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道:“……虽然我不会这些,但是若能同他一道,想一想却也觉得挺好的。”
徐循想了想,微笑道:“若是我喜欢之人,我想我不能容忍他养小妾,若是我不喜欢的,只要妾室不爬到我头上,我便都可以当看不见。”
江苒便也恍然地道:“他身边虽然没有妾室,但是如果有的话,我肯定也不能忍的。
荣安县主则更加实际一点儿,她道:“我若是喜欢一个人,我就想跟他吃遍天下所有好吃的,不论他去哪里,我都陪着他。”
江苒道:“我也愿意得很。”
如果这些都是喜欢的话,那么她果然……还是很喜欢裴云起的。
又或者说,他那么温柔,那么良善,处处为她好,从来都默默在她身后保护她支持她,却连说一句喜欢都怕伤到她丁点儿……他这样好,她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先头蒙着那一层窗户纸,而今被捅破了,便将少女的旖旎念头洒了一地。
娘子们彼此对视了一眼。
她们虽然都说了自己对于“喜欢”的理解,可却也知道,这些不过是幻想罢了,生活哪有那么尽如人意?
众人不由齐齐地叹了口气。
蓝依白道:“既然苒苒这么说,果然是非常非常,喜欢那位郎君的。”
江苒讷讷道:“……说是这么说,我也没贼胆啊,更何况如今闻景的事儿我还没解决,见了他总觉得心虚。”
大家都约莫猜到了江四娘的心上人是谁,为了照顾她的面子,纷纷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却没有说破。
徐循迟疑道:“若是你担心那些流言,我倒有个法子。横竖人都打了,大伙儿都顺着舆论的思路走,觉得江三郎是护你心切才同闻景打架的,咱们要扭转舆论,便也要朝着市井传言喜闻乐见的方向去扭转。”
“比如说……”她凑到江苒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江苒听得面色恍惚,迟疑道,“这会不会不大好?”
徐循只是一笑,便回身去寻旁的娘子们说话了。她细声细气地同人解释了江熠同闻景打架的缘由,又刻意抹黑了一番,这才施施然转身回来了。
“好了,”她悠然道,“娘子们肯定会回家同家里人说的,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
宁国长公主近日,进宫的频率颇高。
她有意同皇帝培养感情,动不动就要到皇帝跟前追忆一下昔日之事,眼见着差不多了,这日便要开口,说一说闻景同江苒的婚事。
她原是信心十足的,毕竟外头的风言风语,说她不计前嫌要娶江苒进门这等话,乃是甚嚣尘上,想来皇帝心里早已有底,也会给自己这个长姐面子。
不料,她才把要皇帝赐婚的意思一说,就发现今日的皇帝脸色格外的古怪。
“阿姐的意思,自然是好的,”皇帝和颜悦色地道,“这是江四娘也算是朕看着心疼的小辈,又是江相唯一的女儿,不好叫她受委屈呀。”
宁国长公主眉头皱起,只道:“嫁我家阿景,难道委屈她什么了?”
“阿景的才貌也算过人,自然是不委屈的,”皇帝叹息说,“有那种病,阿姐你不愿意说,朕也算理解,但是因此更不能讳疾忌医了,阿姐你若早些说,太医院便有此等精通男科之圣手,兴许还能有救……”
宁国长公主一个哆嗦,“什么男科?我家阿景虽然被打了一顿,但是修养几天就好的呀!”
“不是都说,不能人道了吗?……”皇帝小心翼翼地劝她,“这病,唉,许是还有得治的,你也别太自欺欺人。”
京城舆论风气,果然在整个归仁学府的娘子们孜孜不倦的宣传下,彻底扭转了过来。
如今外面都传闻,说是宁国长公主独子闻景,因为太过于孟浪无礼,被江家的三郎君江熠打了一顿,伤了那处,不能人道了!这得嘴巴多贱,才能这么招人恨?!
当然,大家已经不太关心闻景到底说什么被打了。
毕竟,“不能人道”这种事情,就着实冒着一股子叫人想要一探究竟,到处传播的魔力。
便是皇帝也没能幸免。他从属臣们和内侍们口中听见此事,在舆论的添油加醋之下,甚至给此事添加了不少细节,以至于皇帝都下意识忽略了最开始自己所知道的真实版本,而是信了如今有鼻子有眼的传闻。
他道:“虽然江熠太过分了些,但是也算是阿景他自个儿说话不慎重,怎么能那么孟浪呢?自然,我还是同情我那外甥一些的,只是他这病,要是治不好,总不好叫江四娘那么一个柔弱佳人嫁过去守活寡……这赐婚之事,还是等病治好了再提,也不迟。”
宁国长公主:“……”
裴云起正要进书房同皇帝议事,听见“不能人道”这四个字,破天荒的,脸上也出现了愕然神情。
这话着实太荒唐,又太无厘头,一听便知道,是从谁嘴中先传出来的了。
……不愧是他的苒苒。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后,丈夫们回忆起当日自己对于未来媳妇儿的憧憬……
江锦:求真务实,操持家务,不要整天想着风花雪月
江洌:宽容大度,善良温柔,将后院照看妥当
江熠:靠谱一点儿,有个主母样子,别动不动想着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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