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希望陆思贤日日粘着她,可惜,性子使然,陆思贤适合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陆安枝的声音很温柔,似清水拂过沟壑,带来甜蜜,想来也是,你若觉得无趣,我多来几趟也可。
听到这句话,秦若浅皱眉,大步走近,敲了敲窗户,看着屋内并排躺下的两人:你二人不该避嫌吗?
此时,她大该在某个临界点徘徊了。
陆安枝被她怏怏不悦的神色吓得心口一跳,闻及避嫌二字,下意识模糊了下,而后看向陆思贤:避嫌?
没事,你赶紧回府,少来几次就行了。陆思贤扶额,她没想到这位祖宗大半日就跑来了,倒像是特地来捉奸的,她忙穿好鞋将人拉了进来。
陆安枝察言观色,冲着秦若浅行礼后,才小心地离开,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阿贤一眼。
可惜,陆思贤两只眼睛都在秦若浅身上,一点都没有留给她。
陆安枝走后,秦若浅的脾气就上来了,可看到陆思贤的笑脸,气又散了些,看着两人躺下之地,又觉恼火。
屋内无处可坐,想走又不能走,感觉这就是在折磨自己。
陆思贤感觉风雨欲来,忙拉着她开口说话:我们就是累了,躺躺而已,没有下次了。
天晓得,她怎地就答应陆安枝躺下休息了。
她面露极大的悔意,更显得事态不正常,秦若浅不信她这番措辞,本就是心思不正的人,有什么理由信她。
自然是不信。
她冷了脸色直言:我不信。
陆思贤苦着一张脸:我真的很纯洁。
第50章
秦若浅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状似不在意地走至门旁,你莫要忘了,你二人不是姐妹。
我二人陆思贤顿住,看着秦若浅的神色多了两分打量,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庭院里没有婢女,唯独她二人在,秦若浅相貌清冷,倚靠着门畔,唇角弯出些许笑意来,好似是我巴结来的。
从头至尾,占着主动权的都是她,陆思贤所为,更像是民间所说的赶鸭子上架,被她硬逼着来成亲的。
她想到了魏云同诸葛卿卿。
可惜她不是诸葛卿卿。
她想起前世里对她阿谀奉承的不少女子,都知她好女色,就连皇帝侄儿都挑着貌美的女子送来。
这些女子都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到她身边,都是为了权势而已,而眼前的陆思贤多了几分真性情,却三心二意
她皱眉,抬脚就要离开。
一刻都不想待。
陆思贤后知后觉地走了上前,拦着她的路:那个、我可以解释。
我为何要听你解释?秦若浅轻蔑一笑,拂开她的手臂。
陆思贤从未见过如此强硬的秦若浅,意识到事情闹大了,陆安枝于我不过是一道白月光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虽说我想主动靠近她,可是、可是你想得太复杂了。
陆思贤,你觉得我很好欺负?秦若浅凝视她,一双盛了光的眼眸隐着几分气闷的委屈。
不是,我很好欺负,方才我二人就躺下,而且窗户开着,没有的事,就像你说的姐妹二人
秦若浅生起抵触的心,明知她二人之间的关心单纯,依旧不想理会她,径直离开。
陆思贤傻眼了,就这么走了?
秦若浅张扬、明艳,甚至跋扈,可是今日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还是第一次。
她的错。
怎么弥补?
等到婢女们回来,就见到新入府的张姑娘坐在门槛上发呆,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愁绪,她们好奇地围了上去:姑娘有何烦心的事?
你们说怎么哄女孩子好?陆思贤自觉秦若浅和旁人不同,胭脂水粉是没有用的,更何况眼下境地艰难,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哄女孩子。
她懊恼,婢女们叽叽喳喳地开口:女子都爱打扮,您送些衣裳?
陆思贤拒绝:她有很多。
婢女们面面相觑:要不送首饰?
陆思贤嫌弃:她比我还多。
婢女们犯难了:那她喜欢什么?
