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太子?
安怀正以嫡长为先,力保太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齐国公府已然在支持秦承宗,两府面和心不和,不许挑拨,就已成事实了。
是谁想让两府闹得不可开交,让齐国公在太子处毫无退路呢?
马车缓缓起步,哒哒的声音传入耳中,秦若浅猛地清醒过来,是他。
****
齐国公府内的杨氏急躁不安,站在庭院里等候,陆思贤在一侧望着她陪嫁的商铺地契。
杨氏的陪嫁不少,可是到她手中没有啥可用的商铺,翻遍地契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唉声叹气后,杨氏过来揪着她耳朵: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疼、阿娘你轻点,有殿下在,阿姐不会吃亏,我看看你的铺子,看中会给你钱的,不会白拿
秦若浅刚踏进主院就听到陆思贤的喊叫声,杨氏的声音也不小:你哪里来的钱,这些年你拿我多少钱了,一并还我。
父母之恩,养育情分,无法回报,不如儿以身相许?哎呦,轻点。
陆思贤不正经的话听得她心情好了些许,踏上台阶,杨氏就匆匆出来:殿下如何了?
夫人放心,青竹在,断然不会出事。秦若浅安慰几句,目光落在屋内的陆思贤,她眼睛盯着地数张地契,若有所思。
杨氏还是放心不下,可陆思贤又不能出府,心中忍不住将自己的丈夫齐国公骂了一遍,怏怏不悦地回屋坐着。
当初这门亲事我就不同意,庶子再好那还是庶子,高门大户还不如小门户来得好,你看看你大姐夫,官职不高,一家子把你大姐陪在手心里,不像那个安子旭,不是个东西。
陆思贤这厢看完地契了,没有一处合适的,略有些失望,道:阿娘,明日让大姐夫妻去吊唁,顺势看看二姐的处境。
明日我入宫去求圣上,安子旭的死必然弄清楚。秦若浅神色凝重。
杨氏觉对她对:对,阿贤都不能出府邸了。
陆思贤浑然不在意这件事,反悄悄问秦若浅:皇后醒了吗?
醒了。秦若浅压低声音。
那就好。陆思贤放心了,皇后醒了,必然帮她处理好这件事。
两人陪着杨氏用过晚膳,杨氏心情不好,勉强吃了几口,就让两人回去。
回到寝居后,白夏站在廊下候着,秦若浅睨她一眼,没有说话,反是陆思贤让她下去休息。
白夏不肯,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吓得她慌忙进屋,没有青竹的日子还真有些不适应,特别是半夜。
而秦若浅心情不佳,就算身处一间屋内,也没有与陆思贤调笑的心思,在榻上安坐后,陆思贤则在屋内晃悠,道:我今日不回书房了。
没有青竹在,不安全。
秦若浅微微低垂了眼帘,今夜有事去办,陆思贤留下怕是不好,她想了想,揽着陆思贤坐下。
陆思贤神经紧绷,泾渭分明,你别碰我。
秦若浅不理会,手落在她的腰间,微微用力。
陆思贤感觉腰疼,你个女流氓。
秦若浅置若罔闻,手往上挪去。
你住手。陆思贤陡然开始慌了,他么脑子有问题今晚才留在寝居,我回书房去睡。
秦若浅握住她的手,垂眸去看。
陆思贤的手很小,很是柔软,女子与男子不同,娇小可爱,手背肌肤瓷白,指甲也很短,透着粉润的浅红色。
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手比秦若浅的手凉了几分,就像是一块温凉的美玉。
秦若浅不想放开了,凑近她的耳畔低语:陆思贤,你身上很香,也很软,就想是绵软的绸缎,做一身好看精致的衣裳穿在身上,一定很美丽,这是不是就是你那句女人如衣服。
这他么什么比喻。陆思贤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特别头疼。
秦若浅摸完她的手,就去摸摸她小巧的耳朵,坦诚告诉她:今夜有事,打算出府一趟,可是碰到你,我就后悔了,想明日再去。
不不不,女人如衣服,不值钱,赶紧去搞你的事业。
第26章
陆思贤惊恐,将秦若浅的手挪开,见她不为所动,主动道:你去办什么事,我们一道去,如何?
你也有想法吗?秦若浅知晓强扭的瓜不甜,不舍地将人放开,想起刚刚的话,好奇道:你为何总是巴结宇文信?
陆思贤感觉劫后余生,松松胳膊腿,听到这句话后随口回答:你不觉得他很英俊吗?
秦若浅想了想:嗯,是有些。
陆思贤又道:你不觉得他能力强吗?
秦若浅:嗯,是有些。
陆思贤:家世也好,又有男人味。
秦若浅没有否认。
陆思贤追问:所以他这么优秀,你不喜欢吗?
英俊、能力强、有男人味,这样的男子在京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为何要喜欢他?秦若浅很不懂小世子的心思,为何总觉得宇文信强,她不强吗?
