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笑:你不说,我就打死你。
徐梁顿时一噎,眼前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明明一副要隐藏身份的打扮,却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和柳府的联系。难道说,眼前这人并不在意柳府的异常会不会被人发现,重要的是不能被人发现他的身份吗?
只是江湖经验比较丰富,实际上并不太擅长思考这方面的事情的徐梁虽然并没有在对方身上感觉到杀气,但对方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当真的听。
真正的目的当然不能说,不过也可以透露出一些事情来,说不定可以起到更好的效果。这么想着,徐梁继续压着嗓子,用刚才那种沙哑的声音说道:不过是受人所托,来打探一下柳家的虚实罢了。现在看来,这柳家,果然不简单。
那么,探明白虚实之后,你又打算做什么呢?黑衣人追问道。
徐梁像模像样地嗤笑了一声:这与我何干。表明了自己只负责打探情报这方面的事物,后面的事情他不管也不在乎。
黑衣人也不知相没相信他所表现出来的意思,不过确实也没再出手,转头又摆出一副赏月的架势:看来,你背后之人也得知了那件事呢。给我转告你的主人,如今这柳家的水可是深得很,若是不想被淹死的话,就不要随便介入。
看来今天晚上是无法到柳员外的房间里去一探究竟了,不过至少炸出了面前这个黑衣人这条大鱼,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对方说出来的那些话多少还是有些价值的,今晚也不算白跑一趟。
这么想着,徐梁连狠话都没放一句,就痛快的离开了。他掩饰性地在柳府外绕了一圈后,便回到了柳员外给他安排的客房里。
之前张肃也说了,要表现的像是今晚的行动是他自作主张的行为,所以即使很想和张肃讨论一下今晚调查的结果,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找张肃,只能先上床睡觉了。
在心里有事的情况下,徐梁的睡眠质量自然不会太好,所幸他内力深厚,倒也不会让人看出来。相比之下,昨晚表现得十分镇定的张肃,却是在面上显出了几分疲惫。
特意一大早便过来跟张肃谈论昨天发生的事情的徐梁在看到张肃脸上的疲惫之色是,忍不住在心里想到,还以为这小子有多胸有成竹呢,结果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啊。
听完徐梁的话,张肃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只是不等张肃告诉徐梁他对他昨天晚上的经历的想法,徐梁便听到了有人向他们所在的客房走来的声音,只能先回自己的房间,作出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两个穿着灰色布衣的仆人分别走到两人的客房前,敲了敲门,在得到两人允许后,才端着手中的洗漱用具进了房。两人梳洗过后,便被带到了饭厅,此时,柳员外已经在饭厅等着他们了,桌上也摆上了丰富的早饭。
在两人走入饭厅后,柳员外也看到张肃脸上的疲惫,立刻面露关心的问道:贤侄,可是下人们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
张肃摇了摇头:伯父的安排十分周到,肃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所以今日才显得有些疲惫。
唉,也是我思虑不周,贤侄是个读书人,本来身体就不算健壮,而宁城近几年的气候也发生了巨变,我早该想到贤侄你会不适应的。
听到柳员外的话后,张肃立即起身,对着他躬身一礼,一脸认真的说道:伯父您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肃本就为在伯父家出事的时候来打扰而心有愧意,如今却还让伯父为肃如此费心,这可真是肃的不是了。
哎呀,贤侄,你这是做什么!张肃的这番作为让柳员外也是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来扶住张肃,留上流露出了相当真切的不悦的表情,你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你若是还认我这个伯父,就休要做出这种姿态。
张肃被他一扶,便也顺势起身,看着柳员外道:伯父真当肃是自家人?
那是自然。柳员外毫不犹豫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伯父为何又要向肃隐瞒。张肃看着柳员外,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伯父,您家中,究竟出什么事了?
