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渐渐变冷了,唯有贴住对方的身体,才感觉到温度。
直到口中涌起血腥味,魏云才从松开牙齿,试图掰开她的手:放开我。
大人咬了我,也该解气了,若不解气,给你再咬一口。诸葛卿卿忍痛,在她耳攀低语,亲向她的颈间,没有咬,只是轻轻舔。舐,将她视如珍宝。
魏云推不开她,欲再咬,却感觉颈间一股酥麻,那股悸动透过肌骨,传至四肢百骸,她恼恨得不知如何是好。
魏云不动了。
诸葛卿卿没有松开她,只轻轻吮。吸,身体火热,水温好似回升,让她欲冷欲热,她几乎不能自持。
半晌后,云雨巫山,不知节制。
入夜后,诸葛卿卿才醒来,身侧已无人,自己穿好寝衣,起身之际,感觉到一股不适。
魏云不在,约莫又去了书房。
独自一人躺在榻上,望着漆黑的屋梁,目若呆滞。
*****
临华殿内的两人还未探讨,就听中宫传来消息,皇后醒了。
抱着被子、正襟危坐的两人蓦地一惊,秦若浅隔着锦帐问话:陛下处如何?
陛下自然欣喜。宫人道。
秦若浅同陆思贤对视一眼后,目露深邃,太子方去,皇帝竟还有喜色,她按住讽刺,吩咐道:你且去盯着。
是。宫人原路退了出去。
榻内的陆思贤长长叹了一口气,也对秦若浅的医术震惊,太医束手无策,她竟然将人救了回来。
感叹中突然抓住一个重点,朝她那处投出疑惑:太子的毒,你没有办法?
秦若浅是何心性,如何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嘲讽道:我为何要救他?
她又不是善人,不是任何人都会搭救的。
明白了。陆思贤识趣地没有再问,毕竟重生过的和平常人还是不一样的,别人对她狠,她没必要再友好。
皇后既然醒了,也不用再担心了,裹着被子就要睡觉,时间不早了,睡吧。
秦若浅没有什么负担,在皇家中性命如草芥,不会有人在意,贤妃若不是鬼迷心窍,怎会不认自己的儿子。
她若安分守己,不想着嫡长的位置,念着母子亲情将太子认回,皇后便不会兵行陷招。
换句话说,太子不折手段威胁皇后,自己就要承担后果。
里侧的人将自己裹成了粽子,就露出一个脑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你在想什么?
陆思贤,你不懂险恶,在你的认知里,孰对孰错?秦若浅依旧望着她。
陆思贤露在被子外的脑袋动了动,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漫不经心道:我又不是评判者,你问我也是无用,不过我想说的是,人想要做坏事,就要承担后果,俗语说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货。
陆思贤,若是将你头发剃光,你是不是就要得道成仙,听你这番话,你凌驾于众人之上了。秦若浅睨她一眼。
陆思贤太过淡然,就显得她很势力,争名夺利,不折手段。
她不高兴了。
眉眼皱起,背过身去。
啧啧啧,大猪蹄子生什么气,你自己问我的,我什么都不会,就想着挣钱,管那么多仁义道德做什么。再说世间没有完人,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你做什么我又不管,人又不是你杀的,你受什么谴责,脑抽吧你。
陆思贤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不明白秦若浅到底什么意思,没事在意她干嘛。
吃饱了饭没事干?
陆思贤,你的嘴巴很毒,比宇文信还要毒,你记得我如何对宇文信的?秦若浅翻身坐起来,目光在她的被子上一番流连,最后落在她的腰肢上。
陆思贤头皮一紧,没骨气地赶紧改口:那个、我的意思你不必内疚,我这是在安慰你,你别狗咬、你别不识好人心。暴力是一件很不美好的事情,破坏你的美。
她被子里缩了又缩,装作透明人。
秦若浅捏着她的耳朵,靠近她:道歉。
陆思贤疼得龇牙咧嘴:对不起。
秦若浅不满意:没有诚意。
陆思贤唇角抽了抽:真的对不起。
秦若浅又揪了揪:真的没有诚意。
那、那你过来。陆思贤咬牙切齿。
秦若浅唇角含笑,十分满意她的反思,当即凑得又近了些。陆思贤磨磨牙齿,在人靠近的那刻,忽然抱着她的脖子,将人扑倒。
兔子扑恶狼。
秦若浅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身上一阵沉重,抬眼就见到小世子一脸愤恨地望着她:你别以为就你会,我好歹新时代女性,什么都会。
秦若浅:
陆思贤说完,就在她身上一阵倒腾,将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搭,包裹着两人。
被下一阵漆黑,秦若浅下意识就觉得哪里不对,忽而感觉一阵凉意。
陆思贤解开了她的衣服。
这人速度太快了,反向握住陆思贤的手,唇上一热,那股怒气被冲散了。
小世子主动投怀送抱,让她惊讶不已。
这是万年铁树开花了?不对,小世子不是铁树。脑海里胡思乱想着,黑暗中觉得憋闷,下意识就想掀开锦被。
可那双细腻的手在身上徘徊,就像是冬日里烘着炭火,热意席卷全身。
与炭火不同的是带着一股悸动与酥麻,她怔了怔,下意识想起什么。
她这是被自己看中的猎物推倒了
陆思贤!冷硬的称呼让上面的人抖了抖,此时此刻胆子也十分大,伸手就将嘴巴捂住,咬着山峰上的樱果。
真是聒噪,吵死了。
秦若浅再是调。情,在这个紧要的时刻也有些慌神,感觉到她的意图后,她努力地让自己放松下来。
她不闹,陆思贤就顿了下来,你不反抗了?
