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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15)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寝居内外都是服侍的婢女,两人准备妥当后才踏入屋。
    这么多时日以来,就数今日秦若浅最安静的,陆思贤在屋里走了走,也不去靠近床榻,走着走着,见到桌上的合卺酒。
    都下去。她摆手吩咐下去,青竹听命将人都赶了出去,而后尽职地守在屋门外。
    一时间,满满当当的屋子走得只剩下两人。
    陆思贤张望了两下,心中打着鼓,虽然不是谋财害命,可到底有违到道德,受了这么多年的良好教育,她做不出这样的事。
    唉声叹气一阵后,她鼓足勇气掀开秦若浅的盖头。
    秦若浅的美带着几分青涩,繁复华丽的花冠将那副面容衬托得如洛神精致,摇曳的灯火下,陆思贤恍惚了心神。
    陆世子,你看什么?秦若浅温柔一笑,陆思贤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可见她看的谁了。
    灯下看佳人,说的就是陆思贤,她被唤回神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恨自己失了心智,匆忙端起桌上的两杯酒:该喝酒了。
    不知为何,拿酒的手微微颤抖,她努力稳住自己,这是迷药,害不了人的。
    秦若浅何等聪慧,在她慌张的动作里察觉出几分不对,她慵懒地笑了笑:世子是不是想着洞房,就激动得拿不住酒杯了?
    额、对,激动、激动,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陆思贤胡乱应付着,把酒直接给她递过去。
    白腻纤细的手腕在灯火晃过,秦若浅展颜,接过那盏酒,笑意妩媚,美色刻入骨髓。
    驸马很紧张?
    陆思贤未曾注意到她换了称呼,眸色飘忽不定,第一次自然紧张。
    嗯,我也是第一次,都是第一次。秦若浅勾了勾唇角,说罢将自己手中的酒喂给她:喝酒。
    不不、姿势不对,要绕一下喝的。陆思贤不肯喝,主动绕过她的胳膊,要喝自己手中的酒。
    你错了,尚宫交过我,是喝对方手中的酒,你喝自己的作什么?秦若乔笑意盈盈,依旧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递至她的唇边。
    陆思贤脑袋一片空白,还有这个规矩,她娘这么没教她?
    哦哦,那我们换着来。陆思贤咬牙,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倒了些到自己的酒杯中,再将自己的酒液分些至她的酒中。
    如此,两杯酒中都有迷药了。
    要晕一起晕。
    秦若浅笑了笑,小世子傻得有些可爱,为了不洞房竟然花招百出,她接过酒杯,晃了晃澄澈的酒液:驸马身子不好,今夜还能洞房吗?
    不、不能。陆思贤眼中放光,想到什么事立即道:今夜不能洞房。
    想来也是,驸马这么虚弱,别到时候直接晕倒了,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更难看了。秦若浅与她绕过胳膊,再次把酒递到她嘴边,驸马,该喝酒了。
    不洞房,那就不喝酒了,我们随便吃点东西就好。陆思贤将她的酒杯夺了过来,两杯一起放回桌面,吩咐青竹去取些吃食来。
    回身的时候,秦若浅依旧笑容满面:驸马不去招待宾客吗?
    天杀的,早干嘛不说,药都准备好了。
    哦,也好。陆思贤听话地拔腿就跑,离了虎窝后,心中极为舒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哪成想到了前院就被人拉去灌酒,尤其是宇文信,今夜待她尤其热情,同她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喝。
    酒过三巡后,陆思贤醉醺醺地被青竹带了回去,齐国公留了心眼,以她酒醉旧疾复发为由,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来后,开了醒酒的药汤,洞房的事就这么耽搁下去。
    齐国公的手段,秦若浅心知肚明,也没有拆穿,让人好生送走大夫,吩咐婢女好生照顾着。
    杨氏要来看望,被他借机赶了出去,他与秦若浅打开话题:公主想必知晓阿贤的女子身份了,陆家不会干涉您的自由,喜欢旁人也可,唯有一点,望您顾及些陆家颜面。
    简而言之,可以喜欢别的男人,只要别被人抓到就行。
    秦若浅不气反笑,讽刺道:齐国公真是心胸开阔。
    齐国公无视,道:陆家当初无奈,另外夫人不知晓,望殿下守口如瓶。
    秦若浅震惊:驸马不是夫人所生?
