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明了,不容易致。
玉绵正垂首,听到这话,不由捂住自己被烫伤的胳膊,低低道:“对不住。”
“让你给绵绵赔礼!”陈元瑜目光落在玉绵那只被烫伤的胳膊上,目光陡然变得阴鸷狠毒,捏着王贞凤的手,也更涌上了力气。
王贞凤又恼又疼,拧眉朝着玉绵道:“对不住!”说完便跺脚出门去了、
陈元瑜见王贞凤出门,自始自终一言不发,最后见玉绵将袖子往下拉,似乎不在意那个烫伤。
他拧眉捏住玉绵的腕子,恶狠狠道:“跟幼年一模一样,还是蠢笨的要命,被欺负了就这样忍着?!”
“那我又该如何!”玉绵与他针锋相对,抬手想要挣脱开他的手。
“呵~也就只跟我有本事!”陈元瑜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抓起她的手,将药膏重重涂在玉绵烫伤的地方。
疼得玉绵倒吸一口冷气。
陈元瑜用白布隔日玉绵包起来后,坐在桌边,倒了一盏清茶,道:“如今陈国乱的一锅粥,你父亲借着小皇帝的名义削藩,但是康禄山早与我联合,挟天子以令诸侯,针对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父亲,到时,以谋朝篡位的名义,斩杀与他,你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虽然不曾一起生活,但是亲缘血缘避不开躲不得。
斩杀与诚王,她极为不乐意。
陈元瑜横斜玉绵一眼,淡淡道:“不过斩杀诚王之前,还需你用你的玄术之法,求得大风一场,好借机除掉前来救援的赵恒,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杀你生父难,但是杀赵恒,你可愿意?”
陈元瑜没了方才的轻描淡写,而是颇为探究地看着玉绵。
第70章
他胡闹是一层, 可是最重要的他在布局,有着堂而皇之的报复之心。
他似乎并不是想要陈国的皇位,而是要毁掉陈国的一切。
诚王、赵都督、康禄山, 每一个都是他的阻碍。
现在野心勃勃的康禄山嫣然已经成了陈元瑜的有力助手,也正是助手这一层面,康禄山也就成了陈元瑜最早被想消灭的人。
他跟康禄山联手不过是为了他手里的那十万兵马,但是康禄山打仗并不在行,再者陈元瑜早已经抓了康禄山最常用的几个谋士, 现在康禄山已经被架空了, 一恼之下迁至陈国的荒芜之地,若是有人猿泰山的本事, 倒是可以再开发, 试图东山再起。
现在陈元瑜再也没有之前的玩世和嬉笑, 而是俨然一个成功的权臣,一步步的开始收拾起他行走路上的拦路石。
诚王是第一个,赵都督也不会排到第二个去, 现在他还未带着玉绵到陈国, 他的棋局已经开始落子,现在在陈国的朝堂上有人告发诚王利用给崇宁郡主的加封礼, 意图谋反。
而陈国的新君忽然从重病中起身,毅然履行了除奸邪的皇帝权威,大义灭亲地将诚王逮捕,还罗织了不少的罪名,圈连上了诚王交好的不少藩王,比如私藏官银。
玉绵见他将密信交给黑衣人,不由攥紧了手,私藏官银不过是一个借口, 官银这事儿,陈国每个王爷府邸都有,因为陈国先帝开国为了从权臣手里夺权,允诺自己的子孙自己养兵,养兵自然也会私存官银,以备不时之需,。
这在陈国已经是默认的,根本不是罪名,不过现在诚王已经被陈元瑜利用皇帝牵制住。
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力挽狂澜,那便是赵都督。
而这其中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八字命盘为乾造、乙丑、甲申、丙戌、戊子的一个人,此人只看八字的话,是个极为骨气又急躁的人,现在陈元瑜不敢去抓,就是因为他怕这人会自焚。
只是,她该如何把这人的八字命盘传给赵都督,这是个难题。
玉绵脑中闪过赵都督那张端方清冷的脸,心里顿时有种别致的憋闷和难受,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都想哭了。
看到玉绵那副可怜兮兮又泫然若泣的样子,陈元瑜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腕子,一双桃花眼中潋滟着嘲讽,“还真是好感情,原本还以为赵都督那个清冷谪仙似的男人是单恋,不想绵绵你竟也是对他情根深种,真是羡煞旁人。”
陈元瑜笑着,薄唇旁边的那颗小小的朱砂痣微微的上扬,但是目光却似乎不经意闪过些失落……
玉绵面无表情,手却默默往外撤了撤。
这一动作,却将陈元瑜最后一根弦扯断了。
陈元瑜眸底浮现出阴鸷,目光落在玉绵莹白如玉的耳垂上,他紧紧箍着玉绵,将她抵在廊柱上,重重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跟面团一般软软的,糯糯的,他重重用力却又舌尖轻轻扫滑过。
玉绵表情一滞,想要挣脱却被他猛地掰住,他手上力道极大,捏的她的腕子及疼。
玉绵不由疼得“嘶”了一声,微微低头,只见腕子上已经浮现出来重重的指印子。
“陈元瑜,你放肆!” 玉绵极少发脾气,但是此刻是真的恼了。
陈元瑜倏地把手伸向玉绵的领口间,要解她的玉扣,玉绵挣脱,不住的避开,冷声道:“你若胆敢,我便咬舌自尽。”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玉绵似乎看到陈元瑜脸上似乎闪过些失望,眼角也发红了。
下一刻,陈元瑜却又冷然一笑,身手极快地扯掉玉绵腰间的束带,道:“你那日梦魇,梦到与你云雨的春梦,不是赵恒,而是我,陈元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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