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样的一张桌子上吃饭真的很尴尬,宋景从坐了下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索性也不急着吃,他从口袋中掏出个方方的小盒子递到钟疏放面前:“谢礼。”
盒子中是个镀金的小牌子,上面刻着钟疏放第一次演戏的古装形象,倒是和钟疏放准备的小陶人不谋而合。
“嗯?”钟疏放意外,“谢什么?”
“要谢的可多了。”宋景从一脸认真地说:“但总而言之,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钟疏放笑着问:“要是我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呢?”
宋景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抿了抿嘴巴,“真的么?”
“想对你好罢了,我哪舍得有什么目的。”钟疏放低头打开了盒子,一缕头发不听话的垂了下来,搭在金色的镜框上。
宋景从笑弯了眼睛,得意道:“我就知道。”
钟疏放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对宋景从好要说有目的也没说错,不过是求一个两情相悦。
陶土定格的宋景从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面前笑弯了眼睛的宋景从则更加鲜活生动,钟疏放没忍住用手轻轻戳了戳宋景从嘴角的梨涡。
宋景从拿着缩小版的自己爱不释手,钟疏放的指尖在他脸上轻轻逗留了一会他也没在意,反而因为有些痒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
“宋景从。”钟疏放第一次郑重其事地连名带姓喊他,“我有话要对你说。”
第21章 向你告白
宋景从乐呵呵地把缩小版的自己放在了一旁,抬头看着钟疏放的眼睛,一副乖乖听讲的小朋友神态。
他的眼睛生的极好,宛如一块不菲的黑宝石,盯着别人的时候显得真诚而深情。
钟疏放笑了笑,那双眼睛中映着的人,是他自己。
“我可不可以求一个身份,名正言顺地对你好一些,再好一些?”钟疏放握紧了放在餐桌下的手,声音轻缓而坚定,他用目光细细描绘宋景从的眉眼,许是有了镜片的遮挡,大胆而热烈。
宋景从愣愣地看着他,每一个简单直白的文字都传到了他的心里,然后旋转翻覆仿佛有了千百种变化,这一整句话听下来,竟让他不知道作何反应。
宋景从无意识端起桌上的杯子低下头躲避钟疏放的视线灌了一大口水。
钟疏放没等宋景从的回答,自顾自接了下去:“这样确实很唐突,但我第一次喜欢别人,就一定要让那个人知道。而我口中的那个人,是你。”
“宋景从。”钟疏放的声音中盛满了温柔,“我喜欢你。”
他还坐在远处,却似乎是在宋景从耳边低喃了那句我喜欢你。
清冷通透的淡淡雨后青草的味道漂浮在空气中,掺杂了一丝白桃香甜的气息,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似乎也染上了旖旎的色彩。
宋景从向后靠了靠,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落日本就是每天的心动时刻,就在刚刚,落日余晖下的钟疏放美得像一幅画,日后回想起来才惊觉钟疏放早就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泯灭的心动。
“我......”宋景从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钟疏放这样容貌的人向任何人告白大概都不会有人忍心拒绝,但宋景从没办法估量温柔的背后有几分真心和几分玩笑。
他不想成为任何人集邮册上的一员,哪怕是钟疏放也不行。
钟疏放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竖起三根手指比了个发誓的动作,目光仍旧柔柔地落在宋景从的眼睛上,“我绯闻传的太多,恋爱对象也有不少,是我的错,但未曾有过半分集邮的心思,这也是我第一次喜欢别人。我有太多不好,我都会改。”
这话说的太直白也太深情,宋景从心跳如雷,四肢百骸都酥麻起来。
“钟哥。”宋景从开口叫了他一声,顿了顿:“我...我一直都很讨厌风流的人,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是真的觉得你对我动手动脚很讨厌,后来情况特殊你护着我挡在我面前我又觉得不能那样片面去看你,这段时间你帮了我很多我都记在了心里。”
“但我不能草率地和你在一起,我会怕。”
最后三个字宋景从说的很轻,几乎融成了一句叹息。
他怕钟疏放只是一时兴起,怕自己沦陷最后换得一句太天真,更怕自己习惯了雨后青草的信息素味道再容不下其他。
“我先回去了。”宋景从心中一片慌乱,像一块水泥地突然遇到了瓢盆大雨,劈里啪啦响成一片。
他起身向门口走去。桌上的食物,高脚杯中的红酒还没等到主人的一句赞赏便被匆匆留在了原地。
“是我不好,但我会向你证明的,给我些时间。”钟疏放跑过去拉住宋景从的胳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明天我就要进组去别的城市拍戏了,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我会认真追你的。”钟疏放将宋景从的手放在了自己心上,笑着说出的话如同一句虔诚的誓言。
宋景从抽出自己的胳膊,胡乱点了两下头,忙不迭打开门逃跑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不正常,连带着耳朵和脖子,甚至被头发遮住的腺体都在隐隐发烫。
索性他装备齐全,帽子口罩一带把自己遮得只露了双眼睛。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在心里渐渐蔓延开来,宋景从甩了甩脑袋,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未免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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