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甄甄和金宴盏刚下马车,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六公主,金小姐。”邱如茵走过来冲她们行礼。
贾甄甄正要答话时,眼尖扫到一位白衣纱帽的士子从考场里出来,正四处张望时,忍不住笑道:“来等罗萍的?”
“嗯。”邱如茵垂首,有些羞赧。
金宴盏以前跟罗萍不对盘,闻言便道:“我听说你爹放言,你们邱家的女婿必须要是状元才行,万一罗萍这次考不中呢!”
“考不中,我我我也嫁给他。”邱如茵说的结巴,但脸上的表情却很坚定。
“哎,我说……”
“行了,”贾甄甄打断金宴盏的话,冲邱如茵道,“你回头。”
邱如茵按贾甄甄所说,回头就看到在人群里张望她的罗萍。
欣喜冲他挥了挥帕子,扭头道:“六公主,我……”
“去吧!”贾甄甄乐得成人之美,金宴盏有些不高兴。
“真不知道罗萍那个书呆子哪里好?邱小姐竟然还非他不嫁了!”
“各花入各眼呗!”
她们两人正说着话,闵思琢趾高气昂从贡院里出来,看到她们俩时,瞬间像条摇头晃尾的傻狗,颠颠跑过来,“甄甄,金宴盏,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们未来的状元郎,顺便给你庆祝庆祝。”贾甄甄揶揄笑道。
“嘿嘿嘿,是该庆祝!走走走,我们先去醉仙居吃顿好的,然后再去千金坊芙蓉楼爽一把!”闵思琢握着扇子,两眼放光。
今天闵思琢最大,他说要去醉仙居,贾甄甄和金宴盏也都没反对。
只是三个人刚去醉仙居落座没一会儿,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刚忙完公务的甄让和傅子垣。
一个是新帝,一个是手握大权的将军。
闵思琢瞬间觉得嘴里的鸡腿不像了。
而且不但如此,金宴盏和傅子垣干架起来,他有一种随时要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感觉。
“老娘就去嫖怎么了?干你什么事?你给老娘滚远一点!”
金宴盏一把推开傅子垣,扭头看向贾甄甄和闵思琢,原本想问他们俩去不去,但看到贾甄甄身边的甄让时,瞬间改了口,“闵思琢,你刚才不是说要去芙蓉楼吗?走!”
“那个……我现在突然不想去了。”闵思琢抱着碗,战战兢兢道。
毕竟去花楼哪儿有命重要不是!
“你不去拉倒!老娘自己去!”金宴盏气势汹汹往外走。
傅子垣快步追了出去,“哎,那些小倌哪儿有我好看不是?”
贾甄甄无语扶额,拍掉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
扭头正要冲闵思琢说话时,就见闵思琢抱着碗,就差没直接做法给自己来个隐身咒了。
“行了,你自己玩儿去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贾甄甄也不想再为难他。
出了芙蓉楼,贾甄甄扭头嗔怒瞪着甄让,“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不能注意些吗?”
“我……尽量。”
贾甄甄:“……”
上了马车后,贾甄甄才知道,甄让不尽量是什么样子。
“甄甄甄让,你……你要是再这样,今晚……今晚你就别想上床!”
贾甄甄又羞又气瞪着甄让。
这人怎么一开荤,就不知餍足了!
甄让喘息了片刻,才规矩起来,将手搭在贾甄甄腰上轻揉,“还难受?”
“嗯。”贾甄甄哼哼唧唧窝在他怀中,眯眼假寐了一会儿,突然道:“傅子垣那人三刀两面的,这一辈子,你怎么会想跟他结盟?”
“他是我表兄。”甄让力道适中替贾甄甄揉着腰,解释道。
贾甄甄:“!!!”
傅家本是皇后母族,陈帝靠傅家登上皇位。
坐稳皇位后,又开始忌惮傅家,闵相看出了这一点,便用了一些龌龊的手段,诬陷傅家勾结外敌,最终傅家满门忠烈,落得个阖府惨死的下场。
只有傅子垣一个人逃了出来。
“不,准确的说,傅家活着的有两个人。”甄让纠正道。
甄让的母亲是先皇后的妹妹,小时候出门赏花灯,被拐子拐走了。
后来辗转进了宫,在皇后的宫里当差。
“皇后认出了我母亲,只是她们还没来得及相认,傅家就出了事,之后皇后跟陈帝决裂,陈帝醉酒时,便强要了与皇后有五分像的我母亲。宫中人心险恶,皇后为了保住我母亲,寻了个错处,将我母亲发配去了佛寺。”
所以她回宫后,曾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林姑姑才会来揽华殿伺候?!
上辈子,林姑姑不知道傅子垣是傅家唯一活下来的人,所以并未让他们相认。
这辈子,甄让是重生的,他知道所有事情,让林姑姑才中间牵线,傅子垣才会和甄让一起联手。
“你哪里比得上芙蓉楼的小倌了?!他们什么姿势都会,你行吗?!”
金宴盏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贾甄甄掀开车帘,就看到她和傅子垣在街上争执。
“嗐,这两个冤家!”贾甄甄叹了口气,“上辈子,傅子垣灭了金家,其实是为了保护金宴盏?”
“嗯,金宴盏表面上死了,其实是被傅子垣秘密送去了林国。”
贾甄甄有些奇怪,“傅子垣曾经是不是拒绝过阿盏?”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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