话是这样,可是他喜欢你啊。陆思浅眼露璀璨光色,湛亮如慈星辰,就像一个销售员,努力在推销自己卖不出去的货。
奈何秦若浅这个人不喜欢卖不出去的货物,当即拒绝道:我喜欢你,怎地不见你回敬喜欢我。
兜兜转转又转回原地,陆思贤不说话了,撇撇嘴,你今夜去哪里?
相府,去看看安子旭的死因。秦若浅起身了,去柜子里找黑衣的衣裳,黑夜里也甚方便。
陆思贤知晓她太多的秘密,连她欲抢皇位都知晓,这些小事就不再惊讶,自己在榻上寻了舒服的位置躺下,不去,你自己去,我给你留门,一路平安。
真会享受。秦若浅不再耽误时间,天色已黑,要快速些才可。
准备妥当后,秦若浅□□出了别院,人影在黑夜里看不清,凌厉如风的身形让陆思贤震惊。
按照武侠剧里的套路,秦若浅是不是武林高手,还会内功?
震惊以后就开始犯困了,将窗户打开,屏退伺候的婢女,自己躺在榻上,既来之则安之的她不需片刻就酣睡入眠。
秦若浅并未去安相府,而是去了九皇子府邸。
秦承宗未及弱冠,府上姬妾许多,今夜月光恰好,舞姬在正厅内作舞,秦承宗歪躺在小榻上,眼露精光。
皇帝不大好色,后宫妃嫔不多,可膝下几位皇子一反常态地在女人身上耗费不少心思,好色如太子、荒唐若秦承宗,都让秦若浅厌恶。
她没有亲情观念,与秦承宗更没有姐弟情意,想来秦承宗也是如此,将她当作联姻的政治工具。
在窗外见到这个弟弟潇洒享受的姿态后,静静等着他回屋。
急于享受美人的九皇子迫不及待地屏退众人,搂着一名姬妾入内寝。
舞姬鱼贯而出,秦若浅趁机翻窗而进,双脚轻盈地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她看了一眼名贵的毯子,心中鄙弃更深,然而这种思绪并未维持太久,在厅内观望一周,目光露在墙上更为名贵的楠木手柄的金丝鞭上。
随手取下后,往内勤走去,见到屋内的时令屏风,踏脚踹了下去。
一声巨响后,帐内的两人惊得尖叫,秦若浅迅速入内,匕首搁置在秦承宗的脖子上。
外间的侍卫迅速入内,秦若浅威胁道:让他们出去,不然你今夜就走不出去了。
榻内两人赤身。裸。体,简直难以去看,秦若浅几乎侧身去看,朝那名舞姬说话:滚出去。
秦承宗吓得浑身发抖,屏退侍卫,驱赶舞姬去外间,秦若浅不怕她去报信。
舞姬吓得连滚带爬地离开,秦若浅收了匕首,握紧鞭子:你令人杀了安子旭,嫁祸陆思贤?
好端端的享受被人打断,秦承宗已难再有心思,见到她手中的鞭子,更是不敢动一步,口中不肯承认:没有、没有
不承认也可。秦若浅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啪嗒一声响刺激着耳膜,像极了酷吏拷问。
秦承宗惊慌不已,躲在被子里不敢说话,但见来人露在外间的一双眼睛,觉得有些眼熟,试探道:阿姐?
我问你话。秦若浅也不去装,伸手扯下蒙面的面巾,露出本来面孔。
见到熟悉的样貌后,秦承宗几乎瘫软在床上,摸索着穿好衣服,秦若浅面如寒霜:为何杀安子旭?
