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舞厅大门附近,似乎也安排了不少人流,营造出内里十分热闹的假象。如此一来,倒是当真有吸引不少人进来。
叶鸽有些惊讶地看过这整段操作,之前还冷清的舞厅,不到半个晚上,便又热闹了起来。虽然比不得刚刚开业那日的情形,但俨然已脱出困境。
不过是些小手段而已,能开得了这种铺子的,必不会是愚笨人。谢臻微眯着细长的眼眸,之前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两人的桌前。
之前怎么都请不到,谢三爷今日终于肯赏光了。
谢臻并不在意被人认出,他只是伸手又往玻璃杯中添了些洋酒,笑着说道:曹老板客气了,前些日子谢某确有些忙碌,今晚得了空就过来了还正巧瞧见的一出好戏。
Jack一愣,到底是开这种酒色场子,他平日里与人交往从不露真名,如今乍得从谢臻说出,倒确实让他没准备。不过想到外头人对这位谢三爷的评价,似乎就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他毫不遮掩地笑了笑,说道: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让谢三爷看笑话了。
叶鸽坐在一边,看着谢臻与白西装男的来往对话,他虽然觉得这个人能让舞厅迅速热闹起来,很聪明,但却并不喜欢他。在那么多客人死亡的原因没查清前,继续招引人进入舞厅,谁能保证不会再出事呢。
谢臻淡淡地看着Jack脸上,稍显得意的笑容,却没有顺他的意:确实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用得了一次,用得了两次,可但凡再出些什么事,便再用不得第三次了。
叶鸽听了险些笑出来,刚要伸手端过酒杯挡挡嘴角,却被谢臻按住了手:又想做只小醉鸽儿了?
先生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个做什么!叶鸽压着声音不满地唤着谢臻。
谢臻却只是笑着捏捏他的手,目光斜睨着Jack的脸色。
果不其然,那Jack先是被谢臻呛白,又看他当着自己跟养的小戏子亲昵,脸色立刻就差了起来,憋了半晌后才说道:之前出的事,我已报给了警署,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是吗?谢臻抬眼审视着Jack的神情,脸上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抬手举杯:那就祝曹老板生意兴隆吧。
多谢三爷好意,Jack见实在聊不下去,终于不再尝试搭话: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陪您了。
说完,便转身匆匆地走了。
叶鸽看着Jack转身走远的背影,不禁挪着椅子,往谢臻身边靠了靠,迟疑地问道:先生刚刚,为什么要对他那样说话?
那样说话?谢臻明知道叶鸽的意思,但还是逗着他说下去:我那么跟他说话有什么不对吗?
叶鸽睁着亮亮的眼睛,仰起脑袋看向谢臻,肯定地说道:就是不对呀,先生平时很少对外头人那么说话的。
叶鸽前段时间也跟着谢臻出去应酬过,见过许多次他待人接事,谢臻一向是温文有礼的,便是真的遇到看不上的人,也极少会当面呛白对方。
但这一次,很明显他与西装男不过是头一次见面,就刻意这样说话,叶鸽当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谢臻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鸽儿也开始能读懂他的心思了。
是,我是刻意如此的。谢臻伸手,温柔地蹭蹭叶鸽的耳鬓,对着他好奇的目光解释道:一来,我确看不上他这不顾人命赚钱的手段,按理此店刚刚出事时,就该封闭了。但他却一直压着警署那边的关系,不止不封店,而且还要继续揽客。
叶鸽点点头,但也听出谢臻还有未尽之语,于是继续问道:那还有呢?
二来,我也是想看看,他如此支撑着店面不关,究竟是只为钱财,还是想图旁的什么。
图旁的?叶鸽稍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先生是说,那《夜叉图》可能是他自己放进来的?
谢臻点点头,却又摇了下:我起先是有这般猜想,毕竟人心难测,说不定就是他想要利用《夜叉图》做什么,自己引得此祸事。
但试探他刚刚的反应,却是不像。
谢臻的话,像是豁然给叶鸽打开了道新口子,引得他不由得往下深想,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结果。
谢臻看他想的纠结,不禁又握握叶鸽的手,将他的思绪又拉回来:且不急着想这些,这会子人也多起来了,那色空夜叉大约也要动手了。
叶鸽听后,目光也跟着谢臻转向人群舞动的舞池中,看着其中聚集欢闹着的男那女女。
之前额外亮起的几盏大灯已经关了多半,只留下红红绿绿的彩灯,打着绮丽的光影。
色空夜叉,应该是个相貌艳丽的女子吧?