燥。热难当,感觉周身有温热的泉水流淌,这次换作是秦若浅咬牙:你话很多。
难就办正经事。陆思贤惊讶自己的沉稳,这个时候竟然不害怕。
情。欲作祟,她没有顾及其他,反而亲了亲秦若浅的唇角,那个,我以前没有过的。
秦若浅不信她,就看她娴熟的动作,就肯动很懂,信你个鬼。
真的,小黄片很好看的,有空推荐你。陆思贤嘴贫一句,忽而觉得这是一件很正经的事,不能玩笑,就止住笑意。
一步步往下。
临华殿内如春日繁花盛开,中宫内却是冰冷一片,皇后虚弱至极,看到忙碌的宫人也不愿开口,唯有宫人在侧将一日一夜发生的事细细告诉她。
听到那句太子被害身亡,心口猛地一抽,牵动肺腑,呼吸一滞,剧烈咳嗽起来。
撕心裂肺地咳嗽吓得宫人急忙上前给她顺气,急得泪水直掉。
顺过气后,皇后推开她,有气无力道:你方才说赴宴的人都不准出宫,七驸马也在宫里?
七驸马同七公主一起留在临华殿了。宫人回道。
头脑晕眩,感觉呼吸不滞,皇后依旧撑着一口气抓着宫人的手:找机会给七驸马传话,让她过来。
陆思贤人在宫里就很便利,说完话后,一口气吐了出去,再度昏睡过去。
皇后醒来又睡,皇帝来后还未曾见到她苏醒,命人将奏疏搬来中宫处理,顺道守着她。
半夜之际,贤妃扣响宫门,引得阖宫难眠。
她要为子喊冤,皇帝却不想见人,回身望着极为虚弱的皇后,面上满是柔情。
帝后恩爱,在这冰冷的雨夜中让人感到暖意,可惜哭了外间冒着大雨坚持不肯走的贤妃娘娘。
贤妃起初站着,后不顾尊严地在宫外长跪,守门的内侍苦苦劝她离开,贤妃冻得浑身发抖,依旧不肯。
消息传至王贵妃处,她坐不下去了,匆匆赶至中宫门外,苦心劝慰:太子尸骨未寒,若知你这般做,只怕地下难眠,皇后方醒,圣上放心不下,你不如趁早回宫,过些时日再来。
贤妃哭得眼睛红肿,浑身湿透了,放下来的长发狼狈地贴在颈间,咬着牙齿忍着全身发颤:贵妃说得轻巧,横竖死的不是你的儿子,太子一死,你应该笑死了。
王贵妃这时不去计较她的疯言疯语,自己就算撑了雨伞也冻得发冷,眼神扫向一侧的宫人:还不快将贤妃娘娘扶回宫,惹恼了圣上,你们都得身首异处。
宫人面面相觑后,果断伸手去碰贤妃。
斜风大雨,忽而一道闪电掠过,贤妃大喊:圣上、圣上、您看看惊雷大雨,老天也替太子殿下鸣不平,老天不服气
王贵妃大惊,指着宫人慌张地吩咐她们:快、快、快将贤妃扶走,捂住她的嘴巴,不能让她再说了
话没说完,当真惊雷轰隆响起,就像劈在了头顶,吓得宫人们抱头尖叫。
圣上、圣上,天怒了、天怒了,您看看啊,太子死得太冤。贤妃大叫一句,爬起来去拍中宫宫门。
抨击声剧烈响动,在雨中显得格外大,宫门都被震动了。
在场唯有王贵妃镇定,冲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贤妃疯魔了,速送回宫召太医,谁再敢违抗,本宫饶不了她。
王贵妃掌权多年,高位者自带威严,将宫人们从震惊中喊了回来,都大步冲了过去,捂嘴的捂嘴、绑人的绑人,齐心协力地将人拖走。
须臾后,宫门前终于安定下来。
王贵妃看重一群人的背影,倚靠着宫门几乎就要瘫软下去,惊雷阵阵,在这个不同寻常的黑夜里极度不寻常。
跟着皇帝多年,以为他与其他皇帝不同,专情痴迷,近日才知那些不过是假象。
女人再好,也比不过他的江山。
她们这些后妃连皇后的衣角都比不上,若遇事,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等到贤妃回宫后,中宫门前安静了,她才扶着宫人的手慢慢挪回寝宫。
惊雷惊扰美梦,阖宫人无法入睡,唯独睡着的两人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陆思贤睡在外侧,悄悄穿好衣裳,准备偷偷溜走的时候,一道惊雷劈在了窗外,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
她那个啥了女主,不会活活被雷劈死了吧?
