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也从身后侧的罗远恩手中接过大礼盒,递给了梁忠年身边的助理,对他道:伯父,祝您万事顺心,生日快乐。
好,好!梁忠年笑了,都是你准备的?辛苦了小周。
周文安如实道:是司寒准备的,吨吨挑的。
他在外人面前这么称呼梁司寒,心头竟然会有些异样的情愫,跟梁爸爸那种亲昵的感觉不同,称呼他的名字容易让周文安产生一种更为暧昧的感知。
果然,梁忠年听了这话,知道大儿子心里还有自己,笑得更开怀了。
但他没有跟大儿子说什么,只是揉了揉吨吨的小嫩脸:吨吨乖啊。
周文安笑着道:那伯父,祝您生日快乐。
紧随其后,梁司寒也道:爸,生辰快乐。
随着这几个字,父子俩多年的隔阂好像顷刻间如江水东流,成了过去。
好,好,好。梁忠年一连说了三声,眼眶都红了起来,他打个哈哈,走吧,司寒,小周,去见见你阿姨他们。今天都是自己人,还有我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别见外。
周文安望着声势浩大的现场,犯嘀咕,目之所及起码得有百十来人,难不成都是自己人么?梁家得多少亲戚朋友?
穿着黑色旗袍,佩戴名贵首饰的梁太太上前挽住梁忠年的手臂。她周身优雅,笑得得体大方,司寒你们可算来了,老梁可等得着急。去那边入席吧,今天人多,怕是招呼不周了。
周文安在她的神情中看到了对自己和吨吨的忽略,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刻意的。
明明视线是扫到了自己,但并未停留,甚至连吨吨都没有正眼看,只对梁司寒笑得有些用力。
梁忠年道:这是小周,这是吨吨。你做长辈的,不得认识认识?
梁太太这才噢一声反应过来,像是刚才完全没见着这人似的。吨吨,长得可真可爱啊。她伸手要捏吨吨肉嘟嘟的脸颊。
吨吨见细长尖锐的红色指甲直直朝着自己戳来,下意识地往大青蛙的怀里躲了一下。
周文安也见着了这猩红刺目的指甲,柔声解释:阿姨您好,吨吨有些害羞。
没事没事,我哪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老梁你说是吧?梁太太这才从身后提着红色手提包的助理那取出一个红包,递到周文安手上,这是给小朋友的见面礼。她拍了拍周文安的小臂,别客气,大家都有的。
她是话里有话?
但周文安没琢磨出什么意思来,只是礼貌性地浅笑道谢。
又有重要的宾客到了,梁忠年过去迎接,让梁太□□排一下席位。
等周文安被人带着入席,他才意识到不对。
这一桌不是主桌就算了,位置还远得在角落里。
他想,是梁忠年叫人安排的么?可是见他刚才模样,不会这么做的。
他注意到在宾客中谈笑的梁太太,难不成是她安排的?
周文安悄然看向梁爸爸,却见他没什么反应,好像并没有把这事儿当做要紧事。
那从前呢?
周文安不禁遐想,年少时期的梁司寒如果去了梁家,也是被这么冷落吗?
难怪梁司寒和梁忠年的关系一直都不好,这怎么好的起来?
吨吨坐在大青蛙的腿上,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高脚杯,仰头问:爸爸我想喝饮料。
周文安低声道:宝贝,还没有开席,你看我们这里还没有坐满,要等大家都来了再开始吃东西好不好?
吨吨乖乖点头,又问:爸爸,刚才的姨姨指甲好长哦。为什么这么长?
是假的,故意弄长的,比较好看。周文安解释道,的确她伸手去捏吨吨的时候,他都觉得有些不舒服,主要是指尖是直直戳向吨吨的脸孔,而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吨吨懵里懵懂,不是很明白指甲为什么要弄假的,不可以自己长吗?
他翻开自己的指甲,再拿起大青蛙的手,惊叹道:爸爸,原来你的指甲好大哦。
梁司寒揉着他的后脖颈道:那是奶奶。
嗯?吨吨仰眸,更疑惑了,刚才的姨姨吗?是吗?
可是看上去像是姨姨。
周文安也发觉了,梁太太应该要比梁司寒的母亲年轻一些的,两人保养得都很好,但从姿态、外貌上还是可以明显看到年龄的差距。
三人正在东拉西扯地闲谈,旁边有人来打招呼:梁先生吗?我能问您要一个签名吗?可以和吨吨合影吗?
