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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78)

    皇后不语,张正却似失魂落魄地开口:殿下需看清旨意,她若矫诏,就不会拿出这份旨意,这是令她殉葬的遗旨。
    殉葬二字一出,百官面面相觑,秦若浅从地上捡起明黄色的布帛,看清旨意后,也不觉周身发颤。
    这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最好的旨意。
    皇后不是为难了她,而是在做自己的准备。
    陆珽未至,否则必生波澜。
    她下意识看向张正,祈求他来做决断。
    张正嗤笑,回望着她,面色铁青,半晌后又看向众人:百官接旨。
    秦承宗见状,跳了起来,伸手欲夺遗旨,秦若浅闪身避过,直接递给张正,吩咐禁卫军将他拿下。
    他不断喊着皇后矫诏、皇后矫诏。
    张正喉间颤了又颤,竟读不出一字来,索性递于左相,令他去读。
    左相本就好奇,粗看一遍,不可置信地大胆凝视皇后,怔忪须臾,麻木地读出旨意,久久颤栗。
    矫诏一说无人可信,朝臣更是震惊于女子为帝的震惊中,没人敢说出皇后矫诏的话来,张正回过神来,率先对着秦若浅叩拜:臣张正叩见圣上。
    众人还在迟疑,秦若浅早先收拢的朝臣跟着叩拜,不少人依旧观望,直到五皇子秦承烨也跟着叩拜后,他们才不甘心地跪下,最后剩下九皇一党兀自挣扎,可矫诏二字如何也说不出。
    皇后不可能为七公主而牺牲自己,先皇喜欢皇后不是秘密,喜欢成狂,让她陪着去地下也是寻常的事。
    他们无法辩驳。
    片刻后,百官叩拜结束,秦若浅依旧在凝望皇后。
    她回去如何同陆思贤交代?
    皇后漠然地看完了这一切,不悲不喜,就像在看一场戏台子上的戏,别人演绎波折的一生,而她只有一个不关心的过客。
    许久后,她往陵寝中走去。秦若浅不忍,抬脚欲跟上,张正拦住她的脚步,低声提醒她:皇后殉葬,进去就不会出来,您该懂得如何做。
    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秦若浅内心煎熬,双脚忍不住迈动,迈上台阶的时候,张正忽而大声喊道:臣恭送皇后娘娘。
    她怒道:张正。
    张正冷然:先皇遗旨,臣不敢不从。
    秦若浅恍惚,看着那抹人影消失,默默重复他的话:先皇遗旨,不敢不从
    新军已定,陵寝的门徐徐落下,再无打开的道理。
    冷风吹来,忽敢一阵湿意,秦若浅轻轻拂过眼角,指尖沾染一滴泪。
    她如愿以偿了,做了从未有过的女帝。
    一侧的秦承宗瘫软下来,望着那道石门,绝望、痛恨,还有悔意,齐齐涌来,他跑过去想踹开那道门,想将皇后喊出来。
    让她承认她捏造旨意。
    踹了几脚后,门丝毫未动,张正呵斥:九皇子你想犯上作乱。
    秦承宗累得瘫软在地上,抬眼看到百官的脸色后,气恨在心,不管不顾喊道:女子如何为帝,牝鸡司晨,乾坤、倒乱。
    百官中不少人跟着点头,也有人看向礼部尚书周文清大人。
    奇怪的是,往日注重规矩的周大人竟一言不发,回想方才,他好想跟着张相后面叩拜新帝。
    他竟也认同七公主为帝,有些人察觉出来后,也是一惊。
    那厢的张正令人将秦承宗拿住,他看向那道石门,高喊一声:臣不过是谨遵先皇旨意,皇后既已殉葬,旨意便是真的。
    秦若浅内心如踢翻了五味瓶,一番杂乱,就连回京的途上也未曾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进入宫门后,触及高高在上的含元殿,她整个人如梦醒般幡然醒悟。
    皇后殉葬了,明明那么痛恨先皇,却甘于同他葬于一陵之中。
    过往复杂的感情就像一场梦,分不清虚幻与梦醒,一声声圣上在此刻听来很刺耳,扎得耳朵疼。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张正提醒她:已成定局,您该想想接下来的事,百官不敢言,民间的文人墨客势必会有言论,您还需控制住,另外九皇子该如何处置,臣觉得不可留。
    就冲他今日的言行举止,就可见他不甘心,日后必定会掀起波澜。
    为长久计,为大局谋,秦承宗不可留。
    秦若浅麻木地点头:可,张相去安排。
    张正不好多劝,七公主担忧的是如何面对陆思贤,恐怕此时的陆思贤还被蒙在鼓里。
    筹谋至今,都不如皇后的这招,一招定乾坤,堵住天下悠悠中口。
    谁敢反抗?
