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现在股份转让给我,您还特地急忙回国告诉我这些的原因是什么。”
司雯没有将他自顾自的感叹放在心上,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神色平静。
“股份转让是迟早的事儿,我也是半截身子踏入土里的人了,开始准备收拾收拾遗产。所以才准备这几日把股份还给你。本来应该随便编个理由让你接受,不该告诉你实情的——”
“那您就不该说。”司雯打断他的话,“您应当把这个秘密带走的。”
“你就这么……不愿面对你父亲对你的关心?”
“关心?”司雯觉得有点好笑,“迟来的关心只能算得上是后悔。”
陆老缓缓皱起眉头,想要反驳却清楚的明白自己没有立场,只好换个话题说道:“我回国,是准备来送司世悟和宋音的。他们这一去,可能很久很久才会回来,这可能是最后一面,我得送送他们。”
司雯算是听明白了,扯了扯嘴角,“所以,您特地过来我这儿,说这些话,除了转让股份,还是来唤醒我亲情的?”
“你应该去送送他们,与他们和解。”
“没必要。”
陆老抿直了嘴,有些生气的瞪着司雯。
他膝下无子,是从小看着司世悟长大,可以说是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只是后来出国治病,才这么些年没有出现。
老一辈的人看重情义,尤其是知道司世悟家庭关系不融洽,和他女儿的关系如履薄冰,心疼这个孩子,才会自作主张的来当一个和事佬。
没想到司雯的态度如此强硬。
“你们家里的事我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司世悟并不是不喜欢你这个女儿,他只是忙,隔段时间就要去谈生意满世界飞来飞去,没时间来照顾你。但是对你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是很爱很爱的。”
“他从那个家逃跑的时候没有带上我,就一并把他对我的父爱给遗落了。”司雯不理解对面陆老突然起伏的语气,依旧漠然地说,“您说的,全部都不是他不管我的理由,而是借口。”
“忙,没时间,要工作,没精力,要满世界飞,这都是借口。但我理解。”
“人这一辈子就是需要找各种各样借口,才能心安理得的过完这一生。”
司雯的语气平淡,可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淬了化不开的冰。
她说的,陆老听了有些无力敲了敲拐杖,长长吁一口气:“父母和子女哪有隔夜仇啊,亲情是斩不断的,是抛不掉的……”
“所有的感情都是会消耗殆尽的。”
司雯不再管他的唏嘘,拿起笔在股份转让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当年司先生投资的钱,我都会进行一番换算,全数转到他的账户。”
她收拾好文件,给一份给陆老,“这些年您辛苦了。感谢当初你给我的鼓励和善意,即便到头来并不是因为欣赏我才投资我的。”
“您明天去送司先生和司夫人的时候,帮我带句话就好。”
陆老抬起眉头看向眼前的人。
“您就说——他们不在,司雯会过得更好。”
世界上没有不会波动的感情,即便是血肉亲情。
有些人倾注自己的心血将这一份情感和羁绊维持得牢靠,成为一辈子都消耗不完的爱。
而有些人却因为惧怕和私心,用逃避来快速消耗彼此之间的感情,最后成为一条被磨烂的麻绳,只需要轻轻一扯,就可以断开。
司雯亲眼看见过绳索断裂,幸运的是,她现在也握住了一份看似牢靠的感情。
她送走陆老,拿起合同走入办公室,看见穆久和白黎正聊这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偷偷摸摸地凑在一起。
见到司雯来了,穆久立刻收回脸上不怀好意地笑容,飞速地将桌子上的外卖垃圾都收拾好,“既然司雯来了,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白黎捧着满是精华的小本子,对他挥了挥手。
司雯眯起眼目送他离开,锁好合同之后,走到白黎身边,“你们吃了什么,嘴这么红。”
她抬起手指,用微凉的指腹擦过白黎的微微红肿的唇。
“吃了好吃的!”白黎一边回答一边把自己手里的本子塞回到书包里。
“你很开心?聊了什么?”
“嘿嘿,不可以告诉你,是我和穆久的秘密。”
司雯挑挑眉,单手掐住他软乎乎的脸颊,俯身就要亲上去。
白黎迅速捂住嘴,往后缩了缩:“不能亲不能亲。我吃了海鲜,你亲我要是过敏了怎么办!”
“……会吗?”
“万一呢。”
司雯只好收回了手,拍拍他的小脑袋,“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回家吧。”
“好哦。”
两人收拾收拾,司雯拿着公文包经过自己宽大的办公桌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略微可惜地说:“用不上了……”
这句话飘到收拾好沙发的白黎耳里,顿时心跳加速了一拍。
他慢吞吞地走过去,“走吧。”
“嗯。”
司雯自我销毁了办公室play这个心思,牵过白黎的手正准备离开。往前迈了几步发现扯不动他。
回头一看,白黎单手撑在办公桌上,咬着下唇神情犹豫,额头瞬间冒出汗水。
司雯急忙靠近,询问道:“怎么了?”
“好像……第三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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