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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37)

    作者有话要说: 在秦若浅的认知里,如果以黑白来定论,她是黑,陆思贤就是白的。
    突然有个脑洞,想换接档文。
    专栏里《太傅,别别别别别过来》,如果有兴趣的可以收藏下。
    看了一眼营养液,低得眼睛疼。
    500瓶营养液加一更,6000字哦。
    第37章
    皇后与太子的关系很差,差到是只剩下装腔作势。
    他去敬酒,众人都放下手里的酒盏,静静看着。陆思贤拉着秦若浅去看,不敢指着,唯有低声:我觉得哪里不对,今晚肯定要出事。
    书里没有这一出,就好像主线分开了,多出一条支线,剧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晚这个变化又是什么?
    饮酒的秦若浅没有在意,皇后要做什么,她不想知道,也不需知晓。
    但她感觉出来,皇后不出手便罢,出手必是最狠的招数。
    两人心思不同她,御座下的太子执起酒壶亲自给皇后斟酒,母后今日生辰,儿祝您福寿绵长。
    简单一句话,并未激起什么波澜,皇后言笑如旧,眼角都已添了些细细的皱纹,她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我儿费心了。
    太子得意地笑了笑,退至坐席上,继续同旁人作乐。
    殿内又恢复热闹的场景,陆思贤心神不宁,今日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大事。
    齐国公府抄家还在两年后,现在是轮不到。
    皇帝惯来心狠,对待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也是毫不留情。那时齐国公依旧陷于原主惨死的悲痛中,朝政之上略有疏忽,直到圣旨临门,禁军围困之际,才醒悟过来。
    为时已晚。
    身侧的秦若浅见她展露愁绪,亲自给她斟酒,食案下握紧她的手:皇后要做什么与我们无关的。
    陆思贤扫了一眼恩爱的帝后,低声说话:你确定今日生辰宴是皇后办的?若是圣上所为呢。
    皇后所为,与她们无关,是因为皇后和她们身在同一条船上,不会做对她们不利的事情。
    皇帝则不同了,他能所有人的后盾,也能做所有人的敌人。
    被她一语惊醒后,秦若浅忽然用力,紧紧捏着手中的酒盏,眉眼中的戾气涌现,口中依旧是在安慰陆思贤:就算是他,也与我们关系不大。
    陆思贤没有再说了,反是五皇子悠哉地走至皇后面前,郑重揖礼,肆意一说:母后美貌倾城,太子方才都已经贺您福寿绵长,儿臣就换一句新鲜的,美貌永在,清春不退。
    皇帝大笑,赞赏五皇子几句,拉着皇后的手笑得很开心。
    明面上的看去,皇帝对皇后喜爱很深,爱到骨子里去,唯有知晓皇后中。毒的几人知晓内情,一则的王贵妃早就吓得不敢言语。其他不知情的后妃投去羡艳的神色,恨不得自己就是皇帝手心里的皇后。
    陆思贤与秦若浅对视一眼,默然无话。
    秦承宗冷笑不止。
    太子今日格外话多,句句不离帝后恩爱,哄得皇帝多饮了几杯酒。
    眼看着时辰不早要散席,皇帝牵起皇后的手,要带她离开。
    可皇后面色发白,眉梢紧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未出一句就昏了过去。
    陆思贤吓得站起来,后妃跟着尖叫起来,宫女迅速围了上去。
    慌乱之际,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太子、太子殿下、中、中毒了。
    如此,殿内兵荒马乱,请太医的、打水的,挤作一团。
    人群里的秦若浅双眸平静而蕴含深意,一把拽住要走向皇后的人,将她拉至自己身侧,你别动,太子活不了了。
    什么?陆思贤震惊,周遭人都已经乱了,国母与储君同时被害,可见关系重大,她正不知发生何事,就见皇帝抱起皇后往外走去。
    那厢的太子被贤妃等人围住,八皇子是贤妃所生的,学着皇帝抱起兄长,大步向外走去,急忙唤太医。
    御座上还残留着皇后吐出的鲜血,众人不敢去看。
    片刻后,禁军就将中宫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出。
    唯一的外客便是安怀正,他站在角落里深深地望着陆思贤,没有跟上八皇子等人。
    殿内众人走不得,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惶恐不安,更甚者垂首低低哭泣。
    秦若浅扫了一眼埋头哭泣的人,那是一胆小的后妃,被这般阵势吓得不轻。
    殿内的人都走不得,她趁机扫过一眼后就拉着陆思贤坐下,食案上的菜早就冷了,她没有去碰,斟了杯酒给胆小的陆思贤压压惊。
