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学士在朝野没有势力,陛下再怎么宠爱她也不会生事,可苏家要是与她有牵连,就怕陛下会多疑,到时苏家反倒得不偿失。”
苏好一听,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女帝的心思十分难猜,便只叮嘱苏清若有什么消息大可提前知会一声。
好不容易送走苏好,苏清头疼的厉害,伸手揉着额旁穴位,心想兄长怎么都不懂帝王最不喜后宫干预前朝政务,女帝虽然是女子,可也不会是为情能昏了头的人,怎么可能容许温如言与苏家过深交情。
再退一步如果事情败露,女帝依着宠爱也许不动温如言,只是苏家一定会被女帝亲手捏死不可。
这种险棋,走错一步,那都是万劫不复。
“苏女官您又头疼了么?”
夏香端着茶水从里间出来。
苏清回神应:“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
夏香看了看四周不解道:“苏大人这么快就走了?”
“嗯,皇宫男子不便多待。”苏清翻着书,只见小宫人坐在一侧,伸手拿起月饼咬了小口不禁叹,“这大半个月都还没吃完的月饼,你居然都吃不腻啊。”
小宫人细细咀嚼月饼,脸颊微鼓鼓的应:“很好吃的。”
苏清见小宫人这般可爱模样,眼眸显露笑容唇角微微上扬的说:“若是母亲知道有人这般喜欢她做的月饼,一定会很高兴。”
往年因为母亲做的月饼份量,就连苏家仆人每逢到中秋节都怕了月饼二字。
午后赵瑶正思量着太医院的考题,温如言捧着话本在殿内散步消食。
“你觉得此回太学院试题该做什么才好?”
“考试题目啊。”温如言坐在赵瑶一旁认真想了想,便举起手做了个比心的手势。
赵瑶狐疑的打量问:“你要钱?”
额……
温如言尴尬的看着一本正经的赵瑶应:“你再认真猜猜?”
这拇指与食指交错在一处,难道有什么不同的含义?
“我猜不出来。”赵瑶抬手比了一个的手势,眉头微皱的看着温如言。
“难道这不像爱心的形状吗?”温如言泄气的执笔在纸上画了画。
没想到赵瑶再次困惑的发问:“爱心是什么?”
一道雷鸣轰隆的在温如言脑袋里响起来,整个人都傻了的温如言,抬手拍了下脑门念叨:“唉,我何苦为难我自己呢?”
“爱心啊,就是人的心形状。”温如言用两只手比了大大的爱心,很是认真的教学,“在我们那里这个比心的手势就是爱你的意思。”
赵瑶似懂非懂的看着温如言的奇怪动作出声:“真奇怪的手势。”
奇怪……
温如言捂着受伤的心口,心想好不容易认真表个白,还被这么打击,满是哀怨的看着赵瑶念道:“我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不是单身。”
赵瑶看着趴在案桌上的人,抬手戳了戳她的脸蛋问:“怎么了?”
“没事。”温如言抬手撑着脸蛋,一手执笔又画了好些爱心,“反正你也不懂我的心思。”
“你同我说清楚,我不就懂了?”
“那你怎么听到我说爱你还这么平静?”温如言愤愤质问。
赵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眸微闪过羞意应:“你方才不是在提试题么?”
又一道轰隆隆的雷鸣声在温如言脑袋里回响,温如言执笔在一场纸上画了一个圆圈说:“我看这回题目就这个吧。”
“这个?”赵瑶有些不解的望着这个圆,偏头看了看温如言,又不好出声婉拒,以免打击她的信心,只能应,“你这是要考什么呢?”
温如言放下笔应:“考他们的想像能力,省的都跟你一样笨。”
赵瑶见温如言起身,便忙跟上前,抬手揽住她细声哄:“你生气了么?”
“没有。”
“那你再做别的手势给我猜?”赵瑶望着躺在床榻不做声的人,便顺势卧在一侧。
温如言翻着话本应:“只有一回,没有二次。”
赵瑶探近轻啄抿紧的柔唇问:“你方才说爱我的话也不作数了么?”
两人挨得极近,温如言躲避不得,直直迎上赵瑶那满是柔情的眼眸,老脸一红的应:“那是真的。”
“你再对我说一次好吗?”赵瑶眼眸亮起璀璨笑意,手臂紧紧环住温如言亲了过来。
温如言完全没有准备的机会,差点透不过气来,只能伸手捧住探来的脸颊别扭的应:“表白讲的是出其不意,否则多没意思啊。”
赵瑶侧躺在一旁极为认真的说:“那好,我假装不知道你再说。”
哎,这拙劣的演技,真的让温如言都配不下去,偏生赵瑶指间紧紧拽着衣袖,应当是期待的紧。
温如言也只能厚着脸皮比心说:“爱你呦。”
赵瑶抿唇浅笑的看着问:“那我要怎么回你呢?”
“你也这么回我就好了。”温如言莫名紧张起来。
只见赵瑶别扭的比起手势递了过来,脸颊通红的硬是能说不出来话。
这般别扭又可爱的模样,温如言笑得合不拢嘴,心想其实还挺好玩的啊。
太学院考试当日清早,苏清接过女帝递来的考题,只见上头画着一个圆,旁的一个字都没有。
这种考题估计是出自温如言的手笔,今年怕是又有一大批考生要弃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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