叶鸽暗想着,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头一次来歌舞大世界那晚,在舞池中碰到的女郎。
那是叶鸽目光一顿,当真在舞池的人群中,看到了记忆中的深色大裙摆,还是穿着这条长裙的女郎。
鸽儿看到了什么?谢臻靠在叶鸽的身边,很快就也注意到了他看的那个女郎。
此刻的她正踏着节拍,与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跳舞,暗红的灯光照着她雪白的肤色,更为那红唇添上了几分诱色。
那个人,我上次来时见过,叶鸽低声说道,但他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没发觉她有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也许是我想多了。叶鸽怕凭白给无辜的人添麻烦,又快快地补充道。
谢臻又笑了起来,他将手中的玻璃杯放下,然后就站了起来。
叶鸽以为谢臻要自己去试探一番,不料谢臻却向他伸出了手:先生?
走吧,鸽儿,谢臻轻笑着,眼眸中映着叶鸽小小的身影:来,和我去跳支舞吧。
可,可我不会呀。这下叶鸽傻了眼,之前谢臻说一起来跳舞时,自己还只当他是在玩笑,不曾想谢臻是真的要跟他去跳舞。
这有什么难的,谢臻说着,已经主动拉住了叶鸽的手,引他站起来,揽到自己的身前:我的小鸽儿那般聪明,必是一学就会了,而且你总不想我去与别人跳吧?
叶鸽一怔,随即也握紧了谢臻的手,低头轻嚷道:去就去先生你可要好好教。
这是自然,先生不管教鸽儿什么,都会用心教的。说完,谢臻便搂着叶鸽的腰背,随着攒动的人们,走入了舞池之中。
正是一首新曲响起,流畅的钢琴与灵巧的小提琴合奏着,流淌出愉悦的调子,舞池中的男女随之跃动起来,脚下跳出优美的舞步。
叶鸽对此,是全然不通的,但他却无比地信任、依赖着谢臻,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了谢臻掌控。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迈步,都紧随着谢臻而动,就这样在懵懂中,意外地跟上了音乐的节奏,跟上了众人的步伐。
谢臻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地笑容,他实在太过享受此时此刻叶鸽的依赖。
他从未自私地将叶鸽视若物品,视若可以任他摆弄操控的玩物。在谢臻眼中,他的小鸽儿从来都是鲜活的、勇敢的,但他却深爱着,叶鸽信赖着他的模样。
随着舞步的跃动,在不知不觉间,谢臻已带着叶鸽,渐渐地靠近了那个穿着深色大摆长裙的女郎。
闻到了吗?忽地,谢臻借着动作贴到了叶鸽的耳边,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尖。
叶鸽还有些沉浸在舞曲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众人又是几番旋转,他几乎与那女郎擦肩而过。
一股淡淡地,说不出的味道,也在他的鼻间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抱着软软的咕咕跳舞啦感谢大家昨天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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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舞厅魅影(七)
那股气味颇为勾人,叶鸽只闻了一下,便觉眼前恍惚,还好此时,谢臻用力揽住了他的腰,才令他重新清醒。
她是--随着舞步的变化,两人又离那女郎远了些,叶鸽在依在谢臻的肩边,低声问道。
谢臻点点头,虽未说话,但眼神中已经给了叶鸽答案。
舞曲已接近末尾,叶鸽频频寻着机会向女郎与她舞伴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与她跳舞的男人,早已不复清醒,只是如傀儡般跟随着她的动作。
小提琴落下了最后一声长音,这首曲子终于结束了,而那女郎也行动起来,用瘦瘦的胳膊勾着男人的肩膀,引诱他向二楼走去。
还不等叶鸽询问,谢臻便握住他的手,趁着人群混乱,带着他跟了上去。
同一楼那精心营造出的热闹场面相比,二楼实在是冷清安静太多了,谢臻并没有跟得太近,且取出了一直藏于袖间的半虺杆,挥出一丝雾气将薄薄地笼在自己与叶鸽的身上。
那熟悉的微苦味,让叶鸽放心不少,随即握紧了谢臻的手,跟他一起走到了二楼。
数条整齐的走廊,只在墙角装了一簇几盏红绿小灯,勉强照亮了两侧的黑色房门。女郎与男人在前方走着,男人绵软无力的脚步声,女郎清脆的高跟鞋声混杂在一起,在如此空旷的环境中,像是淬了毒的诱饵。
女郎引着男人转过墙角,拐进了其中一条走廊中,那条走廊似乎分外长些,比之前经过的几条都要长
叶鸽使劲眯紧了眼睛,想要仔细去看那条走廊,可只凭着那两簇彩灯,根本看不清什么。
不对!叶鸽心头骤然一亮,其余的走廊中明明只有一簇灯,为什么这里却有两簇呢?单单是因为走廊长些吗,还是因为
他这样想着,刚要拽拽谢臻的手,提醒他,但女郎和男人却已经走过了第二簇灯光,转身进入一扇房门中。
先生,那灯簇不太对劲。叶鸽压着声音,在靠在谢臻身边说着。
谢臻点点头,一手握着叶鸽,一手执着半虺杆,望着那走廊说道:别急,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都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入了那条走廊中。经过第一簇灯光时,周遭并无什么异样。叶鸽正要再向前迈步时,谢臻却拉住了他:鸽儿,别动。
叶鸽立刻停住步子,转头看向谢臻:是有什么问题吗?
