精,便说琅儿是撞邪?本宫看你才是撞了邪,该让陛下摘了你的脑袋,给你驱了邪气!
    瓷器碎裂的声音,把殿中众人都吓了个哆嗦。
    那太医似乎胆子极小,被那碎碗吓得浑身一悚,便磕了几个响头告罪,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就在他擦身而过的时候,薛晏侧目,冷冷看了一眼他跑的方向。
    是往清平帝住的那间宫室。
    而淑妃则根本没顾得上管他。她擦了擦眼泪,便吩咐宫女上前,要给君怀琅将那碗药喂进去喝下。
    薛晏的目光落在了那碗药上,又挪到了君怀琅的脸上。
    他此时烧得面色通红,双眼紧闭,睫毛像一对脆弱的鸦翅,在他脸上落下了一片阴影。
    薛晏的眼底满是隐忍了许久的血光。
    白芨。片刻后,他费劲地挪开眼神,淡声说道。出来一下。
    清平帝所在的宫室里,也是一片灯火通明。
    他倚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就再也睡不着了。
    到了这两年,他明显觉得许家不大老实,而江家那一派文人,又拉帮结伙的,成天只晓得上折子骂人,做不来什么实事。
    整个朝堂上,竟找不出个既让他信任、又能堪用的。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永宁公这么个不党不群的得力助手,正要等越过年关就派他去江南,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让他住在宫中的嫡长子出了问题。
    清平帝烦得睡不着觉,喊聆福来给自己倒了杯醒神的茶。
    怎么听着那边越来越严重了?他皱眉问道。不是说只是落水吗,你请的是哪个太医?
    聆福忙道:回陛下,正是太医院的祝太医。祝太医医术高超,陛下您是知道的。
    清平帝按着眉心,点了点头。
    那就是怪事了。他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门口有太监通禀道:皇上,祝太医求见。
    清平帝抬了抬手: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祝太医就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说吧,永宁公世子那儿如何了?清平帝摆手让他起来回话,问道。永宁公可是朕的股肱之臣,他家世子若是出了事,朕定要取你的人头。
    祝太医额头碰地:回陛下,世子殿下的病,微臣也束手无策啊!
    清平帝面色一变。
    你束手无策?他怒道。不过区区风寒,连这都束手无策,太医院养你何用!
    祝太医连忙磕头:回陛下!世子殿下这病,分明不是风寒啊!
    清平帝问:那是什么?
    祝太医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不动声色地和清平帝身后伺候着的聆福交换了一个眼神。
    殿下这症状应当是遭了秽物相克,是撞了邪祟!
    邪祟二字落定,整个宫室中落针可闻。
    清平帝缓缓皱起了眉头,片刻后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祝太医颤巍巍地重复了一遍。
    微臣说,殿下这是是撞了邪祟。
    聆福手一抖,手中的茶壶撒了一片水渍在桌上。
    清平帝抬头看他,就见站在旁侧的聆福瞳孔震颤,小声道:陛下,腊八那日钦天监!
    话说到这儿,他便一脸惊惧害怕,像是不敢说出后头的话一般。
    可不必他说,清平帝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腊八那日,钦天监说,煞星异动,将出祸患。而灵台郎测算的祸患期限,就是在新年之前。
    今日腊月三十,正是新年前的最后一天。
    清平帝险些握不住手中的茶杯。
    既然这样,君怀琅撞的邪祟可不就是薛晏吗。
    他本就和薛晏同在鸣鸾宫,走得近,又不是有真龙护体的皇家子嗣。前些日子还听闻他有梦魇的病症,今日,他也是和薛晏独自外出,才撞的邪。
    清平帝陷入了沉默。
    你所言可真?片刻后,清平帝沉声道。如有半句假话,朕诛你九族。
    祝太医深深磕头,以表他不敢欺瞒皇帝的诚心。
    那你说,该当如何?清平帝又问道。
    祝太医磕头道:陛下可遣人去钦天监,看看何人有驱邪的本事。
    就在这时,聆福躬下身,对清平帝低声道:陛下,不如将灵台郎请来?
    清平帝抬头看向他。
    就见聆福说道:陛下,这卦象,是灵台郎占出的。奴才又听说,他当年跟着他师父上玄真人云游时,也学了治病的本事。听闻他烧出的符水,只需给人灌下一碗去,什么疑难杂症都可治好,邪祟也近不得身。
    清平帝问:当真?
