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用它,所以我才拍的。”
司雯眉头一挑,点开另一张,“这里为什么只拍了我的后背,我的脑袋呢?”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编辫子,为了把辫子拍全所以没有拍你的小脑袋了。”
“那这张。”司雯点开同居后拍的一张照片,“你这里可只拍了我的鞋。”
白黎慢慢坐直,解释道:“那一天你穿这双鞋磨脚,我拍下来记下是哪一双,然后晚上回来的时候给它塞了报纸,这样下次你就可以穿的舒服一点了。”
接下来司雯每点开一张,他都像是如数家珍一样可以清楚的说出当天的事情,以及拍摄的原因。
这感觉很奇妙。
很多事情司雯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白黎却能绘声绘色地说出来,往日不曾注意的小细节都被放大了,那些度过的时间又再次被放映出来。
仿佛看了场电影。
按照时间轴观看这些照片,司雯发现照片上自己那张冷淡的脸每一天都有细微的变化,直到最后一张,她已经可以很开心地笑起来。
“好了。我的秘密都被你看完了。”白黎关掉相册,扁着嘴无奈极了,“为了公平一点,你是不是应该也告诉我你的秘密?”
司雯歪了下头,“我的秘密?”
“你没有秘密吗?”
她认真地想了想,“没有。这个世上能让我压在心里的事情很少。”
“哦……”白黎迟缓地点点头。
“不过,要是硬说的话,还真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的语调变得神秘起来,成功勾起白黎的好奇心,仰着小脑袋看向身后的人,眼里发光:“是什么?”
“我其实——”她捏住白黎的小脸,慢慢弯下腰凑上去,“是只大尾巴狼,专门吃小白兔。”
话音刚落,温热的唇就贴了上去。
这一次司雯吻得专心致志,兑现了自己说过的话,将小白兔吻得喘不过气,心跳加速,头晕目眩。
两人闹了好一番,直到快十点钟,穆久发来的文件太多,手机一直在震动,他们才开始进入工作学习模式。
一张方形的餐坐上,他们一人占了一半的空间,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司雯的工作重心依旧在投资影视这一方面,于是一直在看许多影视公司的资料。
白黎听莫庆杰的吩咐,将近几年的用上了法医的案子都收集整理,并且做标注。
在点开实时新闻的时候,一个眼熟的案件播报吸引了白黎的注意力。
是有关于辛子茗的事情。
游乐场凶杀案死者李轶的事情,在警方的勘察下,锁定了嫌疑人辛子茗,又再抽丝剥茧的调查之后,找出了辛子茗背后的势力——
贩.毒团伙。
经过缜密的计划布局,已经抓到重要的贩.毒团伙成员,案件有重大突破,正在进行审讯。
白黎小声吸了一口冷气,拉了拉司雯的衣袖,将这个新闻给她看。
然而他却发现司雯却十分平静,似乎有所预料,并没有表现的很震惊。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什么?”
她收回视线,一边看资料一边回答道:“早在那天辛子茗信息素失控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她吸.毒。”
白黎诧异地瞪大了眼,“啊?”
“精神异常暴躁,体重迅速下跌,信息素不受控制,而且信息素闻起来有腐烂的味道,要么是得了精神病,要么就是吸.毒。”
“而她的助理李轶天天待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而且她的尸检报告没有吸.毒的指标,这说明什么呢?”
司雯猝不及防抛了个问题给白黎,他眨巴眨巴眼睛,摇了摇头。
“说明,辛子茗不想让她参与进来,也有可能一开始瞒着她。不过她之所以会被辛子茗□□,极大可能是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辛子茗背后的人要求辛子茗去除掉这个隐患。”
“如果辛子茗没有让凶手给李轶注射镇痛的药物,那么她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并且没有作案动机,警察是不会怀疑到她头上的。但她故意让警察怀疑到她头上,我想,大概就是为了让警察顺着她找到背后那些人。”
司雯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猜想的推理,说得白黎有些晕乎。
她笑了笑,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小脑袋,“你不用知道的太多。你呢,就负责好好为死者发言,剩下的,人民警察会完成的。”
“哦。”白黎嫩嫩地应下,眼里的光忽闪忽闪,撑起身子吧唧亲了一口司雯,带着崇拜地语气说,“你好聪明哦。”
这种小崇拜让司雯有些飘飘然,“谢谢夸奖。”
白黎把手机的拿回来,提起笔开始做整理。
电脑键盘的敲击声和水性笔在纸张上的摩擦声杂糅在一起,和谐又静谧,一路推着时间指到中午。
白黎收拾好写了三四张的笔记,准备起身去厨房准备午餐。
不同于简单的早餐,午餐做的肯定要费劲一些,司雯合上电脑拉住他的左手,担心地问:“你的烫伤好了吗?”
“好了好了,早就好啦!”
白黎抬手把纱布一掀开,手指已经在修复力极强的药膏下恢复了一大半,仅仅有些发红。
司雯捏了下他的掌心,挑着眉问:“既然好了,早餐怎么还要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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