柳员外闻言一愣,脸上也露出了明显的犹豫之色。张肃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柳员外看着面前的张肃,一时也觉得有些为难。昨天晚上,在院子里和徐梁打了一架的黑衣人就是他,而且他也确实是知道徐梁的身份,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对方。
原本的计划当然并不是这样的,能不暴露的话,自然是不暴露的比较好。只是,在看到和张肃一起来的徐梁之后,他就知道,这次的计划必须要有所更改了。
在他们的调查中,张肃这个人是个真真正正的读书人,虽然说不至于排斥武功,但却是确确实实没有练过武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要易容方面不出问题就足够了。只是,在张肃身边多了个练过武,而且武功还不低的人后,情况就不同了。
白莲教功法的优点在于速成,而不是隐蔽,所以只要张肃和他身边的那人一交流,就会轻易的发现柳府的问题:柳府中,会武功,而且武功不低的人,太多了。
在离开朝堂之后,柳员外就是个普通的富家翁而已,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会武功的人呢,如果说是护卫的话,不仅人数方面有些多,而且武功层次也有些高了。毕竟一般会到富家翁的府里当护卫的人,通常都只是略通拳脚罢了。
武功再高一些,习得了内力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选择。当然,如果是地方,甚至是京城里的高官的话,情况又不一样了。
而知道了柳府的情况后,只要张肃不笨,当然王朗的弟子也不可能会笨,就会对柳府现在的情况产生怀疑。产生怀疑之后,张肃便极有可能会让他身边那个武功不低的人来打探一番柳府的真实情况。
柳府现在有些地方实在是经不起打探,他只能现身,一方面是阻止对方的打探,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用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将张肃的怀疑转移到另一种方向上去。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张肃竟然会在第二天就向他提出了问题。他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对方会更加小心一些,至少也要稍微弄清楚一些情况再来询问,让他也好有所准备。
张肃这突然的询问确实让他有些惊讶,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要先把他稳住才行。想到这里,柳员外脸上露出有些犹豫的表情,又瞥了眼旁边站着的一个仆人,随即轻咳了一声,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旁边站着的仆人,也就是昨天在张肃和徐梁离开后进入书房的中年男人听到这句话时微微一愣,但还是很快便领命离开了,并在走出房门后顺手关上了门。
在中年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柳员外突然握住了张肃的手,面露惭愧之色:贤侄,是我对不起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 诸位五一假期过得如何呀?放完假之后有更新掉落开不开心
第27章 求助
你们知道我师弟和他的朋友去哪了吗?正常的起床洗漱,正常的在楼下吃过早饭后,秦逸看着已经吃饱喝足了的两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后,还是胡寅先开口了:你找他们有事吗?
秦逸点头:我有些事要嘱咐一下。
对面两人的脸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两人都是知道秦逸和张肃的真实身份的人,于是秦逸这听起来很普通的一句话就直接被两人拔升到了国家大事这个水平上了。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只是秦逸为了给出一个寻找两人的借口,而说出来的话罢了。
不过即使只是一个借口,秦逸也并没有说谎,他确实有些话要嘱咐一下张肃。昨天晚上,他目送了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只妖怪彻底消失。以后,这个世界上确实就不会再出现妖怪了,但是,并不表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稍微提醒一下他吧。
至于对方相不相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认真对待起这件事来的两人在想了想后,刘青璇开口说道:少爷你既然还在这里,那么张先生应该不会不告而别,兴许是有什么事要做吧。同时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而且是不适合带着你去做的事。
这样啊。秦逸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说法,随即又道,可是要是他们遇上了什么麻烦,正等着我们去救呢?
喂喂喂,这样说你的师弟真的好吗?胡寅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好,决定了。秦逸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我们去救人吧。
已经确定对方需要我们去救了吗?胡寅抽了抽嘴角,你根本就只是想出去玩吧!
秦逸立刻露出了一副被你看穿了的表情,但完全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甚至直接就走出了客栈。胡寅和刘青璇无奈之下,也只好跟了上去。
结果他们刚走出客栈,就有一个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裙的少女低着头,脚步匆匆地撞了上来。跟在秦逸身后的胡寅目光一凝,立刻快步走了上去,赶在少女撞上秦逸之前,拦在了对方面前。
可以说是非常有侍卫的自觉了。
少女看起来似乎有什么急事的样子,但在发现自己即将撞到人的时候,还是在撞上胡寅之前,将将停住了脚步。
抬头扫视了三人一眼,本来打算直接绕过三人走进客栈的少女顿时停下了脚步,又反复打量了三人一番后,终于开口向被胡寅拦在身后的秦逸问道:请问,是秦公子吗?