    皇后一死,旨意就算是假的,也随她的殉葬成了真。
    真真假假,虚幻不清,旁人分不清,就算他们身在其中,也是分不清。
    皇帝这么爱皇后,以他自私的性子,必然是想要她殉葬的。
    这点,众人皆知,心知肚明,不敢宣之于口。
    遗旨两层含义,前者都认同,后者自然而然地跟着认同。皇后坦然面对遗旨,在众人未曾反应过来就已殉葬。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京后,他们才意识到新君是女子。
    不知先皇的打算,旨意做不得假,牵扯到自己的利益,都会深思熟虑一番,立即命人去打听一番。
    七公主手段是有的,能力使人信服,若是男子,自然无人抗议,偏偏是女子。
    朝臣都是男子,信奉男尊女卑,阴阳调和,必然是以阳为主。
    他们使人游走打听,而秦若浅去了临华殿寻陆思贤。
    宫内照旧,宫人内侍甚至不知新君已定,聚在一起说话,七公主入内后,他们这才警觉,行礼后纷纷散开。
    陆思贤依旧躺在榻上,消瘦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灵气,秦若浅忽然不敢直视她那双清透的眼睛,,走近之后慢慢地垂下了眼睫,心里的愧爬了上来。
    陆思贤不知,只当送走皇帝老儿后,不,现在应该说先皇了,送走先皇后不高兴,习惯性伸手拉着她坐下:我陪陪你,可好?
    秦若浅动了动唇角,喉间哽咽,几乎难以出声。望着她带笑的眼睛,她愈发惶恐,阿贤,皇后去了。
    陆思贤下意识道:这么快就去云山了?这么急躁有些不符合她的性子。
    秦若浅阖眸,不去看她,心中才平稳下来,残忍地告诉她:皇后、殉葬了。
    殉葬陆思贤顿住,在秦皇未统一六国之前就有了殉葬制度,后来不知被谁废弃了,才有了兵马俑。
    现在这本书里也有这个惨无人道的规矩?
    秦若浅,我脑子有些乱,你让我理一理。她捂着脑袋,几乎无助地开口:今早她来找我,占我便宜,让我喊她娘、她很乐观,怎么会殉葬。你们谁逼她的?特么这是什么制度?
    秦若浅观她果然怒了,心虚地低下眸子,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这么一为难,陆思贤炸毛了,当即从榻上爬了起来,想要出去找张正问清楚。
    不知怎地,张正竟罕见地让人传话过来,想要见一见七驸马。
    陆思贤真在气头上,一听就让人快速地领进来,不待张正入殿门,她顺手就拿了寻常喝药的空碗砸了过去。
    碗在他脚下炸开了花,周遭宫人被吓得变了脸色。
    张正一探首,陆思贤就不顾仪态的开始骂人:你做的什么倒霉丞相,哪朝制度要殉葬,你自己怎么不跟着去殉葬,公报私仇。张正,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是我、你记恨皇后,也该想想我是谁?我是谁
    指名道姓的一顿骂,让廊下的人都恨不得捂上耳朵,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七驸马发起火来,让人都招架不住。
    张正心中有愧,入殿后就随她去骂,骂一骂,气息就顺了,免得折腾出病来。
    他越沉默,陆思贤就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胸口不知怎地气得疼,骂了人也不解气,最后孩子气地说了一句:你们、都欺负她。
    云山之错,错在她的善良。
    可人有善良是福,不是错,若无善良,她也就不会成为云山的族长,不会是信仰,也不会是陆珽眼中的白月光。
    皇后做事偏执,是被逼出来,换作任何人经历过血海尸山,也不会像正常人那样活着。
    她砸了东西、骂了张正,始终换不回来皇后,她停了下来,痴傻般坐在榻上。
    趁此间隙,张正才敢张口:皇后殉葬是她只自己的意思,没有人强迫。话未曾说完,她看了眼榻旁眸色黯淡的秦若浅,唏嘘道:皇后拿出先皇遗旨,上有令她殉葬和立七公主为储君的旨意。
    皇后自己早有预谋,他们想阻拦也没有时机。
    陆思贤愣住了,下意识向秦若浅那处看去,这才发现她面容苍白,表面平静如旧,可眉梢眼角却是难掩几分黯淡。
    她盯了一阵,秦若浅才抬头看她,方才的黯淡消失了,换作温和若水、笑如春山的姿态。
    一瞬间,陆思贤便哭了,泪珠倔强地在眼眶了转悠,张正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得继续劝说:事已至此,你还是想开了为好,张府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若是不顺,也可回来。你若觉得我可信,便同我说道,若我可以,必然会帮你。
    三个若是,显示他将陆思贤当作自己的亲女。
    秦若浅无心去体会他话中的含义,陆思贤哭了,心中一阵酸涩,本想将人过来安慰,可张正明晃晃地杵在那里,实在是碍眼。
    她委婉道:张相,孤来安慰她,朝中大事请您多费心些。
    开始赶人了。
    张正明白,揖礼离开。