    陆思贤看似胆子小,可遇事也有几分理智,一则担心皇后能不能活过来,二则想着太子若是死了,剧情必然大变。
    显然因她的穿入,还有女主换人引起了蝴蝶效应。
    太子一死,那么秦承宗就成为众矢之的,说不定找不到凶手,皇帝会因此猜忌他。
    她捧着酒杯大口喝了一口,秦若浅紧紧牵着她的手,心口稍稍安定下来。
    她看到太子食案上的酒壶,走过去端起,立即唤来内侍:寻一只畜生来。
    众人屏息凝神等着,不多时内侍抱着一只黑色的猫儿来。
    只见七公主令人撬开猫的嘴,当着众人的面将酒灌了进去,内侍这才放开黑猫。
    黑猫得到自由后,也不立即离开,反倒在地上打了个滚,没走到殿门口就抽搐起来,口吐白沫。
    殿内的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面色惨白。
    半个时辰后,内侍传话,让后妃各回各宫,皇子以及出降的公主留宿宫内。
    总之,一个人都不准出宫。
    秦若浅出宫前住在临华殿,拉着陆思贤一道去了,而刚入殿,王贵妃传话来请她过去。
    发生这么大事,王贵妃掌权,必然深受牵连。
    王贵妃掌权多年,颜氏有命做皇后,没命去统领后宫,如此便便宜了她。
    可当知晓皇后的腿疾之后,吓得数日不宁,多年来那么多个岁月,几乎恨得皇后咬牙切齿,嫉妒使人疯狂,如今不再羡慕皇后,就连皇帝面前都不敢凑过去,唯恐成为第二个颜氏皇后。
    近日来她将年轻貌美的后妃往皇帝面前塞去,为的就是一日安宁。
    今夜发生的事,让她坐立不安。
    皇后若真的死了,她感觉皇帝不会饶过后宫的人,尤其是她,首当其冲。
    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见秦若浅。
    秦若浅被她拉着过来,本不愿管,可架不住王贵妃害怕,不得不安慰她:中宫筵席是您命人办的?
    就是坏在这里,偏偏旁人没事,就皇后母子中了毒,你说这是不是冲着我来的。王贵妃急得脸色发白,见秦若浅淡然,自己稍微松了口气,告诉她:当年也曾有人害过皇后,最后被查出,你或许还小没有记忆,那时宫妃连带着母家都遭殃,圣上对皇后的宠爱不是一星半点。
    秦若浅眼中多了几分打量,皇后的计策是太子,至于王贵妃,便不知道了。
    宫中多是见肮脏的手段,大多是私下里,像今夜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确实令人罕见。
    她明知内情也不言明,只宽慰王贵妃:母妃还是迅速查清经手酒液的宫人内侍,抓起来挨个审问,你若不审问,明日圣上就会令人来审你了。
    王贵妃心乱如麻,脑海里一片空白,闻言后抓紧让人去办,又抓着秦若浅的手: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我如何知晓,多半是针对太子,继而皇后遭殃,前朝后苑都脱不了干系。秦若浅道,眼看着时间不早,不能将陆思贤一人丢在临华殿,教了王贵妃如何去做,这才赶回临华殿。
    宫里没有陆思贤的寝衣,眼下出不得宫门,宫人去取了九皇子没有穿过的衣裳过来。
    秦承宗魁梧,他的衣裳穿在陆思贤身上,不知大了多少,好在她不挑剔,只要别人没有穿就行。
    她躺在寝榻上,等着七公主回来。
    今夜发生的事情给她一种感觉,像是皇后而为。
    她翻身下榻,想去问问皇后的情况,太子死了没关系,皇后如今算是她的母亲,肯定要盼着人家好。
    这时,秦若浅从外间走来,廊下响起了婢女请安的声音,一身红装在黑夜下若昙花绽放,有着一股清雅绝尘之气。
    她骨子里的气质与原来的女主差之太远,时而媚时而清雅,但不会有傻白甜的感觉。
    入殿后,秦若浅脱了外袍。见陆思贤穿了一身不合体的外袍后,故作一笑:今夜倒也先委屈你,明日多半还出不得宫,但可让人回府取些贴身的衣物。
    陆思贤点点头,在这个陌生的宫殿里不大自在,没多说话,转回内寝。
    临华殿内的摆设与秦若浅的气质不大符合,粉色的纱帐给人一种小女儿家的浪漫,那厢的八宝柜上摆了许多小饰物,童趣十足,金造的大雁、玉质的如意,各色的小动物,精致的摆件,不会因为简单而低廉。
    陆思贤知晓那些东西简直不菲,毕竟纯金打造的大雁,拿起来分量不轻。
    她摸了摸,猜测价值多少钱,若拿出去典当,肯定都能买一间小宅子了。
    瞧着她小财奴一样的眼睛,走进来的秦若浅轻步走去,从身后将她抱住。
    陡然被人这么一抱,陆思贤吓了一跳,秦若浅方出浴归来,身上散着花瓣的香气,双手滚热,好在很安分,没有乱摸。
    她少不得冷哼一声:约法三章,你犯错了。
    好吧,松开你了。秦若浅故作可惜地松开,却在不经意间划过陆思贤的下颚。
    陆思贤心口一跳。
    秦若浅眨了眨眼,眸色无辜,眉心里也是笼着一股笑意,清纯带着不怀好意,心情愉悦地凑到陆思贤面前:阿贤,你就这么坐怀不乱吗?