不过一庶子罢了,死后能引起安陆家两家不和,也是死得其所。秦承宗轻飘飘说了一句,劫难过后感觉一身轻松,穿好寝衣之际,抬首看阿姐,却见她一副冷冰的面孔。
他恼恨道:阿姐何故半夜吓我,闯我寝居又是何故。
你哪怕杀了圣上我都不管,可你不该嫁祸陆思贤。秦若浅说不尽的失望。
秦承宗面露狰狞,恶俗的眼光让人不喜,贪婪道:我若不令两府不和,齐国公怎会真心助我,他出京去找颜氏女,回来见到自己的儿子被太子一党污蔑,他定愤怒,转而将颜氏女交给我。
可她是你的姐夫,若因此事而被定罪,你让我如何自处?秦若浅震怒,手中的鞭子恨不得抽了上去。
大敌在前,就先动自己的人,也不知晓他是如何长大。
她死了正好,阿姐既然还是清白身,宇文信早就喜欢你,对你数次表白,他比起陆思贤这个窝囊废好多了,娶你又不能给你幸福。秦承宗厌恶,尤其是那日竟然污蔑阿姐同她圆房,要不是宫人道从未有此事,险些被她骗了过去。
她就该死。
秦若浅陡然觉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的愚蠢,想而未想,手中的鞭子直接抽了出去。
秦承宗一声惨叫,外间的侍卫又进来了,秦若浅将手中的匕首掷了出去,侍卫吓得不敢前进,滚出去,不然剁碎你们殿下。
匕首扎进门框里,入木三分,侍卫纷纷退出门外。
秦若浅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最恨旁人背后算计她,秦承宗不能杀,唯有想其他办法让他不敢再动陆思贤。
屋内秦承宗叫得凄惨,侍卫们面面相觑,手搭在佩刀上,不敢放松警惕。
等到屋内的七殿下走出来后,他们被迫让开一条路,纷纷垂首不敢直视。
待他们入内后,就看见九皇子瘫软在地上,呼吸微弱,喊的声音都小了很多,人是活着的,慌忙去请太医。
****
更深露重,万家灯火都已熄灭,寝居内的灯火还点着,秦若浅翻窗而进,床榻上的人睡得正沉。
春夏交替,有几分酷热,回到寝居后,早已热到难耐,半夜喊人沐浴,会引起旁人的猜疑,将门窗推开后,忍耐到天亮。
国公府不如自己的公主府自在,可惜小世子不肯跟着她过去。
接下来的时日里,她要做的事情很多,进出的人颇多,住在这里迟早会暴露。
汗水黏腻,她合衣躺在外间,侧身去看,陆思贤拥衾而眠,神色宁静,睡梦中的时候毫无防备,就像是一孩子,心思简单。
想起她要开青楼,秦若浅就不觉笑出了声,堂堂国公府世子穷得开青楼,旁人知晓,要笑死了。
她平躺下来,窗外阵阵风吹了进来,颇是清爽,床内侧的陆思贤不觉往被子里躲了躲。
一夜醒来,秦若浅很舒服,清晨去沐浴。
床内侧的陆思贤被风吹了一夜后,虚弱的身子扛不住,还没想来就发烧了。
白夏清晨入内就见到她通红的脸色,察觉到窗开了一夜,惊得让人去请大夫,又让人去请杨氏来,忽略了浴室里的七公主。
陆思贤发烧是常事,杨氏心里又添一烦
恼,不免将齐国公又骂了一遍,整日不归家,也不知道被哪个狐媚子勾引了去。
骂归骂,孩子还是很在意的,她进屋的时候,白夏在廊下训斥小婢女:世子身体不好,睡前为何不关好门窗,夜里寒凉,窗户开了一整夜,你们怎么当值的。
小婢女们被骂得不敢抬首,更不敢回嘴。
秦若浅回来恰好听到这些,白夏觑她一眼,行礼道:世子发烧了,昨夜婢女当值粗心,窗户未曾关好。
说话的间隙地大夫来了,秦若浅先进屋,陆思贤高烧没醒。
昨夜回来之际身上不干净,便没有去碰她,早知如此,该抱着她一道睡。
她粗心大意,懊悔不已。
陆思贤一病,国公府陷入一片阴霾内,杨氏整个人都没了精神,京兆府依旧来请人,杨氏忍无可忍,泼辣的性子就藏不住了,让人大棍赶了出去。
宫里来人也请七公主入宫,王贵妃派来的内侍就守在外间,不见到七公主不罢休。
杨氏这就不好赶人了,还令人好生招待着。
屋内白夏依旧在训斥小婢女,秦若浅置若罔闻,亲自照顾陆思贤。
陆思贤的身体在云山被灭族的折腾坏的,齐国公冒死将人带了出来,就算回府后悉心呵护也无法挽救。秦若浅本是医者,给陆思贤诊脉后也觉得不可思议,内里虚弱,平日里的活蹦乱跳,一旦染恙,就易出事。
难怪白夏气成那样,揪着值夜的婢女呵斥。
她在,就不需大夫了。
开了药方后,婢女去熬药,陆思贤醒了,感觉身体火热,知晓这副身体不如常人,也没有多加在意,你的事办好了?
她不知自己的病因,秦若浅愧疚:我让你染了风寒,很抱歉。
陆思贤病得难受,鼻尖就像塞了棉花,呼不了气,也没有力气想起其他的事,眼睛闭了闭,说:你把我救活,我就不怪你。
嗯,虚不受补,你先睡会。秦若浅没有心思逗弄她,还是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眉眼,陆思贤,你别怕。
陆思贤没心思计较她又占自己便宜,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寻常人染了风寒,喝几副药就会好,陆思贤与旁人不同,风寒入体,轻易就会丢了小命。
秦若浅惯会解毒,对于风寒不大拿手,试着去诊治,心中的愧疚随着陆思贤的昏睡而愈发浓郁,握着她的手,也不敢轻易离开。
守了半日后,杨氏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提醒:殿下,贵妃娘娘请您入宫,已经等了几个时辰,要不您先入宫,我守着阿贤等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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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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