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贤点点头:能带我一起去吗?
也可,你去宫里做什么?秦若浅好奇,唤来婢女梳妆。
陆思贤有自己的小心思,昨夜答应了齐国公多见见皇后,今日不如搭顺风车过去,也显得自己不忘本。
她扯谎:想知晓皇后的卦象如何了。
秦若浅没有怀疑,等她用完膳,两人一道入宫。
刚入中宫,就见到太子妃领着小皇孙从殿内走出来,小皇孙才两岁,小小地身子左右摇摆,走得尚不稳。
陆思贤看着那个孩子,心中叹息,太子一死,小皇孙就被九皇子毒。死了。
见礼后,小皇孙躲在母亲后面,探头看着两人,在母亲的催促下,才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姑母。
秦若浅应了声,走过去抱着他,摸摸脑袋,夸赞他:真乖,见到祖母了吗?
陆思贤皱眉,皇后才三十几岁,这都已经做奶奶了古人结婚真早,再一想,秦若浅也不过十六七岁。
真是一个早熟的妖孽。
与太子妃闲话几句后,小皇孙胆子大了起来,抱着秦若浅的脖子不放手,亲了亲她的脸,才被母亲抱走。
陆思贤这才说话:太子一死,皇孙就被秦承宗弄。死了。
正常,斩草不除根,祸害的是自己。秦若浅反应平平,并无太多的情绪。
陆思贤心里骂了一句冷血动物,跟着她一道入殿,在等皇后出来的时候,秦若浅道:救人可,当心遭到反噬。
她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陆思贤不知她的过往,也知晓其中的道理,皇后的经历就是血的教训。
片刻后,婢女推着皇后从内寝出来,照旧素雅得很,她屏退宫人后道:七公主是来问卦象的?
秦若浅颔首,略微有些紧张。
皇后踌躇,有几分犹豫,在两人的注视下才开口:你二人的命格不符,心意不和,恐有人不得善终。
陆思贤心中咯噔一下,果然不行,这和书里的结局一样,她死的凄惨。
您说谁不得善终?秦若浅察觉到重点,难道陆思贤还是会动手杀她?
有道是一山难容二虎。皇后道,也没有再说其他的。
两人都很失望,尤其是陆思贤,脸色都白了些,默默地往在一侧挪了挪。
秦若浅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后,气得扬了扬眉梢,当着皇后的面就将人拽了回来,不悦道:这么快就同我划清界限了?
陆思贤窘迫一笑:你看啊,一山难容二虎,不如我们分开山头如何?
一山可容二虎,我让你,成不成?秦若浅有几分固执,她本就不信命,能够再活一次,偏不听人言。
她既想着帝位,就是逆天而行,还会在意那些玄乎的东西?
她的固执中夹杂着不可多见的感情,陆思贤身在其中看不明白,一侧的皇后看得清楚,不免皱眉,道:近日来我的卦象与从前相反,愈发不灵验了,你二人莫要当真。
从秦承宗的气运开始,卦象就大变,就像有人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让人匪夷所思。
陆思贤听她改口,下意识道:您是不是不用心呢?不要当真,那还测了干嘛。
被自己的孩子嫌弃后,皇后莫名窘迫,秦若浅揪着她的耳朵:好好说话,什么叫不用心,没大没小。
你松开。陆思贤拍开她的手,这人野蛮粗暴,还不讲道理。
她两人打闹,隐隐带着就几分亲昵,让皇后扶额,不好打断二人就只好静静看戏。秦若浅看似不讲理,可心思都为着陆思贤,这点可以察觉,光她打了秦承宗这点来看,就知晓她的心思了。
只是这卦象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她试探道:来日方长,也未必急在一时。
两人都顿住,秦若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微皱眉,立即转了话题:那宇文信呢?
卦象不显。皇后可惜道,从秦承宗开始,所有的卦象都推翻了之前的测算,或许是她近日心神不宁才测不出来,不然无法解释。
陆思贤好奇:为何不明?肯定是你又不用心,或者有所隐瞒。
测算不出来。皇后歉疚道。
秦若浅并无执念,卦象之事本就不真,也不可偏信,她下意识道:我给您诊脉?
先不急,太医换了药方,你替我看看?皇后借机道,唤了宫女进来,将她支开。
秦若浅不疑有它,跟着婢女出殿。皇后看着依旧在烦恼的孩子,笑了笑:你对秦若浅究竟是何心思,喜欢她?
