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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23)

    不用,烦请夫人令他们离开,驸马染恙,孤无法脱身,等驸马病愈,孤再入宫给贵妃请罪。秦若浅话意坚决,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杨氏不敢违背她的意思,明面说是自己的儿媳,可哪里敢托大,听从吩咐后出去传话。
    陆思贤昏得厉害,药喂不进去,秦若浅命人让她将平日里的药方拿来。
    原以为陆世子体弱是幌子,没有当回事,眼下遇到后,她觉得害怕,询问白夏:世子这样的情形可曾有过?
    白夏道:世子平日里都很注意,像这样来势汹汹的很久没有了。
    秦若浅懊恼,不敢让人去请太医,去请平日里诊治的大夫来,两人合计之后才重新开了药方,子时又灌了进去,静静等着天亮。
    半夜时,齐国公府的府门被敲开了,齐国公匆匆回来。
    人一踏进庭院,杨氏就忍不住骂人:你还晓得回来,不如不回来了,抱着你的狐狸精过日子,安相府来闹事的时候你不回来,安儿回相府的时候没人撑腰,阿贤病得糊涂,你这个时候才回来,你何不等我们都死了再回来,到时娶回你的狐狸精做国公夫人。
    骂完就哭了起来,屋檐下的婢女都不敢去听,纷纷垂首不言。
    齐国公站在黑夜下,被骂得哑口无言,等她骂完了才说:你总得让我进去看看。
    看什么看,你走的时候怎地不说,现在装什么可怜,不许你进这道门。杨氏说不让就不让,站在门口一寸不挪走。
    屋内的秦若浅望着不同寻常的夫妻二人,觉得有趣,也只有杨氏这样的性子才能教出陆思贤这般洒脱性子的孩子。
    夫妻二人争执几句后,齐国公才灰溜溜地走进屋,见到秦若浅后询问细节。
    秦若浅也不说假话,坦言自己的疏忽。
    她的身子就是这样,时好时坏,殿下莫介怀。齐国公劝慰一句后,就走进屋内,榻上的人小脸通红,眼睛闭得很紧,手略过额头,烧得烫人。
    他无奈叹气,低声道:殿下辛苦了,臣来看着就好。
    国公爷此去是谨遵圣命?秦若浅不会走,趁机多问几句话。
    齐国公军人出身,来回奔波数日也不见疲惫,也没有隐瞒:陛下令臣去找颜氏女。
    秦若浅眉眼一紧:可曾找到?
    未曾。齐国公道。此行是秘密,故而他隐瞒众人,任何人都没有泄露过。
    秦若浅闻言反觉得轻松不少,道:有人设计安陆两府,打死安子旭,陷害世子,为的就是颜氏女。
    殿下莫要担忧,臣已回来,此事臣来处理。齐国公面色平静,没有震惊也没有恼怒,反去安慰秦若浅,就像是遇到稀松平常的事,不值一提。
    秦若浅没有再问,齐国公办事严谨,肯说出此行目的已不容易,再问就会打草惊蛇。
    她坚持留下,齐国公只得先回屋,走到杨氏面前歉疚道:夫人先回屋。
    不回去,我守着我儿子。杨氏背过身子,不理他。
    齐国公伸手揽住她,不顾婢女诧异的目光将人强行带回府,起初杨氏还会挣扎几下,走了几步就安静下来了。
    秦若浅见到这般情形,心生羡慕,齐国公对杨氏是尊敬,纵有妾室与外室,私下里对杨氏的态度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看似不在意,实则很尊重。
    齐国公夫妇闹过一场后,庭院里的气氛就缓和不少,婢女们小小地喘。息一下,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陆思贤高热不退,持续到天亮的时候,大夫也没有办法了,介意从外间请大夫过来。
    上次大张旗鼓地找大夫是假的,陆思贤压根就没有让大夫切脉,眼下真的病了就束手无策。
    大夫的建议被秦若浅否决了,眼下齐国公府被安相府盯着,倘若露一丝风声,整个国公府都会陪葬。
    她自己也是医者,眼下急得去翻医书。
    天一亮后,齐国公回宫复命而去,杨氏整个人心情轻松很多,这时宫里再次来人,请七公主回府。