一直黑色签字笔跟酒店的便签就递到面前,梁司寒微微蹙眉,淡淡道:不好意思,今天就不签了。
对方笑笑,倒也没有强求,只是感叹道:原来您是梁老先生的儿子,真是意外啊。
此时,梁忠年迈着大步亲自过来,同那位要签名的人闲聊两句,对方离开后,梁忠年对大儿子道:司寒,你们怎么坐这儿来了?我让你阿姨安排在主桌的,你们还是坐过去吧。
周文安越听越觉得奇怪,怎么好像是他们自己要坐这里的?
他见梁司寒没有说什么,心里却莫名觉得有些委屈,若是从前他肯定不会说什么,但今天他却想说点什么,便对伯父解释道:伯父,是有人带我们坐这里的。
这样啊?那一定是你阿姨忙中出错。梁忠年道,走吧,去主桌。
梁司寒抬眸看着他:其实都一样,就这里吧。
那怎么能行呢?你是我大儿子,让别人看了也不像话。梁忠年知道梁司寒现在心里只有吨吨和周文安,便拽了把周文安的手肘,走,小周。
周文安为难了。
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呢?
梁司寒见梁忠年执意如此,便抱着吨吨起身,随着梁忠年走向主桌。
周文安能感觉到不少人都在看向他们。他眼皮子忽的乱跳起来,正意外心慌,下一秒手被梁爸爸稳稳地牵住,他立刻定定神。
主桌已经坐着几人,分别是梁太太、大女儿梁司琪和小儿子梁司越。
梁司琪对着梁司越冷冷淡淡地道:搞什么?我男朋友都不让坐这儿哎,他们占三个位置?爸是不是老糊涂了?
梁司越看着手机冷笑:早说让你别带了,你自己非要带来的。爸又不待见,他现在眼里只有那个宝贝孙子。
梁太太听着他们嘀嘀咕咕,提醒道:好了,别一副小肚鸡肠的样子。来了就大方点。
梁司琪笑了,她难道不知道身旁的梁太太是如何不待见梁司寒的?这话也就是听过算过,一阵耳旁风而已。
梁太太见他们走近,笑着站起身,对梁司寒大大方方地道歉:司寒,真不好意思。今天人多,场面大,肯定是有人疏忽了。回头我一定问问清楚。她还特意帮忙拉了一把椅子,请他们入座。
周文安意识到梁太太真的很厉害,说话滴水不漏,也打定主意今天这种场合,大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计较太多。
终于安排好座次,这么一个小插曲算过去了。
梁忠年也入座,看着阖家整整一桌,心里颇为满意,客气地介绍周文安和吨吨。
对面梁家姐弟的敷衍简直让周文安难堪。
他们俩跟梁太太一样,几乎不用正眼看自己,平白显出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慢。
周文安如坐针毡地坐着,面前是梁司寒推过来的饮料。
吃完我们就回去。梁司寒的声音低沉温柔,让周文安好受了些。
但周文安转念一想,梁爸爸面对这样的后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弟弟,是不是心里更加不舒服?
吨吨自然也能敏锐地察觉对面人的不友好,以及看上去有些潦草的笑意,但面前好吃的挺多,他就没太在意,一直在问爸爸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席间,大家也是各吃各的,又有不少人要来敬酒,这主桌上来来去去的人多,异常热闹。
挺多人见了梁司寒一家三口,都要多看一眼,同他聊两句。
梁忠年生怕梁司寒一个不耐烦就把周文安和吨吨带走,好在今天大儿子耐心十足,该喝酒该应酬一样不少,他才把心安回肚子里。
吃到一半时,周文安肚子有些不舒服。他怀疑是昨晚熬夜,肚子着凉了,同梁司寒和吨吨交代一声,便独自去往洗手间。
宴会厅很大。
周文安从高大气派的拱门出去,询问了一个迎面而来的服务生才确定洗手间的位置。
他纤瘦修长的背影从宴会厅消失时,坐在主桌的梁司越拿起餐巾抹了下嘴,也站起来。
姐姐梁司琪抬头问:去哪儿?你不会是要开溜吧?妈说今天你必须要留到最后,我们跟爸一起回去。
这弟弟向来散漫,经常参加重要宴会到一半就不见踪影,所以她格外上心思。
梁司越扶着椅子,弯腰凑到在她耳边,用手挡住了嘴,低声道:我去会会我大哥这位先生。哈!
