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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33)

    第34章
    齐国公府来了刺客,寝居内外的婢女都跟着大叫一声,外间的侍卫蜂拥而上,庭院内的打斗声惊动了整座府邸的人。
    厨下吃饭的青竹一口鸡腿吐了出来,提剑跑了回去。
    刀剑碰击的声音,就像是黑白无常来索命,陆思贤自认没有功夫,不给秦若浅添乱,乖乖地躲在被子里。
    侍卫来后,秦若浅退了下来,看着数名的黑衣人,眉眼动了动,黑夜下的神色阴沉无光,她忽而想起什么,唤来陆思贤:去国公爷书房。
    声东击西之策,陆思贤才刚用过。
    陆思贤不明白她的意思,掀开被子:去书房做什么,阿爹应该回来了,应该在书房。
    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在睡觉了,书房无人,她迅速爬了起来,拉着秦若浅一道跑过去。
    两人在黑夜下跑得很快,秦若浅看着她疾行的步伐,打趣道:这个时候可一点都不像病秧子。
    我还是个短命鬼,你赶紧和我和离。陆思贤跑了会儿就没力气了,几乎靠着秦若浅的力气跑。
    这个身体真的不行,还没跑800米就瘫了,简直有毒。
    跑到书房后,周遭一片寂静,院外的侍卫不明所以,陆世子喘着粗气:看看、里面有没人。
    侍卫面面相觑,小的守夜,并没有见到有人入内。
    让你去、就去。陆思贤声音提高了些,秦若浅见她呼吸不滞,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抬首看向寂静的屋舍。
    寝居的方向传来打斗声,这里就显得阴森,侍卫已然入内,在这间隙,陆思贤也恢复过来,奇怪道:是不是宇文信的人?
    你为何这么说?秦若浅凝视着门口。
    陆思贤道:因为我就是这么把苏锦捞回来的,他睚眦必报,肯定会来找人的。
    事情过去月余,他找不到了,指不定来书房偷些东西。秦若浅道,她这些时日接触不少密事,齐国公在朝非明面上这么简单。
    因着云山屠杀一事,皇帝对他既信任又猜忌,偏偏他能将其中的平衡把持得很好,可见心思颇深。单单一个镇北侯府是如何都比不过的,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结党,若是像寻常朝臣那样左右逢源,权势必然滔天。
    不过这般以来,皇帝势必猜忌得更深。
    陆思贤在她后探首张望了一眼:能偷什么?
    秦若浅言道:外间都在找皇后亲女的事,齐国公去而复返,肯定知晓些事。
    话音落地,书房里传来一声响动,她拧眉:书柜倒了。
    陆思贤猜测:里面当真有小偷。
    秦若浅当即高声道:里面如何了?
    没有人,是小的不小心撞到了书柜。
    我不信,里面肯定有小偷。陆思贤笃定,侍卫身手灵敏,怎会撞到了书柜。
    府里的侍卫都去了寝居捉刺客,这里仅仅几人,秦若浅将陆思贤推开,嘱咐她:你在这里小心些,我去看看。
    让他们去就行了。陆思贤拽着她的手不肯放。
    秦若浅拍拍她的手:死过一次的人命大,他们去只会送命。
    什么死过一次。陆思贤嘀咕一声,眼见着秦若浅向书房走去,跨上台阶的时候,门开了,侍卫走出来,朝着她揖礼:禀殿下,里面没有人。
    秦若浅颔首,看着他身上的侍卫服饰,他便退到一侧,缓步离开。
    她看向书房,眉眼凝重,听着侍卫离开的脚步声,沉声道:站住。
    侍卫这时迅速转身,伸手去抓近在迟尺的陆思贤,秦若浅比他更快,拉近陆思贤。
    侍卫恼怒,匕首擦着陆思贤的肩而过,秦若浅反手护住她,踢开了他。
    几息的功夫,陆思贤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秦若浅疼得眼睫颤了颤,沉声道:宇文世子夜探国公府,心思当真了得。
    在她怀里的人登时一惊,真的是宇文信这个货,她动了动,秦若浅将她护在身后,对面的人身影不动,也未曾说话,看了周遭一眼。
    这里的侍卫仅仅几人,要想脱身并不难,他照旧出手袭向陆思贤。
    秦若浅护人心切,暴露自己的弱处,几招就让对方占了上风,轻易就让人跑了,侍卫拔腿跟着去追。
    陆思贤吓得心脏砰砰乱跳,她都这么卑微了,天天想着把媳妇还给他,这货竟然还要她的命。
    孰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婶子不能忍了,她暴怒,撸起袖口:我要宰了他。
    秦若浅捏着发疼的手腕,冷笑道:他宰了你还差不多。
    用蛮力是武夫,我一文明人用脑子,我把他的底都给扒光,公告天下。陆思贤气得心口疼,不小心内涵到身边的人。
    秦若浅毫不客气地揪着她的耳朵:谁是武夫?