    杨氏不知宫里的事情,好生招待传话的内侍,可眼见着人不肯走,她又开始犯嘀咕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内侍不肯走,齐国公也在宫里都收到消息,他见过皇帝后,照旧入中宫将皇后。
    皇后意志消沉,躺在榻上也没有笑容,见到他后还是直起身子询问他突然离京的目的。
    齐国公没有隐瞒,据实回答。
    皇后气得砸了药盏,太子盯着也就罢了,皇帝还不肯放过颜氏的人,欺人太甚。
    她惯来温和,说话从未大声过,这样的怒容让人齐国公无地自容,揖礼道:您放心,阿贤在齐国公府很安全,我在一日,她便安全一日。
    皇后阖眸,胸口微微起伏,锦被上的双手都在发抖,道:我记得七公主有封地。
    七公主是皇帝最喜欢的公主,封地几乎与皇子比肩。
    皇后这么一说,齐国公不同意:可是古来没有皇帝在,公主回封地的先例,且七公主未必愿意去封地,倒不如让阿贤入仕,借机外放,避开这些纷争。
    皇后沉静下来,阖眸而思,按理阿贤是颜氏下一任族长,可这些年她不敢说出让阿贤复仇的话来,一人之力太过渺小。
    云山上千族人都斗不过皇帝,阿贤如何斗,她宁愿背上骂名,也不愿让阿贤铤而走险,她心中一口郁气难出,屡次退让只会让皇帝得寸进尺。
    陡然间觉得自己太过懦弱,阿贤不能抗,她应该抗下去的。
    她深深一呼吸,答应下来。
    齐国公颔首,不敢将阿贤病重的事说出来,皇后反说起七公主:这位殿下与皇帝不同,心思谋略远胜过太子。太子长大了,也该与贤妃相认了。
    太子之作为稳坐储君的位置,皆是因为是中宫之子,她本不想管,可他不该打阿贤的注意。
    您的意思,我明白,即刻就去办。齐国公立即答应下来,因惦记着阿贤的高热,迅速离开中宫。
    路过含元殿的时候,遇见太子。
    太子一身玄服,金冠束发,见到他回来,少不得试探几句:国公爷此行可顺利?
    回殿下,颇为顺利。
    这就是好事,听说九皇弟病了,国公爷可去看了,据说病得说胡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太子言笑。
    齐国公回来匆匆,安慰好府里的夫人,又来劝慰皇后,还要与皇帝虚与委蛇,还没时间接受外间的信息,听到这些后,皱眉道:臣不知此事。
    太子张狂道:若是九皇弟熬不过来,东宫大门对国公爷敞开了。
    齐国公冷若无面人,俯身揖礼:时辰不早,臣出宫去看望九皇子。
    太子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等人背过身去,那股笑意散去,化为狠毒,等他得到颜氏女做了皇帝,第一个收拾的就是齐国公。
    发过狠话后,他这才觉得舒服,转身回东宫而去。
    齐国公离开后,并没有去九皇子府,迅速回国公府,几名内侍还在候着。
    内侍见到他后不敢张扬,陪笑一番,齐国公冷眼看了,直接略过他们去见七公主。
    秦若浅方研制了新药方,让人去配了药,忙碌之余,齐国公回来了。
    齐国公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喂药、诊脉、查医书,事无巨细,对陆思贤仿佛动了真心。
    女子的情爱一旦成真,就不会回头,如同皇后,她喜欢的人早已化成灰烬,可她还是念念不忘,余生歉疚。
    他入内说话:王贵妃宣殿下入宫,不若殿下先回宫?
    秦若浅不肯,联想一番,试探道:我打了秦承宗,他不该算计阿贤。
    齐国公怔了怔,想起安陆两家的事,矛头直指阿贤,他瞬息明白过来了,不明白这位殿下的心思。
    本就是联姻,婚前两人互相厌弃,成亲不过几日,七殿下就做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了?
    他是不信的,王贵妃定亲几乎是强迫的,明知阿贤身体不好,还要将女儿硬塞过来,为的就是兵权,现在秦若浅的做法,与贵妃背道而驰。
    他能信吗?
