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抿着茶水的赵瑶,难得一见的被茶水呛住,脸颊浮现难以捕捉的红晕。
“你不许乱想。”赵瑶拿着帕巾擦拭,极为正经的解释,“宫里什么藏书没有?”
这跟一般古代故事的人物不太一样啊。
温如言刚想吐槽居然偷看小huang书,可又想起自己昨夜的狼狈表现,尴尬的收回视线,也许只有帝王家的人比较早熟。
两人用过早膳,温如言瘫倒在矮榻,手里抱着枕头想起那伪君子。
“昨天的事,一定是齐君搞的鬼!”
赵瑶手中捧着书卷静坐在一侧,膝上枕着少女,指腹轻撩开少女脸侧的细发应:“你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温如言仰面躺着好奇的问。
“好奇心害死猫。”
额……
温如言轻哼了声,而后自个坐起来应:“还笑话我,如果昨天不是我,受罪肯定是你。”
“你想朕怎么处置他?”赵瑶见她对齐君如此恼火,心间自是乐意,探手理了理少女裙裳问。
“他这种人渣,怎么也该永远关在牢里!”看他这么熟练的样子,以前肯定是个惯犯,不知多少女孩子糟了罪。
赵瑶点头应:“只是这样,倒也容易。”
臣子敢对帝王下手等同谋反,其罪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新帝即位从未缺席过早朝,朝天殿内得知消息时,太上皇眼眸闪过困惑。
“那可曾派太医去看过?”
“陛下婉拒了。”
太上皇抖落金制细长烟斗的灰烬,顺手交于一旁的老嬷嬷,缓缓起身道:“看来她的胆子大了。”
早间玉清宫偏殿内,窗户敞开外边便是一片翠绿,赵瑶单手握住书卷,望向慵懒趴在一侧打盹的少女。
本以为因为昨晚的事会让她与自己相处发生些变化,谁曾想反倒让她更加放肆了。
窗外清风徐徐而来,赵瑶伸手按住翻动的书页。
“陛下,太上皇来了。”
外殿宫人汇报了声,便推开殿门,赵瑶微愣而后抬手拧住少女的脸颊。
太上皇入内时,只见赵瑶独坐矮榻,手中捧着书籍。
“瑶儿生了病,怎么反倒还不好生歇息。”
“让姑姑担心。”赵瑶起身行礼。
整个偏殿内尤为光亮,只不过并无宫人在跟前伺候。
前些时日通报消息的宫人春月忽然被蜜蜂蛰了脸,现如今正在休养。
那偷欢的宫人,也没了消息。
太上皇静坐矮榻对面,掌心隐约察觉有些发烫,这里显然是有人刚刚坐过。
赵瑶神情如常的看着,心间却是十分忐忑。
而此时此刻的温如言正躲在大花瓷瓶后面,白嫩的脸颊还有一道格外清晰的红印。
这赵瑶下手也太狠了。
温如言偷望那静坐矮榻的两人,心想自己现在又不是猫,应该不用怕太上皇吧。
整整蹲在角落一个小时的温如言腿都快麻了。
太上皇出了偏殿,一侧的赵瑶随行,庭院内正是日光充足的时候。
“听闻昨夜你与齐君赏花感觉如何?”
“昙花,自是极美,姑姑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如哪一日设宴赏花?”
“姑姑问的是齐君,可不是昙花。”太上皇浅笑的看向赵瑶。
赵瑶摇头应:“齐君还是如往常一般心细如尘。”
太上皇偏头凝视赵瑶,双手合于身前,看向不远处的树木道:“现如今琼花开的可好?”
“这几日开的正盛,姑姑可要一同观赏。”
“不必了。”太上皇饶有深意的看了眼赵瑶,极为亲昵的探近,“你母亲可是一直都在看着你呢。”
赵瑶身形笔直的站在一侧应:“瑶儿谨记姑姑教诲。”
“姑姑老了,现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将来指不定哪一日撒手便不管了。”太上皇抬手理了理赵瑶衣裳褶皱,姿势尤为亲昵的看向衣领间的脂粉,“瑶儿,什么时候喜欢摸脂粉了?”
“今日脸色不好,所以才想遮掩几分而已。”赵瑶掌心微微握紧,神情冷静的应。
“女儿家大了,都知道添脂抹粉,不过身为南国的女帝,可不能被这些误了正事。”太上皇掌心落在赵瑶肩上,眼神极为凌厉的打量。
赵瑶点头应:“姑姑说的是,瑶儿谨记在心,绝不敢忘。”
午间日头渐大,太上皇乘坐步辇,偏头看向玉清宫说:“来人。”
“在!”
护卫迎上前来,只见太上皇阴冷的说:“派人好好守住玉清宫,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是。”
赵瑶看向那已合上的殿门,心间余悸却仍旧未消,紧握的掌心渗透细汗。
入偏殿时,赵瑶吩咐宫人不准随意入内,方才踏进内殿。
少女抱着枕头站在窗旁,眼眸张望的偏过头,而后迎上前来说:“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太好?”
赵瑶眼眸轻眨的望着少女,那白皙的脸颊上一道红印格外的显目,“疼吗?”
温如言从袖间拿出帕巾擦了擦赵瑶额前的汗应:“当然疼啊。”
本来昨晚就很晚才睡,好不容易有个时间补觉,结果还被一巴掌拍醒。
要不是性格好,换个人早就炸了。
赵瑶抿紧唇说:“姑姑,很有可能发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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