    齐国公神色如旧:是臣养在外间的妾室所生,难产而亡,这些年夫人不敢多亲近阿贤,因此她不知晓。
    孤明白,国公爷放心就是。秦若浅答应下来,将那份震惊敛下,亲自目送齐国公离开。
    齐国公守着规矩,将寝居内的人都撤会,全部换成秦若浅带来的人。
    秦若浅摸不透陆家人的意思,夫人杨氏本分护短,对世子宠爱,没想到竟不是她生的。
    摸不透也懒得去管,只要陆家的兵权为她所用即可。
    床上的陆思贤醉得不省人事,也没有闹,方才在外间吐过一通后,面色透着苍白。
    秦若浅走来后,望着她,方才与齐国公一番交谈后,陆思贤身上好像带着些秘密,齐国公夫妇宠子如命,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人,谁能想到是个外室生的女子。
    贴身伺候陆思贤的婢女白夏望她一眼后,站在一侧不肯下去。
    齐国公为守住陆思贤的秘密煞费苦心,白夏是他特意放进来的,平时都是她照顾着陆思贤。
    方才她的一眼,秦若浅就明白怎么回事,道:你下去。
    白夏犹豫一阵,低声道:国公爷吩咐奴守在这里。
    家宅里的事繁杂如牛毛,人心诡异如朝堂,秦若浅知晓其中的艰难,但陆思贤是她的人,岂可让旁人染指,直言道:你是什么身份孤不管,今夜是孤的洞房,难不成你要看着?
    如此露骨的话让白夏红了脸色,秦若浅霸道惯了,不想多费口舌,直接开口:你若不走也可,孤让人抬你出去。
    白夏憋屈,不舍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后,俯身退了出去。
    喂过药后,陆思贤几乎睡了过去,青竹在外走动,秦若浅招进来问话:谁灌她酒的?
    青竹不假思索:许多人,最多的是宇文世子。
    明知她身体不好,怎地还灌酒。秦若浅皱眉,摆手示意她出去。
    忙碌一日后,婢女都退下去休息,有些聚在一起饮酒作乐,一处的宇文信打马回府,在半道上遇到太子幕僚赵文玙。
    赵文玙是幕僚,口舌了得,见势请他去酒楼宴饮。
    宇文信微醉,半拉半就地跟着去了。
    两人要了一间雅间就坐,赵文玙令人取了两坛酒,饮过几杯后,才道:我知世子心慕七公主,也不急在一时,你看看陆思贤弱不禁风的样子,你还不怕等不到。
    宇文信不语,扬首饮了杯酒,目露苦涩。
    赵文玙见机道:就算她不死,也有其他办法不成,眼前是大势重要,齐国公不倒,你就一日不成功。
    齐国公在朝威望甚高,不仅如此,皇帝也极为信任,这点是镇北侯拍马也赶不上的。
    宇文信如何不知,要不然皇帝怎么会将七公主下降给陆思贤那个废物,论战功,镇北侯府不缺,论皇帝信任,齐国公犹胜许多。
    赵文玙察觉他眼中的不甘,迅速给他倒了杯酒:只需您点头,待太子登基那日,七公主就是您的。
    为显他的诚意,又道:陆思贤无大用,没有齐国公的支撑,根本成不了气候,齐国公故去,一切都好办了。
    宇文信酒意上头,没有拒绝。
    夜色浓重,待他回府,早就是三更,而寝居里的秦若浅没有睡眠,身在齐国公府,将来要面对的事情颇多,且不说难缠的婆媳关系,就单单陆思贤就令人头疼。
    她看中的猎物虽好,就是不听话。
    想起装病要退亲的事就觉得郁闷,不解恨地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掐了会儿,没有丝毫反应,酣睡如猪。
    秦若浅无心同她计较太多,两辈子加起来足有三十多岁,同一十八岁的孩子计较,有失身份。
    可转而一想,两人既已成亲,计较些也是应该的。
    思来想去,她将醉鬼的外袍脱了,又将中衣褪去,只留一身贴身的衣裳后,心满意足地抱着醉鬼睡觉。
    难得正大光明地在齐国公府安睡,一夜好眠,陆家没什么规矩,清晨也没有人来扰,反倒是国公夫人打发婢女来问可缺些什么。
    府里还有位嫁出去的二姑娘,杨氏愁得不行,真要和离,又恐日后嫁不出去人,可安子旭那样的性子又不敢将人送回去。
    她一愁,就没心思去管问陆思贤,有了妻室,她不好再凑过去。
    陆思贤是在午后才醒的,醒来就觉得头晕,迷糊地爬起来,对面坐着秦若浅。她揉了揉脑袋,钻出脑袋才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眼就看到自己胸口,惊得捂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对面的人:你昨夜干嘛了?