不喜欢、我也不知道。陆思贤半道又改口,穿过来这么多久,与秦若浅相处的时间最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若真的回不去,接下来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
秦若浅虽好,可是危险太大了。
皇后叹息:方才的话不过是我试探罢了,你二人事算不出来。
一步棋动了,所有的棋子都会发生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陆世子:一山不容二虎,必有一啥一啥。
秦若浅:表示听不懂。
第32章
因果之事分不清,事情陡然发生变化,当是冥冥之中注定,不可妄为。
三次测算失败后,皇后没有再勉强,道:事在人为,我当初逆天而行,颜氏才会有大难。
陆思贤好奇道:外间传说颜氏女可知未来是真的?
皇后淡笑不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道:七公主心思了得,娇蛮任性不过是外表罢了。
我知晓,小狐狸一只。对了,苏锦来了。陆思贤道,今日入宫想将此事告诉皇后,想起苏锦疯疯癫癫的样子,又说:就是脑子不多好,非逼我杀皇帝、杀秦若浅。
皇后不明:苏锦是谁?
陆思贤一惊:您不知谁是苏锦?
如此可见,苏锦并不是皇后的棋子,完全听命于宇文信的。
皇后面露疑惑,她坦言:她、她姓颜,是您堂弟的女儿。
哦,是她啊,换了名字了。皇后勉强地笑了笑,转身看着殿外的虚空中,无端有一股压力袭来,将她紧紧包围起来,透不过气。
陆思贤知晓全部的事,不大好意思在人家心口上戳刀,已苏锦疯魔的样子,见到皇后,破口大骂是肯定的,说不定还得动手。她只好劝慰:过些时日,我带她来见见您?
不必了,你将她好生安顿就是了,京城地界不比云山,太过险恶,必要时将她送走。皇后无力地吩咐。
陆思贤叹气,她不肯走,非要打打杀杀,人在国公府,我会安排好她,反是您的病,皇帝的做法让人心寒,您也莫要失望。世界那么大,出去看看也是好的。你若不嫌弃,待新帝登基,我们一道出京,如何?
皇后好笑:你不想着和七公主在一起,同我出去做甚。
陆思贤翻了翻白眼:她要做女帝,我可不想做皇后,没意思。
一辈子守着这么一个地方,脑子瓦特了。
她要做女帝?皇后震惊,情绪太过激动,牵动肺腑,抵唇咳嗽几句,吓得陆思贤登时站了起来,给她顺了顺气,低声道:女帝就女帝,你激动什么。她有本事,她就去做,你不也掌管着云山那么多人,只不过她的规模比你大了点而已。
一番嘀咕听在皇后耳朵里,她拍开陆思贤的手:她闹,你也跟着闹。
这没有错,你都说了她比那些皇子太子聪慧稳重,既然如此,何不自己掌权,何必给别人打江山,到时还要谨小慎微地看别人脸色,这是脑子犯抽还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陆思贤收回手,不让拍就不拍了,古代多少例子,辅助皇帝登基,功高震主,转头就被皇帝灭了。
皇后听得脑袋犯疼,想起秦若浅的能力与性子,确实不可多得,便道:王家的人不会帮她,有秦承宗在,就轮不到她。
陆思贤嬉笑道:秦承宗小白眼狼,王家的人的太笨,要了也没什么用。
皇后少不得睨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要阿爹就成啊,阿爹聪明。陆思贤眨了眨眼,齐国公在朝政上没有什么心思,就凭着他的能力和皇帝对他的信任,好好经营一番还是有用的。
自己去找你阿爹说,你又不做皇后,管那么多做什么。皇后识破她的心思,这是来给秦若浅做说客了。
陆思贤自认脸皮厚,横竖皇后这里的资源用不掉,也是浪费,她讨好地笑说:他素来不让我管侯府里的事,我也不想管,秦若浅管就行了。再说了,云山总得恢复旧貌才是,她上位了,你也可以回云山,她不是白眼狼。
回云山皇后呢喃一声,目露苍凉,片刻后深吸一口气,道:随你去闹,我与陆珽说一声。
陆思贤的目的达到了,见她愁眉苦脸,想了想,毕竟为人子女,总不能不管不问,走到她身边宽慰几句:旧事过去了,记住也没有意思,如今不如想想怎么重建云山。
皇后这样活着就是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意思,有了希望,人才会振作起来。
你以前从来不说这些话了,如今倒是变了。皇后疑惑,见她精神比以往好了很多,心里放心下来,秦若浅确实很优秀。
云山以女子为尊,祖先以女子善占卜为由,是以多少年来,让颜氏族长由女子继承。
秦若浅若在云山,定是优秀的族长。
陆思贤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皇后看出她不是原主,她单纯无害地笑了笑,语气带着愧疚: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知晓错了,云山旧事怨不得您,这样不好吗?