怕死的咽了咽口水,默默地缩回榻上。
觉得有些冷,往秦若浅身上靠了靠。
秦若浅徐徐醒来,眉眼一片慵懒,见到她后,不喜不怒,有高山巍巍之峨,预备再度合眼之际,又是一道雷。
如此便睡不下去了,好在这副身体年轻,没有教她弄散了架。
她伸手将人揽入怀里,陆思贤睡前的勇气都不知哪里去了,戳了戳她的肩膀:秦若浅,外面打雷了
那又如何?
陆思贤面露惧意:我怕出去被劈死。
秦若浅觉得疲惫,懒得搭理这番胡言乱语,沉默下来。
陆思贤没有体会她的累,反而晃了晃她的肩膀:秦若浅,你别睡了,惊雷之夜容易发生大事。
她记得贤妃是死在惊雷夜的,虽说时间不对,可这些雷鸣让她感到害怕。
什么大事,宫内戒严,不会有刺客。秦若浅合眼答道,却耐不住陆思贤的推搡,睁开眼睛望着她,沉默几息,你掐指一算,会发生什么事?
贤妃可能会死。陆思贤随意开口,贤妃死在太子之后,死因不明,书里隐晦地提及是八皇子所为。
可是现在太子的死提前了,惊雷提前,那么贤妃的死也会提前了。
这么一想,她浑身一激灵,拉起秦若浅: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秦若浅深深凝视着她,昨夜刚经历风雨,欢好半夜,下半夜就让她去看杀人?
她不去,翻过身子不去理会这个无理的要求。
一阵狂风,北面的那扇小窗被吹开了,宫人从外间察觉后,迅速入内关好。
听到宫人的脚步声,陆思贤呆呆地坐在床上,想起书里的剧情,是不是不就这么看着贤妃死?
她二人素无交集,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贤妃活着就是秦若浅的劲敌,就不应去救。
她在努力挽救自己的命运,对于旁人的,她真的束手旁观?
雷鸣再度响起之际,就像是催命的铜锣,一声一声,召唤着死亡。
忽明忽暗地光线,就像自己的选择,左右摇摆不定。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让她倏而爬起,穿好昨夜宫女的衣物,挽作发髻。出去向宫人要了一把雨伞,问明贤妃寝宫所在的方向后,疾步跑去。
无关对立方向,她只想知晓自己的举动后能不能改变一个将死之人的命运。
若能改,那么她也能改变自己被杀的结局。
风太大,一路在雨水中狂奔,雨水斜打入眼睛里,刺激着眼膜,一边揉一边辨认着方向。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这与逆天而行有何区别。
跑到贤妃宫门口,那里站了许多人,她看了一眼后,装作宫人挤了进去。
或许是天暗,或许是雨太大,竟没有人拦她。
寝殿外还有王贵妃的人,她们尽职地守在外间,见到陆思贤后只当是贤妃的人,没有言语,放人入内。
陆思贤不知中宫外的变化,挪着碎步往里跑去,廊下就森严多了,她不敢靠近,沿着墙角去走。
按照寻常套路来说,窗下是没有人的,她跑到了南面的窗户下面,捂住嘴巴,静静地站着。
而迷糊入睡的秦若浅半夜醒来,身侧的床榻早就空了,她猛地一惊,想起睡前的事,立刻反应过来,唤来宫人:七驸马去了哪里?
宫人摇首:她在殿里未曾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东西很多,要仔细看。
第40章
陆思贤不在殿内,肯定是出去的。秦若浅回内寝去寻找昨夜的宫女装束衣物,意料内的不在了。
再度唤来守门的宫人:方才可有人问贤妃居所?
小世子对宫里不了解,肯定要先问话。
宫人颔首:对,有位小宫人问了,模样很生,可是从殿内出来,奴便当是您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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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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