    昨夜洞房,你说呢?秦若浅手中翻转账簿,她有自己的许多商铺,在宫里处理起来不方便,如今到了国公府就容易多了。
    你别想糊弄我。陆思贤警惕,她身上好得很,一点感觉都没有,肯定只是简单睡了一觉。
    秦若浅托腮,宛若少女逗乐,修长的眼睫下一泓碧水,乐道:我没有糊弄你,就是脱了你的衣服,看了你几眼而已。
    看了几眼陆思贤的脸迅速涨红了,似小兽般恶狠狠地盯着对面。
    瞪着我没用,就看了几眼而已,你又没吃亏,下次少喝酒。秦若浅不逗了,低头算着账。
    陆思贤习惯性唤来白夏,见到她后,秦若浅的眼眸微敛,眸色眸子里毫无征兆地添了几分冷冽,指尖敲了敲桌面。
    白夏屈于她的身份,将动作放轻,谨小慎微,陆思贤不在意,起身穿衣都是自己做,白夏就在一旁看着。
    屋里只有三人,陆思贤穿戴好后,白夏才道:夫人让您酒醒后去寻她。
    陆思贤想了想,明白过来,看向秦若浅:殿下可去?
    你说呢?秦若浅从坐榻上下来,走到她面前,故意给她理了理襟口,漫不经心道:你府里的小姑娘似乎不少。
    什么?陆思贤没有反应过来,达官贵族家不是都很多婢女吗?
    秦若浅又找什么茬。
    她不明白,白夏脸色发白了,几乎不敢抬首,猜测这是昨夜的秋后算账。
    秦若浅惯来眼里容不得沙子,淡淡一笑:待回来再说。
    说完,拉着陆思贤往主院走去。
    齐国公府算是府邸简单,并没有太多的人,国公爷对女色不大感兴趣,姨娘只有两个,庶出的女儿也有两个,比陆思贤都大些。
    所以杨氏对这个儿子特别看重,几乎从不打骂,时间久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秦若浅情绪内敛,目光深邃,几乎可算是冷冰冰的,见到杨氏后,微微展颜。
    杨氏就有一点好,就是不会爱管闲事,公主是天家的女儿,不会给人家找麻烦。
    她主动开口:殿下在府里若常住,院子里的事你们自己打理,我就不掺和了。
    陆思贤体会出话意,公主是有公主府的,她一拍脑袋,顿时乐开了花,以后秦若浅回公主府,她就住在这里。
    然而秦若浅扫了她一眼,笑着说话:既然嫁给了阿贤,自然以国公府为主。
    陆思贤当即冷了下来,杨氏没有在意,随意说了几句话就借口休息了,她想留下问问陆安枝的事情,秦若浅却道:我给你解决。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直接拒绝,不想秦若浅不要脸地拉着她就走了。
    我不要你解决,陆家的事陆家自己解决。陆思贤一声吼,秦若浅就止步下来,眄视她:你再说一遍。
    那个、没事了,您说说怎么解决?陆思贤瞬息就怂了下来,不忘嬉笑一声来扫去尴尬。
    秦若浅习惯她前后不搭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往寝居走。
    陆思贤的手柔软,摸着很舒服,秦若浅对她耐心越来越好,这桩亲事本就是她一力勉强的。
    人要,兵权也不能放过。
    安子旭此人狡猾,是安相的臂膀,又是国公府的姻亲,在朝如鱼得水,既然事情闹大了,就直接和离,明确与安府的关系。
    陆思贤不动懂朝政,却也知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的道理,得罪安相怕是不好吧。
    一朝丞相,应该拉拢才对。
    秦若浅笑了笑,眼光下的神色带着几分清韵,不在意道:本朝设左右二相。
    两人平衡,就不怕一人独大。
    陆思贤明白过来,可觉得不妥,试探道:九皇子的意思呢?
    安怀正头脑聪明,见识远,宇文信拉拢他后如有神助,两人一文一武,配合得很好,给新皇登基添了很多助力。
    她的想法与秦若浅恰恰相反,不能为她所用,就不必费劲,她回道:我为自己行事,何必问他的意思。
    为自己行事?陆思贤狐疑,秦若浅见状搂着她,伏在她耳畔:小世子,我欲为自己争取,你说做女帝可好?
    女、女帝陆思贤张口结舌,然而瞬息后就想起历史上的女帝武曌,就镇定下来,历史上多少人想做女帝,都落得凄楚的下场。
    不过书里好像没有这个剧情这是哪里来的?
    秦若浅就怕吓到她了,摸了摸她的后颈:这些不需你担忧,万事有我。
    这辈子,她不会再为旁人做嫁衣。
    陆思贤不害怕,横竖有女主光环在,秦若浅不会出事大,她该为自己担忧。
    两人说着悄悄话,婢女远远地跟着,陆安枝来给母亲请安,恰好见到搂抱的两人,脚步一顿。
    秦若浅见陆思贤迟迟不回应后,不免有些迟疑,她做的决定是自己的事,没有牵连她的意思,道:你放心,若败了,我给你自由,你休妻也成。
    殿下为何不帮助九皇子?陆思贤叹气,或许女配换人了,引起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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