    那个、哎呦,宇文信是武夫,你是佳人、佳人。陆思贤抱着她的手瞬息就改口了,怂就怂吧,这辈子也不想有骨气了。
    发生何事了?数步外传来人声,秦若浅松开她,看向来人:国公爷,是刺客,您先去看看可有少东西。
    齐国公不敢耽搁,急忙走向书房,开灯之后,可见书房里躺着侍卫的尸体,外衣都被扒了,血流向门口。
    陆思贤看着尸体,莫名恶心,秦若浅见状拦在她身前,命人迅速拖出去埋了。
    齐国公查看一番后,神色凝重,扫了一眼陆思贤,而后道:少了些旧物。
    少了多年前皇后给他写的信,虽说没有不当之际,可是足以暴露他与皇后多年前就相识的事情。
    可要紧?秦若浅关切道。
    齐国公不好明言:旧物罢了,我命人去找。
    陆思贤见他神色不对,猜测是与云山有关,当着秦若浅的面确实不能说,只能说了刺客的身份:好像是宇文信。
    宇文信?齐国公的脸色更加差了。
    秦若浅心思细腻,猜测旧物很重要,劝道:我试着给国公爷找回来。
    不必了,他不会承认的。齐国公摆手,不愿让更多的人知晓。
    秦若浅只好作罢,同陆思贤一道回去。
    寝居里的刺客都被抓到了,可惜都没有留下活口,秦若浅不惧,挨个上前检查,发现几人是服毒而死。
    这并不是一般的刺客,而是京内勋贵惯养的死士。
    查验过后,侍卫来清扫庭院,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鼻子,让人恶心作呕。
    陆思贤受不住这个味道,转身就想往书房跑,被秦若浅一把拉住,我受伤了,给我上药。
    伸出右手,雪白的肌肤上流的都是血,陆思贤的眼色就变了,急道:刚刚怎么不说?
    看她着急的样子,秦若浅感觉手腕的伤也不那么疼了,唤来婢女清洗伤口。
    消毒后,露出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陆思贤震惊了下,宇文信下手真狠,对自己的官配都下这么狠的手。
    她试探道:请大夫吧?
    不用,自己就可。秦若浅拒绝,由着婢女清创上药。
    待上好药都已过子时,外间清扫得差不多了,青竹走进来,禀报外间的情形:刺客都已伏诛,身上并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陆思贤好奇:那个剑阵没有用吗?
    青竹道:数日前已经有刺客落入剑阵,想必他们有所警觉了。
    那你不会将剑阵改一下吗?陆思贤嫌弃,这个青竹的脑子真的适合炮灰。
    青竹愧疚:公主不在国公府,属下不会。
    一侧的秦若浅不管主仆的事,静坐一侧,夏日里伤口容易恶化,开了药方令婢女去抓药煎熬。
    方才的事可见宇文信不仅要找苏锦,可能还惦记着其他的事,她想知晓齐国公丢的是什么旧物,等青竹离开了才问陆思贤:国公方才丢的是什么?
    不知。陆思贤不说,云山旧事目前还是个秘密,不过宇文信知晓了不是好事,还需命人将抢回来。
    声东击西的办法用过了,还是要另想办法,她头疼。
    秦若浅不信她的鬼话:我好奇,你去问问国公爷?
    陆思贤瞪她一眼:不去。
    你瞪我。秦若浅陡然冷了脸色,指着自己树受伤的手腕:我救了你,你还瞪我,今夜我救你两次,你不以身相许,还瞪我。
    陆思贤目瞪口呆,这些话怎么那么耳熟,嫌弃道:那么大的人撒娇,要脸不?
    秦若浅不肯,砰地拍桌:你再说一遍,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我不要脸?
    我、是我不要脸,行不行。陆思贤瞬息就怂了,眨了眨眼,弯唇一笑:公主殿下,你可要上榻就寝,我服侍你这个救命恩人。
    秦若浅冷哼一声,不理她,自己径直走到榻旁,脱衣就寝,想起什么事来,又道:你睡地上。
    睡地上、睡地上,你睡床。陆思贤简直认命,遇到这么一位不到不讲道理的女主,无处可诉道理。
    让白夏搬了锦被来,她直接就躺下,翻身背对着床榻。
    在她躺下后,秦若浅睁开眼睛,眸色深了几许,今夜发生的事可见许多人都盯着齐国公府。
    翻身看向地上的人,身在漩涡中的人是完全不知,还是故意装不明白。
    闹了半夜后,国公府内许多人都是一夜未睡,侍卫追出府,就将人追丢了,闹得隔壁府邸小郡王秦时言天亮就爬起来了,顺势□□过来。
    青竹见他不走正门,等人翻进来后,又将人丢了回去,气得秦时言走正门来找她算账。
    今日齐国公未曾上朝,见到他大清早过来,令人请去花厅,自己回书房唤来属下去找回信。
    秦时言来看热闹的,不想国公府冷冷清清,钻到陆思贤的院子里,见庭院里的秦若浅吓得掉头就走。
    秦若浅唤住他:小郡王。
    青竹过去将人请入庭院,他朝着秦若浅笑了笑:阿姐找我?