    聆福伺候了他真么多年,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清平帝这是动了心。
    他连忙点了点头:陛下将他召来一问便知。
    清平帝闻言,垂眼沉吟片刻,便要点头。
    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了太监的通禀:皇上,五殿下求见。
    一时间,宫室中的几人都变了脸色。
    聆福和祝太医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便都将目光投向了清平帝。
    就见清平帝神色变了变,说道:让他进来。
    小太监应诺,将薛晏领了进来。
    他身上的衣袍仍旧没换,但在有地龙的屋子里熏了半夜,也已经半干了。只是远远看去,仍旧是狼狈的,一看就知道落过了水。
    清平帝莫名有些心虚。
    只要第一次注意过他的长相,清平帝就很难将薛晏和容妃割裂开。一见他,他条件反射地就会想起容妃当年的音容笑貌,若再多看几眼,又能发现,他又有哪儿也同容妃长得相像。
    薛晏在清平帝面前跪了下来。
    起吧。清平帝道。夜里寻朕,是有何事?
    薛晏抬起头看向他,神情平静,并没有半分倨傲的神色,却打骨头里都透出一股不卑不亢。
    回父皇,儿臣方才听祝太医说,永宁公世子是撞了邪,便特来求见父皇。
    谁都没想到,他会将这件事大大方方地亲口说出来。
    这话即便要说,也是大家心知肚明就可,自然不能这般放在台面上,光明正大地讲。
    方才还下定决心,要给君怀琅灌符水的清平帝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不过是随口猜测,当不得真
    薛晏却像没听到一般,接着说道:儿臣自知,宫中的邪祟唯独儿臣一人,因此永宁公世子的怪疾,定是因儿臣所起。
    他轻描淡写却又笃定地开口,反倒让清平帝心下有两分难受。
    哪儿有孩子会这般直言自己是邪祟呢?
    更何况,大雍本就重儒学,轻佛道。清平帝迷信,同懂行的人私下说说也就罢了,真教这当事人亲口直言不讳地讲出来,就显得他有多荒唐似的。
    清平帝自然不愿承认自己荒唐,一时间尴尬地不知如何应对。
    接着,他就见薛晏俯身,冲他磕了个头。
    儿臣请旨,自去宫中佛堂为永宁公世子抄《度厄经》百遍,以镇儿臣身上邪祟。永宁公世子仍旧服药,若待明日仍无法治愈,儿臣再向父皇请罪。
    清平帝愣在原处。
    他又听薛晏接着说道:若有半点差池,儿臣一力承担。
    清平帝片刻都没有言语。
    他不得不承认,跪在那儿的,是他和容妃唯一的孩子。可这孩子却受上天苛待,非成了降世的煞星,生来教他父子相妨。
    如今他这么请求自己,清平帝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
    片刻后,他说道:就如你所言。去吧。
    旁边的聆福吓了一跳,又看了祝太医一眼,上前道:陛下,那灵台郎?
    清平帝摆了摆手。
    等到明日,若再好不了,再去请他。他说道。
    其实也是他心里在赌,想看看这抄《度厄经》的法子,能不能镇住薛晏身上的煞。
    若真的能行,自己不是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吗?
    他没看见,在他身侧的聆福紧张地看了祝太医一眼,而祝太医回了他一个叫他安心的眼神。
    不过这一切,都落在了薛晏的眼中。
    那双眼,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在那看不见底的深处,却卷集着骇人的惊涛骇浪。
    第51章
    佛堂里并没有烧地龙。
    薛晏身上的衣袍已然换了一身, 干燥洁净,缀着厚重的皮毛。进宝没有伺候在侧,他独自一人,跪在佛前的案边抄经。
    佛像前的烛火静静地燃, 照在金身佛像安详慈仁的面容上。窗外隐约传来一声一声的木鱼, 安静空灵, 像是今夜宫中的闹剧, 皆与此无关一般。
    一盏烛火被放在了薛晏的案头。
    薛晏抬眼, 就见桌边站着个小和尚,看起来面容年轻,最多也就十来岁。
    这小和尚, 正是千秋宴那天, 君怀琅来给自己送衣袍时,在这儿守夜的小和尚。
    见薛晏认出了自己,那小和尚微微一笑,冲他合十,行了个佛礼。
    施主不必担忧,只要心诚,您所要保佑的那位施主,定会逢凶化吉的。他声音平静安然, 伴着一声声的木鱼, 恍然如天际传来的佛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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