    陆思贤落寞,抱着自己的膝盖坐下来,脑袋耷拉着,像极了外间无人喂养的猫儿被雨淋了一夜。
    惹人怜爱。
    秦若浅伸手去摸摸她的手,阿贤,我
    无话可说,她救不了人,说再多的话也是枉然。
    她将陆思贤轻轻搂住,贴着她的侧脸,感受她悲伤的情绪,无声的安慰着。陆思贤的情绪低落到了极致,就这么静静地挨着她。
    两人坐了很久,暮色四合之际,内侍来报,礼部周文清大人求见。
    新帝已定,登基日期应该要商议,另外新帝登基所用的袍服以及礼制,都需核定。
    女帝格外不同,袍服怎么定,旧日的规制是否要改,都令人头疼。
    秦若浅不想走,内侍催得紧,催了几次后,她才不情不愿地离开,让青竹寸步不离地守着,临华殿外也让人看着,不准随意放人入内。
    陆思贤精神不好,养了几日的风寒又恢复原样,心病不好治,到了晚间的时候,睡了过去。
    梦里梦到云山骸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年轻的妇人不停地叫喊住手,哭哑了嗓子。
    无人应答。
    一夜之间,云山被毁,家破人亡,妇人被迫跟着陆珽回到长安,做了拿族人血肉堆积出来的后位。
    梦境时而在云山,妇人哄着襁褓中的婴儿,神色温软。
    时而又在中宫,妇人厌恶地看着献殷勤的皇帝,纵有万般的怨恨,也无济于事,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梦醒后,身侧照旧无人。
    登基在即,秦若浅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披了衣裳去看,东方露白。
    皇后昨日殉葬,她想去陵寝去看看。
    青竹在外,她唤了人进来:你去准备下,等天色大亮,我们去陵寝看看。
    青竹不敢迟疑,知晓她情绪不佳,忙去准备。近日事情繁杂,出城危险,她将事情报于秦若浅知晓。
    秦若浅彻夜未眠,手中许多烂摊子,且不说齐映的事,乾国使臣在即,追杀一案还未查明,还有三位小皇子的死因,背后凶手也未曾查清楚,还有登基的细节,都需同礼部商议。
    多事之秋,所有的事情撞了上来,就显得力不从心。
    青竹来报,她方与礼部商议了些许细节,袍服也吩咐下去,宫中绣娘日夜赶工。
    陆思贤要去也是伦理之中,虽无养育之恩,可这么多年来皇后也是为她活着,若是不去,皇后的苦心也是白费了。
    她令青竹同行之际,拨了御林军护送,毕竟眼下的时刻,陆思贤的身份也很尴尬,不过秦承宗被禁在府内,群臣不敢动她分毫。
    政局变动下,人人都在为新帝而担忧,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此去应该不会有风险。
    青竹领了吩咐,禁卫军随行,自然千好万好,避免很多麻烦。
    等到她回临华殿,陆思贤都已准备好,今日穿得格外素净,换了一身女儿家的裙裳,宫人伺候她梳妆。
    片刻后,两人一道出宫。
    出城之际,在城外见到陆府的马车,陆珽从车上走来。
    陆思想眼皮掀了掀,靠在车里没动,抱着手炉,整个人懒洋洋的,外间风大,她很惜命。
    陆珽主动掀开车帘,锐利的眸色扫过陆思贤苍白的小脸,坚硬的心肠忽而冷了下来,温和道:你身体不好,别来回折腾,我去便可。
    手中的暖炉很暖,陆珽的这句话更暖,只是陆思贤不想应下,纵她灵魂同皇后没有关系,可这副身体确实有她的骨血,事已至此,她该去看看。
    早知如此,昨日就该跟过去看看。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爬起来问陆珽:陵寝能打开吗?
    陆珽坚毅的面色就这么黯淡下来,摇首道:那道石门重达千斤,一旦落下,就断无开启的道理。
    陆思贤不管不顾道:那、那炸开呢
    如同谋逆。陆珽道。
    陆思贤脑海里没有这些问题,谋逆又如何,她就想救出皇后,活人的性命难不成比不上死人?
    皇后走进去才不过一夜,应该不会有事,就是不知道里面会不会缺氧。
    陵寝建造得大,那么多的空间里只有皇后一人在,应该可以供她呼吸。
    陆珽知晓她的心思,这才及时出来按住她:你若这样做,就彻底与秦若浅无缘,你莫忘了,你炸了先帝陵寝,皇后能否活着是二话,为了一渺茫的希望毁了你同她的感情,值得吗?
    我陆思贤张口结舌,终究露出为难,人命关天,是这副身体的母亲,她不能不管。
    陆珽见她陷入两难地境地中,舒心长叹,不得不点醒她:你炸了陵寝,遗旨就失去了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0220:55:10~2020110420:55: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咩咩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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