    近日在忙些什么?秦若浅将受伤的手背到身后。
    秦时言、五皇子还有陆思贤是红阁的常客,三人在一起几乎不做好事,近日里陆思贤好了许多,在府门里的日子多。秦若浅知晓他们三人的事,也正好问一问陆思贤近日忙什么。
    我在府里读书,近日看了一本好书,废寝忘食。秦时言说话时还看着屋内。
    秦若浅当作没有看到,那你七姐夫近日忙些什么?
    我不知,近日没有见过她,阿姐何时回来的?秦时言也而有些谨慎,不敢随意说话。
    秦若浅道:你怎么知晓我不在府里?
    陆思贤说的。秦时言缩了缩脑袋,幸亏阿姐不是他的王妃,不然这个查问的语气让人腿都站不住了。
    秦若浅:方才说没见过,怎地又是她告诉你我不在府上的,你们去了几次青楼楚馆?
    秦时言登时一惊,慌不择言道:我、她好像日日都去,不管我的事。
    说完拔腿就跑,屋里偷听的陆思贤咬牙,这个货真没有义气,这么快就把她卖了,下次不和她一起去摘星楼。
    廊下的秦若浅转回屋,吩咐白夏摆膳,陆思贤觑她一眼后,在一侧坐下。
    心惊胆颤。
    暴风雨前的宁静,有些受不住。
    秦若浅右手无法使劲,白夏给她摆了汤匙。她扫了一眼后,淡淡道:都下去。
    白夏不明所以,领着婢女退了出去。前些时日秦若浅搬去公主府,将自己的人都带了过去,这里都是国公府的人,她不相信,才将所有人都屏退出去。
    她将参粥推到陆思贤的面前:我拿不了,手疼。
    陆思贤眼皮子跳了又跳,小心地指了指她的左手,弱弱道:拿左手喝粥可以的。
    语气软软地,配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很像笼中的猎物。秦若浅的心情瞬息就好了很多,托腮凝视她:你不报恩吗?
    陆思贤理屈,认命地端起碗,舀起一勺粥递至她的嘴边。
    秦若浅不吃,道:烫了。
    陆思贤又收回来吹了吹,不烫了。
    秦若浅又嫌弃:冷了。
    你吃不吃,不吃就饿着,惯得你那么多毛病。陆思贤翻了白眼。
    秦若浅同样瞪着她:没有我,你小命都没了,喂不喂?
    你狠。陆思贤顿时没了脾气,重新盛了一碗参粥,再次喂她:再不吃就真的冷了。
    秦若浅看着她一副憋屈的样子,觉得很有趣,也不再闹她了,默默此吃了整碗粥。陆思贤拿了帕子给她擦擦嘴,等她吃完了,自己才吃。
    陆思贤,我们何时圆房?秦若浅被喂饱了,感觉吃了蜜糖般美好,盯着她的小世子看。
    虎狼之词听多了,陆思贤表示很淡定了,一口一口吃着粥,最后被秦若浅盯着实在受不了,才道:等宇文信何时死了,我们再圆房,不然我这颗脑袋保不住的。
    你还在怕那个梦?秦若浅笑意敛住,莹白的指尖点着桌面,昨夜的事还需解决,便道:你怕什么,到时你死了,我给你殉情,如何
    听着不着调的情话,陆思贤喝完粥了,道:我如果死了,你和宇文信卿卿我我,我岂不是死得亏?
    秦若浅的视线沉了沉,我对男子没兴趣。
    这是个重点。陆思贤见她眸色认真,眼尾轻挑时,灼若芙蕖,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雍容端庄,就像是古代高位者,不怒自威。
    这样的秦若浅让人不敢亲近,就像是带着许多秘密,让人无法察觉,她试探道:男儿不好吗?
    你怎地不去喜欢宇文信?秦若浅不耐地挑了眉梢,对面的陆思贤难得地认真审视她,紧张地问她:秦若浅,你会背叛我吗?
    如果真的答应下来,那她二人就是一体,剧情走向完全变了,会惹来什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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