她喜欢陆思贤欲言又止,秦若浅喜欢皇位,她也没本事送这个东西,毕竟自己小命都不保了。
想不到答案后,自己郁闷地起身转回屋子里。
****
宫里闹鬼的事情久久没有得到解决,魏云查案不力,被皇帝罚了俸禄,闷闷不乐地会府上。
民间渐渐生了谣言,贤妃死在惊雷之夜是上天的惩罚,皆因皇帝皇位不正。
这些都是大逆不道之言,起初无人敢说,后来流言蜚语多了,就有不少人背地里嘀咕了。
太子先死,而到贤妃,两人都死得蹊跷,虽说都是皇家的事,可皇家无小事,都与政事牵连,茶余饭后这么一谈,就有人说出了云山的秘密。
当年皇帝命悬一线,被云山族长所救,后违背天道给了皇帝一道保命符,助他夺取皇位。
谁知,皇帝有恩不报反为仇,恐云山族长威胁其皇位,一夜间屠杀云山上千余人,将这位云山族长抢回宫里。
或许你不信,可试问民间女如何得皇帝喜欢,如何成为皇后,前段时间皇后夺子一事历历在目。
你再不信,且去看看云山上的废墟。
谣言一起,人人惊恐,京兆尹命人去捉拿嚼舌根的人,谁知衙役一去就人去楼空,每次都扑空。
时间久了以后,皇帝震怒,杀了数名百姓震慑。
眼见着进入冬日里,市井里谣言还在传,对皇帝所为更为不耻,明面上不敢说,背地里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禁卫军日日在城内巡视,各门来往搜查比起往日严格许多,就连各宫门都是如此。
百姓不安,朝臣惶恐,皇帝的做法只会失了民心。
这时张正查案归来,带着满满的证据,官商勾结,祸害百姓,而今年的丝绸价格高得吓人,就连寻常人家都买不起衣物抵御寒冬。
面临此等困境,齐国公建议赈灾,谁知皇帝驳回,殿上龙颜大怒,指责齐国公。
众人不敢言语,唯独宇文信出面求情,这才罢休。
张正回到刑部后,就被皇帝任命去查谣言始源,魏云罚了几月俸禄都没有查出来,情势反而恶化。
一回京就遇到棘手的事情,张正苦不堪言。
回府后,陆思贤在窗下临摹字帖,离开不少时日,笔下的字还是不忍直视。
他好奇,你写的是什么字?
情书,要不你帮我写首情诗,如何?我给你银子。陆思贤一张昳丽的脸上满是愁绪,对外间的事充耳不闻。
张正坐在屋内,本当端起茶饮一杯,闻言不觉发颤,你找错人了,我只会查案,不会写诗。
那你赶紧走,别耽误我时间。陆思贤立刻就翻脸,她买了一堆东西,衣服、珠宝、首饰,不知花了多少钱,秦若浅压根就不理睬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她抽疯还是自己抽疯。
银子都快花完了,还没哄好女孩子,她大概是最失败的穿书者。
你可知京内谣言是这么回事,可是与八皇子有关?
八九不离十,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陆思贤不耐烦,看着自己写的螃蟹字,又给扯下撕了,顺便往张正处砸去,道:你的事情查得如何?
一切顺利,皇帝让我查谣言一事。张正叹气,这件事根本无从查气,天下悠悠众口,如何能查得完?
皇帝杀鸡儆猴震慑百姓,殊不知适得其反的道理。
陆思贤顿了下来,皇帝让你查?
秦若浅干的事,张正怎么查?
张正颔首:正是。
前些时日她惹恼了秦若浅,又是送礼又是给她出主意。
出的主意就是逼反陆珽。
云山的事闹得人尽皆知,那么皇帝对陆珽的猜忌就越深,到了无法挽回的那步,就是杀陆珽泄恨。
可惜张正回来得太早了,她怜悯地看向刑部尚书:这是我干的。
你干的?张正惊得睁大了眼睛,刀刻的唇角反倒圆润了些许,你这以卵击石。
陆思贤目光沉静,道:我这是破釜沉舟。
皇帝不退位,她就得死,想起那夜皇帝看她的眼神,贪婪而恶心,还装作怜悯她,简直要死了。
现在的局势要么皇帝退位,新帝登基,要么我们集体被发现,被皇帝砍成肉泥,张大人,你选一个?
张正不语,两颊肌肉颤抖,恨意涌现,陆思贤垂首继续临摹字帖。
唉,写一首情诗真的很难,尤其是要字迹端正。
张正在屋里做了许久,自己落寞离去。
陆思贤觉得抄写没什么用处,自己带着人去公主府门口等秦若浅,等了许久不见人出来,索性学着秦若浅,想要□□而进。
看到比她两个人还要高的墙壁,接连叹气几声。
哄女孩子好难啊。
硬的不行就来弯的,她让人入府传话,就道张正查出谣言端倪。
传过话以后,她就静静在府里等着,又怕张府守卫吓到了秦若浅,将庭院里里外外的人都屏退,直到只剩下她一人。
秋末冬初的晚上已然很冷,她靠着炭火在屋里等人,月下凄冷,她越想越倒霉。
倒霉不要紧,等了一夜后,人影子都没有看见。
诱哄的计划又失败了。
陆思贤忙着哄媳妇,而秦若浅忙着如何获得萧临的支持。
禁卫军归兵部与皇帝,可称是亲卫军,要想得到他的支持,就等于断了皇帝的后路。
且萧临跟着皇帝多年,让他倒戈,着实不易。
谣言四起,萧临抓了不少文人举子,就这样,引起朝堂言官的不满,可萧家世代为武,到了萧临这辈很简单。
府内无妾,一妻一子,很是和谐,也无后院失火。言官想要弹劾,也无处着手,僵持许久也毫无收获。
秦若浅苦恼,人必有弱处,萧临亦是。
通州丰台二地换将,两地局势不明,齐国公初到丰台,无法掌管,宇文信同样如此,趁着两地混乱,正是最好的时机。
偏偏卡在萧临这里。
皇帝近日频繁召见她,话里话外都是问七驸马的事,好似对陆思贤的事很焦急,她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一来二去,她自己都觉得厌烦。
每回入殿都能看到萧临在外守着,今日同样如此。
她走过去,又折转回来,看着萧临的眼睛:萧统领的眼睛好了吗?