皇后信了,没有再说话,这时秦若浅回来了,两人没有再说话了。
秦若浅手中拿着药方,走至皇后跟前,低声说:您还是别吃这些药了。
皇帝已经丧心病狂了,还在皇后下。毒。
皇后听后没有太多的表情,颔首答应下来。
秦若浅没有开药方,答应每隔几日让人从宫外送药材,陆思贤在一侧看着,发觉这个妖孽对皇后好得很,比她这个女儿还好。
俨然当作婆婆的那种
两人入宫时间不短了,秦若浅嘱咐过后,皇后就赶客了。
中宫鲜少有人来,两人一待就是半日,近午时才出府,反是陆思贤好奇:你怎么不去贵妃宫里?
不想去。秦若浅牵着她的手往宫外走,感觉出手心里的那只手在挣扎,她紧紧扣住,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差点将秦承宗打死,与望贵妃吵了。
为什么?陆思贤不明白,母女关系应该很和谐,虽说王贵妃心思不正,将女儿嫁给要死的人这么一想,母女关系没法和谐了。
秦若浅冷了脸色,没有原因。
你不告诉我就算了,不过我阿爹是支持你的,齐国公府是你的助力,王家可以不用去了。陆思贤自认和她不熟,不好过多问及私事,将齐国公的事说了出来。
毕竟依秦若浅如今的人脉,齐国公的支持胜过王家太多了。
你想多了,齐国公并没有表态。秦若浅不信。
陆思贤不知她吃过亏了,道:你且放心,他会表态的。
秦若浅没有应承下来,两人一道出宫门,而此时宫苑里的王贵妃气恨,秦若浅入宫竟然都不来她看她。
养大的女儿心向着别人,成了一只白眼狼,她气恨,更心痛的是齐国公的支持,思来想去,将自己的兄长招来解忧。
****
陆思贤病好后一直在忙碌城北商铺的事,命人去放风声,一日一卦,一卦百钱。
秦若浅好奇,你这价高,不会有人的。
不怕,我等的是太子与秦承宗,其他人交给苏锦,毕竟苏锦还是有几分能耐的。陆思贤在翻着杨氏送来账簿。
前些时日杨氏送了她一间铺子,得空就将账簿送来,可是她压根就看不懂这个朝代的算法,翻了许久还是一窍不通。
秦若浅坐在一侧品茶,见她愁眉苦脸,咬着笔杆,好心道:你是不是看不懂?
都道陆世子不学无术,成亲这么多时日以来也没见她碰过书,可见是真的胸无点墨。
陆思贤将账簿递给她:我看不懂,你看看?
秦若浅翻看了几眼,好笑道:你这铺子月盈利还不如你去酒楼的一顿饭。
这么少陆思贤失望了,就晓得青铜养母没这么大方。秦若浅笑她:不如你还回去为好。
不要,蚊子肉也是肉,我自己留着。陆思贤心疼得抱着账簿,她这么穷,没有拒绝的份。
秦若浅无奈摇首,小财奴颇有意思,她好奇地多看她几眼:你这么小气,以前怎么有钱去青楼画舫?
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洗心革面,再不会被美色所诱惑。陆思贤拍马屁。
秦若浅学着她平时的样子翻了翻白眼,道:我信你个鬼。
秦若浅,学别人说话,会被天打雷劈的。陆思贤嫌弃得很,秦若浅妖孽了些,学习能力很强,将她的话学了九成九。
嫌弃完了,她抱着账簿离开。
回到书房后,小厮来报,隔壁小郡主来了。
狐朋狗友登门,必然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秦时言过来左右看了一眼,就拉着陆思贤,顺手拉入怀里:姐夫
秦若浅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那只手差点就摸到胸口了,心中骂了一声,将人推开骂道:你他么是不是有病,摸哪里呢,猪蹄子。
被人这么一骂,秦时言好奇地盯着自己的手,兄弟之间搭个肩膀有什么错,他又不是短袖怕什么。
再观陆思贤,满面通红,漆黑如曜石的眼睛透着愤怒,他又低头看着自己的眼睛,这分明的手,哪里是猪蹄子了。
摸一下又怎么了,小气。本王今日不与你计较,你可知红阁关门了,红阁管事求到我这里来,要我同丞相府说一说,让他们继续开门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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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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