梁司琪摆摆手:别玩过火。
周文安从洗手间的隔间出去,走到洗手台边,刚伸手拧开水龙头,就见一道熟悉的人影。
梁司越皮笑肉不笑地靠近,也打开了水龙头,在水声哗啦中,他一边仔仔细细地洗手,一边低声暧昧问:那个孩子是你生出来的?那你怎么还跑男洗手间?你不应该去隔壁么?
周文安顿时满脸通红,一语不发地快速关上水龙头。
梁司越眯起眼观察他,生得很是盘顺条亮,的确是有种介乎于男人女人之间雌雄莫辩的味道,远远地看是身段好皮肤白,往近了看,周身有股淡雅温柔的气息。他歪着嘴邪笑:你还真是特别啊。难怪梁司寒走两步都要牵着你,把你当宝贝捧在手心里呢?
请你别胡说。
周文安瞪他一眼,自以为已经很是穷凶恶极的模样,但看在梁司越眼里,分明跟打情骂俏没有区别。
他不预多留,大步往门口走去,却见身侧的男人快他一步,把门紧紧拍上,还落了锁。
吧嗒一声,像是一颗石头砸在周文安绷紧的神经上。
你做什么?
周文安伸手欲要去开门,反而叫他一推,自己半边身体砸在门板上,疼得皱眉。
梁司越一条胳膊撑在门上,凑近这个文弱的男人:别急着走,我就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勾搭上梁司寒的?怎么上了他的床,还留了他的种?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往周文安身上扫视,你再说说,你是从哪儿生出个孩子的?我可真是太好奇了。是这儿吗?
周文安眼见他不规矩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探过来,吓得一把打开,专身就要去开门。
梁司越见他咬着唇,一副被自己欺负了的模样,冷笑道:说起来你是梁司寒的女朋友?那你算我嫂子,我跟我嫂子亲近亲近,又不干什么,你怕什么?
周文安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自己,脑子发白。他强作镇定地道:我不是怕你,我是要回去了。他再次去开门锁。
梁司越还没闹够,笑着拽了一把他秀气的肩膀:你还认识跟你一样的人吗?给我介绍介绍?我也想长长见识。
你!周文安气得眼尾都染了红,可他骂人的词汇极其匮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顾着挣脱,只想立刻从这里出去。
梁司越有意要逗逗这人,反正今天老头子生日,梁司寒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他越发来劲,一不小心拽住了周文安的领口,连领带都扯松了。
你干什么?!周文安慌张地往后退,后腰靠在了洗手台上,皱着眉不安地看向站在门口冷笑的男人。
梁司越抹了一把微凌乱的头发,揶揄道:没干什么,我跟你说说话怎么了?我们也算亲戚吧?你这么激动,搞得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一样。
话音刚落,门把手被人在外面拧动,紧随而至的是敲门声。
有人在里面吗?
周文安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扬声:在的。
梁司越低声笑道:哟,英雄救美呢?好玩。
他在门边一动不动站着,周文安避开他快速过去开门,等看到门外的男人,他忙踏出去牵住他的手,急切地说:走吧,我们回去。
梁司寒却没动,眼眸冷冷地看向门里挺着胸膛、整理西装衣襟的梁司越。他不是没看到周文安的眼神表情,以及有些凌乱的衬衣领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柔声问:怎么了?跟我说说?
周文安摇摇头,他们关系本来就复杂,现在他也不想引起他们兄弟的争执。没事,我们去找吨吨。
没事怎么眼睛都红了?梁司寒捏住他的下巴,缓缓抬高他的眼眸,受委屈了是不是?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周文安蹙眉,正不知道如何解释,就看身边的男人温柔地揉了下自己的耳朵,你先回去,吨吨在找你。
嗯?周文安不解,正要询问,却见他走入洗手间,梁
话还没说完,洗手间的门被关上了,随后又是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这是要干什么?
梁爸爸难道生气了?
周文安快步上前,听见了里面砰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动静。
对面的洗手间有女士进出,他不敢大肆拍门,站在门外干着急。
你怎么在这儿?梁司琪的声音穿入周文安的耳中,他扭头就看到梁司琪和一个英俊的外国男士站在一起。
梁司琪见门里似乎有什么说话声音,立刻问道,我弟弟在洗手间里?她没等周文安反应,当即明白过来,拎着黑色的长裙裙摆上前敲门,梁司越?你在里面?开门。
她的男朋友上前用英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梁司琪皱眉,左右看了眼有没有其他人,她快速用英文道:你去找酒店经理,让他封锁这边的走道,就说是我命令的,你快去!
男朋友一走,梁司琪继续敲门,着急地问:梁司寒你也在是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把我弟弟关在里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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