谢臻点了下头,轻挑起手中的半虺杆,凝眸看着眼前的走廊。
淡淡的烟雾开始从虺头中溢出,一开始还只散散的弥漫在周围,忽地却如寻到了目标般,直向走廊前方涌去,而后骤然停止,凝成了薄薄地一层,挡在了走廊正中。
谢臻垂眸,与叶鸽对视一眼,两人快步走到了那层白烟前,而后谢臻抬手用半虺杆轻轻一触,那白烟之后便离开显现出了黑墨绘成的画卷。
凶相夜叉,披着淋血美人皮肉,盘坐在一块乌黑的巨石上,她的手中正撕扯着男人的尸骸,细碎的肉块掉落下来,喂养着巨石之下,密密麻麻的小妖。
这就是那副《夜叉图》?叶鸽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黑白图画,尽管其上的血肉并没有点染半分红色,但那浓重的墨迹,还是仿佛给予着沉沉的压抑。
应当没错了。谢臻细细地看过那副画,挥着半虺杆将烟雾驱散,露出了这条走廊尽头,本来的模样。
这如此看来,这幅画平日里应该就是挂在尽头的墙壁上,只有女郎外出狩猎时,才会幻化成走廊的模样,以引诱外人进入。
正在此时,他们身后的黑门突然被推开了,叶鸽被这忽响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才发现只是个普通的服务生,正端着盘子走出来。
谢臻揽过叶鸽的肩膀,让他平复平复心绪,而后指间夹出几张票子,冲着那服务生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二楼已经许久没人上来了,这服务生难得抓住机会,几步就走到谢臻与叶鸽的面前,客气地问道:您好,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谢臻将那指间的票子放到服务生的托盘上,而后侧身看着身后的画卷,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这张画是谁挂上去的?
服务生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懵,但他可不会跟托盘上的钱过不去,于是立刻回想着说道:这张画呀,是我们老板自己挂的。
你们老板?Jack?谢臻略一颦眉,紧接着问道。
对对,服务生点点头,十分确定地说道:就是老板自己挂的,当时我们觉得这画实在吓人,但老板就是要挂这儿,谁也不敢说。
叶鸽咬住了嘴唇,原本他觉得那个Jack这时候还把客人往店里拉,就够黑心的了,没想到这幅夜叉图,居然是他亲手挂上去的。
好了,你可以去忙了。能从一个小服务生身上,问出这些东西,谢臻已经很满意了。
等到那小服务生走后,叶鸽几乎压不住心中的火气: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吗?可害死了客人对他有什么好处?
是不是故意的,现在还说不好,相比于叶鸽的生气,谢臻到底要冷静许多,眼下外头的事还可以慢慢去查,他更想知道这画中如何:鸽儿,要不要跟我进去看看?
叶鸽也知道,如今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毕竟刚刚还有一个男人被夜叉诱入了画中,眼下试着将人救回来,或是将那夜叉降伏才是正经的。
去,先生去我就去。叶鸽深吸了口气,避过那画卷笔墨浓重压抑处,握住了谢臻的手。
谢臻揽着小鸽儿温和一笑,半虺杆再次挥起,往那画卷上隔空一敲,刚刚散去的烟雾迅速凝聚起来,画卷就在烟雾中渐渐隐去,眼前又变回了又长又暗的走廊。
叶鸽没有再多问什么,直接跟着谢臻,小心地进入了画卷幻化的走廊中。就在刹那间,他便觉得眼前忽晃,在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路,虽然明面上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叶鸽还是能够感觉得出丝丝异样。
他们已经身处画中世界,所谓《色空夜叉百相图》中的百相,并非单指夜叉可化百相美人,更是指这画中世界可依着现实,造成百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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