    齐国公迟疑不说话,秦若浅微微有些失望,她走错棋了。
    陆思贤可信,不代表齐国公就会偏向她。
    走到内室,小世子还是没有醒,鼻尖呼吸的声音粗重,可见难受得紧,她摸了摸她的脑袋,叹息一声。
    她的猎物何时能醒。
    作者有话要说: 秦妖孽:悔感谢在2020092320:25:38~2020092621:02: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此人已作古5个;銀狐、~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兔毛球、居世30瓶;九九钱5瓶;徐行3瓶;别恋2瓶;倚歌、松岗爱衣催婚协会会员、冥血月夜、时殷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陆思贤没有醒,安子旭就下葬了,安相当殿将陆思贤告了,连同齐国公在内的朝臣都缄默无声。
    皇帝高坐御位,沉默不语,安相执着站在殿中央。
    赵青玉出列道:安相的话有失偏颇,都知七驸马身子不好,安子旭大人身强,七驸马如何打得过。
    安相扫了一眼挺直站立的青年将军,冷笑道:赵将军是齐国公的子婿,说话自然偏袒陆思贤,相府护卫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是恶意诬陷。
    天黑或许看错人了,再者你要告七驸马,可七公主那日在相府已然说清,她与七驸马日夜在一起,你这等于连七公主也告了。赵青玉据理力争。
    为首的太子装作不在意:都说七妹与驸马感情不和,成婚都未同房,哪里来的日夜相守。
    赵青玉觉得难为情,朝堂上说这些私事,简直的有辱斯文,他涨红了脸不好再说,反是下面的五皇子乐道:太子怕是想多了,七妹胡闹惯了,你说没有同房就没有同房,你看这次陆世子与九皇弟同时病了,她可是守在世子的病榻前,谣言不可信。
    五皇子懒散惯了,平日里青楼楚馆去得最勤快,与陆思贤二人几乎可算是狼狈为奸,自从别院捉奸后,陆思贤就闭门不出,让他成了孤家寡人。
    他怼了一句后,太子回身怒视:五皇弟与陆世子在一起出入不雅之地,你的话也有失偏颇。
    五皇子睁大眼睛:前些时日弟弟与世子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您的东宫,那么东宫成了不雅之地?想来也是,听说东宫又招了数名舞姬,您还送了陆世子不少舞姬惹得七妹亲自去捉奸,您的话也不能的。
    你、胡言乱语。太子气得脸色发绿。
    五皇子无辜地摊开双手:臣弟说的是实话,您莫要恼,如若不嫌弃,送臣弟也可。
    两人你来我往,皇帝就当作没有听见,反是安怀正打乱:五皇子莫要岔开话题。
    安相继续,我就是表达下感情而已。五皇子笑嘻嘻地退了下去,目光扫过神色不改的齐国公,他依旧毫不在意,可见这件事没有后续了。
    果然,过了片刻,皇帝发话:相府护卫道是亲眼所见,可七公主作证陆思贤整夜未出,辩来辩去,毫无结果,不如让京兆尹与刑部去查,另外查不到证据之前,不许去齐国公府胡乱抓人。
    安相不肯,五皇子抢先道:圣上英明,毕竟陆世子身体不好,折腾来折腾去折腾死了,京兆尹的罪过就大了。
    太子一党还要再谏,皇帝不肯听了,疲惫地百摆手,他守了皇后几日,早已累了。
    下朝后,五皇子拉着赵青玉要去齐国公府看陆思贤,他出京一趟,陆思贤就不记得他了,颇没有意思。
    赵青玉看向齐国公,询问道:岳父。
    阿贤还未醒,殿下去了也无用。齐国公拒绝了。
    五皇子表示很受伤,搭着赵青玉的肩膀,一面往宫外走。
    赵青玉与他低声说话:殿下可知一秘闻?
    你都说秘闻了,我怎么知晓。五皇子道。
    听说太子是贤妃所生,颜氏无子无法坐稳后位,就将太子抢了过去。赵青玉压低了声音。
    声音很轻,吓得五皇子走路踉跄了一下,不平道:太子一党整日称什么嫡长尊贵,这下总打脸了,没想到和我们一样,难怪太子与贤妃走得很近。
    赵青玉不言语了,站直身子,避开他。
    五皇子未曾在意,揣摩一番后,又说:你从哪里得知的?
    我家夫人在外间听回来的,茶馆酒楼都在说,不若你自己切听听,我还有事回营去了。赵青玉不再贪恋,将话题抛开后就大步离去。
    京兆尹处还未查出凶手又被太子揪住一顿骂,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半。
    笑意愈传愈烈,陆思贤昏睡几日后,终于醒了过来。
    愧疚不已的秦若浅安心了些许,将药方改了改,加了些补身益气的药材。
    陆思贤醒后,发现一件怪事,秦若浅变温柔了,温柔得就像是一团棉花,摸着都十分软。
    她好奇,想要搞清楚之际,杨氏来了,在外间用秦若浅说话。
    殿下,我有一不情之请。杨氏为难地开口。
    秦若浅在查医书,陆思贤的体弱之症治不好,容易早夭,她闻言便道:夫人想接回二姑娘,孤没有话说。
    杨氏大喜:多谢殿下。
    无需谢孤,待公主府造好,孤与世子就会搬走。
    秦若浅语气冰冷,在齐国公处失望后,她又恢复平日里不易亲近之色。
    杨氏惯来粗心大意,欣喜之余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喜滋滋地回去准备,而屋内的陆思贤敏感,感觉到秦若浅对杨氏不满。
    翻过身子,想起现代世界里,环绕中国数百年的千古难题,至今无人能解的婆媳关系。
    不过青铜养母脑子不大聪明,不会和秦若浅这个妖孽不和,应该是她想多了。
    这个千古难题没想清楚后,就睡着了。
    秦若浅处理好外间的事才进来,陆思贤睡得正熟,容颜和煦,她莫名笑了笑,穿过来这么久,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感情,也当是从来一次。
    人在逆水中,总是能体会到百态人生。
    陆思贤不醒,她顺势躺了下来,慢慢靠过去,床榻间充斥着陆思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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