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九哥,这帮狗日的在做陷阱,我们又要当诱饵了!”我十分的气愤,心想哥好歹也是一堂堂的大副,士可杀不可辱,要么咱就真枪实刀的干,你们想抓什么动物,我招呼老九给你们抓来就是了,用的着搞这么费劲么!
土人们用绳子做了一个结,小心的避开了狒狒锋利的牙齿,系在了狒狒的腿上,将身子的另一端系在树的主上,为了防止狒狒乱动,又将多出来的绳结系在陷阱里的网中。
土人们解了裹狒狒的网,把网又铺在了陷阱里,又固定了一番后,开始拉着我们往后撤离,而米半哥拿起长矛“噗”的一声插在了狒狒的肚子上,鲜血猛的喷了出来,狒狒痛苦的大叫着,使劲的挣扎,可是土人们做的是一个双环结,越挣扎只会越紧。
我终于意识到土人在做什么了,他们先用我们做诱饵抓到狒狒的头目,又拿狒狒的头目做诱饵,不知道想要来捕捉什么。
“嫩妈这黑人智商真嫩妈低下,嫩妈让我说就不能给老刘剁下一只脚来放那诱敌吗?”我们被土人拉到不远处的时候后面,老九对米半做出血腥的那一幕有些反感。
“九哥,你可拉倒吧,刘叔身上那血,谁敢吃呀。”我此刻对大厨也失望了,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哎呀呀,大副说的对,我肉臭,不招人的,不招人。”大厨的马屁无处不在。
“嫩妈谁让你招人了,嫩妈这样子不是招狮子就是招猎豹,嫩妈不能是抓狮子,狮子一来都是十好几头,我估摸着是来抓猎豹来了。”老九突然正色道。
“抓猎豹?”我惊出一身冷汗,这土人没事儿抓这玩意做什么?难不成酋长嫌赤道温度低,想要做个豹皮的坎肩?
远处的狒狒们见我们离开了矮树,又疾速跑了过来,一半爬上矮树负责警戒,一半围在了狒狒头目的身边。
几只小狒狒用舌头舔着狒狒头目被长矛擦出来的伤口,悲凉的叫着,另外几只稍年长一点的则用牙齿撕咬着系在狒狒身上的绳子,可是这绳子不知道是土人们用什么东西做成的,锋利的牙齿对绳子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狒狒头目用舌头回舔着小狒狒,脸上的表情不再狰狞,反而十分的祥和,这一幕不禁让我十分的动容,老婆正跟他闹离婚的大厨看到一帮母狒狒为了救自己老公在那里拼了命的撕咬绳子,眼泪也差点流出来。
“嫩妈这猴子比人都人情味。”老九也有些感慨,那一瞬间甚至都放弃了吃白腰的想法。
三人眼泪就要相继流出来的时候,树上警戒的狒狒们突然一同惊慌失措的大叫了起来,而我们旁边的土人们则露出兴奋的笑容,难不成他们的猎物出现了?
我把眼睛挪了出去,草地上非常的安静,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可是树上的狒狒们依旧嗷嗷大叫着,好像危险已经近在咫尺了一般。
狒狒头目忍着身体的剧痛站了起来,用爪子将小狒狒丢到自己的身后,冲着草丛大喊着,脸上回归的狰狞比初次遇到我们时还要恐怖。
“嫩妈!”老九低喝了一声,眼睛里透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光彩,我顺着目光看过去,一只体色与干枯的草地融为一体的豹子正躬身走了出来。
我忽然想起在电视上看过卖急支糖浆的广告,一只猎豹疯狂的追一个红衣服的女孩,我一直没能搞明白这豹子跟治咳嗽的药有什么关系,而此刻我却顿然大悟,原来这广告告诉我们,见到豹子之后,别说咳嗽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啊!
狒狒头目此刻是悲壮的,它强撑起来的身子还在发抖,树上警戒的狒狒们也跳了下来,一头猎豹面对着20多只猴子,这个在动物世界上都看不到的景象,此刻却呈现在我的眼前。
躲在石头后面的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盯着一触即发的战争。
猎豹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它似乎也在等待一个进攻的时机,狒狒重伤还被拴着,猎豹等于捡了一个大漏呀!
“九哥,这狒狒真可怜,我看不下去了。”我有些伤感的对老九说道,此刻的狒狒像是个英雄,伤成那个样子还知道站起来保护自己的族群,尤其是看到它把小狒狒扔到后背的那一幕,这种与生俱来的父爱,让我都有想跑出去保护它的冲动。
“嫩妈老二,这猴子没事儿,这土人挺聪明的,你看他们做的网,网眼跟豹子的爪子一般大,而且这网眼打的类似咱们的猪蹄结,这嫩妈估计是土人专门用来抓豹子的,这豹子的脚只要进入去,就拔不出来了,嫩妈这豹子要想抓这个猴子,必须得从这网过去,只要踏进去,就动不了了。”老九给我比划着解释了一番道。
我往前看过去,狒狒们已经分成三排站好了,它们应该很惧怕这张网,所以离网都站的远远的,而受伤的头目此刻在网的正中间位置,豹子如果要攻击它,必须要从网走过去,看来老九说的倒还有几分道理。
狒狒们的大叫声让猎豹有些犹豫是不是该进行攻击,它仔细嗅了一下铺在地上的网,围着网不停的打起了转。
土人们看到这一幕都一脸的焦急,嫩妈我裤子都脱了,你怎么还转起圈来了。
可能是狒狒们的团体恐吓能力吓到了猎豹,又或是它已经吃了早饭,肚子还不是太饿,猎豹转了几圈之后放弃了攻击狒狒们的想法,它拖着慵懒的身子沿着来时的路径退了回去,渐渐的消失在了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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