萧临:又来这套。
他拱手揖礼:已然大好,谢殿下关心。
秦若浅皱眉,状似不解:听说萧统领的眼疾是好不了的,真有些可惜了。
萧连面若猪肝色,她扬首一笑:旁人知晓我们的萧统领眼睛不好,你觉得会怎样?
言官正愁着抓不到他的错处,这么大的的把柄送过去,还不乐翻了。萧临忍着暴怒,望殿下手下留情。
自然好说。秦若浅调皮地眨了眨眼眼睛,就当没有发生这件事一般,欢快地走进含元殿。
皇帝心情不佳,说了两句就打发她出来,萧临见到她犹如石化,恨不得钻入地缝里。
秦若浅也不再逗弄,眼都不瞧一眼,径直走了。
她出宫没有回府,而是去见诸葛卿卿。
诸葛卿卿搬出了魏云府邸,购买了一间小宅子,自己一人住在,门口贴着魏云禁止入内。
前几日八皇子来传话,让她过去一趟,外间因贤妃的事闹大,而罪魁祸首还被关在府里,可想而知,这锅油炸得八皇子有多煎熬。
诸葛卿卿与秦承卓本是一道长大,两人虽说心思不同,可她到底是贤妃养大的,如今晓得他连自己的母亲都敢利用,以此换取太子的位置,让她尤为不耻。
对于八皇子的召见也不当回事,反自己坐在窗下摆弄起针线来,秦若浅到后觉得奇怪,你们这是打算养一孩子?
闲来无事罢了,魏家还是有些门户的,过继同宗的孩子也说得过去。诸葛卿卿淡淡一笑,将针线搁置在一侧,亲自给秦若浅斟茶,说起秦承卓的事情:他想见我,可我不愿去了,贤妃一死,让人彻底寒了心。
小宅子幽静,就连茶水闻着都特别香,秦若浅喝了一盏,道:你还是得去一趟。
诸葛卿卿放下茶盏,下意识道:殿下有事吩咐?
自然是有的。秦若浅笑了笑,事到如今,总该用一用秦承卓这颗废棋。
诸葛卿卿不明白:您想做什么?
冬祭快要到了,他也得出来才是,出来了再关回府里,你觉得这番是不是煎熬呢?秦若浅笑意浅浅,撩起眼皮看着搁置在一侧的小衣裳,没按住好奇心,拿起来看了看。
曾经她也算养过孩子,侄儿几乎是看着长大的,悉心照料,可到头来,自掘坟墓。
小衣裳做的精致,一针一线都是诸葛卿卿自己做的,捧在手心里感觉分量颇足。
诸葛卿卿没有她闲散的心思讨论衣裳,只觉得她方才说的话若真的成真,只怕秦承卓会疯。
试问一个人,从云层跌落出尘埃,又回到云层,猝不及防地又拉了下来,没有坚固的心理,只怕会深受折磨。
殿下之意,是用他做什么?
秦若浅修长的指尖划过小小的袖口,心中感慨一阵,面上装作无事,从容道:无大事,就是你告诉他,你会尽力让他出府,让他的人也趁机游走一番,最后参加冬祭。但是冬祭一过,他还得被禁足。他有时间想做他的事,若是做不到,还是会恢复原样,横竖都是一样,为何不可闯一次?
您的意思诸葛卿卿猛地明白过来,逼八皇子谋反!
*****
张正回府后,就将寄放在陆思贤处的银子统统取走,回去一清算,发现少了一大半。
辛苦存了十多年,被这姑娘几日挥霍完了,他生气又无奈,恨不得将人送出府邸。
渐渐地,陆思贤发现端倪,近日厨房送上来的菜不如以往的好,好像见不到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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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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