秦逸听到少女的问题后,伸手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胡寅,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少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张大哥他们告诉我,你们中有位医术高明的医生,我想请你们帮我,帮我救一个人。
四人站在客栈门口的这段时间,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刘青璇发现这一点后,主动开口道: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谈吧。
察觉到自己此时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太合适,少女警惕地左右看了看,随即向三人歉声道:是我太失礼了,能否请几位到旁边的茶馆一叙,再谈此时呢?神色中带着几分祈求。
一般情况下,在不涉及自身的利益的时候,秦逸都不会轻易拒绝女孩子的要求。当然,这个女孩子前面要加上,普通的,对他没有恶意的,最好还是长得好看的,等等的定语,总而言之,也许是因为在这么多世的皇帝生涯中,见识过了太多的社会对于女性的压迫与束缚,他在面对女子的时候,总是会显得更加宽容一些。
于是,他点了点头,应下了少女的邀请,和她一起来到了旁边的茶馆中。而在离开客栈之前,秦逸不着痕迹地回了次头,满意地看到客栈掌柜匆匆离开的身影。
所以,伯父是为了转移那些想要抓住柳小姐的人的注意力,才将肃留下的。客厅中,听完了柳员外的讲述后,张肃说道。
柳员外一脸羞愧:是啊,自从那群人闯入老夫的府内后,老夫府中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们监视了起来,包括老夫寄出的书信也是如此,所以,老夫才不敢将实情告诉张兄,只是隐晦地提到一些异常情况,希望能得到张兄的帮助。
半个月前,老夫趁那些人不注意,烧了柴房转移他们的视线,这才将玉梨送出了府。那些人发现后,也许是因为还有需要老夫的地方,并没有对老夫出手,只是警告了一番,然后便派出了大批人手搜捕玉梨。
这半个月来,老夫一直在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扰乱他们的搜索。也许是老夫拖延的手段起了作用,他们竟真的没有找到玉梨,但在他们严密的监视下,玉梨也无法离开宁州府。所以,在见到贤侄的时候,老夫便起了让贤侄留下,转移那些人注意,让玉梨安全离开宁城的念头。
张肃听到这里,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么,那群人究竟是想要从伯父的手中,得到什么东西?
正愧疚地看着张肃的柳员外在听到张肃的这个问题后,有些犹豫地看了看门口的位置,似乎是担心有人在外偷听的样子,随即便面露坚毅之色,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那群人刚开始出现的时候,老夫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要找些什么。但现在,老夫觉得,他们应该是冲着先父临终前,交给我的那卷帛绢而来的。
帛绢?张肃疑惑的问道,那上面有什么?
柳员外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那卷帛绢在交到老夫手上时,便是空白的。柳员外解释道,那卷帛绢在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就是空白的了。先父当初将这卷帛绢交给我时,曾说过让我不要打开,可那是我年少气盛,好奇之下便将帛绢打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空白,我便将其放入了藏宝室中,再未拿出来过。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想要的,是那件东西呢?
因为我柳家,除了那件东西外,没有任何东西,值得这么多人觊觎。柳员外叹息道,从那些人偶尔透露出来的消息来看,那卷帛绢上可能有着一些重要的信息,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看到。
所幸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忌惮些什么,只是将我们关在庄园内,并没有对我们严刑拷打,所以我才能将这个秘密,保留至今。
在柳员外讲述完毕后,饭厅内一时陷入了沉寂之中,张肃和徐梁都在思考着柳员外刚刚说出的这番话,而柳员外,则是在观察两人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响声穿透房门飘进了饭厅内,张肃和徐梁都仿若未闻,而唯一能够听到这种声音的柳员外眼神微微一变,随即开口道:这般突兀地将那些监视老夫的人差走,他们也许会起疑心,老夫先去与他们敷衍一番,至于二位若是你们要离开,老夫绝不阻拦。说完,便从饭厅里走了出去。
离开饭厅后,柳员外来到了后院的竹林中,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已经在那等着了,看到柳员外出现后,男人连忙迎了上来,拱手一礼道:大人,王掌柜有消息传来,柳玉梨出现在了客栈。
柳员外顿时挑眉:那个小丫头一直都很谨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客栈这种地方?
王掌柜说,柳玉梨是去找住在他客栈的几个客人的,就是张肃当初住的那个客栈。而且,那几个客人也与张肃相识,曾一起行动过。男人汇报道。
这倒是个好消息。柳员外笑了起来,你们先拖住张肃他们,我亲自去看看。比起柳玉梨,他反倒对被柳玉梨找上的那几人更在意一些。和张肃认识吗?莫非,也是朝廷的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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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当皇帝——呆萌(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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