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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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侯府的烧尾宴后,与定国公府的来往果然频繁了很多,有心人都看在了眼里,侯府太夫人已经在看日子,请全福妇人上定国公府提亲。
林福一边给自己的小麦做越冬准备,一边等着侯府去提亲,家中连大雁都准备好了,这大冷天的,也不知从哪里捉来的一对活生生的大雁。
偏这时,京中出了个劲爆的消息——武陵公府为他家嫡长孙求娶定国公府嫡女。
卧槽!居然有人敢抢我家大兄弟的老婆!
林福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撸大雁,一时震惊,差点儿没把一只大雁的羽毛揪下来几根。
大雁怒,嘎嘎叫着来叼她的手。
林福反手轻拍了一下雁头,转身就往期远堂走。
半路遇上来找她的林嘉芩。
“你怎么来了?”
“我跟我阿娘一起来的,我阿娘要跟祖母说话,把我打发了出来,我就来找你说说话。”
“说武陵公府的事情吧。”林福说:“我正要去找阿婆,一起呗。”
林嘉芩才从期远堂出来,现在又跟着林福回去,她是很想找人八卦一下武陵公府,但不是跟长辈们八卦呀!
林福与林嘉芩到期远堂,让守门的仆妇去通报一声。
正堂里,黄氏跟老夫人滔滔不绝:“武陵公那个破落户,我就说,说得好好的亲事,他们说反悔就反悔,还要踩我鹿儿一脚,合着他们是想攀定国公这根高枝。我呸,也不看看自己家是什么德行,就没一个扶得上墙的,等武陵公去了就得降等袭爵,也就一个侯爵,当自己多金贵多稀罕呢……”
聂氏坐在对面,嗤笑:“当初要跟武陵公府结亲的是你,现在又骂他们,合着都是你好,别人都不好。”
“大嫂这话说得,”黄氏用绢帕点了点嘴角,“武陵公府要抢的可是你的儿媳,你都不生气?”
聂氏:“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抢不走。反之,我也抢不来。”
黄氏:“呵呵。”
仆妇进来通报时,妯娌两个又在互相看不顺眼。
“让她们进来吧。”老夫人说。
“母亲?怎么让她们进来,她们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听这些?”
这一次,聂、黄俩妯娌的意见挺统一。
老夫人扫了两个儿媳,淡淡说:“姑娘家多听多看,知道得多了,才行事有度,不会做些蠢事而不自知,将来到婆家日子也好过些。”
黄氏想到了自己远嫁的大女儿,讪讪笑了一下。
聂氏无声嘲笑了她一下,被黄氏逮了个正着,回以一个白眼。
聂氏还好意思嘲笑别人,真是马不知脸长。
林福、林嘉芩进来,老夫人指指椅子让她们坐下,说道:“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有什么想法?”
林嘉芩看看林福再看眼母亲,对老太太摇摇头:“孙女儿没什么想法,武陵公府怎样与我无关。”
她想得很开,武陵公府说是要与他家结亲,到底无媒无聘,也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出去,没缘分就没缘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这里马上要定亲了,武陵公府怎么样确实与她无关。
只是武陵公府求娶定国公之女,这做法确实打东平侯府的脸面,现在京中谁不是明镜似的知道定国公与东平侯准备做亲家了。
可话又说回来,小娘子又没有定下来,别人家当然也能求娶。
老夫人对二姑娘的话不置可否,又道:“阿福,你说呢。”
“一家好女百家求,正常。”林福笑眯眯说:“这样阿兄知道他娶个媳妇不容易,才会更心疼人呢。”
黄氏提醒:“福娘,武陵公府这可是生生打了咱们侯府的脸。”
林福道:“知道呀,所以咱们得反击呀,不然以后咱们怎么在京城立足,岂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
黄氏问:“怎么反击?”
林福道:“我记得阿兄与御史台侍御史卓洵交好,让他帮忙弹劾武陵公,御史台有风闻奏事之权,不拘什么事,弹劾就对了。”
惊呆的黄氏和林嘉芩:“……”
老夫人嘴角隐隐带出几分笑意。
聂氏同样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福,喊道:“林福,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你都跟谁学的!”
老夫人的笑容立刻隐没。
黄氏也一脸难以置信,不过是看着聂氏。
林福非常无语,怼了句:“不与傻逼论长短。”
“大嫂,你没病吧?”黄氏说:“武陵公府先是用亲事吊着我们家,然后又踩我儿。现在明知咱们家在与定国公府议亲,他们横插一杠子打我们的脸,我们找人弹劾他们就是恶毒了?合着他们家打了我们的左脸,我们还要把右脸送上去再让他们打是吧?!”
聂氏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黄氏怒喝,“好好好,你是佛祖,你是菩萨,你慈悲为怀行了吧,那你怎么不出家啊!”
聂氏气得发抖,大声说:“你少胡搅蛮缠,歪曲事实!弹不弹劾的我不管,但这种话,一个未嫁的姑娘能说的吗?!”她手指着林福。
林福凉凉说:“国朝律法都没有规定我不能说这话,你倒是比律法还牛逼,厉害厉害。”
林嘉芩一脸佩服的看林福。
跟母亲这样说话的,满京城里怕是只有一个林福了吧,厉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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