    美人在怀,肌骨之香,涌向心口,陆思贤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秦若浅靠得更近了,那股燥热突然压了过来,她支吾地着开口:你、又忘了、忘了
    她就像是一老僧被妖孽诱惑着,眼看多年道行就要破了。
    多年努力毁于一旦。
    她往后退了两步,秦若浅当作没有看见般逼近一步。
    她再退,秦若浅再近。
    退退近近,直到陆思贤被逼近角落里,眼前阴影一片,秦若浅的长发漾过眼前,那股子清香顿时浓郁起来,她倒吸一口冷气。
    阿贤,你看、我没并没有碰你,你怕什么?秦若浅故意张开双手给她看看。
    虽没有碰,可那股子感觉就像泰山压顶,陆思贤想骂人,忍了忍没有骂,还是扬起和颜悦色的脸蛋:能加一章吗?
    你说呢?孤的陆驸马、秦若浅笑意温婉,葱白的指尖略过她的额头,怜爱般地点了点。
    陆思贤想了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忍耐就是了。
    你不担心中宫内的事?
    太子一死,秦承宗有最大的嫌疑,与我无关,若你想看,我带你去看看?秦若浅牵起她的长袖口,若有所思,今日中宫混乱,想要进去看看也可以,不若你换一身宫女服侍,我们翻窗去看看。
    中宫乱了,只怕所有人都在观望,若简单只有皇后一人在筵席上被人下。毒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太子,太子是储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人人都懂。
    太子一失去,朝堂上的局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的贤妃一党。
    我本来就是女的,扮做宫女被人发现不就是不打自招,你当我傻子,要去你自己去。陆思贤嘴角抽了抽,亏得秦若浅这么聪明的人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秦若浅想自己去看看,给皇后把一把脉象,届时就可知晓今夜的内情了。
    除了她与陆思贤外,应当没有人会猜测此事是皇后自己做出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她也曾做过。
    那是别被逼急了之后,才会做出来的,太子究竟逼迫皇后什么事情?
    多年后中宫皇后淡泊如水,圈地自禁,别说是朝中大事,就连后宫的事都不会多管一样。今日皇后误饮太子酒杯中的毒,可见是被太子连累,这些问题抛开不说,单论如何悄无声息让太子喝下,就可见皇后心思非一般。
    陆思贤不肯去,她也就不勉强了,今日禁军肯定将中宫围的水泄不通,她换了一身宫女的服饰。
    陆思贤无趣,见她换了衣裳心中也是一动,沉黑的眼眸里闪着微光,提议道:我换一身内侍的衣服?
    就你?小心被哪个皇子掳到宫里去玩了。秦若浅睨她一眼,唇红齿白阴柔貌美的内侍都不少见,大多都没个好下场。
    陆思贤不去了,反往床榻跑去,秦若浅不肯,道:我在,不会让你发现的,再者明日白日肯定出不去的,不若今夜去看看,明日留宫里安寝。
    毕竟今夜很难熬。
    到底,陆思贤被秦若浅拽去中宫。
    黑夜下的中宫,格外静谧。
    中宫门口已由禁军统领萧临把手着,来往的宫人内侍无中宫腰牌不得进出,想打探消息的各宫宫人都被拦在外间。
    众人与皇后都没有什么来往,且伺候皇后的宫人都是由皇帝亲自挑选的,无一后宫中人,这个时候想买通也来不及了。
    黑夜下的光线不如白日,匆匆来往的人都看不得相貌,只能从腰牌来确认,秦若浅手中拎着一食盒,将自己的腰牌递给萧临。
    跟在她后面的陆思贤好奇她与皇后的关系怎么变得那么好了,一侧的萧临走到她面前,抬起头来。
    声音粗犷,加上他手中的佩刀,让门口的众人都看向陆思贤。
    陆思贤不动声色,宫内的禁军二十六卫都是皇帝与兵部掌管,与通州丰台两座大营不同,但萧临是跟着皇帝多年,甚至也参与了云山屠杀一事。
    在萧临的话落下的时候,她迅速抬首,从容一笑:萧统领好。
    黑暗下的宫人只可看见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模样都算精致,身体瘦弱,就像整日没吃饱饭一样,萧临将人放走了。
    前面的秦若浅捏了一把冷汗,等陆思贤过来就带着她迫不及待地离开,趁着无人问她:你今夜怎么那么镇定了?
    与她胆小怕事的性子不符合。
    道上来往的宫人内侍很多,都是低着脑袋走路,陆思贤窃喜,告诉秦若浅:萧临眼睛不好。
    他是色盲,这个时候看人压根就看不清楚,也就不害怕了。
    秦若浅只当她开玩笑,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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