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曼是选秀比赛的冠军,辰娱在她身上花了大量的资源,从利益的角度出发,高层可能始终狠不下心放弃她。”
“鼠目寸光!”曲朝越冷哼:“劣迹斑斑的艺人根本不配留在辰娱。通知公关部,一小时之内,我要看到官方声明。”
杨志应下,又老练周到地探了探曲朝越口风:“关于声明的内容,曲总能否给个指导意见?”
“他们不是不舍得将她被雪藏的事公之于众吗?”曲朝越声音冷如冰窖,“那就直接解约。”
杨志:“我明白了。”
曲朝越没有挂电话,杨志知道他还有事交代。
过了片刻,曲朝越看着远方,下了决定:“替我给苏宏茂带句话。”
他语气冷得结冰,对自己老丈人的称呼变为直呼其名。
曲朝越接下来说的话,杨志一字不差地记下,心里为苏宏茂捏了一把汗,曲总这杀伐果断的命令,是打算大义灭亲了。
挂断电话,曲朝越手插入兜里,迎风而立,大衣下摆被风吹得张开。
鱼竿微微晃动,是有鱼上钩了。曲朝越视若无睹。钓鱼要静心,他静不下来。
苏慕斯自娱自乐了好一会,望向他这边,远远地就看到他阴沉着脸,双唇抿成直线,她猜是那通电话惹他心烦了。
她想过去问问他怎么了,但刚走出两步,她想起了刚才他冷眼相对的画面,暗骂自己不长记性。
苏慕斯收回迈出去的步伐,蹲下来看地上蚂蚁搬家。
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曲朝越想喊苏慕斯,转头第一眼没看到她,定睛一看发现她蹲在树下,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放轻脚步,走到她背后,看到她手心里好像抓了什么东西。
曲朝越:“在做什么?”
苏慕斯歪头斜了他一眼:“不告诉你。”曲朝越不让她过问他的事,那她也不告诉他她在做什么,这样才公平。
直男曲朝越完全没意识到苏慕斯在生闷气,点头:“那我不问了。”
苏慕斯不信他,握紧拳头,生怕他偷看到里面的秘密。
曲朝越:“走吧,该回去了。”
苏慕斯注意到曲朝越已经收好了工具,还提着今天的战利品:一筐鱼。
她站起来,同时观察他的神情,真的说不问就不问了?
原本想吊他胃口,没想到他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苏慕斯反倒忍不住了:“真不问了?你不好奇是什么吗?”
曲朝越:“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他如果想知道,她就不告诉他。他不想知道,那她就要反其道而行。
“那我偏要告诉你。”苏慕斯狡黠一笑,摊开手掌,“看,是小蜗牛,可爱吧?”
比木着脸的曲朝越可爱多了。
苏慕斯柔嫩的手掌心中央躺着一只淡黄色的蜗牛,细看能看到它头顶的须须在微微动着。
曲朝越直白地将直观感受脱口而出:“好丑。”
苏慕斯比了个“嘘”的动作:“它会听到的!”
动作一出,两人皆愣住。苏慕斯惊讶的是自己居然因小时候的习惯而说了这么幼稚的话。
曲朝越则是被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她应该不记得了,那时候她抓了一只蜗牛,献宝似的递给他看。
蜗牛是爬行动物,多脏啊。他嫌弃地皱眉说“丑、脏”,苏慕斯直接动手捂了他的嘴:“它听到会伤心的!”
回忆与现实交错,曲朝越深深看着苏慕斯,当时唇上柔软的触感还记忆犹新。他那时候在想什么,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唯一清楚记得的是那时候跳得飞快的心跳。
苏慕斯把蜗牛放回地上,拍了拍手,解释道:“小时候我以为动物听得懂人说话,所以在动物面前说话特别小心。刚才是习惯使然。”
“我知道。”曲朝越淡淡说完,转身,踏上来时的路。
“啊?”他知道什么啊?苏慕斯丈二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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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曲宅,刚把东西放下,还未来得及喝口水,佣人迎了上来:“少爷,老爷子让您回来后去见他。他在茶室。”
“知道了。”曲朝越应了声,却没有立刻动身。
他看着苏慕斯,欲言又止。
老爷子念旧,老宅的佣人都是在曲宅服务了多年的,对曲老忠心耿耿。说是佣人,其实说是老爷子的心腹也不为过。
苏慕斯在她们眼皮底下的一言一行,都可能被传到曲老耳朵里。
是以苏慕斯一回到老宅就不自觉地扮演起贤妻的形象,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活脱脱一个乖巧的小媳妇,对曲朝越说:“快去吧,别让爷爷等久了。”
曲朝越转身,却没有上楼,而是拉开壁柜,不知道在里面找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
苏慕斯好奇地伸长脖子,但壁柜被他整个人挡了个正着,她什么都看不到。
不一会儿,曲朝越向苏慕斯走来,手里捏着一个方状的东西。
“会玩吗?”曲朝越把手里的方块递给苏慕斯。
苏慕斯这才看清他拿的是个九阶鲁比克方块。
苏慕斯:“会是会,但我为什么要玩这个?”
曲朝越:“你想玩别的?”
那个柜子里的玩具是小时候长辈们给曲朝越准备的,大多数曲朝越都没兴趣,一直放在那没碰过。唯有这个鲁比克方块他觉得相对有趣一点,玩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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